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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穿越 系统)——洋葱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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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是个坊主?怎么,咱们大兆还有坊主这样的官职了不成?哈哈哈,真是可笑,女学堂是什么地方,怎么净弄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将军肚嗤笑着,他还以为厌厌背后是什么了不得的家庭环境呢,等了半天,家里就来了个嘴上没毛的小子,还是个什么坊主,那他就放心了,今天这个场子,他笃定要找回来。
    谁知,将军肚冷嘲热讽完,周围却没有人附和他。
    场子还没找回来,先凉了。
    将军肚乔祖谟是个顶爱面子的人,见状不由得有些讪讪,又想不通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气不打一处来,正对着他的小丫头片子仍然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盯着他。
    乔祖谟的火气蹭地一下蹿起来,握起拳头,伸出一只粗大的食指,指着厌厌骂道:瞪什么瞪,就是你这死丫头,包庇小偷,打伤碧玉,还死不认账,我告诉你,我家碧玉若是破了相,就算卖了你也赔不起!
    厌厌听到这句话,小小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沉下身子,恶狠狠地向上瞪着乔祖谟,那姿态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狗,随时都会扑上去咬人。
    她这副样子,倒是把乔祖谟吓了一跳,这小丫头是个疯子,说不通,若是真被她当众咬一口,乔祖谟也没处论理去,这个风险冒不得。
    乔祖谟便又把矛头转向厌厌身边那个少年,一脸厌弃地说道:既然你是这死丫头的家里人,你说怎么办吧?
    宋凌霄的气直冲脑门,不是来自于厌厌,而是来自于眼前这个死胖子!
    竟然敢当着他这个家长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家小孩出言不逊!
    什么死丫头,卖了你也赔不起,这是能跟小孩面前说的话么?
    硬了,拳头硬了!
    与此同时,厌厌的怒气值也拉满了,她往前走了半步,准备捍卫自己的尊严,让对面那个死胖子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没错,自己的尊严,只有自己去捍卫,厌厌从来没想过指望别人。
    事实上,也没有别人可以给她指望。
    姐姐曾经告诉厌厌,没人能救你,除了你自己,并不是因为别人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没有人能够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你的挫败,你的坚持,你的渴求,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感同身受,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等着别人对你感同身受,再替你出头,黄花菜都凉了。
    宋公子是个好人,但是宋公子也有很多时候不理解厌厌,今天,厌厌是没办法跟死胖子道歉的,所以,让她最后再出格一次
    死胖子,你怎么说话呢?!
    忽然间,厌厌愣住了。
    她没听错吧?
    刚才那一句,是宋公子的声音吗?是宋公子的声音吧。
    厌厌的双手攥着拳头,收在肋下,还随时保持着要冲出去战斗的姿势,她转动小脑袋,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宋凌霄。
    宋凌霄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厌厌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后拨。
    那股力道不大,却出奇地有效,厌厌紧握在肋间的小拳头松开了,她怔怔地望着怒气冲冲的宋凌霄。
    宋公子看起来好高,就像一个大人一样。
    宋凌霄这话一出,乔祖谟完全没料想到,反而呆住了。
    宋凌霄身边的工部主事贺情忙不迭地打圆场,试图将这句话遮掩过去:乔侍郎,宋坊主,这次都是我不对,都是我教女无方,我改日登门赔罪,你们两位大人有大量,就消消气吧,犯不着
    贺情说到一半,乔祖谟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眼珠子往外凸出,凶相毕露地瞪着宋凌霄,他一把抓住贺情的衣襟,将孱弱的男人猛地推开,大步走到宋凌霄跟前,抡起饭钵大的拳头,就要逞凶。
    格老子的,你叫老子什么?你再说一遍?
    死胖子,宋凌霄扬起头,迎上乔祖谟的威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胖子,死胖子够不够?不够我可以继续叫你死胖子!
    麻蛋,论理的话我还输你三分,耍横的话谁还怕你不成!老子背后的暗卫一个打你十个!
    小兔崽子,你再叫一遍?
    死胖子,将军肚,欺负小孩的孬种!
    辣块妈妈,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老子就跟你姓!
    凭你,也配姓宋?
