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师尊后每天都在洗白——一鱼秋池(3
绮坞局安排的人还未撤退,听见声音后,心道不好,逃了一人。便纷纷飞身追上,同时,啸月阁的众人也一同追上。
黎月榕瞬间被众多黑衣人包围。
她白衣如雪,单薄却傲然的立于屋顶,红着眼眶冷漠的看着这些人。召出佩剑,冷白剑光划过。
杀,留全尸!
其中一人说道,其余人便一同持剑而上。
一时间,剑影纵横,周遭事物皆一一破坏。
黎月榕修为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修为不低的众人。一个失误,身上的白衣便都被染红。
疼痛袭来,微微躬身,眉峰紧皱,牙关紧咬。
即便是要死在这里,也该拉上苍木陪葬。若不是他算计这一切,师父、师姐师妹们,本该好好的。
黎月榕恨,不杀苍木,她心有不甘。
......
楚辞谙按照青允所说,从窗户跃出,便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紧接着,浓重的血腥气传来,一道人影自上空坠下,砸在眼前。
楚辞谙:???
青允:......
黎月榕痛哼出声,指尖费力的动了动,想要拿过紧随她掉落在身侧的佩剑。
那是师父赠与她的。
楚辞谙这才看清那是黎月榕的佩剑,当初在溟幽深林不顾生命危险也要从灵渊身上夺回的佩剑。
他神色微变,丢下青允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
脸上沾染血迹,眼神冷傲杀意肆意,不是黎月榕是谁。
两人目光对上,黎月榕心中暮地松了一口气。她疼得直抽气,忍不住怨道:楚辞谙,你压着老娘伤口了。
楚辞谙看着这满身的剑伤:.....
他叹息一声,这女人是认为自己活不长了,所以连自身的仙门第一美人该有的仪态都不愿意装了。
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何事,黎雁及其他人,怕是已经出事了。
抬眸看向上空,感受有人赶来,沉声道:忍着点,别这么快死。
说罢,便将黎月榕背上,再顺手提起青允,飞快前往酒倾阁。
路上,黎月榕趴在楚辞谙背上,目光苍凉无助。寒风划过脸颊,她眼眶酸涩却流不出眼泪。
她从小便不是爱哭的人,师父还打趣过她,说她性子凉薄,将来怕是无人能入她眼,更伤不了她心。
还说,若是没人娶她,她便养在身边养一辈子。
她明明这么伤心,为什么就又哭不出来了呢?
喉间像是被噻下一团棉花,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辞谙面色渐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阁楼,脚步加快,破窗而入。
抬手在窗外造出一道结界,金色光芒亮起又渐渐隐退。
青允瞳孔睁大,眸中惊诧。
方才那金色结界隐隐露出的,是凤凰图腾吗?这人,难道是,酒衣师姐的.....
楚辞谙未察觉青允神色,将黎月榕放在榻上,见她身上血流不止,呼吸也逐渐薄弱。
抬手为她输入灵力,却被她出声阻止。
黎月榕费力开口:楚辞谙...别浪费灵力了...听我说...苍木杀害了我师父...及同门...之后...之后想必便是玄天宗...你赶紧离开神山门...告知沈仙尊他们....
楚辞谙没有停手,但却收了一只,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
拔掉瓶塞,倒入丹药让黎月榕服下。
道:这是百草峰的丹药,能续灵力。本是留给师尊的,给你了便活着还债。
黎月榕漂亮眼眸瞪大:......
青允叹息一声,这场面太过熟悉。酒衣师姐便是这般嘴硬心软,明明待人好却不说出来的性子。
丹药服下,黎月榕周身的疼痛减少,体脉处也滋生出灵力。
药效倒是好,还便还了...
楚辞谙眸光环视四周,然后转身进一屏风,然后拿着一件青白外衫出来。
抬手丢到黎月榕身上:先穿上,呆会要去别的地方。
黎月榕:......
