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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赵老太君,为此特别高兴。
她自己孙儿的性子她自己了解,二郎热情如火,但凡入了他眼的姑娘,他才不管什么礼数什么克制,他会挖心挖肺去对人家姑娘好,而且不顾场合。
但大郎不一样,大郎性子清冷,感情从不外露,他说话行事都比较循规蹈矩。对自己妻子自然也好,但毕竟是年轻夫妻,二人间总归少了些年轻夫妻间该有的蜜意在,总归是过于相敬如宾了些。
相敬如宾自然没什么不好,但老太太也是过来人,她知道年轻小娘子想要的是什么。年轻时候该蜜里调油时就该要这样,等岁数长一些了,再过这种平淡日子也不迟。
若是在该有激情的时候连相爱的激情都没有,等到老了,怕是心中会有遗憾。她一辈子和老侯爷感情好,她和老侯爷间就如如今的二郎夫妻般,她感受过来自于自己男人给的那份甜蜜和温暖,除了晚年儿子不孝外,其实她这一辈子都是很幸福的。
二郎夫妻不必她担心,她还是希望大郎夫妻也有更好一些。所以,为了这件事,老太君平时未免要多为大郎夫妻操心一些。
老太太有时候不由也会在想,是不是大郎素日里都一心扑在了政务上,这才会对妻子有了些疏忽。也正是如此,二人才会多年都再无所出。
而且说不定和平时他们夫妻两个都很忙也有关系,太忙太操劳的话,也是会影响身子的。甚至,会影响行房的兴趣。
老太太身为过来人,既知道了原因,自是要为孙儿孙媳妇着想的。所以,既然大郎说就此让慧娘把侯府内诸事甩开,她也赞同。
算计来对付去的,又何必?最主要的,还是得两个孩子开心才是,得要他们日子过得和睦欢乐才好/慧娘是她亲自为长孙挑选且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媳妇,又不是她加奴隶,没必要为了和那小郑氏斗,让她一再为赵家付出。
便是那小郑氏母女两个如今紧握住了掌家大权又如何?日后这偌大侯府,还不是大郎夫妻的。
慧娘这般聪慧,又不是没有御下的能力。等先把儿子生了,再回去和小郑氏斗法,她又不是斗不过。
所以,老太太想着今儿除夕夜,大孙子会比平时闲一些,所以,她吩咐钱嬷嬷给他们夫妻二人炖了滋补的汤。待团圆饭吃过后,她就催他们几个孩子赶紧回屋去,到时候,不怕不能成事。
而且,她也算过,这几日正好是慧娘适合有孕的日子。
这样一想,老太太不免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而这会儿又见他们小夫妻手牵在了一起,以为他们小两口总算能除了谈公事外还能谈情说爱了,所以,就更高兴了。
“这样好,这样才好。”赵老太君对长孙说,“你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如二郎。你性子太过冷清了些,人也太过一本正经了些。你们也成亲没几年,还算是新婚蜜月期。小夫妻家家的,有事没事就该一处说说笑笑拉拉手。你平时政务那么忙,本就鲜少有时间陪慧娘,回家时更该对她知冷知热一些才对,这样才是个丈夫该有的样子。”
柳老太太本来对赵家大房的事不该插嘴的,不过说到此处来,她也觉得自己算是有话语权的。
所以,柳老太太难免也要多说几句。
“亲家老太太这话说的好,你我都是过来人,年轻小媳妇们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咱们都懂的。咱们都是女人,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是最懂的。其实不管女人要强还是不要强,心都是水做的,都期盼着自己的夫君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再好一些。女人有时候需要的很少,只要自己的夫婿能对自己知冷知热多体贴些,其实有钱没钱的,也都不太重要。”
但想了想,又怕自己这话说的不好,不免又加了句说:“你们家大爷论出身论品貌论才能,那举朝都是难再寻出二三个来的。都说此消彼长,你家大郎是这等姿容这等魄力的好儿郎,偶尔稍有一二方面不如你老人家的意,你也得体谅体谅。”
赵老太君笑说:“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你前面那句说的才好,其实有时候夫妻间过日子,有仕途没仕途的,妻子反而不是最在意的。有没有心,顾不顾家,妻子才最在意。”
柳老太太也只笑笑,没再继续说。其实虽然她也希望赵家大房夫妻能一切尽如所愿,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人家是看在香儿面子上对她客气对她好,才事事都记着他们柳家的,她这个老太太,也不能得寸进尺,开始管起人家孙儿来。
偶说两句还好,说多了,难免要招人烦了。
见大家都在说自己丈夫,卢氏难免要护短起来:“祖母,您别这样说大爷,他待我很好的。其实他这个人,就是感情太过内敛了,他不喜表达。但我知道的,在他心里,他是很在意我的。”
大长公主就笑赵老太君说:“瞧,你数落了人家丈夫,人小媳妇开始护夫了吧?我看你家大郎就很好,和你家二郎一样都很好,你看到的只是人家小夫妻愿意让你看到的,你这长孙性子内敛,但他心地善良啊,人家能对自己媳妇不好?”
赵老太君就说:“那你这话说的倒是对的,这几个孩子论心地,都是纯良之人。”
热闹一番下来后,时间也不早了。团圆饭摆上,大家一一都落坐后,就高高兴兴吃起来。
吃完饭后,又一起站在廊檐下看外面院子里的烟花炮竹。一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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