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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太真赶忙追问:“什么心愿?”
“报复摄政族吗?”
木子堰:“……”
木子堰微笑:“达尔文集团的记者都是这种素质吗?谈话题先下‘预设’?那达尔文赶超星空,剑指地海还有得几十年努力噢。”
“当然不是,我实施打击从来都是点对点,摄政全族与我何干?”
“但是,我是不太喜欢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的,有仇能报当场报。”
“三世子毁我童年,我断他根基,公平。”不过这个根基到底是什么根基,就见仁见智了。
“同时,”她叹口气,“我也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女孩子遭受和我一样的事。”
“幼崽是种族的未来,应该好好保护。”
还算有点社会责任感。
锅太真心道,他被木子堰怼的不好开口,就顺着说:
“您本是冥王星编外间谍,这一遭搅闹了主星,不怕生存艰难吗?”
“有什么人在帮你吗?”他暗示道。
又在诱导。
看来三大集团中,真的只有地海和星空的某部分人比较靠谱了。
生存艰难?
冥王领域政坛双方争斗,我得罪了摄政族,你又说我生存艰难,怎么,暗示我勾结三相了,还是怂恿我勾结三相好接着给你爆料啊?
木子堰袖中拔刀,一刀插在墙头,玫瑰花落了一片,她语带威胁:
“大记者,你想录音录音,我都能理解,自忖做的仁至义尽。”
“毕竟做新闻。”
“但是,构设语言陷阱这些事情,你一个二级记者来间谍面前耍什么花样?”
“是存心找看不起还是自高自大呢?”
锅太真:“……”
锅太真一瞬间冷汗冲上了后脑勺。
雷霆劈在了脑子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个人的社会身份。
她是个丧家之犬,失去主家的间谍啊。
这意味什么?
意味她一身胆魄能力,却已经信仰动摇,不在全心全意为冥王星办事了。
太可怕了。
间谍从来不是法律能够约束的职业,能约束他们的唯有信仰。
哪怕现在,手起刀落,砍了锅太真的脑袋,恐怕木子堰也能三秒钟找出毁尸灭迹不留一丝后患的方法吧!
锅子!
你清醒点!
锅太真在心中嗷嗷叫着喊道,手脚发凉发抖,几乎要从墙头摔下去。
“不、不好意思。”
他糯糯道歉。
木子堰见好就收,摆摆手,很宽容:“没事儿,能理解。”
半晌安静,两人无话。
王庭内侍卫长惊呼王母晕倒的声音传来,锅太真一惊,抱着相机又开始喀喀喀拍照。
落地窗内,可以勉强看清——海相陆相低声商议,随后海相出面稳定大局,非常“行得正坐得稳”。
锅太真盯着看,佩服道:“果然是冥王领域的海相,这脑瓜子这手段。”
“知道借着大好机会接管王庭啊。”
“不过,王公要死了,王母要疯了,三世子呢?这会儿不该站出来主持大局吗?”
[差不多了,珠宝儿,开厄斯号来接我]
[【即时坐标】]
木子堰手指摁下发送,回答锅太真:“他来不了了。”
“我也该走了,不走就该交代在这儿了。”
锅太真瞪眼:“几个意思?”
“木小姐,您太看的起我了,十个我摞一起在您面前也不是个儿啊。”
哪儿来的‘交代在这儿’?
木子堰:“……”
您可真会联想。
木子堰从墙头跳下来:“不是说您。”
“我是说厅里的某位大人,我作为间谍或者‘完美受害人’的价值已经快榨干了。”
“再不走,他该准备弄死我坐实摄政族的黑点了。”
锅太真赶紧跟着跳下来,追问:“难道摄政族的黑点不是实锤?”
木子堰弯腰给一排小姑娘盖好衣服,“圈养童婢触犯刑法是石锤。”
“但如果我死了,摄政族就会变成触犯刑法后畏罪杀人了。”
“这其中的差距,大记者,您懂。”
“舆论能接受摄政族似是而非的‘绯闻’,接受不了他们杀死受害者。”
锅太真眼珠瞪得滚圆:“……”
“你是说,三——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木子堰猛地给了他一耳光,警告道:“慎言,锅先生。”
“我是为了你好,录没录音你自己清楚。”
“有些话,录进去了对你一点利益都没有。”
“摄政王庭周围有没有网络屏蔽和监听咱谁也不知道。”
“在冥王星地界揣测这么多,没好处。”
锅太真震撼地望着她,“若说你讲的都是真的。”
“你……你不难过吗?”为主家赴汤蹈火,落得这种下场?
木子堰撇嘴,在星际网天王星板块的公共援助上挂申请,提交了一笔基础费用后,将几个小姑娘的名字和信息都填了上去:
“不难过,难过又不能当饭吃。”
“还是趁早逃命来的朴实可亲。”
“行了行了,大记者,我爆的料够多了,还一路给你做安保,护送你来这儿。”
“达尔文集团要来接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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