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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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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百姓的心中,百花节是神圣而美好的一件事,他们会努力保证这一天安静平和,让百花节顺顺利利地办下去。没人有会想在这一天破碎美梦,让人心怀遗憾。
    去年的百花节就染上了血色,那是红色的一天,动荡不安,打破了百花节一贯的宁和。街头的血冲刷后还留下深沉的印子,哪怕铺上鲜花,也掩盖不住发生过的血腥事件。那是第一个让众人心头不安的百花节,凡事有了一便会有二,今年亦如是。
    笼罩在森罗万象中的寮城,在白露的控制下进行百花节的布置,他们活在美梦中,哪怕缺少了很多东西也视而不见。
    谢霄贤和七星宗打算在这一天和白露做个了断,乒乒乓乓地折腾了一|夜,天还未亮便召集了人手。
    三清宗冷眼旁观,不管他们闹出什么动静都无动于衷。他们只需要按照说好的那般,帮他们打打下手,并不需要在前面冲锋陷阵。
    七星宗的弟子破开极夜这边的限制,黑暗和光明的分界线变的更加模糊。他们在苏在理的带领下离开极夜,林慕和谢霄贤随后。
    齐长老明面上还是他们的得力帮手,相互间少不了要多言两句。这会儿刚和谢霄贤打过招呼,齐长老就瞧见站在走廊下的江月寒。她一席蓝衣,头发都束起来,手上握着七杀。
    谢霄贤也看见了她,垂首和齐长老耳语两句,齐长老面色微恙。他不悦地皱眉,等谢霄贤离开才大步过来,到了江月寒的跟前道:江师侄,你真的要帮谢霄贤入阵牵制白露?
    七星宗没有找到森罗万象的阵眼,也没办法解开这个大阵从寮城出去,但是他们摸索了一年的时间,找到一个折中办法,可以暂时解除森罗万象的压制,在城中活动自如,让城里的百姓短暂脱困。
    计划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先解救城中的百姓,混战起来还可以避免误伤。
    谢霄贤会以身做饵引诱白露现身,届时七星宗的弟子一起结阵,需要有人进入阵法牵制白露。江月寒之前并未答应,齐长老看得出来她不想协助谢霄贤,这回儿难免有些担忧。
    江月寒微颔首,默认了齐长老的话。如果谢霄贤真能让白露现身,进入阵法是江月寒唯一能和她接触的机会。白露走到今天,几番拒绝谢君卓的求见,心里必然清楚魔罗果的事。
    江月寒需要她的帮助,这是唯一结盟的机会。
    齐长老,我宗弟子除了何飘留下来照顾邹师兄,其他人会前往相助,届时还需你多照拂一二。江月寒一入阵法,外面的事情就顾不上了。
    七星宗和谢霄贤是司马昭之心,难保不会背地里捅一刀,还能找个替罪羊。
    提到邹不闻,齐长老的面色有些异样,迟疑道:邹堂主他
    邹不闻至今未醒,苏在理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说辞,齐长老心知是他们动的手脚,对邹不闻的情况就没那么放心了。不管怎么说,邹不闻也是宗门堂主,他要是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长老回去也不见得能交差。
    江月寒冷笑道:齐长老现在才开始担心这个问题吗?
    七星宗既然动了手,就有把握保证不让邹不闻清醒过来,不然他们的罪行岂不是大白于人前?
    江月寒可没见过杀人灭口的凶手会心慈手软放对方一条生路。
    齐长老面色一僵,江月寒的话让他心头一跳,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七星宗敢对邹不闻下手,自然也敢对其他的宗门弟子下手,现成的替罪羊就在眼前,他们甚至都不用担心被发现。
    这里是七星宗的大本营,修为高深者不少,就算要结阵也绰绰有余,何必让江月寒去牵制白露?
    电光火石间,齐长老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七星宗这是打算把他们也顺便解决掉。寮城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在谢霄贤口中死去的谢君卓还好好的活着,成了地煞的白露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一切都透着诡异感。
    江月寒和邹不闻从一开始就对七星宗有所怀疑,事实证明他们心里的确有鬼,所以对邹不闻痛下杀手。他们表面上是让江月寒帮忙,实际是想借刀杀人。让江月寒和白露斗个你死我死,他们坐收渔利。
    而江月寒明知有陷阱,还准备跳下去。
    齐长老眼皮直跳,道:江师侄,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长老不明白,他眼中的江月寒可没这样蠢。
    谢霄贤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寮城之事,江月寒也想将计就计,让他的阴谋彻底落败。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日得到答案,齐长老何必急于一时?
