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时还读我
事情发展到这步,外人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于是曲雪郁将鸭舌帽和墨镜戴好,道:秦故,先走了。以后联系。没必要找什么托词和借口,秦故也不需要。秦故闻言只是点点头,果然也未说什么客气话。
肖央平静地扫了眼这一地狼藉,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曲雪郁清挺的背影。
第12章
喂,哥。一出酒吧,陆关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陆白一愣,便接了电话:关关,怎么了?
哥,陆关关清脆又乖巧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妈妈正在你公寓这边,今天刘婶做了你最爱的几道菜,我们给你送饭来啦。她哥哥今天只说在家太闷随便出去走走,出了门又给家里发消息说今晚住公寓,不知为何她们有些担心,这才到公寓那边。
陆白心头涌起一阵暖意,他抬头看看此时已彻底黑下来的天空和天幕下的霓虹灯火,道:关关,我今晚住朋友家,饭菜放冰箱就好,我明天回去会吃掉。毕竟他脸上的伤一时间消不下去,给家人看到又是一场风波,为了保险起见,他等会儿还是住附近的酒店比较好。
陆关关一愣,还是说了句好,她哥哥如果真的交到朋友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明天再见也一样。
已经很晚了,折腾了这么一顿陆白也觉得累,他揣着兜闲闲散散往一家酒店走去,困意上头便打了个哈欠。
嘶
嘴角被扯得一疼,陆白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今天出门出得急,根本没想到带证件,陆氏的酒店倒是有他房间可以直接住,但那经理太嘴碎,根本就是他们家最忠实的传声筒,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第二天不止他爸爸,连他住在延陵的爷爷都得惊动。
这么晚了不回家么?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陆白瞳孔一缩,猛地转过身,却是主角受曲雪郁,陆白面上本能地泄出些防备,正要假装作出厌恶的表情,却见对方看着自己有些熟稔地弯了眼睛,声音里含着些调侃:小骗子。
陆白听着这称呼一愣,这才发现面前的人的衣着与今天见过的曲雪郁全然不同,于是他面上的防备便像面具一样碎掉了,他耸耸肩:暂时没办法回家。也许是因为那一晚的关系,在剧情之外的阮江酒面前,他不想伪装,也不想说谎虽然,这也许有些危险。
陆白看着霓虹灯里眉眼更加精致的青年眨眨眼:你呢?小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阮江酒看着少年一瞬间生动柔软起来的脸暗自叹了口气:少年只对这个假身份放松戒备,只接受这个假身份的接近,面对曲雪郁的时候,抛开那些明显又尖锐的排斥与厌恶不说,少年似乎还藏着别的更深的东西。
出来随便逛逛。阮江酒回想起少年刚刚茫然的样子默了下,还是问道:你今晚有地方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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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红心,陆白有些心虚地转转眼珠子,却无言以对。
那就走吧,我带你回家。阮江酒说这句话时面上的笑在这霓虹灯下流光溢彩,仿佛世界上最明亮纯净的宝石,陆白看得有些怔愣,半晌,便像个乖巧的孩子一般点了点头,阮江酒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毛绒绒的发。
现下虽然快到深夜,这条酒吧后门的街道行人虽少,却还是有。有个姑娘举着手机偷偷拍了照,又时不时地看过来,一脸兴奋与欲言又止,终于,她忍不住上前,先是疑惑地看了看陆白,又满脸兴奋地看向阮江酒:请问,您是曲雪郁曲影帝吗?
阮江酒微妙地顿了下,接着大大方方毫不心虚地道:不是,抱歉,你认错人了。
姑娘虽有些失望,却还是信了:其实刚刚她就有些疑惑,曲雪郁怎么会连变装也不做穿着这么廉价的衣裳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深夜的鲸海街头,她昨天还刷到他粉丝消息来着,说是他现在应该在春明市。
虽有些失望,姑娘却还是保留了那张照片,向二人表达了认错人的歉意便走了。
乌龙过后,陆白看看阮江酒:被错认成曲雪郁、自己又有演员梦,这个人现在应该挺难过的想到这陆白拍拍阮江酒的肩:小阮,别难过,以后你也会有粉丝的。想了想陆白又补充道:别丧气,你比曲雪郁好看多了,以后一定比他红。
阮江酒怀着相当复杂的心情,点了点头:借你吉言。
回到福瑜路的筒子楼后已经将近半夜两点,曲雪郁洗完澡出来,便见说要等他的少年已经披着毯子偎在沙发里睡着了,半湿的黑发有些乱,灯光下,半边脸颊上的伤显得更加严重。
这个少年在秦故与曲雪郁面前总是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在阮江酒面前毫无防备睡着的时候,却柔软得可爱。
阮江酒眉头微微皱起来:陆白脸上的伤,实在太扎眼了。
桌上放着已经煮好的鸡蛋,阮江酒在陆白身边坐下,剥了蛋壳后骨节分明洁白如玉的手将那水煮蛋拿在手里,他看看少年的睡脸,便伸了手将柔软的鸡蛋贴在对方红肿的脸颊。
唔
陆白眉头微微皱起来,迷迷糊糊睁了眼,便撞进阮江酒明澈干净的眸里。
反应过来阮江酒在做什么,陆白心里便涌起一阵暖意。
谢谢。他认认真真道。
还疼么?
