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镜子后成了她的守护神小姐(GL)——菠
你别闹,过两天开会的时候你们不是还要用这个报告吗?
江为露没松手,尽力挽回自己的形象和自己造的孽。
反正这个报告最后也是说给我听,不如直接就在这里算了,简单还快。
在这?
舒梦里闻言愣了一下,想起蒋欣在电话里哭诉着说,自己开会时被江为露凶的抬不起头来的话语。
随后忍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江总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这前后态度也差太大了吧。
惨还是蒋欣惨,刚刚江为露那一声估计是把她给吓到了,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再过来问。
但看着江为露这般阻止,舒梦里也歇了下床的心思,安心窝到对方怀里轻轻搂着她的腰。
好吧,那我再睡一会儿。
江为露见把人给哄回来了,松了口气。
好,姐姐你安心睡。
放心吧,这次不会有电话再吵到你了,我保证。
嗯。
舒梦里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被对方温柔抱着,倒真的渐渐涌上困意。
但在闭上眼之前,无意间想起蒋欣的话,舒梦里有些好奇的抬起头问了一句。
你真的很龟毛吗?
江为露搂着人的手一僵,几欲崩溃。
姐姐,我真不是!
*
这一觉睡过去,舒梦里再醒过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
当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嫩黄色的傍晚余光从窗外宣泄而入,衬得室内柔和安宁。
睡了大半天没吃饭,舒梦里这会儿张开眼眸的时候,腹内已是饥肠辘辘。
她抬手揉了揉眼,声音带着初醒的迷蒙软糯。
都傍晚了啊,我也睡太久了。
江为露轻轻搂着她,在舒梦里醒来轻动的时候也睁开了眼,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还好。
毕竟昨天是真的累到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抬起指尖轻掩红唇,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为露视线直直盯着她。
姐姐不继续睡了?
不了。
舒梦里摇了摇头。
有点饿了,我起来做饭吧。
说着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了,光滑的脚背被暖黄的晚光衬得如玉好看,无意间踩中了昨夜忙乱之中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
柔软的衣角扫在脚心,撩的人微痒。
舒梦里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后知后觉撤开视线,忍不住掩饰的轻咳了一声。
转身捞起旁边的小毯子披在身上,去衣柜里找衣服穿。
顺便还从柜子深处扒出一套她之前买的宽松型衣服,抛给了江为露。
不过对方这样子一直穿着她的衣服,到底是不合身也不方便。
所以出了卧室门洗漱过后,舒梦里就打电话给自己之前常去的一家服装店,让对方送来一套符合江为露尺码的衣服过来。
店家的速度很快。
也就在两人匆匆填饱肚子,江为露刚被舒梦里撵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门口的门铃轻响。
舒梦里穿着拖鞋过去打开门,送货上门的小哥累的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脸呈现在眼前。
舒梦里看着他这样子有些惊讶,就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
小哥态度很好,憨笑着挠了挠头。
你们小区这会儿正在修走廊灯,所以外面的电梯也停了,我下一单马上就要迟到了,所以爬楼上来就走的有些急。
这样啊。
舒梦里听了觉得很是抱歉,连忙签收了手中的东西,不好意思的说了声。
麻烦你了。
小哥听了连忙摆手说没事,然后急急忙忙转身就走了。
意外在下一刻发生。
也就在舒梦里刚刚转身准备关门之际。
砰的一声巨响从楼梯间传来,打碎了傍晚的平静,痛苦的惊呼伴随着响起,紧接着一声一声哀叫连连。
舒梦里几乎是本能的转过身回头看,一瞬间大脑就判断出惊人声响的缘由,大概是方才送货上门的小哥在楼梯间摔倒了。
而且听这声音伤的绝对不轻。
要不是因为给自己送东西,他也不会摔倒。
于情于理舒梦里都该去看看,而且她这人一向待人温柔,心中难免有一丝愧疚。
舒梦里将手中衣袋放到浴室门前,并冲里面喊了一句。
露露,刚刚送衣服的小哥摔倒了,我去看一看。
她话音刚落,楼梯间的哀嚎声更大了,急促的诉说着他的疼痛和此刻不好的状态。
舒梦里心中有些担心,站在门外急忙又冲江为露说道。
露露我去了啊。
说完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情形太急,舒梦里走的太慌,没来得急等到江为露的回应。
所以她也不知道,隔音很好内里流淌水声太大的浴室里,根本就没传出来回应。
等舒梦里步伐微快跑到楼梯间的时候,往下稍微走了些来到第四层,一眼就看到了惨状。
她猜的没错,给她送货的小哥确实摔得很严重。
这会儿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台阶流下去,刺眼又吓人。
舒梦里连忙跑过去。
你没事吧!
然而小哥这时候已经被摔得意识模糊,眼前都打晃了,只知道一声一声哀嚎,却根本回答不上话来。
舒梦里连忙就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又猛然想起自己走的太急根本就忘了拿手机。
恰好也就这时候,楼下走上来一个人,看到这场景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连忙过来帮忙拨打120。
随后又和舒梦里两个人急忙的做急救措施。
索性医院就在附近,救护车来的很快,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彼时,舒梦里陪着另一位热心住户帮忙将小哥送下楼的时候,江为露刚刚好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到她的视线几乎是本能搜寻舒梦里的身影,却遍寻不见的时候,心脏仿若骤停。
江为露看着空荡无人的室内,声音颤抖的尝试着喊了一声。
姐姐?