    眼看着小孩争执要发展成家长打架,作为东道主的薛家人再不出来说话就不行了。
    薛璞干咳一声,抬起双手,插进宋凌霄和暴跳如雷的乔祖谟之间,他冲宋凌霄一阵挤眉弄眼,示意这位祖宗不要再挑起争端了,而后转过身去,扯住乔祖谟的拳头,帮助他缓缓地放下来。
    薛璞身材高大,年轻力壮,好歹也是第一男主角,制服个把外强中干的中年官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冷静一下,稍安勿躁。薛璞用正直洪亮的声音说道,咱们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乔祖谟气喘吁吁地被薛璞夹在腋下,脸涨得通红:薛公子,我喘不过气了。
    薛璞赶紧放开他,乔祖谟顺了口气,换上一副巴结嘴脸,冲薛璞讨好地笑着:薛公子天生神力,不愧是薛大人的公子。说着,将自己女儿往前推了推。
    乔碧玉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薛璞:薛公子,请你为碧玉主持公道。
    此时,众人方才看到了乔碧玉额上被厌厌扫到的伤一小片擦红,连皮都没破!
    众人:
    宋凌霄挑起眉毛。
    薛璞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在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又是因我妹妹的紫竹笔而起,那我就不自量力,来充当这个裁判官了。
    乔碧玉立刻从礼部尚书之女袁成章身边占到了薛璞身边,小鸟依人地望着他。
    袁成章微微皱眉,她的面相生得极其艳丽,充满攻击性,这件事会发展到这地步,也与她的主导有直接关系,她的性子便是嫉恶如仇,又是在她父亲主办的学堂里出现的失窃案,她为了维护自己父亲的名誉,也要出这个头,于是,就有了她带头捉贼,逼问贺琳琅,质对厌厌,保护乔碧玉这一系列行动。
    无论裁判官是谁来当,就这样被乔碧玉抛到了脑后,袁成章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里确实是薛家,还是交给薛璞来办好一些。
    薛大哥,袁成章直爽地说道,你当裁判官,我是服气的,不过,你没有经历整件事,论具体事由,你不见得比我清楚,所以,还是让我来跟大家说一说,今天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薛璞一点头:理应如此。
    袁成章目光扫过众人,在宋凌霄和乔祖谟脸上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今天这件案子,事主本来不想再追究了,是我多事,一定要把那个贼揪出来,所以才有了这许多争端,给大家带来不便,我先道个歉。但是,我们袁家的家教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是贼,就决不能留在身边!
    袁成章的语气犀利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穿着深蓝色长衫,腰间系着一片黑色斗篷的嫌疑人贺琳琅。
    贺琳琅一直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此时更是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不敢回视袁成章。
    在众人眼中看来,这就是做贼心虚了。
    宋凌霄却在一边看得皱眉,他的目光落在贺琳琅腰间的黑色斗篷上斗篷一般都是披在肩上的,为什么要围在腰间?
    难道?
    宋凌霄心中浮现起宋伯告诉他的一句话,厌厌说,贺琳琅确实身体不舒服,不可能起来去偷东西。
    宋福尔摩斯凌霄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怪不得厌厌也不澄清,也不放弃,就那么硬挺着,像个犟驴似的护着一个她不熟的小姑娘。
    嘶,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紫竹笔会出现在贺琳琅的书篓里?
    难道,小偷另有其人?
    宋凌霄将在场的人看了一遍,他发现,这里头,好像少了一个关键人物。
    就是失主紫竹笔的主人,薛琬。
    薛琬为什么不在?就算她不想追究,也未免太心大了吧,一点都不参与到追讨小偷的事件中,她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偷了她的笔吗?
    不对,小偷在其他人包括薛琬眼中,应该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贺琳琅。
    薛琬知道了是贺琳琅做的,她不想参与到给贺琳琅定罪的过程中,因此抽身而出,这其实是一种很高明的做法,谁都不得罪,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摘了出去,将来大家说起这件事,只会夸赞薛琬大气。
    反倒是为了薛琬出头的袁成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把小偷捉出来扭送官府,这副耿直的性子令人敬佩,但也容易被人当枪使。
    至于柔柔弱弱的乔碧玉和摇摇欲坠的贺琳琅她们两个的气质倒是有些相似,都是小女儿态的弱势型,只是她们两人的处境截然不同,乔碧玉有她爹乔祖谟护着,贺琳琅却只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刺头厌厌愿意站在她一边,贺琳琅的父亲贺情看起来比他的女儿好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怎么挤进这个权贵亲属圈的。
    那么,真正偷紫竹笔的人会是谁呢?
    在袁成章讲述紫竹笔失窃案的过程中,宋凌霄低声跟宋伯吩咐了几句,宋伯稍稍有些诧异,但立刻抽身去办。
    袁成章语气稍稍一滞,黛眉皱起,明艳的眉眼打量着宋凌霄,话语便打了个磕绊,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待袁成章讲完,薛璞说道:大家觉得这桩案子还有什么疑点么?
