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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惭时(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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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学生都面无表情,坐的笔直而又端正。
    海天云蒸,明明是热到人忍不住脱衣服撒欢的季节,众人却平白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自脚底板升起,一直蔓延全身每一寸皮肤。
    就像胖子说的那样,他们进贼窝了。
    第42章 洋房孤儿怨(八)我是贪婪王
    就像胖子说的那样, 他们进贼窝了。
    大家陷入一个敌不动,我不动的诡异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几分钟,见那些学生确实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邬桃桃干咳两声上前。
    众人视线随着他移动。
    胖子小声喊:你快回来!
    邬桃桃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 也不回话,自顾自上前拿手在其中一人眼前晃了晃。见学生依然不动, 他回头说:没事, 那些要抢洋娃娃的高年级肯定已经出教室。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正常的高年级,不用担心。
    也不知道他这份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但这一定是盲目自信, 因为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高年级就猛的起身。
    邬桃桃瞬间回头,下意识放出防御遮罩。
    那高年级学生只是拿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 几秒钟后, 那人又冷漠转身朝后门看。
    婴儿啼哭声响起。
    众人视线高度集中之下, 教室后门大开,一个看上去还不足月的婴儿从门口爬了进来。
    之所以说他不足月,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小了。连襁褓都没有,直接赤裸裸在地上爬, 身上还连着脐带, 爬行过程中留下一路蜿蜒的暗红色血迹,血腥味一下子就蔓延整个教室。
    与此同时, 不知道哪儿传来一阵女童声: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
    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
    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胖子唉声说:又来了。
    他掏出菜刀, 犹豫的没有上前。反而扭头看向傅里邺,讨好说:傅佬,这么小的孩子近距离实在下不去手。您老远程攻击, 要不您来呗。
    傅里邺保持握弓的姿势,听了胖子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弓弦拉的更满。从第三视角看,他随时都有可能松弦,放出那一箭。
    等一下。
    众人立即转头,看向出声的盛钰。
    又仔细的看了好几眼,盛钰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说:这婴儿没有攻击意志,他好像只是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就像盛钰说的那样,众人重新审视地上的婴儿,他只爬到了过道中间点,就转身又朝着后门。邬桃桃上前两步,婴儿也就往后门爬了两步,还不时的回头看众人,确实像个带路的。
    他这是想带我们去哪里?
    常暮儿声音颤抖,看上去已经怕到了极点。要是不注意听,她的话甚至都会被恐怖童谣的声音给盖过去,见众人没有反应,她又试探的朝教室里的学生喊:你们有针线吗?
    桌椅摇摆声嘎达嘎达不停歇。
    学生们动作出奇一致,全部缓慢抬手。
    遥遥指向地上的小婴儿。
    邬桃桃沉声说:我懂了。
    左子橙天生和这人就不对付,一听这话就斜眼看过去,道:你又懂什么了?
    这儿的学生估计都没有针线,不信你自己去搜。童谣开始的那一刻,我们就入了局,想要破局只能跟着婴儿走,要不然只会永远被困在教室里,拿不到针线也缝不了洋娃娃。
    说完,邬桃桃耸肩:你们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一个人跟上去看看。反正我也是防御技能,鬼怪和神明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行,你自己跟上去看。左子橙不中激将法,反而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像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会这样说,邬桃桃人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女声打破了平静:我跟你一起去。
    刚听见这声音的时候,盛钰还以为是常暮儿在说话。扭头看了一眼,这姑娘已经怕到腿软了,脸『色』也是惨白,眼底还隐隐约约有些发青,这个模样不可能有志气『毛』遂自荐跑去送死。
    队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常暮儿,还有一个就是懒惰王廖以玫。
    廖以玫一开口,不仅盛钰有些惊讶,就连这些与她接触时间不长的人都有些惊异。
    毕竟这女人存在感一直很低很低,要是她不开口说话,众人都快忘记旁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可以自愈,不会出事。廖以玫没有解释太多,仔细看了婴儿两眼,说:走吧。
    说着,她与邬桃桃一齐走出教室,就紧紧跟在婴儿后面,也不交流。
    胖子焦急的想要阻拦,又找不到好的理由。他只能跟到后门处看了两眼,然后一脸急促的说:就在对面,他们进了对面的教室!
