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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陈念喝了口咖啡,微微皱了下眉。
“没什么。”项怀梦看了她一眼,“不喜欢加糖的?”
“不喜欢。”
“临夏喜欢。”项怀梦说,“这是给她买的,你要不喜欢就自己去买新的。”
“啧。”
登机后,两个经纪人只能去经济舱,好在这两艺人有伴,也就不担心了。唯一不爽的是,这两人一上机就压根没多看她们一眼。
两个透明经纪人惨遭无视:“”
夏临夏和季逢雪并排而坐,她刚一坐下,就跟个咸鱼似的瘫了下来:“累死我了,我先睡会。”
“行。”季逢雪拿条毯子盖在她身上,手撑在中间的隔台上,在心里一笔一划地临摹着她的脸庞。
这段时间夏临夏非常忙,源于她提出的要求——进组后不能因其他通告随便请假。
夏临夏本身就有不少通告,如果进组后频繁请假,不禁拖累全组的工作,还会影响她的口碑。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对方能真正耐下心来,好好锤炼一下演技。
娱乐圈说起来好似只看脸,其实不然,尤其是对她们女艺人来说,三十岁是道坎。三十岁以后,演少女会被观众挑剔没有少女感,可去演婆婆妈妈又属实难以发展。
要想真正在荧幕上立足,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和令人信服的能力,才能最大程度地走好未来的路。
夏临夏虽然现在人气很高,可大多粉丝仍是她的颜粉,所以连她的那些电视剧都能闭着眼吹成个奥斯卡影后,但再过几年,新人们不断涌现,她用什么来维持粉丝们的粘度?
所以在剧本研读会结束后,夏临夏跑来家里求学,她狠狠心,说:“你先去把接下来的通告都完成,然后沉下来专心准备新戏,我再慢慢教你,全部都教给你。”
夏临夏倒是没反对,毕竟她也知道这部戏意味着什么,真要搞砸了,她的责任可谓重大。
于是,季逢雪每天深夜都能看见她的收工朋友圈。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欣慰。
飞机平稳升上云层外,外面是茫茫白云,她抬头看了一眼,在低头去看夏临夏时,发现她醒了。
“累吗?”
夏临夏听见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沉吟片刻,点点头:“好累啊。”
然后她看见季逢雪温柔地笑了一下,以为是眼花了,想坐起来,奈何一下没有着力点,索性伸手搂着季逢雪的肩膀借力,坐了起来。
下一刻,她就看着季逢雪近在眼前的脸怔住了。
两个人好像快一个月没见了,她突然凑到对方脖子处嗅了嗅,闻到了一阵木香,竟觉得有几分熟悉,“好久不见”的重逢感在这时才体现出来。
但一想到接下来的两个月,都要和这个人一起工作,就没来由的觉得开心。
她松开手,笑了笑:“你的香水不会就只有这一种吧?”
“你有更好的安利吗?”季逢雪僵立在她面前,没有动。
夏临夏伸出手腕:“我这个就挺不错,你闻闻?”
季逢雪低头握着那只细细的白净的手腕,轻轻地闻了闻,竟莫名觉得失去了嗅觉。她将额头抵在手腕上,不置一言。
“怎么了?”夏临夏看着她。
“香水有毒。”季逢雪憋出几个字。
“去你的。”夏临夏笑出了声,推了下她,然后脑袋靠在她身上,“睡会吧,我看你大半夜的好像也没睡觉,都能给我朋友圈秒赞。”
季逢雪弯了弯嘴角,靠着她的脑袋,相抵而眠。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一个中部城市落下,一出机场大门,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生活制片在机场接到她们,直接送往酒店。
“逢雪啊,你就和临夏住一间大床房吧,反正都是情侣,大家都方便。”制片笑眯眯地说。
夏临夏缓缓瞪大了眼,怎么忘了这茬了,张嘴就想反驳,嘴却被季逢雪捂住了。
夏临夏:“?”
“伸手不打笑脸人。”季逢雪小声在她耳边说完,又状似和制片说,“可以的,我们之前在综艺也是一起睡。”
夏临夏:“”好像也是。
副驾驶的陈念默默翻了个白眼。
剧组在四川的一个偏远僻静的老镇上,临时搭建了景,酒店也就不那么高档了。
夏临夏走进大堂,四周张望着,拉着季逢雪小声说:“我试镜的时候跟陈导说我会省钱,可这钱也太省了吧,是不是只有我们住这里啊?”
季逢雪敲了敲她脑袋:“当然不是。”
话落,大门处就响了热闹的声音,男人正和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夏临夏回头,正巧邱星洲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那是年纪轻轻就想当爸爸的光芒。
“儿砸!”
“乖女!”
两人隔着十几米认亲,邱星洲脚步一抬,张开双手跑过来。
夏临夏也跟着伸开手,心里掐着秒表,等他冲过来时,就重拳打死他。
就在邱星洲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突然眼前一花,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抱住了她。
夏临夏:“?”
邱星洲紧急刹车,双手在空中打了个转,才堪堪站稳,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影后大人,擦了擦并没有出现的汗:“嗐,差点把女婿给抱了,大逆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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