    众人议论纷纷,但只是议论,并没有人提出质疑,因为案件过程实在太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唯一值得讨论的,就是要不要押送贺琳琅去衙门。
    照理来说,偷窃财物,肯定是触犯了大兆律的,但是贺琳琅毕竟是闺阁中的少女,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因为偷窃财务而被扭送衙门,一辈子都没法抬头见人了。
    而且,留下了这样的案底,将来想嫁个好人家,恐怕也是不成了。
    在大兆人心目中,闺阁女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个好人家,没了这条路,无异于毁掉人生,这样的惩罚,对于贺琳琅来说,是否过于严苛?
    而袁成章的态度是,既然她敢动手偷东西,就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何况那紫竹笔不是普通的毛笔,是湖州的至宝,御前进献之物,薛家受到皇帝赏赐,才得到两管紫竹笔,一支给了薛璞,一支给了薛琬,显然,薛从治是打算将紫竹笔当成传家宝的。
    不是普通的毛笔被盗,而是传家宝被盗,还是在吏部尚书家里,这案件性质一下子就严重了。
    袁成章说得也有道理,薛璞无法反驳,他的目光投向宋凌霄,他总觉得宋凌霄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了宋凌霄不是一向能言善辩么?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被送到京州府衙门大堂去?
    宋凌霄确实有话要说,不过,他要说的话却要令薛璞失望了。
    偷东西确实应该受罚,这我没有异议。宋凌霄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宋凌霄,这位家长,竟然说出了这么深明大义的一句话,实在是令人诧异。
    打人也应该受罚!乔祖谟打蛇随棍上,紧盯着宋凌霄,走,上公堂去!那死丫头也一起去!
    厌厌这回速度比宋凌霄快一步,她一脚踩在靠过来威胁宋凌霄的乔祖谟脚上,狠狠地跺了两下,在乔祖谟痛得要打她的时候,她轻巧地躲闪开,飞快跑到宋凌霄身后,两手拽着他腰后衣服,探头出去,冲气急败坏的乔祖谟做了个丑脸,用口型说:
    死胖子,来打我呀!
    乔祖谟差点给气得梗过去,宋凌霄眼看着他要发疯,立刻叫道:薛璞!
    薛工具人璞不得不出来拉架,一边苦哈哈地劝着:算了算了,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坑死他了,宋凌霄家里除了小弥以外,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乔祖谟仍然没有战胜薛璞的肌肉,在肉搏战中败了下来,再次气喘吁吁地被薛璞夹在腋下,他仿佛丧失了斗志的破布娃娃。
    我话还没说完,宋凌霄扫了一眼乔祖谟,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踱步走到人群中央,向袁成章点了点头,袁成章仍然怀着敌意,打量着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家长,宋凌霄友好地笑了笑,毕竟,有正义感还愿意替人出头的人实在太稀缺了,宋凌霄向来对这种人抱有好感,偷东西确实应该受罚,但是,前提是,她真的偷东西了吗?
    或者说,我们抓住了真正的小偷吗?
    众人不由得哗然,人赃俱获,那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还有什么分辨的余地吗?
    此时,工部主事贺情,也就是那名孱弱男子,不仅没有感激宋凌霄,反而还试图阻拦宋凌霄接着说下去,他懦弱地央求道:宋公子,求你别再说了,我们家琳琅是一时昏了头,才会不小心拿了薛小姐的紫竹笔,我们家琳琅没有否认的意思啊,求求诸位了,这件事就从轻发落吧,我们没有异议。
    贺琳琅一直垂着头,连嘴唇都变白了,她的手臂被她爹紧紧掐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惨白没有血色。
    宋凌霄上下打量了一眼贺情,看见贺情前襟方才被乔祖谟抓了一把的地方,扣子崩开两颗,露出打着补丁的里衬。
    算了算了,原谅他的磨叽了。
    你在怀疑我冤枉好人?袁成章的火气噌地上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宋凌霄,别以为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浑水摸鱼,铁证摆在眼前,紫竹笔就是从贺琳琅的书篓里滚出来的!不是她偷的,还会是谁!
    如果我是小偷,我偷了这么重要的、独一无二的宝物,我不揣在安全的地方,还放在书篓表面上,一碰就能滚出来的位置,我是怕自己不会被抓吗?宋凌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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