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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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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已无话可说,是以不必再见了。”

    这是况太妃的原话,她了解程渊正如程渊了解她一般,心知他必然不会轻易罢休,故而才事先与冯霁雯交待下了这般决绝之言。

    “她既知是自己薄情在先,欺瞒了我三十余年,至少也该亲自与我赔个不是才能说得过去。”程渊未言其它,只如是道。

    他是一定要见她的。

    冯霁雯听出他言语间不容置喙的坚持,唯有道:“太妃今日刚被召入宫中为太后侍疾,尚且不知何时能够出宫,世伯倘若真要见太妃的话,只怕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她非是当事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使出了这招‘缓兵之计’来。

    “无妨,我等着便是。”程渊毫无更改心思之意:“若她迟迟出不了宫,我自也有办法与她相见。”

    “……”冯霁雯面色微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虽知此事由不得她过多插手,但见程渊如此态度,心中仍不免想着得尽快找个机会进宫一趟,好让太妃知晓程渊态度如何,以免他日倘若程渊真寻到了宫里去,再令太妃无法应对。

    与冯霁雯说完此事之后,因心绪杂乱,程渊本已无意再在英廉府多呆,然而今日是赴宴来了,没有就此离去的道理,只得待冯英廉自税关衙门回来之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对了一番客套之言,待宴罢,又吃了盏茶,适才开口请辞。

    不料冯英廉开了口挽留。

    只道是有些公务要向他请教,却未言明是什么公务。

    程渊心下疑惑。

    他常年不在京中,又属封疆武将,与冯英廉这个内务府大臣,在公务之上能有什么交集?

    直至二人来至外书房内,程渊方才开口发问。

    “不知英廉大人是有何事要与程某谈?”

    程渊做事说话向来干脆,冯英廉本也不是拖沓之人,但他今日要向程渊询问之事……却是无法敞开天窗说亮话的。

    “公务确是胡诌之言,不过是想寻个藉口多留忠勇公些时辰,扯些闲谈罢了。”冯英廉一面笑言道,一面示意程渊先行落座。

    许是打仗出身的缘故,又因在外任待得久了,程渊着实不喜京中文官这些弯弯道道,加之眼下满腹心事,若非是看着和珅与英廉府的这层关系在,眼瞧着冯英廉言语间这般‘婉转’,只怕是坐不住的。

    冯英廉确是一副闲谈的姿态,自京城往事谈及昔日同僚,让人迟迟听不出正题为何。

    “早前曾听致斋提起过,其早故的父亲常保大人同忠勇公乃是至交好友。”冯英廉似不经意间提起,心下略存试探之意。

    “确然。”提起昔日故人好友,程渊不假思索地点头。

    他平生不爱与人深交,能称得上知交之人,也唯有常保一人了。

    “曾隐约听闻常保大人当年是在福建任上因病早故,却不知是什么病症?”冯英廉似随口问起。

    程渊闻言这才觉出异常,抬起了头来看向冯英廉。

    444 请柬

    着下人将程渊送走之后,冯英廉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又待了许久,不知是在忙些什么,直至天色渐暮,方才自书房中行出。

    当夜,避人耳目地差了一名亲随前来,单独吩咐下了一件差事——

    ……

    翌日,冯霁雯收着了一封请柬。

    “金家夫人的生辰?”

    棠院正堂中,小茶吃惊地道:“金家夫人过生辰,请太太作何?该不会又是那金二小姐要使什么幺蛾子来害太太吧!”

    秦嫫闻言皱眉瞥了她一眼。

    小茶见状有些讪讪地瘪了瘪嘴,却仍是不大放心地低声咕哝道:“太太同金家向来没什么交往的,忽然来请,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对劲……”

    “奴婢也觉着有些不对。”小仙亦在一旁轻声说道:“金家……不是才刚办罢一场丧事吗?”

    换作平常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兴致来操办什么生辰?

    冯霁雯听罢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换作平常人怕是没这份心思来操办生辰的,可金家并非是寻常人家。

    尤其是近来听闻金简刚被复用,眼下正是重新笼络人脉的时候,既有着一个操办生辰的名目,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

    至于她也得了请柬,也并不让人如何意外。

    和珅离京前,金家一直未对金溶月做出如何处置,本算是欠了她一个交待的。

    而嘉贵妃那边,想必是没少因为此事给金家施压。

    故而金夫人此次生辰请她过府参宴,应是多多少少有着缓和隔阂的意思在,即便没有这个用意,至少也是因和珅如今官拜一品,金家夫人广宴诸位夫人太太,只单独落了个她,显得不大好看。

    而非是小茶小仙两个丫头所担忧的那般——只因金溶月即便想再对她使什么幺蛾子,该担心的人也不是她,而该是金简才是。

    自打从金溶月同她杠上了之后,金家一门是没少遭她牵连。

    “太太可打算前去?”见冯霁雯只思未语,秦嫫未多置词,而是适时地出声询问。

    “到时再说罢。”冯霁雯将手中请柬搁下,神情淡淡地说道。

    见她不甚放在心上的模样,秦嫫反而放心了几许。

    太太如此,必然已是考量罢,并未觉得此事有什么可搁在心上的了。

    如此便过了三日,请柬上书着的日期就到了跟前。

    冯霁雯是揣着一副可去可不去的态度,确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一早听小仙提起,随口就应了句:“不去了,待晚宴前让人去传句话,便道我近日身体不适,不宜前往。”

    原因无它,只因是这两日又冷了些,昨日还落了场雨,一夜之间,院子低洼里的积水都结上了麻花儿冻,天色也阴测测地不肯放晴,向来惧冷的她便不大乐意出这趟无甚必要的门了。

    小仙一面替冯霁雯梳发,一面应了下来。

    用罢早饭,冯霁雯亦未离开棠院,只在烧着地龙的內间里看书。

    一页书还未翻过,就听说冯舒志过来了。

    他今日裹得极厚,厚棉袍子外罩着风毛小坎肩儿,外面还披了一件夹棉的披风,头顶上的缎面儿瓜皮帽也是镶了灰鼠毛儿的,虽如此,初进来时,还是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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