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时还读我
陆白嘟嘟囔囔道:哼,现在更讨厌了。
曲雪郁:?
陆白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青年的腰不肯撒手。
啧,还不说?有些昏暗的仓库里,陆执轻蔑地看着地上狼狈的青年,道。
陈问的手段都问不出话来,这人嘴还真是硬得很。
陆执半蹲下来拍拍那人渗着冷汗却咬着牙不肯吐露一个字的脸:你特么真是狼心狗肺啊,肉包子喂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呢,我那傻侄子央着我嫂子资助你,那傻小子又喂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就这么对他?找人拍他?给他下药?毁他妹妹?
地上原本坚定异常沉默无言的青年闻言却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有人资助他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和资助人,别人不可能知道刚刚这人,在说什么?
想到某种可能,他身子猛地颤了颤,嗓音沙哑,连牙齿都在打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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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秋天、尤其深秋是吃桂花酒酿的季节。
陆白开开心心捧着热腾腾的酒酿就要回酒店这天的戏一直拍到深夜,曲雪郁回到酒店去洗澡,陆白便留了字条偷偷溜出来给对方买夜宵。
刚要回酒店,却在某个拐角被什么人拦住了。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面容隐没在夜色下的阴影里,看不清。
陆白动作一滞,面上便浮了警惕这里还算热闹,如果对方真的不怀好意,他不会束手无策。
男人却并不动作,只是深深看着少年,半晌,才开了口,声音是破碎的沙哑,有些刺耳。
对不起。谢谢你。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身影融进黑暗的巷道里。
陆白:???认错人了?
虽然奇怪,陆白却并未放在心上,看那人走了便回了酒店,刚进大堂,便被曲雪郁堵了个正着。
曲雪郁穿了最简单的白T黑裤,披了件外套、头顶压了鸭舌帽便来到大堂等陆白。这是陆家的酒店,陆白提前交代过,酒店提前清了周围的狗仔,这时是深夜,大堂里也没什么客人,曲雪郁便如此随意地出了门。
酒酿。陆白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捧到对方面前:你不是在春明长大吗?鲸海的桂花酒酿很好喝的。
曲雪郁轻笑一声,弯着的眼眸里带了真实的温度,他揉揉少年的发,道:好。
其实说在春明长大是不准的,他父母离婚前他也在鲸海短暂待过几年,只是那实在太过久远,更何况哪怕在婚姻关系里,他父母也几乎是仇人状态,各自将他当做流着对方血脉的耻辱,不太可能合家欢地带他一起吃这种食物。
再后来,他父母离婚后又几乎立刻各自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便彻底成了多余的那一个,他的爷爷不忍他受气,便带了他到春明生活,直到他能照顾自己,爷爷才回鲸海的本家。
所以他对鲸海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感情,因为看望爷爷或者要拍戏回来,也是急匆匆的,实在没什么机会去仔细品尝这里的食物。而北方少有桂花酒酿,他也确实很少吃。他对鲸海没什么特别的执念,更遑论这里的食物。
鲸海真是座可爱的城市。桂花酒酿闻起来也很好吃。他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伸手轻轻抚上对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恍若刻骨铭心地深爱着这座城市他想,这座城市确实如此温暖可爱,因为,这里有他的少年。这座城市是少年的家乡,他便也忍不住喜欢。
陆白闻言笑意更甚,便空出一只手拉了少年的腕往电梯处走去,心里暗自打算要拿鲸海所有好吃的小吃投喂青年一遍,然后开开心心记录下青年吃掉这些美食时生动的眉眼。
进了电梯,刚要关上,却有一只漂亮纤细的手伸进来:抱歉。是个女声。陆白连忙又按了开门键。
女人穿着得体优雅,化着淡妆,有双凌厉的眉眼,她手里拎着食物,笑着看向陆白:多谢。
陆白看着女人的眼睛一愣,还是道:不客气。却不知为何,像是本能一般牵住了曲雪郁的手。
和陆白打过招呼,女人这才注意到曲雪郁,她看到曲雪郁帽檐下的脸时瞳孔一缩,面上瞬间冷淡下来。
曲雪郁看向女人,面上露出个礼貌又疏离的笑,笑却未达眼底:母亲。他道。
陆白睁大了眼睛,便将青年的手牵得更紧些。
