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校面前和死对头表白了——木鸣珂(18)
文旭泽倒是答应了,就是很不理解。
竞赛大神就坐他旁边,干嘛还要去找别人。
而余岑
他就是不想关之涯知道他有意向接触数奥!
在数奥的领域,他被关之涯碾压的更加彻底。
鬼知道他那张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
不成想现在还是被看见了。
还可以,说的是人话。
下课铃响。
着急回家的同学们溜得飞快。
余岑在自行车棚门口见到在等他的梁禹。
会面第一句话,梁禹扒拉住余岑的胳膊:关之涯没欺负你吧!
余岑:?
今天梁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整天没有来骚扰他。这还是从早上他们来学校后,余岑第一次看见梁禹。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胡话。
梁禹面色严肃,我听说了!你跟关之涯是同桌?
余岑:
嗯。甩开梁禹的手,余岑往车棚里走,找自己的车。
他们车子停在一块,梁禹跟在余岑后面,亦步亦趋,只管叨叨叨,一点也不努力找车。
怎么会这样的?你们老师,老龙王?他怎么安排的座位!为啥会把你们俩搁一块?谁不知道你们
我们什么?
余岑有些烦地打断梁禹的追问,别问了,赶紧找车,我怎么找不到。
这个车棚很大,柏二初中部高中部所有学生的车子都停在这里。
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在同一片区域来回转了好几次,余岑险些怀疑人生,我记得今天早上就是停在这一片了啊。
他们俩现在骑的车子是几个月前,余成辉送余岑的生日礼物。
xtcslr2,入门级山地车。
且不论价格多少,单就外观来说,放这一众普通自行车里,是绝对扎眼的存在。
更何况余成辉那个性格,给他们两人选的,一骚红一骚绿。
凑在一块,更扎眼了。
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
梁禹也终于正色起来,卧槽,被偷了?
余岑没说话,抬头看了看,这一片比较靠里,离门口看守的老师傅有些距离,而且还没监控。
真要是被偷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间车棚是不会放柏二学生以外的人进来的,老师都不会。只能是学校里的同学下的手。
可这一小片虽然没监控,车棚门口却是有的,别的区域也有,真要想查,绝对能查得出来。
真会有人想不开在自己学校车棚偷车子?
一旦被抓住,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想着,余岑还在找。
视线突然瞥到一个方向,余岑顿了顿,侧身偏头看了一会儿,皱着眉,抬步往更里面走。
梁禹在后面叫:岑岑等等我!
绕过一个粗壮的柱子,又往里走了几步,接近一个角落。
看看周围的环境,梁禹有点憷头,上这儿来干什么?
这儿灯泡坏了,光线昏暗,还时不时闪一下,怪吓人的。
他们在这找了那么久的车子,车棚里几乎已经没人了。而且这地方太靠里,一般不会有人愿意把车停在这里。更是一个人影不见。
梁禹抓着余岑的衣角不肯松手,嘟嘟囔囔:咱们出去报警吧
余岑头也不回,吐槽一句:你长这么大,胆子怎么比针尖还小。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角落。
梁禹从他身后探头看了一眼,震惊:我去,那是咱俩的车子?怎么跑这来了??
这儿太偏僻,光线不好,而且还有那个大柱子挡着,两人之前一直都没发现。
借着手电筒的光粗粗看几眼,车子好像还是好的。
余岑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锁,不知道,先到灯下面去看看。
锁解开,车子却还推不动。
而且还差点把一旁梁禹的那辆给带倒。
余岑低头,这才发现,两个后轱辘锁在一起。
?余岑:你为什么要连我的车子一起锁?
梁禹理直气壮,壮着胆子去开锁:我妈说两辆车子锁在一块丢的几率小!
余岑无奈,把手机又往他那边凑了凑,给他照光。
看到车子,梁禹也平静了许多。
他的胆子其实也没那么小,就是打小怕黑,这一点被嘲笑许多年。
很想努力,却总也改不来。
两人把车子往外推到光线充足的地方,细细检查。
余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就是车后轮,气被人放掉了。
捏捏扁扁的轮胎,余岑有点郁闷。
不知道谁这么闲搞这种恶作剧。
卧槽啊!
