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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养的日子——六安一盏(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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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你走开。凌溪握着孩子小手将他推开,笑吟吟道:我们两个做游戏,不带他好不好?
    孩子咯咯欢快的笑了起来,很是亲近这个大哥哥。
    敖泓被摒除在外,本应感到愤怒不满,但不知为何,看着一大一小在自己面前亲昵的玩一些人族简单游戏,竟觉得心头一片温暖。似春日的微光落在平静湖面上,小舟驶过,划出一池银波粼粼。
    警察打完电话,本来想跟他们说可以走了,但看到他们陪着孩子做游戏的模样,什么也没说起身出去了。
    不多时,又给他们端来一次性纸杯装的温水带上门轻手轻脚离开。
    这俩热心市民要是走了,他还得找个同事带孩子,他们派出所忙,上哪找手头清闲的同事带孩子,这么小的小豆丁在人来人往的派出所跑丢了可就不好了。
    凌溪陪孩子玩了片刻,孩子精力不济,缓缓打个哈欠,揉揉眼睛靠在凌溪手臂上睡了过去。
    凌溪抬首,这才发现警察已经出去了,好笑摇头,视线落在敖泓身上,看他专注看着自己片刻,又垂下首去,把视线落在孩子身上,反复游弋偏转,一副若有所思,心驰神往的模样。
    更是好笑嗔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看敖泓这幅神情,联想到了什么自己也能猜到七八成,没看出来呀,他家龙王龙生规划性还挺强。
    他与敖泓交谈时,小心的放低了声音,怕吵醒孩子。
    敖泓探手拨弄了一下孩子,让他身子缓慢惯性靠了下来,落在自己怀里,省的他压麻凌溪手臂,这才低声道:你很喜欢他?
    孩子嘛,都是可爱的。凌溪笑盈盈颔首,望着敖泓长臂圈着孩子的模样心底温柔湖面泛起细微婉转的潋滟。
    敖泓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带着几分害羞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凌溪真的思索片刻,神情温柔,尾指微微移过去,小心勾住敖泓小拇指,正要开口,门被啪的一声推开。
    用力之大,门甚至反弹了回来,撞在开门人的手臂上。
    是个女人,发丝散乱衣角都没拢好,眼尾更是哭的红肿,两个大肿眼泡像是灯泡一样挂在脸上,格外醒目。
    谢谢,谢女人视线一眼就落在了孩子身上,确认孩子无事,整个人才松弛下来,本能向两人道谢。
    她一直在另一个警察局等进展,警车送她过来这个区的警察局时,警察在车上已经简单介绍过了情况,知道是孩子跑到了马路上,被好心人救了回来送到派出所,真是千言万语难表万一感谢。
    话含糊刚说到一半,抬起首来,整个人微微一怔。
    凌溪看清对方,也是一愣,诧异之下声音本能提高些许:何秀?
    那个在龙王庙敖泓给她派了签,又因在车上当面拍敖泓马屁,每一下正中中心,弄得敖泓心花怒放亲自给她办了个财运关系的何秀?
    凌溪深觉震惊,紧接着不由把视线移向还在敖泓怀里睡觉的孩子,他们把何秀的孩子救了?这世界太小了凌溪不禁感慨。
    你们认识?后面警察疑惑问道。
    是,我们认识。何秀孩子找到了,智商与理智也逐渐回笼,镇定抹去眼角未干泪水颔首道谢道:这是我朋友,真是谢谢你们帮着我忙了一天找孩子。
    应该的。警察摆手,让这边派出所的警察过来帮他们结案。
    孩子已经动静吵醒,也不哭只是愣愣坐在原处发呆,双眼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何秀在跟警察签一些文件,又是千恩万谢。
    凌溪知道了孩子是何秀的,忍不住指尖轻戳敖泓低声道:你不是说何秀夫妻宫不睦,遇人不淑如入狼巢,中年之前必定夫妻反目,但子女宫圆满,以后孩子会很有出息,也会孝顺她么?这孩子缺陷肯定和敖泓说的不一样呀。
    凌溪怀疑望着敖泓小声吐槽道:你算错了吧?我早就说过啦,你不是干这个的不要胡乱给人家算
    敖泓被伴侣质疑能力,略带恼怒道:人族命格而已,不用批的,看一眼就一目了然怎么会错?
