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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惭时(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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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梅等一人接近万年,执念比起唐曲承来说 ,只多不少。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硬是并拢双指,指甲在左手手掌上一划,立即将其破出一道几厘米的大口子。血『液』潺潺流出,刚清新没一会儿的房间再次蔓延开血腥味道。
    呛的人忍不住皱眉。
    不过充梅也不是白白划伤了自己。狰狞伤口下,那些血『液』确实是金『色』的。见此状况,左子橙上前,作势心疼道:哎哟喂,你是不是傻,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想要证明的话戳一个小针孔不就可以了,至于划这么大一个口子么。快快,赶紧用布包起来,先止血。
    充梅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缓缓的抽出手心,摇头说:不用麻烦你。
    左子橙也没介意,笑着收回了手,说:万年时间,的确够你从半步金领域到金领域了。你既然已经到了金领域,又为什么在银领域徘徊?
    充梅说:我不是靠自己到金领域,血统是偷来的。我的实力只会停滞在这,绝对不会进步。一但到金领域,我没有办法保住自己,不如在银领域做凤头。
    一言出,屋内几人愣住。
    又来一个实力不会提升的神明。盛钰说:血统是偷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从一万年前说起了。
    充梅叹了一口气,取过餐桌上的茶具,为几人煮茶,说:我本出生于一个大世家,家族子弟很多,且能人也有很多。年轻一辈细数起来,我算是天资最低下的那种人。在神明的世界里,天资低下就等于地位低下,更何况是更加看重实力的大世家。年幼时期,我的童年一片黑暗。
    说到这里,充梅眼中隐含泪水。
    她继续说:自小我就不讨父亲母亲的喜欢,家中长兄长姐带头欺辱我。放弃提升实力,梦想着要学习做菜后,这种欺辱行径更是达到了顶峰。在我四百多岁时,长姐学习术法,需要同源血脉,就拿我当术法的引子。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实力强很多,术法却学的一塌糊涂。那次实验自然是失败了,我自此也失去了听力。为了防止我向父母告状,她更是想毒哑我的嘴巴,将我丢到万蛇窟窿里去。
    左子橙惊讶说:你的姐姐也太歹毒了!
    充梅以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了看左子橙,半晌才说:当时的我也和你一样想。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比长姐更加歹毒的,更有两人。那天我拼死从蛇虫鼠蚁的撕咬中爬了出来,青肿着一张脸寻到我的父母,告知他们这件事。
    盛钰说:你父母维护你长姐了?
    充梅缓缓摇头,深深的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她重新睁眼,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说:他们没有维护我的长姐。我的父母安静的听完我说话,唤了屋内的长姐出来。原来我爬出蛇窟以后,她害怕我前来告状,又找不到我的人,只能自己先来请罪。我们的说法大差不差,都十分忐忑等待父母的处罚。
    左子橙说:罚,你姐是应该罚!
    充梅说:他们罚我再给长姐做一次实验术法。这一次,喝令我不许挣扎。
    左子橙:
    屋内沉寂了半晌,这一次就连盛钰都是有一点窒息,这个世界上的极品是真的很多。
    他问:后来呢。
    充梅深吸一口气,说:长姐术法学的稀烂,第一次做实验的时候我确实挣扎了,术法失败,我失去了听力。第二次我强忍着痛苦没有挣扎,术法依然失败,这一次我失去了味觉。
    你们知道失去味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充梅浑身颤抖,哽咽说:我的梦想就是学习做饭菜,这在你们眼中也许只是一件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重中之重。我年幼的时候,很长时间都是饱一顿饿数顿,能够自己给自己做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犒劳阴暗的人生,这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尝出饭菜的味道,甚至、甚至做菜的时候也不知道油盐放了多少,导致做出的菜极其难吃,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他们都说,我实力最弱,天资最低,一无是处,想做什么都做不成,是家族里最大的败笔。
    左子橙忽然往后一靠。
    他整个人靠在书桌上,眼神直直的看着上方的房梁,丧气说:没想到躲过了唐曲承,没躲过你。我觉得再听下去,我都想穿越时空到一万年前,把你父母姐姐全给按到蛇窟里去。
    不用穿越到万年以前。充梅停止颤抖,看向左子橙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感激:本身万年以前你就帮助了我,这也是我今天救你的原因。不过是还一份万年以前的人情。
    难怪。我刚刚心里还觉得有点奇怪,你说你没有味觉,这个没法证实。但你说你听力也没了,这就奇怪了,因为我们交流还挺顺利的。莫非是左子橙帮你恢复了这些?
