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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母目瞪口呆,见女儿铁了心,不想见到她,她哭了。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难道她忍心看着她受苦吗?
这不是生的女儿,他们说话没有底气吗?
……
宓母终于哭哭啼啼地走了。
宓月华将女儿抱在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夏生,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你什么时候回来?
西南,一处原始森林。
一队人马正在摸黑前进。
他们已经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穿行了两天。
白天休息一下,晚上继续穿行。
这次的任务很紧,不能有半点损失。
关系到一场战役的胜利与否。
走到一片灌木丛中,最前面的冉夏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营长?”后面跟着的人小声问了一声。
冉夏生抬手制止那人说话,侧着耳朵倾听。
接着,他打起了手势:有情况,隐蔽!
那一队人,迅速地往旁边闪,隐藏了起来。
冉夏生躺在了灌木丛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
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行军中,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他们这次是去完成斩首行动,中途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能不跟行军路上的敌人发生交战,就尽量不发生交战。
一旦交战,就有可能暴露踪迹,那就有可能给斩首行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极有可能失败。
这是他们绝不允许的。
“建国,你带领两个人,摸到那边,时刻注意着前方的动向。”冉夏生命令。
翟建国点头,带着两名士兵悄悄摸向了前方。
这样的行动,他们参加过很多次,早就已经熟能生巧。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问题。
除非
没有除非!
这种可能,不允许发生。
他们在接受这个任务之前,就已经有这个打算,零失误。
他们参加过太多类似的任务,哪一次不是顺利的完成?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翟建国已经带着人过去,冉夏生和其他的队员,趴在灌木丛中,谁也不敢大意。
前方,暗影浮动。
树影婆娑。
亚热带,蚊虫多,这样趴着,那蚊声嗡嗡,吵在耳边。
但谁也不敢动。
动了,就有可能暴露目标。
翟建国那三人已经摸到了前方,看清对方只有四人,他朝后方打了个手势。
冉夏生看得分明,对方只有四人。
冉夏生回了一个手势:干净利落地干掉!
这四人不干掉,他们就动弹不得,而且极有可能被发现。
二人干四人,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对方没有防备,他们却有目的行动。
基本不会出问题。
一个落地打滚,手起刀落。
干净,利落。
就已经解决了两人。
另两人似乎发现了动静,朝他们那边望去。
却见黑影暗动,他们摸枪的手停在了半空。
死在了地上。
他们连发出信号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被干掉了。
翟建国又朝冉夏生他们使了个“完成”的手势。
冉夏生朝其他队员使了个“前进”的手势,一行人又开始开拨。
突然,他的胸口很闷。
他甩了甩脑袋,甩开私心杂念,带着队员们开始前进。
……
宓家父母已经走了。
早在宓月华下了逐客令的时候,宓母就伤心地走了。
宓父本来想来二房,告诫她一番,却被宓母拉走了。
宓母眼里有泪,宓父看到了,动了怒,想要去找宓月华,却见到宓母朝他摇头。
最后,他们还是走了。
宓月华已经不在乎父母会不会找她,会不会因此开训。
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不要去跟别人比,别人家的父母个个疼爱自己的孩子。
宓家……
儿子太多,女儿更多。
儿子是宝。
女儿却是草。
当年,夏生拿了两百块聘礼,一开始她并不知道。
等到她知道了,她和夏生已经领了结婚证。
她怨父母吗?
怨。
足足要了两百块聘礼,一般人要不出口。
那是夏生的血汗钱,拿生命换来的钱。
父母开口就要去了两百。
两百块,夏生要出生入死地完成多少任务?
足足四个月的津贴啊。
宓月华心疼吗?
真心疼。
两百块,在余宁坡算是巨额了。
普通人,两百块一年都未必攒下来。
县里上班的职工,一个月也才十几块。
在乡下种地,要攒这两百块,得攒多久?
余宁坡这边,正常人家聘礼不上一百,甚至就只有十几块。
好的人家,要个五十一百,这已经顶了天了。
但是自己的父母,却开口就要两百。
这事,一开始婆家还不知道。
后来知道了,婆婆差点撕了她。
骂她是个败家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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