    那怎么回事?凌溪扬起下颚挑向孩子方向,示意他自己看。
    她孩子确实聪慧过人,事业有成算是个人族精英,也会悉心照料她。敖泓微微一顿,意味深长道:但这孩子我没猜错他被动了手脚。
    痴傻恐怕是这些天才有的。敖泓拖长声音道,他把孩子从马路上提起来后,就嗅到那股烧焦符纸的味道了,人族察觉不到的气息,在他灵敏嗅觉里被扩大了上千倍,每一个细节都像是镌刻在纸上,清晰可见,简直撞头。凌溪愕然,刘抱云那样的高功道士,在他面前都是小孩过家家,敖泓的实力毋庸置疑,他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但谁会去伤害一个孩子啊。
    何秀处理完警察那边,起身感激握手,走到他们这边道:谢谢你们,真是谢谢你们了。
    何秀微阂起双眸,先是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又飞快画了个十字架,最后掐了个抱拳太极诀双手放在额头无比诚心:龙王保佑。
    姐,你这是信哪边啊?凌溪忍不住问道。
    当然信我们这南海龙王。何秀牵着孩子与他们向外走去,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龙王庙的观主还有主任都说不拘泥形式,修心即可,但南海龙王帮我太多了,还是得尊敬龙王,就自己搜了手势,可能不太准。三个手势,总能对一个。
    十佳信众啊,敖泓赞赏去望何秀,眸底充满愉悦,要是信众都有何秀这么虔诚,他信仰之力能比财神还多,还用到处找龙丹碎片,躺在南海龙宫都自己修回来了
    行吧,凌溪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敖泓那种由内而外的忻悦,何秀这也是本事了,每次都能当着敖泓正主拍马屁。
    何秀担心孩子,出了派出所站在石阶上,对他们颔首道:你们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不说谢了,有事微信叫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何秀带着孩子走下台阶。
    等等。敖泓在背后喊住他们,何秀疑惑转身。
    他这样几个月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敖泓揽着凌溪,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又问道:你最近都和谁结仇了?
    孩子身上带着他龙丹碎片的气息,又是自己优秀信众的家人,能帮则帮。
    何秀不敢置信快步走上来,急促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能帮你,其他你不必知道。敖泓淡定装哗。
    凌溪在心底翻白眼,觉得他像是装神棍,偏何秀佷吃他这套,连连颔首。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是一辆黑色七人越野。
    回家。何秀简单吩咐一句,给孩子系好安全带,才回身对敖泓道:他这样确实有一段时间了我早就觉得不对。
    去医院检查过了,道观也去过了。何秀按着眉心痛苦道:医院看不出毛病,换了好几家都说一切正常,只说可能是中间生病弄得孩子糊涂了,龙王庙那边主任倒是看出来不对。
    但他师叔在闭关,联系个长辈结果出门了,跟我说问题不大让我等几天再说。
    我哪等得下去。何秀苦几乎崩溃,无论她在商场上如何强势,在孩子这依旧手足无措,焦心不已。
    第108章
    敖泓颔首放缓声音安抚道:其实他说的不错, 只是小问题,并不棘手。更不紧急。
    凌溪心道你这是安慰人么?
    果然何秀神情更是愁苦三分,怀疑起敖泓的水平来。
    敖泓问到她曾和谁结怨, 何秀简单介绍了情况,凌溪这才知道原来她之前和前夫家离婚后,前夫家一直纠缠不休,在外造谣诋毁她有婚外情及传染疾病的事情。
    她没有多做理会,一直在外跑生意, 也换了城市生活,前夫家看她事业起来了,更是不肯放过她总想着榨些油水出来才好呢。
    和这种人何秀是不准备有什么牵扯了, 但他们还有个孩子自己这边经济条件好转后,何秀请了律师,申请把孩子监护权改判给她,二审成功改判。
    如果说我和什么人之间有矛盾, 也就是他了。何秀迟疑道:但这也是他的孩子啊,他们家会这么做么?
    而且我不知道他们家还认识会这些手段的人。何秀说到一半已经自己拖翻前者,离婚官司旷日持久, 双方脸皮都撕尽了对方能做出什么她都不奇怪, 主要还是后者。
    她前夫家即使有这个心思, 大约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吧。
    你商场上呢?没有得罪的人?敖泓淡定问道。
    没有。何秀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摇头, 低声解释道:生意上肯定有盟友竞争,但规矩还是要守的。
    何秀想起前夫家的那些威胁,若有所思道:说起来孩子病了后,他们家确实说过想要孩子好起来,让我给他们家几千万还有点股权店铺什么的。
    你答应了?凌溪听到这里, 忍不住插嘴问道。
    当然没有。何秀耸肩应道,当时孩子病了,她忙着带孩子看病,连搭理他家的心情都没有,拿他们家当个屁给放了。
    明明是件紧张忧心又穿插着孩子健康问题的焦心事,凌溪一直高悬着心,听到这忍不住轻笑
    敖泓也忍不住好笑,这件事八成要落在何秀前夫家,绑匪早就开过价码了,却没人把他当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那些个腌臜龌龊货色,何秀心底恨得都要见血了,却很清楚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要紧的先把孩子治好。
    掉头,他家在哪现在就过去。敖泓平缓吩咐道,即使知道缘由依旧令何秀无可奈何,不知何从下手的事,在敖泓口中,就像我要出门倒个垃圾那么简单。
    何秀心中一喜,跟司机说了前夫家位置,对敖泓诚恳道:等这件事了了,我必有重谢。
    敖泓对钱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养龙崽要花钱,龙宫装修也要花钱,自己小金库也得储备一些,但拿自己信徒的钱显然没什么意思。
    敖泓兴致缺缺道:这事也不是为了你,我主要是想见见给你孩子愚魂的人。这人要是没用过自己龙丹,他敖字倒过来写。
    何秀陷入一阵尴尬沉默,勉强露出笑意。
    凌溪无奈在心底捂脸,敖泓总是有这种本事,好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变了味道。
    帮人家忙反倒让人不快,凌溪轻咳一声拉开话题道:我们之前是在南海见过面的他家搬到这边来了么?