陆白一愣,还是点点头,面上泄出些委屈:其实可疼了。陆白想人在夜晚真的太脆弱了,这么轻易就能暴露自己的弱点,阮江酒是个太过奇异美好的青年,能让人如此轻易就放下戒备。
明天我买药给你。阮江酒的动作轻了些,声音清冷而温柔,像一首安眠曲。
陆白点点头:好。
床上。
陆白依旧裹着毛绒绒的毯子,抱着上次的兔子小灯。他今天其实很累,此时内心却充满奇异的安宁。
小阮,陆白困得快要睡着了,却还是问道:你那个混蛋老板对你还好么?他可不信那种好色的混蛋只警告一次就够了。
打地铺的阮江酒枕着臂,唇角浮起一个清浅的笑意:还好。
小阮,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呀。陆白进入半沉的梦眠,嘴里嘟嘟囔囔道:要小心你老板和我这样的混蛋。说完,终于彻底沉入了梦眠。
阮江酒闻言看着天花板笑笑,耳边是少年清浅匀长的呼吸。
要保护好自己的是你呀,小骗子。混蛋也不是你。他在心里道。
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第13章
小阮,你今天不用去酒吧么?早上,陆白看着餐桌上挺诱人的早餐问道。
阮江酒拉开椅子坐在陆白对面,默了几秒才想好理由:老板命令我必须休假。
陆白闻言却睁大了眼睛,心里警铃大作他就知道,那混蛋老板果然不怀好意还惦记着阮江酒,就和之后要惦记上阮江酒的人渣们一样!
在原著里,阮江酒虽然成为了陆白养的金丝雀,但对陆白来说,他只是个侮辱曲雪郁的道具,所有人都知道,陆白根本不重视他也不在乎他,所以被陆白丢进娱乐圈后,阮江酒总是能吸引无数人渣惦记他那张好看的脸配上倔强的性格太容易激起那些家伙的征服欲和凌虐欲,再加上,他是曲雪郁的绝佳代餐,那些不敢招惹曲家和曲雪郁的家伙,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根本没有后台的阮江酒身上。
陆白看着随意坐在光里就能成为一道风景的青年下意识握了拳:阮江酒待他这么好,他一定不能让后面的事情发生,那些都是几乎和秦故无关、再细枝末节不过的剧情,原著中都是一笔带过,应该可以规避才对。
阮江酒看着陆白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一笑,道:怎么这种表情?
