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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汪泥一直深情的注视着杰石易井,把他当成了苏子厅,后者有些受不了汪泥那样炙热的视线,只能一直保持目视前方。
西式婚礼也是有步骤的,就比如当两个新人来到仪式台前,新郎就要揭开新娘的面纱,亲吻新娘。
这些步骤,身为西方男士的杰石易井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两人刚在仪式台前站定,他便一鼓作气揭开面纱,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了一下汪泥的嘴角。
这期间发生的时间大概只有短短三四秒,可被亲吻的汪泥却突然心头一惊。刚才她仿佛看见那双一直对自己宠溺温柔的金眸,既然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忍耐之色。还有,两唇相贴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是股陌生的气息。
身为苏子厅的伴侣,汪泥自然熟悉自己男朋友的气息,以及亲吻时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对劲,虽然他拥有着苏子厅同样的面容,但给她的感觉却陌生的可怕。
对于经历过一世风雨的汪泥来说,她深知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
电光火石间,汪泥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为了印证这个猜想,她果断扑上去,按住杰石易井的后脑勺,强势霸气的吻了上去。这动作她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深谙此道的行家。
台下的宾客和旁边的牧师,都被汪泥这豪迈、辣眼的行径给惊的目瞪口呆。
对于初次被女人强吻的杰石易井来说,这是个很复杂的感受,里面既有反感、厌恶、新奇,还有更多他道不明,也言不清的味道。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该怎么反应。
一直暗中观察他神色变化的汪泥,心里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她没想到她的猜测会得到证实,眼前的男人确实不是苏子厅。
想到这里,汪泥火速推开杰石易井,退后两步,转头看了眼人群中的安诗情,却发现她正用一种恨不得大卸八块的狠毒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她。
难道他不是整容后的代替品,而是和她有什么密切关系的亲人之类的?汪泥再次猜测道。
心中有了猜想,汪泥并没再次着急确认,因为杰石易井和安诗情的关系,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苏子厅身处何方,是否安然无恙。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她们的阴谋,那她就绝对不会让她们的目的达成。
她暗自理清自己的思绪,推测起苏子厅现在最有可能呆在的地方。脑子飞速运转,很快便确定了方向。
此时,台上的牧师也已经收拾好情绪,准备开始主持婚礼了。他先是摆好姿势,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女士先生们,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苏子厅先生和汪泥女士的婚礼。在这个神圣时刻,如果有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能使这对新人的婚姻不能成立,就请勇敢的说出来,或者请永远保持缄默。
他话音一落,四周静谧。片刻后,牧师转头注视着眼前这对新人,开口道:现在,我命令你们,在大家面前坦白任何能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你们内心的话语,你们的婚姻便无法得到认可。
说完,牧师对着新郎杰石易井开口道:新郎苏子厅先生,请问你愿意接受眼前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与她。牧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汪泥匪夷所思的怪异行径,惊的咋然而止。
他发誓他这一生都没见过这种新娘,还没宣誓成功,便粗暴、狂野的脱去了新郎的衣服。他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有史以来最迫不及待、最粗鲁鄙夷的新娘。
第二百五十二章 婚礼6
空气刹那间凝固稀薄,四周万籁寂静,就连呼吸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被汪泥蛮夷、粗鲁的行为给惊的呆若木鸡。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阵惊叹声,接着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阵阵惊叹声穿刺在杰石易井的耳中,让他脸色灰白,心跳加快,血脉倒流、双手成拳。要不是出于绅士的教养,此刻他的拳头已经招呼到汪泥的脸上去了。
做为一个贵族,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一直持续,他们最爱惜的便是他们的颜面,最不能容许的便是有人随意的践踏他们尊严。
要不是因为刚才他的注意力都被牧师给吸引了,他才不会让汪泥有机会撕扯开他的衣服,让他高贵的身躯暴露出来,这是对他的严重亵渎,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身为罪魁祸首的汪泥,本来还在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杰石易井那跟调色盘一样的脸,可待她瞥见被她撕扯下来的白衣上面,沾染的斑驳血迹后,汪泥瞳孔瞬间微缩,心中大骇,等不及发作,便朝着台下的涂明强开口道:舅舅,我想喝水。
他们应该是争斗过,既然他身上没伤,那这血迹十有八九是子厅的,他受伤了?汪泥看了眼杰石易井那整洁干净的上身,暗自心惊肉跳。
人群中突然被召唤了的涂明强,急忙合住自己的下巴,同手同脚的离开了座位,去给自己最爱的外甥女端水去了。
老四,你到底想干什么吗?汪姿突然来到汪泥身边,低声寻问道。
汪泥好像这会才想起了汪姿,转身试探道:大姐,我能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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