总有一天,这傻狗要挨揍的。
青允知晓他所说的别的地方是何处,意念聚集,白色粉末又在他眼前聚集。
偏殿榻顶有密道机关,通往藏书阁。
黎月榕这才注意到青允的存在,她套外衫的动作一顿,目光怀疑的看向楚辞谙。
神山门现在任何一人她都不相信。
他是因为知道苍木的阴谋,所以被苍木害成这般的。
楚辞谙随意的解释,随后便快步到偏殿,找到青允所说的密道机关。
那机关设置在床榻上方,隐藏榻顶繁复花纹中。手上用力一按,塌下便响起啪塔一声。
楚辞谙向下看去,便见榻前方地面露出暗道口,一条阶梯通往深处。
黎月榕,带青允过来。楚辞谙唤道。
结界忽地泛起金光,楚辞谙神色一变,凝神侧耳。便听着无数人靠近,并逐渐包围主酒倾阁。
黎月榕同样听到了,她眸色一冷,上前一把提起青允。
下去。
楚辞谙话音落下,黎月榕便与青允一同下了暗道。紧跟着,楚辞谙飞身跃下。
暗道又缓缓合上,同时酒倾阁的结界也被破掉.....
......
苍木负手立于酒倾阁中,见空无一人,眸色沉下,隐隐有怒气。
施久从门外而入,见酒倾阁门窗破碎,惨不忍睹。
废物!一个重伤之人都能在你们眼皮低下逃走,你们留来何用?
苍木一挥衣袖,袖间白光划过,几把精致飞刀飞出,咻地飞向身后的几名黑衣人。
飞刀精准刺入心口,几人连声音都未发出便纷纷倒下。
施久将飞刀一一拔出,赶紧上前,道:长老,楚辞谙今非昔比,黎月榕更是仙门中熟知的天赋极佳,逃走也属正常。属下已经将神山门结界加固,更派人驻守,他们是逃不出神山门的。
苍木闻言,神色这才好看些。
仔细搜查这里,有血腥味留存,应当是有密道存在。江寻岸那个老东西,不会这么简单的。
当初若不是用江酒衣威逼他,那能这般轻易将他囚禁在后山。
是。
施久应道,抬手,众人一一进入房中。
苍木看着这熟悉的布置,眸中更加冰冷。
只要是阻碍他的,无论是什么人,都留不得。
*
作者有话要说:
青允:.......
没手没脚终是不配。
53# 第 53 章 小白眼狼
玄天宗近日氛围很低迷, 所有人都不敢上乾珏峰,更不敢靠近渡厄殿。
云雾峰的楚师兄杀害守门弟子,导致宗门结界被毁。几只不长眼的妖族闯入,杀伤了几名弟子, 更是毁了首峰祠堂的灵牌。
听说杜师叔大怒, 叶师叔伤势本就未痊愈, 被气得吐血。
这事在宗门传得沸沸扬扬。
叶云泱倚于窗旁,身上披着银白云纹披风。寒风从窗而入, 吹得他墨发微扬, 面色更加苍白。连唇色,都透露着一股虚弱。
他确实被气得吐血了,但并非是相信楚辞谙杀了守门弟子离开, 更不相信楚辞谙会破坏宗门结界。
他气,是气在云雾峰,楚辞谙的态度。
分明担忧他身体,唤雪狮送来披风, 但即刻,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他在楚辞谙心中, 是什么样的存在?
越是到了现在,他越明白了云雾仙尊为他所做的一切。细细想来,楚辞谙待他态度改变,也不过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所以,他在乎、敬爱的是云雾仙尊, 还是他,他已经弄不明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些, 但是心底就是很希翼。楚辞谙在乎的是他,而不是他叫叶云泱,也不是因为他是云雾仙尊。
守门弟子被杀,周围留下的气息以及剑伤都与十七剑吻合。妖族闯入,宗门祠堂灵牌被毁,所幸命牌无恙。
他虽不信,却也没有办法证实。
臭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叶云泱轻声呢喃,颇有怨怼。
分明说过一直不离开他的。
去了哪里?能去哪里,知晓自己害你成这般,还能有脸留着吗?走便走了,还让人泼上脏水,害宗门受损。
身后传来一如既往嫌弃的声音,紧跟着手上一重一暖。
叶云泱垂眸,手中被强硬塞进一个小暖炉。同时,窗户被关上。
你看你,分明不受寒,却总是像傻子一般盯着窗外。这里是能看到上下山的路没错,但那小白眼狼走了哪能再回来。
杜君赫恨铁不成钢,也心疼得紧。
替他裹紧身上的披风,动作看似粗鲁,但实则很是细心。
从小养到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若是一不注意,他的小阿云可能便会倒下。
叶云泱任由他动作,待他说完后才反驳:他会回来的。
只是可能需要点时间。
是是,他会回来的,回来也声名狼藉了。杜君赫没好气的说道。
杀害守门弟子事情还没有查清,回来也要关押起来。虽然他和沈述安都相信那小白眼狼是因为害怕封印影响阿云,才离开宗门,但是刚好被钻了空子。
杜君赫也没有想到,他只是随意一说,会一语成谶。
叶云泱捂着手炉在一旁椅子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推至到杜君赫身前。
神山门与北雁派还是没有回应?
