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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晴抱着梅玲痛苦,梅玲眼泪也咕噜噜地流下来。
她不想相信梅晴,可这一刻的确是只有梅晴救她。
姐妹俩抱头痛哭,梅玲咬牙切齿地说:“我要逃出去,我不能在这被刘癞子这个杂种欺负了!”
梅晴抚着她肩膀:“傻子!逃出去?逃出去怎么报仇?刘癞子这个狗杂种的仇必须报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逃出去我怎么放心啊?万一你遇到坏人怎么办呢?”
梅玲一想到刘癞子就浑身发冷:“可我留在这让他继续欺负吗?”
梅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梅玲眼珠子乱晃了几下,接过了梅晴手里的药。
“你确定……头孢加酒有用?”
“我确定!我是听林知青说的,他是城里人,比咱们懂得多。”
梅玲咬着牙:“那今晚就是刘癞子的死期!”
梅晴很快就走了,梅玲躲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刀,她事先已经把四颗头孢碾碎放到了刘癞子经常用来喝水的碗里,再装满清水,就放在刘癞子进门就能碰到的地方。
刘癞子每天都要喝酒,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得才回来,今天也不例外,一进门就嚷嚷:“娶了个媳妇,啥都不会!就是个母狗!只能让老子x几下!娘的没意思!”
他四处瞎晃找水喝,瞧见一张破桌子上有一碗水,伸手就端过来喝了下去。
喝完水,刘癞子擦擦嘴,摸摸自己的鸡儿,感觉伤得也好差不多了,就摇摇晃晃地朝关着梅玲的屋子走去,打算泻泻火。
可是,还没走几步,他就觉得心里发慌,赶紧摸着墙根坐下来,越坐越难受,没一会手脚都开始抖了起来,呼吸渐渐地不再顺畅,砰的一声,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
刘癞子死了,村里人没有多大反应,这样的恶人早点死也是活该,没人去追究他怎么死的,刘癞子的堂兄碍于面子张罗了丧事,草草给埋了。
至于刘癞子留下的房屋,他堂兄要收回,梅玲举着刀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后来吓得也没人敢说要收回房子了。
顾音音也听说了这事儿,她第一反应就是梅玲杀了刘癞子,不由得浑身都有些发冷。
上辈子被梅玲推下山之后,那种粉身碎骨浑身撕裂的疼痛她偶尔还能想起来,所以才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她没有在这个世界对梅玲下狠手,就是还保存了一丝理智。
如果她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俩人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她会不遗余力地让梅玲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余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刘癞子死的时候多么地惨,说是大快人心,可顾音音越听越觉得瘆得慌。
这天晚上她睡得不安稳,因为喜欢踢被子还着凉了,凌晨四点的时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哭。
小娃被惊醒之后,唤了两句“娘”,也没能喊醒她。
无助之下小娃跑去找她爹,沈国安睡得正沉,听到喊声立即起来,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到西厢房里。
顾音音身上啥都没盖,穿着棉布的睡衣蜷缩成一团,正悲伤地哭泣,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救命,救命啊……”
沈国安一摸,她身上冰凉,心里顿时揪成了一团!
“闺女,你去你自己的屋子睡,爹陪陪你娘。”
小娃困得直点头,却放心不下,沈国安再次说:“去,有爹在你娘不会有事。”
这下小娃才去了原本属于她自己的屋子里睡觉。
沈国安把顾音音整个人都搂在自己怀里,再盖上一层被子,把她冰凉的小手直接摁到自己胸口上,脚则是放在自己腿上。
男人身上火气重,没一会,顾音音身上就暖和了起来。
她满脸都是眼泪,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沈国安心疼极了,小心给她擦拭着眼泪,捏捏她的脸:“睡醒了吗?”
做了噩梦是很痛苦的,如果能及时喊醒则会缓解一点痛苦。
顾音音总算是醒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沈国安,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通红的眼一闭,眼泪刷地往下落!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梅玲把我推下山,摔得好疼好疼,我死了,她跟你在一起了!”
沈国安一顿,真觉得是荒谬,匪夷所思!
他耐着性子,揉揉她脸蛋,搂得更紧:“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在一起?更何况,你怎么可能会死?音音,你永远都不会死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所以,他才放弃了开车的活儿,专门留在老家陪着她。
顾音音满心都是痛苦与害怕:“可是那梦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害怕,害怕死了!”
“不怕,不怕啊,我在这呢,我抱着你。那都是梦而已,更何况……梅玲已经受到了教训,她要是再敢对你动什么手脚,别怪我不近人情。”
他提到梅玲,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
顾音音靠在他胸口,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感受到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给她的热度,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安全感十足。
可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眸子委屈巴巴的问:“你真的不会喜欢她跟她在一起?”
女人漂亮的眸子里汪着泪水,那样子柔弱又可怜,似受了万千委屈,下一秒又要哭得令人心碎一样。
“真不会。我发誓。”沈国安也不嫌弃烦,英俊的脸面对着她,大手紧紧抱着她,一字一句庄重地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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