女人听到这称呼面上更冷了些,她似乎还有些尴尬,便将手里的食物换到另一只手中,道: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曲雪郁悄悄回握住少年的手,看着女人挑了眉: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女人闻言面上似乎柔和了瞬间:雅雅赶了一天通告累了,想吃路边的小吃,我就去外面找了找。
曲雪郁摩挲着少年的手,面上并无异色:嗯。
雅雅便是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想□□豆,他的母亲便动用所有关系送那个女孩子进娱乐圈,女孩子要全国各地赶通告,他的母亲便全程陪同,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一点意外受一点委屈。
电梯里随即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不知到了哪一层,叮地一声响起来,女人便大步出了电梯,走几步,却又回过头,高傲的面上难得泄出丝丝缕缕别扭的软意,她从即将关闭的电梯的门中看向曲雪郁,道:你、你也算雅雅哥哥,那个圈子复杂,如果有一天她碰上事,还望你照顾她。
曲雪郁垂了眸:他的母亲出身高贵性格高傲,从不走回头路也从不求人,却能够为了女儿来向她绝对不愿再扯上关系的儿子服软
从小到大,这大概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回过头看他。
此时的母亲和他记忆中一样冷漠强势,眉眼周围却已添了皱纹。
曲雪郁将少年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他静静看着女人,眉眼里没有温度,却还是认真、礼貌又疏离地道了声:好。许下这样的承诺,他不会不遵守。
女人点点头,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
阿姨!陆白突然伸手卡住电梯的门,朝着女人的背影大声喊道。
女人停住步子,却并未回头。
我是小曲的男朋友。陆白道:我很心疼他。所以这些话我想我有些资格去说。
阿姨,他是您的儿子,他身上流着您的血,您确实有些资格去要求他。但是!如果您从始至终都不爱他、也未曾承认和认真对待过他,以后也不准备爱他,那么,请您至少不要提这样的要求去伤害他!
雅雅是您的宝贝,他是我的宝贝。就像您绝对不想看到宝贝女儿难过,我也不想我珍惜着的宝贝难过。希望您能理解。
女人闻言动作一顿,却依旧未转过身,随即便干脆又高傲地离去,陆白和曲雪郁看不到她面上此时是何表情。
电梯门缓缓关上。
密闭的电梯里,曲雪郁把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他凑在少年颈边,深深嗅着少年身上温暖又好闻的气息,一个笑埋在唇角。在意是在意,毕竟是母亲,可是说有多在意,也没有他们之间更像是有血缘的陌生人,他从未恨过他的母亲,因为她有权利选择她想要的生活。爱消失、恨没有,这样两相轻松。
可这个少年,实在太过熨帖可爱。
我是你的谁?曲雪郁在少年那已被呼吸烫红的耳边低低哑哑道。
陆白觉得埋在他颈侧的青年像在舔舐伤口的兽,他心疼地轻轻拍拍青年的背,哪怕即将出口的话实在让他脸颊有些红和烫,他却还是道:你是我的宝贝。放心吧,以后我疼你。
曲雪郁终于低低哑哑笑出声,他隐晦地啄了口少年发烫的耳垂,道:好。
陆白依旧轻轻拍着青年的背,随即相当操心地抬头望望电梯里的摄像头:呵,明天得去找经理,抹掉这段才好
吃过桂花酒酿,又洗漱过,曲雪郁便抱着陆白上了床。
房间里沉浸在安全的夜色里。
陆白偎依在青年怀里,抬着头乖乖巧巧地任青年亲吻着,手都不忘轻轻拍着青年的背,像在哄一个脆弱的孩子。
曲雪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一吻过后,他把少年抱得更紧些,道:其实爷爷很疼爱我。我算是他老人家带大的,从小到大并没有吃过什么苦。所以,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对他来说并未有多么重要,童年中缺失的那些爱,他的爷爷全部为他补上了,乃至给得更多。
我也会疼你的。陆白嘟囔着道,顿了下,他推开些青年,直视着青年的眼,像是在做一个保证:真的。
嗯。曲雪郁把少年重新抱进怀里,舒服地喟叹着:小白真可靠。
我也觉得我很可靠。陆白毫不心虚地道。顿了下,他又道:你是不是过两天就要去云洲了?云洲有处雪山,秋景很好,这部电影需要用到那处的秋景,但秋天一年又只有一次,所以剧组便要赶在今年秋天结束前到那里拍好相关剧情。
曲雪郁一顿,却还是点了头。
不知为何,陆白心头突然掠过丝抓不住的慌乱,他在黑暗中摸到青年覆在他身上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对方的指缝,他道:等爷爷生日过了,我就去那边找你。
曲雪郁吻在少年额角:好。
秋季天空万里无云。
陆白恋恋不舍挂了曲雪郁的电话,便下了楼。
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办得相当低调,宾客一减再减却还是请了满堂。
宴会办得温馨又热闹,陆白和陆关关陪在身边陆老爷子也相当开心。陆家也请了明颜来,除了和前小姑子有些不快,明颜和陆家人也相处得相当融洽。