室内沉默,连空气都安静着,无人应答。
接连几声,皆是如此。
哗啦。
擦头发的毛巾跌落到地上,上一刻还握着它的指尖无力垂到裤缝边,止不住的颤抖。
但其实,舒梦里帮医务人员将小哥送上救护车并没有用多久,来回也不过十分钟。
她心里记挂着江为露,走远了也不安心。
虽然自己走之前有跟露露说,应该没事,但是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忙完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对方。
这般想着,舒梦里步伐快速的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却不由愣住了。
抬眸望去,只见她家大门敞开,孤零零半掩着立在那里,像是张口欲吞人的野兽。
舒梦里诧异又奇怪的走进门去看了看,绕了一圈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室内安静沉默,连浴室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人。
只余内里尚未散去的热气蒸腾,诉说着里面曾经有人存在过。
舒梦里惊诧坏了,露露不在家这是跑哪去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开始涌上心头的诧异慢慢褪下,取而代之堵上心口的是惊慌。
这一刻舒梦里忽然能理解江为露口中常说的那句,以为一切只不过是个梦,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就真的好像是自己做了一场虚幻美妙的梦,恍然醒来却发现方才一切皆是空虚,她身边根本没出现过那个人。
心里的慌张由线成面,面积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如荒杂野草一般占据了整颗心脏,让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舒梦里提起步子冲出去就想找人,却在站到门口的那一瞬间感到无力。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找。
也就在舒梦里站到自家门口的时候。
是忽然,慌张到恍惚间她听见了另一侧的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下意识的侧头望过去,一眼就望到了从楼梯口拐角处走过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从另一侧的楼梯走上来的,和舒梦里去的不是同一个,所以不凑巧的是一个刚上来一个刚下去,就这么错开了。
舒梦里愣愣的站在门口望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一时之间,甚至忘了急切的冲过去拥抱她。
因为迎面走过来的江为露此刻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双眼通红含着血丝,内里燎热状似疯狂。
她背着光走过来时,通身气质沉郁绝望宛成实质,就像是身周围绕着化不开的黑雾,下一秒就要张口吃人的怪兽一般压迫的人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站在崩溃边缘,马上就要疯了。
不过索性,这野兽没有被放出来的机会。
舒梦里头一次看到这样状态的江为露,难免会被她给吓到,但也就过了几秒,这微不足道的怯意就被抛到脑后。
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刚才的离开把对方给吓到了。
几乎是立刻就心疼了,舒梦里望过去的眸光染上悲伤,就想冲过去抱江为露。
只是迎面走过来的人明显比她更冲动。
江为露在找了一圈又走上来,终于看到舒梦里的那一刻,通红的眼微凝,似是不敢相信现实。
下一瞬本能的快步走了过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到舒梦里身边,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用的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把舒梦里融进骨子力再也不分开。
舒梦里感受着她的力道却也没正挣扎,因为她清楚的发现,对方在紧紧抱着她时,简直是忍不住的在轻抖。
舒梦里连忙抬手抱住江为露。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再去的。
你是不是下去找我了?把你吓到了吧?
我怎么就总是搞这种不告而别的蠢事啊!
江为露埋在舒梦里颈窝,后怕的颤抖依旧没停,直到半晌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怀中人的真实存在,这才缓了下来。
只是开口的时候,声线里仍然带着哽咽的颤音,紧紧把舒梦里压在怀里。
没有安全感的就像小时候。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你从来都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
舒梦里几乎是立刻就响应了她。
舒梦里抱着江为露忽然有点想哭,自己从来都没能给她安全感啊。
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除了你身边哪也不去。
然后,舒梦里胳膊轻抬,伸手揽住了江为露的脖颈轻轻亲了她一口,眼中朦胧。
我发誓。
江为露垂眸看向她的时候,那双漂亮桃花眼中的红尚未褪去。
因此回应舒梦里的吻时也带着几丝疯,似乎要将自己的担忧害怕,以及所有爱意全部融进去。
她揽住舒梦里的腰,抬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然后轻巧转身,将人压到门板上,一刻也不停歇的俯身吻了下去。
在江为露的掌控引导下,舒梦里就像是暴风雨下的娇艳玫瑰,柔弱娇羞任人采撷。
许久之后转移场地。
舒梦里被江为露拦腰抱起放到餐桌上,成为这里原先物品的替代品。
抱着她亲的那位方才经历了让人后怕的短暂离别,现在这会儿又疯又后怕,纤白但有力的手臂一挥,桌上原本的东西统统落到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于室内,遮住了迷蒙的声音。
恍恍惚惚许久过后,从餐桌到沙发再到卧室。
舒梦里没多余的心思去心疼自己前不久才买的老贵老贵的沙发,也没功夫心疼撒了一地的餐具。
柔软的手臂像是春天的藤蔓柔软,缠着江为露安抚她拥抱她。
露露,我爱你。
江为露低头看着她,失而又得的占有欲像是逃出笼子的野兽,无法管控。
她压抑着留恋在崩溃边缘的痴念和疯,轻轻亲了舒梦里一口,哑着嗓音回应她。
我也爱你。
言语太过单薄,仅用字句根本无法描述出我的爱意。
我愿意把我的人生都献给你,用永远来告诉你。
*
之后过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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