一旁梁禹突然吼一嗓子,余岑转头,怎么了?哪坏了?
梁禹很生气,一手放在后轮上,怒吼:我的辐条!被人给他妈的弄弯了!!
余岑凑过去看,果然,后轮上的一根辐条弯曲明显。
梁禹气炸了:弯成这个样子轮毂可能都变形了!我还得去换轮组!!
视线瞥过旁边的车锁,余岑拿过来看一眼,发现胶皮上有很深的一个印子。看角度,应该是被暴力拉扯过,很可能是和辐条一起被弄坏的。
梁禹看见,更炸了:他到底是不是要偷车?连点开锁的本事都没有还敢偷车?他偷也比恶意破坏强啊变态!
余岑也不知道说什么。
故意把车搬到角落,搞点这样的破坏,要说偷,不太像。可这要是恶作剧,属实性质太恶劣了。
他们最近招谁惹谁了?
你最近得罪人了?余岑问梁禹。
梁禹抱着自己的车泫然欲泣:没有吧,我那么温柔可爱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
余岑沉默两秒,也没怼他。
站起身,余岑:先推出去吧,外面街口有修自行车的小摊,让师傅看看你这还能不能骑,不严重就先骑回家,然后送去修。
说着,去扶自己的车,刚打开脚撑,手指划到车座下面,触到什么东西,余岑一顿。
梁禹哼哼唧唧地起来,推着自己的爱车转了个弯要往外走,走两步却见余岑没有跟上来。
岑岑?
梁禹疑惑回头,看到余岑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低头在看。
看什么呢?
叫他也没反应,梁禹把车子放好走过去,看见余岑手里拿着一张纸。
凑近看清上面的内容,梁禹心脏跳停了一瞬,一阵反胃。
余岑,你是我的阿尔忒弥斯。
旁边还有一颗暗红色的心,心脏两侧带着翅膀,右侧的翅膀被折断了。可能是用血画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没忍住低声骂:操,真他妈是变态!
梁禹一把夺过那张纸团烂了扔远,宝贝咱不看这个东西。
第27章
最终两人是打车回家的。
不管梁禹的车还能不能骑,余岑是连碰都不想再碰那车子一下了。
那玩意太恶心,梁禹担心余岑会有心理阴影,一路上都在跟他扯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余岑表现的还算平静。
他除了觉得很恶心,自我感觉自己也还算平静。
回家洗完澡就准备睡了。
余成辉敲门,给他拿了杯牛奶进来。
看到他,余成辉皱眉,怎么没吹头发?
余岑抬手摸摸自己的湿发,不想吹。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余成辉知道他不爱用吹风机,也没强求,那记得等干了再睡。
把牛奶递给余岑,余成辉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明天爸爸有空,陪你去学校整理宿舍?
余岑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牛奶,闻言摇头,爸爸你帮我把东西带到宿舍就行,别的我可以自己来。
余成辉点头应好,又随便聊了几句,嘱咐他一定要等头发干,起身就要离开。
在他出门前,余岑叫住他,爸爸。
嗯?
想了想,余岑还是把今天车坏的事说了。但没说别的。
余成辉也没多问为什么会坏,只当他们男孩子,骑的不小心,我明天联系人取车去修。
余岑点头,咬了咬嘴唇,又道:我的车就是没气了,但是我还想换一个车座。
余成辉闻言挑眉,不喜欢现在这个?人家玩车都是换别的功能性套件,你竟然换车座。
余岑根本就无所谓喜不喜欢,随口胡扯:这个不舒服。
余成辉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般余岑想要什么,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余成辉都会答应。
余岑靠在床上,拿着手机随便翻了一会儿。
大约22:30,眼皮开始打架。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凉鱼:岑岑,睡了吗?】
余岑勉强提起一点精神回复。
【余山今:没有。头发湿。】
【凉鱼:我还担心你睡不着呢。赶快睡吧,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凉鱼:晚安,我的朋友.gif】
余岑看到这条短暂沉默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今天那个变态。
【余山今:已经忘了。】
只是话虽如此说,夜半,余岑做噩梦了。
被惊醒后,坐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没再睡着。
一闭上眼,就好像能看到有人拿着沾满血的手对着他。
翌日,白芷和余成辉看到他时吓了一跳。
余岑皮肤白,眼底乌青特别明显,像是接连熬了好几个通宵。
白芷冲上去,岑岑,哪里不舒服吗?