    江月寒没有回答齐长老,三清宗的弟子都聚集过来,齐长老也不好再问,退开了些许。
    这次随行的弟子们修为相差不大,都是有主见的侠义之辈,江月寒只叮嘱了一句,让他们万事保全自身为上,不可轻敌不可恋战。
    王卓和田蒙在弟子中算是突出之辈,江月寒吩咐他们照顾好师弟,交给他们两个谢君卓绘制的卷轴。卷轴不是攻击属性,而是防御阵法,注入灵力就能直接成阵,范围颇广。
    王卓拿着卷轴有些不解,江月寒低声道:若有异动,持卷轴救百姓。
    前世的传言中还有一条是白露屠城坑杀万人,谢君卓心中不安,总觉得这件事蹊跷,故而绘制了阵法,先把那些百姓排除在外。
    田蒙道:七星宗不是派了弟子去救人吗?
    谢霄贤他们的计划第一条就是救人,田蒙觉得他们没必要去掺和。
    江月寒轻摇头,道:防的就是他们。
    一旦七星宗压制了森罗万象,白露就将失去对百姓的掌控,从阵法中脱离的百姓在还不清楚实情的情况下最是危险。七星宗突然那么好心,反倒让人不得不防。
    田蒙神色一凝,不在多言。
    城主府的烛光闪了闪,忽然全部熄灭,府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这毫无征兆的变故把大家吓了一跳,他们顿时警惕起来,运转灵力看向四周。
    七杀一阵轻鸣,江月寒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上空的暮色。
    只见遮蔽城主府的黑暗裂开一道口子,天光从隙缝中落下来,射入无尽的夜色中。裂缝在天光的撕扯下越来越大,形成蜘蛛网一般的裂纹,笼罩的夜色悉数崩溃,化作黑色的气在清晨的阳光下消失殆尽。
    久违的阳光重新降临这块土地,无精打采的草木精神抖擞,舒展自己的枝叶。
    七星宗暂时压制住了白露布下的森罗万象,夺回来他们想要的光明。
    与此同时,城主府的前院传出唢呐声,吹的是送葬的哀曲,还有人敲锣打鼓。那声音如泣如诉,牵动人的心弦,让人不禁百感交集。
    众人一愣,纷纷往前院走去。
    院子的中间停着一口棺椁,两侧有送葬的队伍,谢霄贤换了一身丧服,面容素净,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
    江月寒的目光在棺椁上顿了顿,那是一口很普通的棺椁,颜色漆黑暗沉,没有花纹图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果非要她挑一个毛病,那就是太大了,看起来比一个成人的棺椁还要大上许多。
    谢霄贤站在棺椁前面,手扶棺道:我儿的尸骨还在白露手中,但愿还能拾回来,让她入土为安。
    言外之意便是这口棺材是给谢君卓准备的,可是谢君卓是个孩子,这棺椁装两个成年人都够了。
    这个理由非但没有打消江月寒的疑虑,反而让江月寒更加怀疑。她暗中探出一股灵力撞上棺椁,棺木传来反震之力,江月寒的灵力随之散去。江月寒手指轻颤,和棺椁接触的瞬间,她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妖邪之气。
    这不是一口普通的棺椁,外层的套棺应该是后面加上去的,所以才显得棺椁大了许多。至于里面的棺木,如果江月寒所料不差,应该是老赖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一具。
    这才是谢霄贤真正的目的,他所谓的诱饵根本不是他自己,而是这口棺材。外层的套棺只是掩人耳目所用,白露身为地煞,这薄薄的一层木头拦不住她的窥探。
    这口棺材孕育了魔罗果,因为外层的封印,里面的力量并没有消失。想要以煞养煞,这口棺材也很重要。
    谢霄贤很清楚白露会为它现身,他把人性拿捏的如此准确,只是不知是否也预料过自己的结局。
    江月寒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她给王卓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注意那口棺材。
    谢霄贤在棺椁前伫立良久,神情哀伤,仿佛是在感伤谢君卓的离世。
    院子里的哀乐并未停息,谢霄贤回神一声令下,大家便起棺朝着门外走去。
    江月寒让大家先走,等人离开的差不过,有人从房梁上落下来。谢君卓换下了护卫的黑衣,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她不和江月寒他们一起行动。
    谢霄贤冲着白露而去,城主府正是守卫空虚之时,这里留下的人中少有修道者,谢君卓就是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谢君卓一改往日的轻松随性,她抱了抱江月寒,道:师尊,万事小心。
    谢霄贤这种人从来就不是盟友,根本不值得信任。江月寒和他合作,小心提防总没错。为了不把所有的力量一次性栽进去,谢君卓和邹不闻要作为后备力量支援。
    七星宗的野心,谢霄贤的贪念,都将终结于今日。
    森罗万象被压制,深陷在梦魇中的百姓也该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七星宗最开始散出去的弟子是为了疏散他们,但让众人诧异的是寮城突然变成了一座空城,街道上安静极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阳光落在街道上,鲜花在盛开,酒旗迎风飘扬,彩灯摇曳。两旁的点心铺子还开着门,蒸笼上放着新鲜出炉的早点,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支起的桌子上还有没收走的碗筷,一切都还是众人熟悉的清晨,好像大家只是突然有事离开了,不久就会回来一样。
    这诡异的平静让大家心里发怵,吹着唢呐送葬的队伍停下脚步。
    在这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天,他们这支送葬的队伍也是十分奇怪。队伍里没有引魂幡开路,也没有纸钱香烛供奉,除了一口黑沉的棺材,就只有穿着丧服的谢霄贤像个样子。
    街道静的出奇,他们一出现,更是让人觉得诡异至极。
    唢呐的声音哀怨,在死寂中被无限拉长。