    盛钰首先扬眉,看着左子橙说:行啊,看来你『性』格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万年以前的你估计也把这些人按进蛇窟了。
    左子橙笑眯眯说:那可不一定。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人,除非你父母姐姐惹了我。
    充梅点头:确实如此,他们惹了你。
    说着,她将煮好的茶水倒进面前的几个茶杯中,一一奉上,随即也给自己满了一杯茶。浅浅的轻抿一口茶水,她平静的看向左子橙。
    他们惹到了你,所以万年以前,你屠了我满门,只留了我一人。
    左子橙正喝茶呢,闻言噗的一声将茶水呛了出来,扭过身子干咳了好几声,方才回过神。
    他惊悚的回头:我?
    充梅颔首:你。
    左子橙还是惊讶:你说我屠了你满门?不是,你确定没有弄错人么?会不会是其他鬼王做的,你自己认错了人?
    充梅说:不会,就是你。
    左子橙立即摇头,说:不可能啊。
    视线余光扫到一旁的盛钰和傅里邺,皆是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对视几秒钟,盛钰『摸』着下巴说:你脾气还挺大,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惹到过你,感谢同僚的不杀之恩。
    说着,盛钰抱拳拱了一下,满是钦佩。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说风凉话!
    吐槽了一声正看热闹的盛钰,左子橙又看向充梅,满脸质疑说:我又不是愤怒王那种神经病,不可能小题大做,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因为和一两个人的恩怨,把那一两个人全家给杀了。除非你家里人真的做了什么让我特别仇恨的事情,不然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像是什么杀了我父母啊,我只能想到这个,除此之外我不可能因为一人而牵扯你全家。
    听到这里,盛钰敛去脸上的玩笑之意。其实结交这么久,对于左子橙的人品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了解的。
    这个人的底线在正常人之下,却又自己画出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底线,一切都按照自己定下来的规矩办事。简单来说就是,他是那种有底线的三观不正。
    左子橙说不可能,那就绝对不可能。
    难道充梅的家人还真的杀了左子橙父母?
    脑子里刚想到这个问题,就听见左子橙自己先否认了,这也不可能。要是你家人当真动了我父母。既然屠你满门,就绝不会留你存活。
    顿了顿,他还是满满的质疑,困『惑』说:你的家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第96章 伞下亡魂(十一)风和日丽,你不该死
    充梅将茶杯放回桌上, 又开口:关于您为何要在战火纷纭之时忽然灭我满门,这件事当时有许多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您是因为女人,也有人说您沉溺美『色』,却不会因为女人坏了大局。战火当前, 鬼怪与鬼怪斗, 鬼王与鬼王斗,各处都在斗, 几乎是剑拔弩张, 神明们本来就颇有微词,您这一下更是将我们的怨言推到了最顶峰,无限激化了神明与鬼怪之间的矛盾。
    左子橙挑眉说:照你这么说, 肯定有人怀疑我故意激化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充梅说:大人别急,事情总归要一件一件的说。灭门之事与我而言, 已是后话。
    既然是后话, 那么这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其他事情。说到这里, 充梅一直以来郁郁寡欢的表情终于好转,眼神里重新有了光。
    在被术法弄聋耳朵、毒失味觉之后,充梅本就难挨的处境变得更加难挨。以前整个世家里还只有年轻一辈子弟讽刺她,欺辱她, 到了后来, 就连世家里扫地奴仆,低级门客都以找她麻烦为消遣, 更是以看她出丑为乐。
    失去听力, 再独自出门历练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得已之下,充梅只能藏匿与世家之中,痛苦的忍受这种煎熬许久。
    一开始, 神明与鬼怪之中的矛盾并不尖锐,并且主战场还是在金领域,银领域与铜领域未被波及。充梅也就得过且过的挨着每一天,被迫忍受四面八方的滔天恶意。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恶意逐渐变少,不是大家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而是因为战火终于开始烧到银领域,鬼怪与神明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一触即发。
    充梅说:大家都忙着逃命,忙着立功,忙着早日升到金领域去大展身手,无暇顾及我。说起来也是十分好笑,旁人都因为战火备受煎熬,我的日子却因为这场大战,变得逐渐好过起来。
    盛钰说:那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充梅点头,说:没错。没有旁人隔三差五的打扰,我逐渐尝试着拾回厨艺。我本以为只不过是失去了听觉和味觉,只要两只手还在,那必定能做出和往常一样味道的菜肴。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它只会更加棘手。
    原本左子橙特别想听充梅剧透,他对这些做饭战争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灭了人家满门。都是好端端在和谐社会长大的正常人,在二十一楼里杀人不眨眼,坑害别人已经是极限,结果忽然有人告知自己:你之前灭了我满门。这也太过于惊悚了点。
    不过随着充梅的讲述,他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想了想,他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那个年代是怎么做饭的,要是起火用灶台,用眼睛应该能观察到火候,以及菜有没有熟。调味品这种东西如果之前有经验的话,怎么说也应该有点肌肉记忆,不至于像初学者做饭一般,要么齁死了,要么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盛钰不会做饭,他觉得傅里邺估计也不会,因此惊异的看了眼左子橙:你还会做饭?
