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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入睡前,她念着今天季逢雪表现不错,怕自己睡姿不好,晚上碰到她的伤,主动提出打地铺。
谁知季逢雪却三两下把她刚扔到地上的被子又捡了起来:“地上凉,睡床上。”
“可我晚上要是乱动怎么办?”
“那就找个手铐铐起来。”
“脚也乱动呢?”
“铐起来。”
夏临夏目瞪狗呆:“画面突然变得有些瑟琴。”
季逢雪愣了几秒,脑海里竟然开始浮现那个画面了。
“不许想!”夏临夏仿佛看穿一切,尴尬地滚上床,满床打滚,“这可是你批准的,下次谁在说我睡姿差,谁就是猪!”
季逢雪见她安分了,才去洗漱。事实上,她想和夏临夏一起睡,并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睡得更踏实。
真是奇怪,明明是张牙舞爪的人睡在旁边,她竟然出奇的安心,睡眠质量好了不少。
夏临夏还以为对方真的是善心发作怕她着凉呢,殊不知自己其实就是个工具人。她打开手机,微博消息都快炸了。
之前合作或者只有几面之缘的艺人,都十分官方的祝她生日快乐,包括肖羽然。好在项怀梦登录她的号给大家都回复了。
她重点检查了一下夏阳暄的消息,对方十分简单明了,一句祝福,三句叮嘱,五句警告,以及一家国外婚庆公司的联系方式。
夏临夏:OVO???
这时,季逢雪走出来,见她抓耳挠腮,问:“在看什么?”
“婚庆公司。”夏临夏张口就说道。
季逢雪:“?!”
“啊不是!”夏临夏着急地解释,“是我哥在看!不关我的事!”
季逢雪了然地点点头。
[家里人已经在帮忙看婚庆了吗?!]
[这么有效率?赶紧结婚啊!求求你们了!]
[我是民政局,我自己来了]
[我是结婚证,字我都帮你们签好了]
翌日中午,准备回家的时候,夏临夏跑到附近的菜园子,找到居民,买了一大袋黄瓜。
季逢雪看着这一麻袋东西,哭笑不得。
回到市区后,两人在车上告别。季逢雪刚回到家,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看到来电人,笑了一下:“喂?”
“我回国出趟差,今晚聚聚呗。”那人在电话里说道。
“可以啊,我订地方?”
“不,你每次选的地方都太无聊了,这次我来订,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一定要去听听live house。不许拒绝,地址我发给你。”
季逢雪看着这家名叫zero的酒吧,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各种喧闹声,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与此同时,夏临夏带着项怀梦先回了一趟夏家,卸下一麻袋黄瓜后,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项怀梦拖回家换洗衣物,下午就要去《国民歌手》的演播厅了。
“今天下午过去和乐队认识一下,后台镜头一直在跟拍,你要注意一点。”项怀梦说,“你压力不用太大,他们通过这个节目已经打开了知名度,最后一场表演,他们就是想好好玩玩,名次什么的不重要。”
“不重要?这么看得开啊。”夏临夏顿了一下,继续选衣服,“他们性格怎么样啊?玩摇滚的感觉都比较狂诶。”
“你怕什么,你不是更狂?”项怀梦无语道,“性格据节目组那边说,是挺好的。”
“唬人的吧,节目组能跟你说实话?”夏临夏笑了笑,看了下日历,“这不是只有几天时间了?”
“对呀,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就算人家再不看重名次,你也不能丢脸啊。”项怀梦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担忧道,“你没问题吧?上次摔伤没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留下了啊。”夏临夏掐着一小节食指,“也就这么一丢丢阴影,而我的心,宽得跟足球场似的。”
项怀梦乐了,也算放下心了。
乐队名字叫倔强的沉默,平均年龄三十三岁,是群……特立独行的人。
这是夏临夏在第一次和他们碰面时,脑海里浮现出的词。主唱留着齐肩长发,飘逸的很,五官看起来像个混/黑的。键盘手是个光头,戴着一顶草帽和墨镜。鼓手是最年轻的,比她大两岁,脑袋上翘着根呆毛,戴一副黑色眼镜框,身上穿着皱皱的格子衬衫,听说本职工作是程序员,刚从公司里跑来参加排练的。
她扭头看着排练室里的镜头,再看看他们的穿着,果然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呢。
“你们好,我是夏临夏。”
乐队四人纷纷点头,不住地打量她。
“......”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乐队叫倔强的沉默了!
“我需要做什么啊?”
主唱指了下旁边的吉他:“你试试它吧。”
“行。”夏临夏拿起吉他,看了一会谱子,马上进入第一段排练。
刚进一个弦,主唱就喊停:“进快了一点。”
“没有啊。”夏临夏好歹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这点常识还是懂的,刚想辩驳两句,鼓手就小声解释道:“不好意思,他说的是我。”
“......”
几遍下来,夏临夏发现他们四人很默契,主唱随便说一点问题,每个人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完全像个乱入者,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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