余岑精神不济地摇摇头,只是没睡好。
余成辉:刚回到学校,压力太大了?
可能是。余岑胡乱点头,不想把糟心事告诉爸爸妈妈。
余成辉送他们去学校时,梁禹见到余岑,当即就疯了。被余岑及时按住,才没大喊大叫。
得知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梁禹咬牙:别让我知道那个变态是谁!
他们到校很早,但在宿舍折腾了一阵后,余岑赶到教室,早读马上就要开始了。
昨晚睡眠严重不足,刚才又拎着大箱子爬了五楼,还着急忙慌地往教室跑,余岑现在只觉很虚。
关之涯看着他的熊猫眼,起身给他让位置,问:没睡好?
嗯。余岑有气无力,坐在座位上,很想趴下去。
但是早读声太催眠,一旦趴下去,他必睡无疑。
强撑着上了两节课,课间才得以假寐片刻,余岑感觉头都要炸了。
原来通宵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很佩服能通宵打游戏的同学。
都是狠人。
前两节都是龙山海的语文课,一下课,运动员进行曲就响了,余岑撑着桌子要站起来,旁边突然覆上一片阴影,关之涯回来了。
别去了。关之涯坐回座位,我跟老师请假了。
余岑一时没反应过来,双眼迷茫:嗯?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出去。关之涯道,睡吧。
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余岑只用了半秒,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把校服外套卷了卷,想枕着睡,可厚度不够,怎么都不舒服。
余岑烦躁,正当他打算放弃,用胳膊做枕头,旁边递来一件校服,卷好了。
用这个。
余岑愣了愣,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谢谢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两件校服堆在一起,余岑枕上去的时候,却突然清醒了一丝。
鼻尖闻到校服上的味道。
一种很淡很淡的柠檬香。
最后还是睡着了。
被急促的上课铃声惊醒时,余岑大脑停滞了几秒,恢复运转后第一反应,抬手抹一下唇角。
万幸,没流口水。
起身要把校服还给关之涯时,才发现,身边没有人,全班也没有人。
这才想起,这节是体育课。
糟了。
余岑心尖颤抖了一下。
他一直睡到现在,体育课肯定迟到了。
他们体育老师很凶,每节课点名,迟到会罚跑圈,400米的跑道,五圈起步。
痛苦的捂住脑壳,余岑不禁思考,缺课的惩罚比迟到重多少,哪个性价比高。
内心打了一会儿小算盘,余岑还是认命地出去了操场。
想了想,把关之涯的校服也拿上了。
他印象中关之涯好像不怕热,夏天也很少只穿短袖。
操场上,班里同学已经整好队在跑圈了,体育老师自己在边上站着,拿着根棒球棍敲腿。
余岑硬着头皮走过去,刚开口:老师我
你怎么出来了?
体育老师瞧见他挺诧异,你们班那谁,关之涯,跟我请假说你身体不舒服,留教室休息了。
余岑闻言一顿,旋即快速改口,老师我就是想跟您说一声,我想了想还是出来了。我就在旁边见习吧。
体育老师不置可否,让他自由活动。
余岑找了个树影下的椅子坐下,看操场上那群人。
虽然不地道,但自己歇着看别人在大太阳下面跑圈,还挺惬意的。
时间一久,余岑甚至不自觉眯起眼睛。
课程过半,老师放同学们开始自由活动。
余岑手里抱着关之涯的校服,想着什么时候给他送过去。
却见几个男生凑在一块,打起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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