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惭时(56)
什么点?
那个女人虽然想当你嫂子,但她的爱并不虚假。白云是人群里看了一眼,惊艳了时光。黑云是冷却了热情,温柔余下的岁月。抛去这个歪到无边无际的三观,她的爱很纯粹。
盛钰迟疑了一会,说:其实我演的时候也挺不理解的,弄不清小少爷对女主到底是什么感情。也弄不清女主到底爱小少爷什么,一开始喜欢的是他的温柔,后来温柔表象撕开,底下全是烂到发慌的阴暗面,她愿意为这样的小少爷,去杀男主,我觉得这种爱很扭曲。
傅里邺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反而小声的问:如果走近我,发现撕开表象后也是烂到发慌的阴暗面。那你会喜欢我吗?
你撕不撕我都不会喜欢你。
盛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这份爱到底虚不虚假,你回去看一下电影,再来说。
他说的是电影,也是他们之间。
然而傅里邺明显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很真情实感的问:电影里有没有吻戏。
其实是没有的,但盛钰看到他那个表情就心里发笑,他点头:有啊。
电影里其他人有吻戏,他也不算说谎。
傅里邺背过身,再一次拿背对着他,冷笑一声暗自生气,说:那我不看了。
盛钰没回话,闭上眼。
过了一下,旁边的人动了动脖子,也不知道刚刚这人自己在那边做了多少心里建设,现在估计是退了一步,降低了心理防线。
傅里邺又扭头,面无表情,语气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苦大仇深:
吻戏就吻戏。里面有床戏吗?
没床戏也没吻戏。快睡觉!
好的。
迅速回完,傅里邺嘴角浅浅勾起。
这一夜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夜已深,天将明,新的危机很快就会如腥风血雨一般来临,生死决绝刹那之间。
但至少此时此刻,空气仿佛都是甜的。
第52章 洋房孤儿怨(十八)红区
和昨天早上一样, 天还没亮,护工就迫不及待的穿梭在走廊之间,疯狂敲宿舍门。
6时25分到三楼礼堂集合!
盛钰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跟在部队生活一样, 抬眼还能看见左子橙慌忙的掐烟盒, 把烟塞到裤兜里。胖子坐在床沿,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穿裤子的时候甚至还差点穿反了。傅里邺从厕所走出来, 发尾湿湿的,看上去起的早,还冲了个冷水澡。
两个女孩子自然不用多说, 她们是起的最早的两个,常暮儿打开房间门,鬼头鬼脑的往外张望, 然后回头说:玩家好像变少了。
走廊的交谈与喊叫声顺着门缝钻进来, 原本远在天际, 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真实。好像有人在大声喊:快点,快点,去占位置!
盛钰赶紧起身跑进厕所,洗了把脸又漱口, 几乎是两分钟解决了日常洗漱问题。他将额头碎发往脑后一抓, 拍了拍脸颊,努力打起精神。
等七人来到礼堂的时候, 后排已经没有位置了, 有些座位上挤了三四个人,看上去密密麻麻。还有的人宁愿不坐,站也要站在后排。
就这样, 前排空了一大片座位。
昨天大部分人都是从后门跑的,前排玩家是主要受灾区,死亡率最高。邬桃桃看了一眼,随意在前排挑了个边角坐下:谁知道副本套路会不会变,指不定这次后排又变成了重点灾区。
不管他猜的是不是正确,至少目前的情况来看,挤在后排容易被藏在玩家队伍里的神明偷袭。若是遇见了危机,挪动范围也很小,特别容易被人包饺子,直接包了杀。
几个人私下里合计一下。
坐右边离前门远,要是礼堂里发生了什么,指不定跑都跑不掉。坐左边离门又太近,要是门外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到时候可能会反应不及。
想来想去,他们最后都坐在了前排靠中的地方,这里正对着护工。
比起后排玩家们的惊讶,护工走进来的时候表情更为惊讶。他牵着珍妮的手,金发小女孩眼圈红红的,气愤的瞪着盛钰。
左手边是胖子,右手边是傅里邺,这个时候盛钰安全感还是很高的。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战前储备。
技能方面。
贪得无厌还有三次使用机会,这个技能最好省着点用,算是保命技能。
武器方面。
虽然不想承认,但恶诅守护匕首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可惜是一个一次『性』武器。