    教室是没有窗户的,即便那两人进了对面的教室,这边人也不会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只能勉强从童谣间隙中听见陌生女人痛苦的哀嚎。
    见胖子有那么一点想要跟上去的意思,左子橙一把拽住他,说:人家一个是防御技能,一个有自愈技能,正常情况下都能保命。你跟上去干嘛,去拖他们俩的后腿呀?
    胖子急的脸通红,偏偏还无法反驳。
    女人的痛苦哀嚎声越来越大,这个间隙里,左子橙随机搜了几个高年级学生的身,良久他无奈摇头:还真被那小子说对了,都没有针线。
    盛钰磨蹭的走到傅里邺身边,说: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太对劲。
    傅里邺看了他一眼,翻手抽出一根黑『色』的箭,塞到盛钰手中:我不死,这箭就不会消失。
    盛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接过箭摇头说:不是,我不是害怕。就是感觉让两个辅助上去,他们出事的可能『性』小,但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那也只能被动承受攻击,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要是不声不响死在对面教室,这可就搞笑了,难不成那婴儿想把我们逐个击杀?
    有这个可能。傅里邺点头,看了看周围的学生:留在这里没什么用。
    说着,他动了动脚步,往后门走。
    盛钰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脚步没停,也跟了上去。胖子一看有人要冲前锋,简直要感激涕零,连忙跟上身前的两人。
    人都走了,左子橙和常暮儿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对视一眼,也颇为无奈的挪动脚步。
    这几步走的安安静静。
    对面教室除了女人的哀嚎声,没有一丝其余声响。身后教室也大差不差,坐了满满半个屋子的学生,偏偏安静的像是什么活人墓地。
    将黑箭竖在身前,盛钰脑子转的很快。
    他现在还有三次贪得无厌掠夺技能,根据经验来说,副本快要结束的时候通常都是高危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技能能不用就不用,就算浪费掉机会,也比真正死局时无法反抗来的好。
    但他总得提前规划好,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夺命危机,到时候要选择掠夺谁。
    左子橙、常暮儿太弱,pass掉。
    胖子的技能还不错,但他自己也有使用次数的限制,而且还有时间的限制。
    邬桃桃和廖以玫都是偏自卫『性』质的技能,掠夺过来只能勉强保住自己的命。技能效果一过,只能面对神明干瞪眼,顺便等死。
    想来想去,还是傅里邺的技能最合适。
    刚想到这里,一旁的傅里邺似有所觉偏头:你是不是在想,一会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第一个来掠夺我。
    盛钰心里卧槽,表面摇头:没有啊。
    傅里邺偏过头不再看他,语气带点笑意:不用掩饰,告诉你个更糟糕的事情。一想到你的第一选择是我,我竟然还觉得很开心。
    盛钰:
    他心说,这谁顶得住。换个人在他现在的境况,说不定已经分分钟缴械投降了。
    来到对面教室的门口,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这种血腥味已经浓烈到人想干呕,腥味与『潮』湿的感觉交杂在一起,几秒钟的时间,人就好像被拉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这间教室更准确来说,其实是一间实验室。
    门是开的,胖子一过来就骂了句脏话。
    后头的两人面『色』也不太好看,左子橙还要好一点,常暮儿已经弯腰扶墙,开始呕吐了。
    那里面的景象实在是太恶心了。
    一地的鲜血,有些还顺着门缝流了出来。不仅如此,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面目狰狞的尸体,粗略算去得有十几具。
    这些尸体死相无一例外的凄惨,脚底面几乎已经不成样,上面全是凹凸不平的洞。他们身上也好不了多少,胸前背后都像是被无数支剑来来回回捅了无数下,乍一眼看过去,就没有完好的皮肤,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头皮都有点发麻。
    盛钰揪着尸体的腿,仔细看了一下尸体身上的服饰,说:是19届新生,死因失血过多。
    说着他松开手,尽管心里有点同情这些逝去的人,但生理上还是忍不住泛恶心,接连后退好几步。他一退,后头的几人也跟着后退。
    不行了。常暮儿扶着教室门:我再吐会。
    说着她就呕的一声,弯腰开始吐。
    胖子蹲下身,同样揪了几具尸体看,说:都是19届新生,我就知道那婴儿不能瞎跟。鬼带路哪有什么好事,看,命给带没了吧。