陆白满脸认真地道:小阮,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好。那个混蛋老板绝对是对阮江酒别有所图才给点小恩小惠,但这时候还没黑化的阮江酒只是个穷学生,尽管出身不好,却很单纯,还没有见过太多复杂的阴暗面。
阮江酒:
阮江酒难得有些心虚地咳了声,耳尖没来由有点红。他并不像这个少年想得那样好,只因为好奇与一点点兴趣他便默认了少年把他当做阮江酒,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欺骗。
小白,阮江酒认认真真叫了陆白的名字,对上他的眼睛:其实
陆白的手机突然嗡地一声响起来,打断了阮江酒的话。陆白朝对方露出个抱歉的表情,便接起了电话。
二叔?陆白抽抽嘴角: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小白,你下午来一趟我这,我有事跟你说。
陆白听出一向没个正形、游戏人间的他二叔话里的严肃愣了下,便认认真真道:二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被狗仔拍了。电话对面的陆执道:总之,你下午过来下吧。
虽然根本不明白他二叔话里的意思,陆白还是道了声好。
出了什么事?看着陆白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奇怪,阮江酒问道。
陆白抽抽嘴角:我也不太清楚。这真的是实话,如果不是他二叔叫了他的名字,他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对方喝多了酒把他认成了他公司里哪个小明星。狗仔这种生物怎么看都跟陆白这种对娱乐圈并不感兴趣的纨绔八竿子打不着。
阮江酒自然听到陆白刚刚叫了二叔,陆白的二叔叫陆执,是个相当放浪形骸而叛逆的人,根本对陆家本家的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只爱有着好看皮囊的美人,因此干脆开了一家影视公司用来欣赏各种美人,最近两年也做得风风火火,捧出不少人。
阮江酒微微皱了眉:他刚刚隐隐听到狗仔的字眼,难道是因为他么虽然为了这段时间不被狗仔打扰他还是请爷爷帮了忙,但这种事情难免不出纰漏。不管怎么说,等会儿还是要找人确认下,他不能因为自己身份暴露给陆白带来麻烦。
没关系,看着阮江酒面色有些凝重,陆白一笑,嘴角便浮出个小小的涡旋: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二叔很疼我。
阮江酒想起陆执为人,便点点头依照陆执那种护短又心黑手狠的性格,陆白总归不会吃亏。
下午。
陆白坐在陆执办公室的沙发上,接受陆执的无情蹂、躏。
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啊。陆执边咬着压根说出这句话边把侄子的头发揉成鸟窝才罢手,陆白好不容易逃脱魔爪抽抽嘴角,道:二叔,到底怎么了?
陆执没好气地冷笑一声,道:我说了,你被狗仔拍了。
陆白:狗仔拍我做什么?
陆执朝陆白露出一个灿烂的假笑,磨着牙跟道:拍你瞒着家里在外头养野男人啊。
陆白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玄幻走向?他就算之前想养,但这还没养呢!再说,什么野男人!那是时髦的金丝雀!
别再跟你二叔耍花招了,陆执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冷哼一声,道:看看吧。
陆白喉头动动连忙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翻到底眼睛便越睁越大:这全部都是他和阮江酒昨晚的照片!从阮江酒揉他的发再到他跟着阮江酒回家昨晚走巷子的时候,阮江酒知道他怕黑,便牵了他的腕,当时他虽觉得不合适,但在逼仄可怕的黑暗里和某个人产生联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诱人,于是他便没有拒绝。
这些照片把他的脸拍得清清楚楚,阮江酒的脸反而都做了模糊化处理。
二叔,陆白道:我说我只是去小阮家睡了一觉,您信么?
陆执呵呵一笑:除了睡觉你还想做什么?玩更刺激的?
陆白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道:不是那个睡觉!我就是纯睡觉!我和小阮不是那种关系!
看着侄子否认时满脸通红,陆执这才叹了口气,道:玩玩也没什么,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他又揉揉陆白的发,道:放心吧,照片的事情我来搞定,也不会跟你爸说。这些并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照片,他的侄子也一向被他哥保护得很好,少有曝光,只是,谁敢在鲸海动他这个傻侄子,那就是打陆家的脸,他不把背后的人挖出来他自己都不会甘心。
这些照片本来都快见报了,最后一刻才被他扣下来。
不是,陆白认认真真道:二叔,我和小阮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小阮也不是那种人。
啧啧一口一个小阮都叫上了好吧,随你。陆执显然不信,耸耸肩道。接着,他又问道:再有,说说吧,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他侄子一进来他就看到对方脸上的伤了。
陆白眼珠子转转一笑,道:二叔,除了照片的事儿,这件事你也得帮我保密。
陆家。
陆父看着平板上的新闻面上乌云密布。
某平台的某个热搜话题下,他向来保护得很好的儿子的脸大喇喇挂在无数营销号上,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标题取得十足狗血而抓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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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标题再配上那些模棱两可的照片,让人想入非非。豪门八卦、男性情人这些抓人眼球的点聚集在一起,一下子引爆了热度。
陆父的手狠狠拍在桌上,平板被震得掉在地上,他面上满是寒意:那个混小子人呢?
盛玫看向陆父,漂亮的眉皱起来:小白这是被人坑了。
陆父道:我知道,他人呢?
盛玫道:已经打过电话了,我让刘叔去接他了。
阮江酒的电话嗡地一声响起来,他按了接听键曲雪萤的声音便从手机中冲出来:大少爷,跟我说实话,陆白话题里另外一个人,是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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