冰霜玫瑰还在胸口前『插』着,上面的花瓣染红三片半,还剩下两片半才能储蓄满能量。不指望能频繁的用它来攻击,但是至少在被他人攻击的时候,防护盾能守住他,并且冰块顺着攻击路线回溯,说不定还能打回一个漂漂亮亮的反伤。
以上两个武器强归强,可惜都太过于被动,只能干等着别人先来打自己。
盛钰想了想,还是将裤腰边的黑箭解开,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在21层楼里,他不可能永远不主动出击。
想这些的时候,护工也站到了礼堂最前方的位置。盛钰再一次感叹他们这队人真是艺高人胆大,现在距离护工和珍妮也就几米不到。
因此有些话,护工还是看着盛钰说的:这一节课,19届新生上的是潜水课。上课范围是整个洋楼,包括宿舍群建筑。因此希望大家不要本着侥幸心理,想要回宿舍歇着。要知道现在你们的宿舍也不一定就是一定安全的。
下面大家可以看看这个地图。
说着,他手一挥,空中立马出现了一个电子屏幕一样的东西。
最先开始是像马赛克一般的光点,那些光电齐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长方形面板。面板上画有洋楼的平面设计图,极其详细。
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走廊都有细致的标注。
一见到这份地图,玩家们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昂着头就开始记路。有人身上带着纸笔,赶紧和画速写一样去临摹这份地图。
护工看了一眼埋头苦记的玩家,说:没必要白费功夫,与其把这些记在纸上,还不如记在脑子里。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将这个地图完美复刻在脑中,一点错误都不能出。
这话说的玩家们纷纷愣神,停下笔。
胖子其实也带了笔,他趴在和盛钰座位中间的小扶手上,闻声抬头茫然说:啥意思。这么复杂的地图胖爷画都画不下来,顶多随便圈几个重点框框,他们还要把这张纸给抢走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
左子橙叼起烟,说:你继续画,这么多纸,他总不可能一个个去抢。就算出礼堂的时候搜身也没关系,给我,我到时候给你藏起来。
你藏哪里啊。
藏嘴里,要是抢我就吞下去。完事出去的时候再抠喉咙,把纸吐出来。
胖子埋头继续画。
见到部分人脸上出现恐慌之『色』,护工心知肚明说:不会游泳的人不用担心,我们这节课上的是潜水课,不是游泳课。待会会给每名玩家发救生衣,记得选一个代表过来拿衣服。而且走廊里的水也至多淹过半,会给你们留足氧气的。
经历了昨天的缝纫课,第五层楼大部分玩家都有了经验,心里知道说规则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最好把规则给问清楚。
当即就有人大声道:既然水只会淹过半,那为什么叫潜水课。咱们还有救生衣,浮在水面上不就是游泳吗?
问的好。
护工微微一笑,打了一个响指。
那幅洋楼平面设计图立即有了变化。原本只是黑白两『色』的条条框框,在他打完响指之后,上面不少房间都覆盖上颜『色』。大致是由浅至深的蓝『色』,几乎每一条走廊都不一样。
蓝区是涝灾区,这个区域一般只会发大水。蓝『色』越深,地区就涝的越厉害,不过不用担心,就算再深,这些水也不至于漫到人无法生存。至于为什么是潜水课,这就要说到涨『潮』了。
说着,地图上位于二楼的一个走廊开始出现斑斑点点的红。最开始是点状,到最后红『色』完全覆盖了蓝『色』,那一整条走廊在地图里格外显眼。
每半个小时,都会有随机的一条走廊涨『潮』,形成红区。走廊旁边的房间,无论是教室还是餐厅,亦或者是你们的宿舍,都会被涨『潮』连累成红区。红区的水将不会再是纯洁无暇的水,而是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那些水将会在很短时间内蔓延到天花板,不会给学生留一点呼吸的空间。
盛钰仔细看那张地图。
洋楼的确是对称式结构,但就算只记地图的一般,对于非设计专业来说也太难了。
太多的走廊和房间,他只能专注于颜『色』。
看久了,也就看出了不对劲。
蓝区是毫无规律的。
有些房间一开始还是浅蓝『色』,在护工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浓郁的深蓝『色』,光从颜『色』就能感觉出那片区域此时正危机四伏。而有些房间一开始还是深蓝,几分钟过去,那些深蓝直接淡去,变成了极其浅淡的蓝。
但红区不一样,一但红,它就是一直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粉『色』的小房间,时不时还会跳动一下,跳到另外一个房间。
那个粉『色』是什么?