    他放下尸体,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看你们表情都很痛苦,生前一定经受了特别操蛋的折磨。祝你们来世不要再玩这个游戏,就算不走运玩了,也拿个好点的身份卡牌吧。
    左子橙拍了他一下:你先关注一下还活着的人吧,哪有闲工夫在这拜死人。
    胖子收手,心说也是。
    抬头看的时候,盛钰几人都已经跨越尸体,在夹缝中踮着脚尖走到教室后方去了。
    那边有一个大白布被拉起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婴儿的啼哭声都是从白布之后传来。那白布遮光『性』不是很强,可以隐约的看见有不少人在白布后面形影匆忙,女人躺在类似于手术台上头。
    听起来像是在分娩一般。
    邬桃桃和廖以玫站在白布前面,半天没动。
    我建议我们现在就转身走。
    盛钰看了一眼两人,说:白布后面很有可能有什么蛊『惑』,导致这间实验室有这么多玩家中招。现在扭头走,规避风险,不然我们的下场很可能和屋子里的人一样。
    胖子疯狂点头,犹犹豫豫的去拉廖以玫的衣角,苦着脸说:咱别有这个好奇心,真没什么好看的,快走吧。
    就跟辩论赛一样,有正方就必定有反方。盛钰主张掉头走,邬桃桃却老大不愿意。
    他扬了扬手中的镊子,说:廖小姐说里面这个女人的声音她很熟悉,我看她不可能走的。而且我觉得高年级是在考验我们,通过这一关说不定就能拿到针线了,不然你们以为副本会随随便便把针线给玩家,这太轻松了,轻松到不像二十一层楼的套路。看看有没有长点的东西,这么短的东西去挑白布,我还真有点害怕。
    那你就别挑白布了!
    胖子就差扛着廖以玫跑了,见后者跟入了魔障一样,一改瞌睡的表现,现在精神的不得了。他原地踯躅两下,迅速从正方倒戈成反方,从地上捡了根已经断裂的椅子腿。
    用这个,这个长一点。
    邬桃桃接过椅子腿:那我要挑了。
    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抗拒的,就连递上椅子腿的胖子也不例外。左子橙连喊了好几声先别挑开,让我出去,邬桃桃都跟没听见一样。
    不等众人反应,他面『色』有些诡异的激动,就要伸手挑开那白布。
    盛钰心说糟了,他转身就要跑,谁知道那边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被廖以玫皱着眉拦截住,邬桃桃面『色』僵住,笑道:干什么,不是你想看白布后面的东西吗?
    廖以玫眉眼间都是迫人的冷『色』,平静开口说:我想看是我的事情,我陷入危险也是我一个人造孽。所有人都还在屋子里,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挑白布。奉劝你最好不要动,再动一下,往后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我永远把你当成神明打。
    说完也不顾邬桃桃难看的面『色』,她翻手死死拽住邬桃桃的手腕,回头的时候面『色』略微缓和:你们先出去。是我想看,没道理拖你们一起死。要是有危险,我死了也会拖旁边这个搅屎棍一起死,放心,这个神明活不了。
    『操』,我不是神明!邬桃桃『插』嘴骂道。
    他极力想挣脱廖以玫的的手,但后者好像用上了巧劲,死死摁住他手臂上一个『穴』位,导致他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去挣脱。
    众人面面相觑,挨个退到门边。
    就胖子还杵在原地,如临大敌的举着菜刀,瞪着白布。除了快要返回原先教室的常暮儿,其余三人都是在门线以外,一步就能跨进去。
    这个视角也能看的很清楚。
    只见廖以玫强硬抢过邬桃桃手中的椅子腿,一鼓作气挑开了白布。
    那一刹那,女人的尖叫声拔至最高。
    连童谣声仿佛都有些避其锋芒的意思,听起来变小了一点。
    白布后面是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她正在分娩,脸上全是虚汗。她哭着朝廖以玫伸手,惨叫着喊:女儿,快来救救我。
    在她与廖以玫之间,是足足七大排长铁钉,倒立直『插』在地面上。那些铁钉尖端已经有不少鲜血,看上去都是屋内死去玩家留下的。
    是幻觉。左子橙叹了声气:来硬的搞不过我们,就爱搞这些软的。心理攻击最可怕。看来死掉的人都没有抵御过幻觉,身上的洞全是自己滚出来的,等失血死亡,幻觉也就结束了。
    说完,他松口气:还好,我感觉那美女『性』格挺刚的。她估计不会被幻觉『迷』『惑』意志。
    如果副本可以像游戏一样给人起备注,盛钰真想给左子橙起一个反向flag的备注。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钟,糟糕的事情如约发生,不例外于屋内死亡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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