只是等宴会结束宾客都被送走后,家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秦故面上有些冷,却还是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陆家的客厅。
女人气质娴静,眉眼秀气,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眼仁里却有精光。她扫过陆父和盛玫,随即将目光定在明颜身上,声音温温柔柔:陆先生,阿颜,好久不见。
明颜的脸瞬间冷下来。
陆父沉了脸,看向秦故。
秦故将目光从少年身上移走,对上陆父的眼睛,道:肖阿姨说,她有话想对您和明阿姨说。顿了下他道:关于小白。如果不是有关陆白,他也不会顶着陆家的不乐意将人带进来。
少爷,这时一个仆人从侧门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白,道:有您的快递。
陆白接过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却还是道了谢收好。他摸摸牛皮纸里面好像是、一本书或者本子?
女人远远看了眼站在陆父身边全然不把眼前的情况放在眼里、只在摆弄着手里快递的陆白,她微微一笑,道:我确实有关于小白的事情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回归orz
看文愉快~感谢在2020102902:32:00~2020110204:5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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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小白,几乎是下意识,明颜开了口,道:你不是已经买好今天晚上的机票了吗?我看下午家里就没什么事了,就改签或者重订下午的机票走吧。
盛玫也一笑,她拍拍陆关关,道:关关,你去送你哥哥。
陆关关连忙摇摇陆白的手臂,笑道:哥,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陆白心里沁出些暖意,面上浮出个笑,他挑了眉,道:好。这是他家人的好意,他不可能不心领。
经过女人身边,女人的话似是感叹地轻飘飘传过来,语气却温和地好似一个长辈:小白,是关于你的事,你不听听么?
陆白停了步子一笑,眼里有些冷:知道是恶意还要留下来承受恶意,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陆白耸耸肩:让肖阿姨失望了,我不是傻子。他看向女人,状似天真地歪了头:我和肖央又不一样,我有疼爱我的父母亲人,他们会保护我,而我信任他们,仅此而已。说罢便拎着那份快递和陆关关一起毫不犹豫地离去。
女人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袖中的一只手却紧紧握了拳,指甲刺透手心。
等陆白和陆关关的身影消失,明颜便冷冷看向女人,道:说罢,你又想做什么?
女人低低笑了声,眼神却看向盛玫,盛玫面上带着冷意,和她对视着,半晌,女人终于收回眼神,重新将目光放在明颜身上,道:我说了,我是来谈小白的事情。明颜,你想你儿子有精神疾病的事情曝光么?
明颜瞳孔一缩,眼中随即沁出冰冷的寒意,陆父和盛玫面色不善地看着女人。
女人像是什么都未感觉到,只是道:我听小央说了,他和曲家那个孩子正在交往,曲雪郁会不会因为他的病和他分手我不关心,但是,曲家那个孩子可是公众人物,这件事情容易得很,只要稍加操作,你儿子是个神经病的事情就会借着曲雪郁的名声人人皆知。
啪
一个花瓶在女人脚下碎开,碎片溅到女人脚边,女人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硬着头皮站在那处直视着明颜。
明颜保持着丢花瓶的姿势,眼眶发红,盛玫便站在她身边,扶住她的身体。陆父面色发寒地看着女人,眼里有狠意闪过。
秦故眼眸里满是震惊,他看向女人,几乎是咬着牙道:肖、阿、姨,这就是你来陆家要做的事么?伤害、威胁,与之前善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天翻地覆。
女人突然笑出声,她看向秦故,眼里隐隐有疯狂:秦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叫陈鸣的人已经在联系你了对不对?她几乎发狠似的掐住对方的肩,仰着头看他:你最终还是没让我儿子进组,对不对?你说她看着秦故面上浮出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都到这种地步了,我不亮我的底牌,我儿子该怎么办?我没能给他挣个好家世、好爸爸,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失去喜欢的人和好前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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