    何秀颔首鄙夷道:为了缠着我。
    都是普通出身,他家格外看重钱,凡事按吃抢上,恨不得碗里锅里的都是他的才好。
    凌溪闻言心底更是厌恶,低声道:虎毒还不食子呢,要真的是他,那也太可恶啦!
    何秀淡淡道:孩子一直是我带,他们家确实也没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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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夫现在还不到四十,当然是搜刮一笔钱财,重新结婚生子比较重要。何秀也谈不上心灰意冷,反倒像是个局外人般淡定自若。
    凌溪和何秀低声交谈着,敖泓在一边小幅度挪动,不经意换了几次姿势后,终于如愿蹭到了凌溪身边,把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在外面呢,别闹。凌溪带着几分羞怯嗔怒的瞪他一眼,试图震慑他。
    敖泓被王妃这一眼看得浑身酥麻,手臂不由得揽得更紧。
    凌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森蚺缠着,好气又好笑,百忙之中无奈向何秀投去一个歉意目光。
    当着旁人表达亲昵,是一种失礼。
    何秀却并不在意两人的亲近,视线不自觉投向窗外,看着飞速向后掠去的枯枝树草,心底带着几分感叹。
    什么是正邪对错,按照他们当年的传统,她倒是在合适的年龄步入了婚姻,生儿育女操持家庭。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在龙王庙敬香时抽到了一支判词清晰的签,她可能还在正常的生活里挣扎着。
    每天面对前夫家的亲人搓磨、公婆的责难还有丧偶式的婚姻。
    很多时候,并不是多数人选择的生活就一定是正确的,并不是大多数家庭里教育孩子时父亲的缺失、家务的甩手诸如此类,就都是理所应当的。
    有时也许当你觉得喘不过气来时,就是你该去看看围城外的世界的时候了。
    人生苦短,莫要辜负。
    何秀有时隐约觉得,去龙王庙敬香将她的人生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回首望去,过去自己的很多观念想法,都全然推翻,不敢苟同。
    到了。司机在前面低声道。
    外面是一片低矮棚户区,带着腐烂菜叶味道的脏水,顺着路面破损倾斜的地方几乎流淌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两边是破旧灰色矮房,洗衣做饭还是那种户外共用式的。
    神情淡漠的麻木的人坐在家门口,偶有快递外卖加速穿过这片区域,不愿停留。
    凌溪微微一怔觉得无处落脚,下一秒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才被敖泓护着过了几天衣食不缺的惬意日子,竟也变得矜贵起来了。
    敖泓倒是看出了凌溪的纠结,适时凑过来偏首在凌溪耳畔轻声道:我背着你?
    不用。凌溪笑着推了他一下,又主动握住敖泓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的下了车。
    何秀报案孩子失踪时还在外面开会,也没时间换衣裳,现在还穿着一双细跟麂皮靴子在前面带着孩子,一瘸一拐在早已被过往行人踩成泥状物体的烂菜叶里艰难前行。
    她都走得踉跄,更不用说还不到她腰的孩子。
    跟在最后的司机见状,想要上前帮忙。
    敖泓恰站在何秀身后,不耐的抄起孩子,单臂夹在怀里,扬起下颚道:快点走。
    你弄疼他了,要这么抱孩子。他动作太莽撞,凌溪不满松开敖泓大手,弯过手臂做了个样子。
    敖泓有样学过,曲臂搂住孩子,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前面的何秀也松了一口气。
    敖泓虽然没带过孩子,但凌溪纠正过他之后,他就迅速掌握了这一技巧,面上虽然不耐烦,动作却是柔和自然,孩子乖巧倚在他怀中,把脸埋在他胸前,像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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