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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听错了,要么他喝醉了乱说,哦,对了,还有第三种可能,我想,这事应该是你在胡编乱造。”梨花其实很害怕,但是她现在只能硬撑着不承认,要不然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担的。
“各位老师,我有证人的。”何珍丽信心十足地请来了两位梨花公社里的老乡。
看着进来学校领导办公室的两位熟人,梨花却不觉得意外,这郑发财和陈佳红两夫妻本来就讨厌自己。
郑发财借着要和陈佳红去城里看病的借口,找主任开了证明离开公社,如今看到大城市的繁华,又加深了他们对梨花的恨意,绝对要搅了梨花的学业,都是乡下出身,凭什么她梨花就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老师们好,”郑发财对待这些人那是绝对的恭敬,像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梨花这个人啊,你别看她表面上纯真朴实,她其实心眼子多着呢,以前在公社就想着勾搭下乡来的知青,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不,当初怀了私生子为了躲避妇女主任她们的检查整天东躲西藏的,有一天还躲到了我们那鱼塘下面,诶唷,着实不成个体统啊。”
“就这样躲着藏着,到底是让她背着人把孽种给生下来了。”陈佳红补充道。
“咳,咱们注意下措辞。”学校数学系的一领导尴尬地阻止了陈佳红,孽种什么的还是太难听了。
“是,是,”郑发财瞪了自己媳妇一眼,随即笑道,“本来那时候我就要去告发的,无奈找不到证据,老师们,你们是不知道啊,许梨花他们村的人可坏了,公然帮着许梨花藏着孩子,有人想去村子里找证据,就被他们村的人拦住,整个一群无知的暴民!”
这后来日子过着过着,也就没人找许梨花的麻烦了,一直被躲着藏着的秧苗才开始见人。
“...秧苗那孩子一开始只在他们自己村活动,我们也就眼不见为净算了,结果后来越来越胆大,开始明目张胆地到处疯玩,诶唷,实在是不把咱们的纪律放在眼里。”郑发财痛心道。
“所以,许梨花同志确实是有这个作风不正的问题?”一个老师看着体体面面每天都精神气特好的许梨花,又觉得这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许梨花是这样的学生。
梨花其实有些慌张了,但强忍住不安,从军跨里拿出一纸证明:“老师们,这是我和蒋秋收的结婚证,我和他真的结婚了。”
何珍丽:“……”
郑发财两口子怎么没和她说过这个?
“结婚日期是开学前不久,并不能反驳郑发财他们的话。”一个老师看了看结婚证,理性地说道。
“老师英明。”何珍丽插嘴道。
“可秧苗确实是我和蒋秋收的孩子,我和秋收以前是事实婚姻,一直到最近才正式领证,”梨花现在看着何珍丽就觉得讨厌,“我这里还有公社主任的证明,证明秧苗就是我和蒋秋收的孩子。”
“要不咱去医院做下证明?看看秧苗到底是不是蒋秋收的孩子?”何珍丽冷笑一声。
就在这些老师在考虑着何珍丽的方案时,外面敲门声响起,副校长和老司马走了进来,蒋秋收抱着秧苗跟在他们身后。
看见蒋秋收对自己偷偷笑了下,梨花马上放松下来了,毕竟被人揭穿一段不光彩的往事并不让她好受,她觉得难堪极了。
秧苗老老实实地坐在蒋爸爸的臂弯里,蒋爸爸说只要她待会儿不说话惹事,就给她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老领导坐。”认识老司马的一位老教授握着他的手很是疑惑,不知道这位为什么来这里。
“不坐了,我呢,是有一事不解啊,”老司马笑道,“诸位是老师,相信能帮我解疑释惑。”
“这,”大家互相看了看,没听懂这位的意思。
“我儿蒋秋收和儿媳许梨花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孙女许秧苗那是机灵可爱的一小福娃,这么和谐有爱的一家人,你们怎么就是和他们不过去呢?”老司马痛心疾首。
“老领导,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在发现问题并处理问题。”一个老师反驳。
何珍丽谄媚地看着老司马笑:“带秧苗和蒋秋收去做个检查,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你是说我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老司马面色不悦。
何珍丽一下就闭了嘴,这话可不能当面说,任何男人听了这话都会发狂。
学校那些领导老师互看一眼不敢说话,看老司马这样子是极为相信自己儿子儿媳的,这秧苗要真的是梨花的私生子,那不是说明老领导的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老人家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将错就错把事情掩盖下去就此不提。
“这位老人家,我郑发财可以证明梨花这人私生活混乱…”郑发财还想说些什么。
老司马一下打断他和副校长说道:“捉贼要捉赃,梨花这边有结婚证明还有公社主任们的手稿证明,难道你们宁愿相信这两贼人的胡言乱语而不愿相信公社革委会的证明?”
这话有点严重了,这些老师总不至于公然说革委会这个组织作假。
蒋秋收倒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这是秧苗的户口,您看,我家秧苗几年前出生后没多久就上了户口的,并不是什么东躲西藏生下的孩子。”
“假的!这肯定是那个妇女主任和公社主任一起造假!”郑发财马上大声嚷嚷,让在场其他人很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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