    左子橙说:社畜一个人住,不做饭难不成还天天叫外卖?又浪费钱又不干净。
    盛钰看向充梅说:就像『色』沉说的那样,你的手艺顶多是不那么尽善尽美,怎么能说难吃。
    他还以为充梅是在自谦呢,结果后者表情认真且严肃,说:我原本的手艺就一般。之前一直在被迫的历练提升实力,无法抽空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当时终于可以了,却面临着听觉味觉双重阻碍,更大的阻碍,是自己内心的这一关。
    做完饭菜后,我自己也无法试吃出味道,无奈之下便只能尝试着找世家里的人试吃。我想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怕虚与委蛇,同他们的说法是借着餐食寻求庇佑。那些人可能信了,每次望着我的眼神都嘲讽而挖苦,说一顿饭收买不了人心,何况我做的还难吃至极。每次都是动了动筷子,讽刺之后,就摔翻了我的食盒。后续的屈辱行径不必多提,傍晚都是一身伤痕,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院落,盯着满室荒凉,再看到夕阳落日渐下,看着黑暗笼罩一切。
    次数多了,我开始丧失信心。渐渐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走对道路,是否踏错了一步,之后步步错。那段日子重新开始痛苦煎熬,每天我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讨得同样的屈辱。年纪小时,更不服输,疯狂的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来证明我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一事无成。现在回头看看,我不是和别人较劲,是在和我自己。
    左子橙安慰了两句,说:后来呢?
    充梅笑了笑,说:家族地位不高,我住的是世家靠近小门的一处矮房。破败凉薄,但胜在温馨通风。每每都能看见准备校考的年轻神明从我窗前街道经过,到模拟场进行筛选。
    盛钰说:筛选什么?
    充梅说:自然是筛选进入金领域参战的神明。这对所有世家来说都是莫大荣耀,即便是战死沙场,尸体上也刻有荣耀二字。对于庞大世家如此,对于普通神明更是如此。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能看见许多人往模拟场方向去,我的长姐就在其中,羡慕自然是有的,但我已经选择了一条别的路,就不会再动摇理念。他们去参加筛选,我继续做菜,继续承受挖苦与讽刺。
    盛钰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说:你这个就是白用功啊,找的是自己的仇家试菜。就算手艺有提升,他们都不可能告诉你的,毕竟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充梅看向盛钰,叹息说:如果这话是对当时的我说,就好啦。那个时候已经鬼『迷』心窍,一心想得到过去侮辱过我的人的认可,根本未曾考虑过许多,也不曾往深处想。要不是后来遇见了一个男人,我可能会永远坠在『迷』障之中。
    男人?
    左子橙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立即警觉说:你说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盛钰:
    讲实在的,现在充梅就坐在他右手边。左手边是左子橙,对面是傅里邺。一眼扫视过去,颜值和自信心几乎是完全呈反比的。
    要是傅里邺说这种话,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就事论事的来说,要是以后有应酬带傅里邺一起,不提前告知其他人傅里邺的身份,单单从脸和身材来看,盛钰都会倍有面子。
    但说这话的是左子橙。
    他很英俊,但也只是这样。还没好看到让所有人疯了一般爱上他的地步。
    想这些的时候,对面的傅里邺似乎也若有所感,先是抬眸看了眼盛钰。视线还没有对上两秒钟,他就偏头挪开视线,看向左子橙。
    后者茫然:都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
    盛钰说:没有没有,你说的都对。
    左子橙好笑:你丫是不是敷衍我。
    盛钰说:我没有啊。
    左子橙正要说话,充梅就开口:不是你。那个男人很年轻,也很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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