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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军婚,按军法,是要坐牢的。
那个她出。轨的对象,更是要被判刑。
“别担心,一切有组织,组织会给你撑腰。”
一句“一切有组织”,竟让翟建国这个八尺男儿眼眶都湿润了。
对啊,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有组织的人。
一切有部队,组织会给他圆满的答复。
翟泓眨着眼睛,伯伯和阿爹的对话,他听不懂。
似懂非懂之间,他又似乎懂了。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总感觉这件事情跟他有关。
可能跟阿娘有关。
他张了张嘴,而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往阿爹的怀里缩了缩。
冉莹莹却知道了。
她本来就在观察着翟泓,当然爹和翟爸的谈话,也一字不落地全部进了她的耳朵。
她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翟妈的事情。
从他们隐约中断断续续的信息中,她猜出了一些事情。
果然被她猜中了吗?
前世翟妈改嫁了,这一世也没有逃过改嫁的命运?
而且从翟爸的话中听得出来,翟妈出。轨了。
冉莹莹咬了咬没有牙齿的牙床,怪不得这一世的哥哥也那么敏。感。
原来,事出有因啊。
她心疼了。
“现在,你决定怎么安排孩子,还有你娘?”都这个时候了,冉夏生当然不会还认为建国会把孩子留在家里。
他都在前不久跟老杨说随军的事了,那肯定是要随军的。
但具体怎么随,这又有讲究。
“营长,我想在西南那边的县城里租个房子,最好能够租在你和嫂子的房子旁边。我不在的时候,嫂子能够照看一二。”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翟建国没有其他的办法。
他没有随军的条件,就算达到了随军条件,部队里暂时住不了,一样也需要住在县里。
到时候,他又不能时刻在身边照料,阿娘身体也不好,他怕阿娘和孩子受苦。
但是要求嫂子照看一二,他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嫂子凭什么帮他看孩子?
而且又有一个生病的老娘?
但是,他除了这个办法,却没有其他的办法。
老娘和孩子在县里,他放心不下。
“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这时候,只有拜托营长和嫂子,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冉夏生当然也懂。
他说:“放心吧,这事我先应承下来。到时候我会跟你嫂子说的,你嫂子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她会谅解的。”
冉莹莹也点头:娘确实会答应。
前世的时候,爹也没有跟娘商量过,把哥哥带了回来,娘还是很高兴地把哥哥接回了家,对她视如己出。
翟建国有些哽咽,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眼眶都湿润了,“谢谢你,营长。”
此时,他除了感激,已经说不出来其他话。
……
从阳台出来,两人的眼眶都有点红。
翟建国是感动的,冉夏生是被翟建国妻子的事气的。
宓月华还有些好奇,怎么两人聊着聊着,这出来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了?
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多问什么。
满月酒的酒席,很快就要开了。
作为主人的冉夏生夫妻,自然是要去给大家敬酒的。
此时,下山村来了不少人,不只有村委的几个干部领导,还有一些平日里跟冉夏生和宓月华关系好的人。
老宅那边,三房一家也过来了。
当时闹分家闹断绝关系的时候国,三房很识相地并没有参与。
断的也不是他们三房。
冉莹莹的满月酒,办得很成功,也很隆重。
冉夏生在县城里的社会关系并不简单,来了很多朋友和战友。
四房这边认识的人也不少,也来了不少人,很多人想要认识冉夏生,并跟他结交朋友。
只是被冉夏生婉拒了。
冉夏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在交际网到处撒网的人。
他觉得,朋友在精不在多。
何况,那些人跟他交往,也并不一定是真心,或许是抱着某种目的。
他并不需要这种抱着目的的交往。
满月酒散场的时候,宓月华给翟泓装了一大袋的小蛋糕,饼干糖果之类的零食,让他带回去。
翟泓很不好意思。
他不敢拿。
年龄再小,他也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
阿婆都有教过他,他都懂的。
但最后这些东西,还是被带回了。
宓月华执意让他们带回去,后来是翟建国伸手拿走了东西。
翟建国和冉夏生的关系特别铁,生死兄弟,还客气什么?
他们走了。
冉莹莹只能眼睁睁看着翟家父子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还小。
还是个吃奶的奶娃娃。
冉夏生一家人,送走了客人,也往自己住的国宾旅社走。
在路上,冉夏生跟妻子说起了建国的事情。
还有建国妻子出。轨逃跑的事情。
宓月华沉默了。
同为女人,连她也不能理解翟建国妻子的做法。
不能理解她当时心里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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