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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知道跟两个放哨的士兵说了什么,那两人看了一眼冉莹莹,自然也是认识她的,很快就把房间打开了。
一打开房间,冉莹莹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吵架声。
是冉老太和谁在吵着什么,听声音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冉莹莹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也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见。
她并不认识翟妈,也没有听过翟妈的声音,如今听到这年轻女人声音有一丝熟悉,她就知道那人绝对不是翟妈了。
那不是翟妈,又会是谁?
很快,她就知道是谁了,竟然是荷花?
她愣了一下,这个荷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冉老太他们在一起?
里面的人或躺或坐,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意气奋发的样子。
特别是那个荷花。
冉莹莹记得,她以前见过荷花,那个时候的荷花是何等的娇美,那容貌真的像一朵妖艳的玫瑰似的。
但现在呢,那个蓬头垢面的人,真的是荷花?
荷花竟然也有这样邋遢的一面?
这真的是无法想象。
这才在里面关了一天而已,竟然变成了这样?
冉莹莹一时之间,竟然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再看向冉老太,此时的冉老太早没了在下山村那会的样子,头发苍白,面容苍老,跟她五年前见的时候,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年。
而冉老爹坐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支旱烟,但是眼尖的冉莹莹却发现,那旱烟管里并没有烟丝,也就是他只是叼着,并没有烟丝抽。
再说冉春旺,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并没有吭声,没有骂荷花,也没有帮冉老太,这让冉莹莹有些奇怪。
只是这里吵翻了天,一开始在外面她并没有听到声音,开了门才听到这些争吵声。原来这个紧闭室的耳音效果竟然这样好?
想想也理解,毕竟这里是紧闭室,就是惩罚那些犯了错误的士兵的。如果隔音效果不好,他们大吵大闹,外面的人不就都听见了,还怎么放哨?就是要那种里面喊破了喉咙,外面却没有人搭理他们,那种孤独窒息的感觉,才能够真正让人难忘。
只不过,这个紧闭室,一下子关了四个人,这种孤独窒息的感觉,肯定一个人关在这里强烈,显然威力就小了许多。
冉莹莹还有些失望,在心里盘算着,等到她出去之后,一定要跟他们说,将这四人单独关押。
既然要关他们,怎么能够让他们一起关,这样惩罚力度太小了,她很不满意。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冉莹莹已经想好了惩罚他们的办法,更不知道小小的她竟然这样魔鬼。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绝望。
此时,门口的声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个吵架的人停了下来,一起望向了门口。
冉老爹依然做着吸烟的动作,并没有往门口看。
躺在床上的冉春旺更是因为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也没有发现门开了,更不要说看到冉莹莹了。
“莹莹?”荷花喊了一声。
荷花是见过冉莹莹的,虽然那个时候莹莹才三岁,但是三岁和五岁相差不大,长相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冉老太并不认识冉莹莹,她最后一面见到冉莹莹的时候,孩子才多大?只是满月而已,又怎么可能会认出她来?哪怕觉得这孩子有点儿面熟。
听到荷花那一声喊,她还没有认出来,莹莹是谁?她并不知道,更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孙女。
“莹莹,你来了?莹莹,把阿姨放出去好不好?阿姨不想待在这里。”荷花扑了过去,想要抱住冉莹莹。
冉莹莹往旁边侧了侧,嫌弃极了。
对这个荷花,她非常的嫌弃,早在两年前她就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
“你跟外面的岗哨后,你是翟爸爸的谁?爱人?”冉莹莹的声音很轻,但是字字钻进荷花的耳朵里,冰冷得能将人的耳朵冻住。
荷花说:“我跟你翟叔叔谈对象,那不就是爱人?”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脸皮很厚?”冉莹莹说,“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冒充哥哥的妈妈?”
“脏!”顿了顿,冉莹莹接着说。
冉莹莹吐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地钻进了荷花的心脏,她的脸色顿时苍白。
“我怎么配不上翟连长?”荷花声音有些尖锐。
冉莹莹说:“你也配?就你这样,一个手指头都配不上翟爸爸。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都成了公共厕所了,那就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纯洁。”
荷花有些摇摇欲坠。
她脸皮再厚,被人这样揭开伤疤说,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而且,这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
站在冉莹莹身后的那个战士艾逊,也是目瞪口呆。
团长的女儿,骂人都是这么溜吗?而且骂人家是公共厕所,这话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
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不知道谁说了那样的话,被孩子听到了,然后学了一嘴。
他得把这件事情跟团长说说,可不能让孩子学坏了,要是学坏了,团长肯定着急。
冉莹莹并不知道,她随口骂人的话,竟然让身后的战士产生了危机感,甚至想要去调查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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