说到这里,杜君赫的面色更难看。他坐下,端过茶水喝了一口。
眉峰一松,还挺好喝。
叶云泱唇角微勾,又道:师兄未喝过我泡的茶是吧,以后想喝便来云雾峰。
这话算是叶云泱说的亲近之话,也就意味着,他的云雾峰,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了。
杜君赫心中稍显欣喜,颇有种儿子长大懂事之感。面上不露色,淡然的点头将茶水喝完。
把茶杯放下,想到神山门之事心中又有怒气,道:神山门与北雁派倒像是一家人,收到传信都装作不知。我昨日打听了,呵,北雁派竟去了神山门,还悄摸着去,没有惊动任何仙门。
叶云泱:...那师兄你是如何得知的?
杜君赫面色一僵,迟疑了下犹犹豫豫道:便是...便是...为兄自己的办法便是了。对了,沈述安若是问你,你可别说。
叶云泱看着他身后,眨了眨眼睛。
什么不能告诉我?
温润嗓音传来,却吓得杜君赫一激灵。
咳、咳,没有什么。
杜君赫咳嗽两声,稳住身型故作自然。
沈述安立于他身侧,微微俯身靠近。真的?
杜君赫一缩脖子,想要后撤却被沈述安抓住脖子,退无可退。
叶云泱总觉得,君赫师兄说的自己的办法怕不是什么正经路子,不然述安师兄怎么会是这般态度。
沈述安唇角带笑:嗯?
杜君赫抿了抿唇,耳尖微红,半响,才道:便是,北雁派去了神山门。
沈述安松了手,在他身侧坐下:我怎么不知?
杜君赫:因为两派一直未给回信,若是我们只身进攻魔域,我信不过神山门,便找人打探了一番。北雁派是隐去踪迹去的神山门,你自然不知。
沈述安闻言眸色一沉,语气不虞:你,找的人不会是山下的那人?
杜君赫:......
沈述安的面色沉下,不再言语。
叶云泱莫名奇妙,山下的什么人?与君赫师兄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述安师兄会生气?
山下的人...是谁?叶云泱问。
沈述安抬眸看他一眼,随即便起身要离开。
杜君赫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放手。
杜君赫急了,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你最近忙于宗门事务,还忧心阿笙,才找他的。
沈述安没有回头。你答应过我什么?
杜君赫手更紧了紧,担心沈述安挥开他的手。他不喜欢沈述安生气,他一旦生气,实在很难哄。
不再见他。
沈述安扯了扯袖子,被抓得更紧。
君赫,松手。
看,即便是很生气,他依旧语气平和,尽量不让自己伤害到旁人。
沈述安...我错了...你别气自己...
杜君赫紧紧抓住手中的衣袖,其实只要沈述安愿意,这块轻薄的布,轻而易举便能撕碎。
述安师兄,君赫师兄,我离开,你们好好聊聊。
叶云泱起身,便往外去。
房中只剩下两人,沈述安背对着杜君赫,薄唇紧珉。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杜君赫扯了扯袖子,用力将他掰过来,眼神对视上。杜君赫松开手,改为握住他紧握的手。
感受到手心的热度,沈述安缓缓松了手,周身的紧绷也松了。
他垂眸看着杜君赫。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不喜欢他的。
杜君赫软了性子,浑身的暴躁脾气在此刻的沈述安面前,收得一干二净。
你分明差点与他成亲的。沈述安眼角微红,从牙缝间逼出话来。
沈述安,我不喜欢他,我再说一遍。之所以差点与他成亲,也不过是家中父母临终所愿,更以为他是女儿身。从小一同长大,我都未发觉,只为圆了父母心愿。
杜君赫抓住他的衣襟,有些生气。你明明知晓,还让我说几遍。
沈述安俯身,离得与他近了些,两人呼吸交缠。
沈述安声音暗哑:可是,你从未说过心仪我。
杜君赫脸色灼热,从脸颊蔓延至全身,他推了推沈述安,想把自己从这股燥热氛围中脱身,让脑子清醒一些。
可是沈述安稍稍用力拉了他,扣住他的腰身,反而离得更近了。
杜君赫恼羞成怒,死死抵住沈述安胸膛,骂到:你别臭不要脸,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不是都做了,心仪不心仪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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