也有其他人发现独立于蓝区和红区之外的这个颜『色』,当即就举手问出口。
护工顿了一下,说:那个你们不用管。和你们要上的课程无关。
他在上面说,盛钰也没停着,头往傅里邺的方向微微偏移了一些,说:粉『色』的可能是珍妮的梦境。这图你能不能记住。
傅里邺说:不能。
盛钰点头说:我也记不住。
邬桃桃坐在傅里邺的右侧,闻言伸头过来『插』了一句嘴:你不是演员嘛。我听说演员一般记忆力都不错,不然动不动十几万字、几十万字的剧本,你是怎么全部记下来的?
盛钰瞥他一眼。
附近还有不少和他们队一样头铁的玩家,同样坐在了前排。经纪人和他说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暴『露』在人的视线中,那就一定要有风度,表演出一个男神该有的样子。
他其实懒得回答,但想起经纪人的话,他还是解释了一声:我们拍戏分场次的。每一场的台词都不一样,最多也就几千个字,而且会有搭戏的人,上下对话有逻辑,比较好记。再说了,记文字和记图形不一样。这图看上去『乱』七八糟,除了左右对称没有什么规律,没法记。
我还以为你是万能的。邬桃桃古怪的笑了一声:你再看看,这图真的没有规律吗?
盛钰顿了一下,回头看地图。
说这张地图『乱』七八糟都有点客气了,反正这种设计放到现实里绝对会被吐槽。
房间有的时候是横的长方形,有的时候是竖的长方形。并且蓝区的颜『色』同样毫无规律,深深浅浅的凑在一堆,看上去就让人头疼。
他不再看地图,扭头看向邬桃桃:你发现什么规律了?
邬桃桃耸肩说:我没发现啊。我只是听过不少有关于你的事,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要是你都看不出来,那这张图应该真的没有什么让人钻空子的规律。
盛钰:
不对劲,这个『色』沉王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什么叫做听说过不少有关你的事情,要知道在外面的世界,他的智商滑铁卢称号可是仅次于国民初恋称号,牢牢霸占第二的位置。
不是盛钰自黑,事实确实如此。
就算邬桃桃听说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那也应该是怀疑他的智商才对。除非除非他所说的事情都是在21层楼副本里听说的。
想着,他直接问出口:你都听说了什么。
千年前
邬桃桃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忽然闭嘴。顿了足足两三秒钟忽然站起身:算了,都是胡『乱』听说的。我先去拿救生衣。
盛钰站起身,跟了上去。
他小声说:千年以前我还没有出生。『色』沉,这个话你要是不说清楚,你的立场在我这里也会跟着不清楚。就像廖以玫说的,真要积累的一个程度,别怪我把你当成神明去打。
你可千万别,这叫痛击你的人类队友。
邬桃桃满脸苦『色』,看上去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插』嘴,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我也是听副本鬼怪说的。上次不是说贪婪王哄骗傲慢王,去翁不顺那里骗了一个东西嘛。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到目前为止,有一个猜测的传播范围最广,也是大众心里最信任,并且确信那就是事实的猜测。
走近护工,不少人都围在那边。
盛钰心里还是满满的质疑。
千年前的贪婪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上一任贪婪牛『逼』,邬桃桃就下意识觉得这一任的他也会很牛『逼』吧,这也太按照标签看人了。
虽然心里吐槽,嘴上他还是接了句:什么猜测?你可以具体说说。
接过护工递过来的救生衣,总共七件。
都是黑『色』的,薄薄一层,穿在身上跟警备队一般,不像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橘红『色』救生衣。
邬桃桃伸手取了其中三件,回忆般开口,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确定感:传说上代傲慢王『性』格很是孤傲,完全就是生人勿近。身边走的近的也就一个贪婪王,这段关系中更加主动的人应该是贪婪王。按照神明与鬼怪的说法,贪婪王是有备而来,存心利用傲慢从翁不顺那里夺东西。
盛钰皱眉说:他为什么不自己夺。
邬桃桃顺着路往回走,眼中出现了一种类似向往的情绪:翁不顺身为神明,却不为神明阵营所容忍。原因就是他一直给傲慢王做事,是上下从属的关系。他很忠心,也行踪不定,贪婪王连他人在哪里都找不到,更别说动歪心思下手了。他只能把目标对上翁不顺的老板,说来也好笑,当时傲慢王在鬼神之间简直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传说,是无人可以攀登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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