    谢霄贤骑着马跟在棺材后面,前面的人停下脚步,他自然要询问一二,可是他还没开口,人群忽然乱了起来。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多出来一个身形,她头发凌乱,风|尘仆仆,肩上拉着一辆板车,板车后面放着两具尸体。鲜血一滴滴地从木板上落下去,在板车后面形成一道痕迹。
    太阳不大,但那血迹很快便干涸了,像一条红线,不断地往前显现。
    江月寒比了个手势,三清宗的弟子们御剑而起,他们将眼前的景象看的更清楚。
    拉着板车的姑娘到了送葬队伍的跟前,她的脸上没有神情,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只有麻木和冷漠。她看起来纤细又柔弱,板车上的粗麻绳搭在她的肩上,让人不禁怀疑会将她压趴下。
    她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凌乱的长发垂下来,沾了额角的汗黏在脸上,她没有伸手去撩开,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
    板车上的两具尸体并排放着,脖子上有明显缝合的痕迹,他们都是被人砍头而亡。妇人的脸上带着悲愤和不甘,男子糟糕多了,除了脖子上致命的一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伤痕。他睁大着眼睛不愿意闭上,神色凶狠地望着。
    三清宗的弟子们惊呆了,田蒙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他们都认得,那个拉车的姑娘就是他们刚到寮城时,从匪人手中救下来的白霜。
    和初见的温柔羞涩不同,此刻的白霜像是一个失魂的活死人。她落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家的心上,一步一步让大家的心越来越来沉重。
    师,师叔。田蒙缓过劲来,他抬头看向身侧的江月寒,指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疑惑。
    江月寒道:她就是白露。
    他们从一开始就见过面了。
    虽然在看见尸体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当答案从江月寒口中说出来时,田蒙还是觉得不真实。眼前的姑娘是白霜也是白露,谢霄贤嘴里的她十恶不赦,可大家看见的她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谢霄贤攥紧了手上的缰绳,面色僵硬,他死死地盯着从他们的队伍前面走过去的白露,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境。
    森罗万象被压制不假,但白露依旧能在此中幻化万千。
    谢霄贤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幻化这一天的场景,难道是想警告他,要找他寻仇,让他偿命吗?谢霄贤不怕,他今日站在这里就是要和白露做个了断。他知道白露在乎他身边这口棺材,就像她在乎谢君卓一样。
    可惜她还不够聪明,她以为弄走了谢君卓就万事大吉,却不知道只要棺材和地还在,这件事就不算完。
    没有谢君卓也没关系,拿她顶上也可以。只不过要麻烦一点,需要先解决她,再以万人性命镇压她的煞气,将他们的冤魂埋入棺椁之中,孕育新的魔罗果。而承载魔罗果的宿主七星宗也有,那个被谢涟带回来的人。
    只要计划顺利,一切尚有挽回的机会。
    白露的身影远去,谢霄贤放松身体。他示意大家继续往前走,可是大伙却没有动。他们僵在原地,脚上不知何时缠|绕了一圈白色的雾气,就连谢霄贤身下的马也被拉住了。
    糟了,谢霄贤心中大呼不妙,刚才的幻境只是障眼法,白露真正做的是抓他们。
    退!半空中传来江月寒当机立断的声音,三清宗的弟子迅速后退。
    谢霄贤心中暗骂了一句,舍弃了身下的马,身体腾空而起。他不擅御剑,所以林慕给了他两张符箓,可以托起他的身体让他在空中保持平衡。
    谢霄贤刚刚升空,一团白雾从地下喷出来,将那些送葬的凡人吞噬,顷刻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棺材还在原地,但人和马消失无踪,唢呐锣鼓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大家的心不由地一沉,刚出门还连个照面都没打,白露就轻易的让他们吃了个大亏。
    谢霄贤的鼻尖渗出细汗,他转头看向早早退开的三清宗弟子,皮笑肉不笑道:各位少年英才,真是让人佩服。
    谢霄贤嘴上说着佩服,心里是憋足了火气。江月寒明显是看出了问题,可是她却没有提醒,反而带着三清宗的弟子远远地避开。这根本就不是要帮忙的样子,反倒像是看戏的。
    江月寒没有理会谢霄贤的话,田蒙倒是无所谓,笑道:好说好说。
    谢霄贤收敛了笑意,冷哼一声,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江月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谢霄贤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有些不太妙。他正疑惑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江月寒,街道上就飘来一阵讥讽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空中飘来朵朵乌云将太阳遮去,天色一下子阴下来,四周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白衣如雪的姑娘款款而来。她长发如瀑,臂弯里挎着一个花篮,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手上也拿着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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