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准备离婚了(穿越)——朝述(38)
然而傅沥一直没什么机会问出口。
主要是傅沥觉得,就算诱因是沈明北,估计也是瞿琅自己作死才会这样,和沈明北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出来不是给已经离婚的人添堵吗?
我们两个不太合适,就分开了。沈明北略微含糊的回答。
不合适
傅沥重复了一遍,却觉得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当初两个人结婚,就没人觉得他俩合适。
不谈其他条件,沈明北是男人,不会生孩子,瞿琅是瞿氏的继承人,娶个男的绝后吗?
而论起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家庭、性格,甚至包括过往的经历、交流等等方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
一言以蔽之,的确是不合适,可那时候他们的确又结婚了。
傅沥没有继续追问了,两个人在楼道里告别,傅沥拿着测量表,推开瞿琅所在的办公室门。
瞿先生,您来做做这个测试题。傅沥说话不由自主地顿了下,他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嘭傅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又重新打开。
里头依然是瞿琅在哭,蹲在办公桌前的椅子旁边,呜呜咽咽,又压抑又小心,像是怕被人发现。瞿琅哭得很小声,但是很投入。
傅沥进门、关门又进门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瞿琅的哭声停了一瞬,随后干脆破罐破摔,让傅沥把门关上。
关门!瞿琅的声音带着委屈。
傅沥听到之后,连忙把门关好,以前他光知道瞿琅会因为沈明北难受,真没想到,他还能为了沈明北哭啊!
虽然从医院出来了,但沈明北还是不可控制的会去想傅沥的话。
瞿琅为了自己,得病了?大概是抑郁症
他有什么可抑郁的?
瞿琅一向要风得风,现在只是稍微受挫,就精神抑郁了?
沈明北觉得自己要是脆弱成瞿琅那样,自己早就得进医院治疗了。
沈明北想不明白,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甚至察觉出一丝烦躁。
而这点子烦躁,与其说是担心瞿琅,不如说是知道瞿琅因自己生病以后,在烦躁他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无形中就给自己添上了一丝责任。
沈明北有点后悔,自我逃避的想着,要是他不跟着瞿琅来医院,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就还能继续对瞿琅不闻不问。
想归想,但已经知道了,就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纠结于问题怎么产生,没有任何意义,沈明北主动给瞿琅的母亲打了电话。
瞿母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她的态度温和,说道:小北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了傅医生跳过自己打人的情节,沈明北直截了当的说完了检查的经过,不论如何,瞿琅真生病了的话,瞿母是最应该知道的人。
果然,瞿母听完很是紧张:我知道了。谢谢小北你愿意告诉我,傅沥他肯定是被瞿琅那孩子叮嘱过,不能和我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小北你不用太过担心,好好工作,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要太纠结这件事了。
如果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可以和我说,能帮忙的话,我会尽力的。
两个人又平静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瞿母就直接出发,往医院去了。
之后几天,沈明北既没有接到瞿母的电话,也没有收到瞿琅的信息,就好像当时瞿琅的母亲说不要他操心,就真的不用他操心了一样。
也许瞿琅的病情并不严重?
沈明北这样想着,等到了沈昕和冉易生离婚诉讼开庭的日子。
沈昕主张离婚,递交了各种材料,包括验伤报告以及冉贺写的意向书在内,准备了很多。
证据很充足,但是一审的时候,冉易生表示:我不同意离婚!我爱昕昕,我以前犯过的错,我都会改的!我们两个共同育有一个孩子,甚至今年初的时候,昕昕还说过要跟我再生一个,我们两个没有感情破裂。
冉易生的证据是冉贺被打进医院那会儿,冉易生为了出来哄沈昕时候说的,那时候沈昕信了冉易生的邪,准备再生一个来孝顺自己。
沈昕有些生气,想反驳他,但被顾一白制止了,又坐了回去。
眼看沈昕被激怒了,接着冉易生表示:昕昕这些年为了照顾家里,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要是离婚后,我很担心她的生活。
沈昕忍不住反驳:我已经找了新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养活我和小冉没有问题!
就算计划得很好,但还是变成了扯皮,沈昕的情绪被冉易生牵着走了,有些口不择言,两个人吵了起来。
结果最后的判决表示:两人感情破裂不成立,冉易生有深刻悔改的态度,家暴的伤不算严重,且沈昕的确没有独立抚养孩子的能力,故而宣布不予离婚。
离婚案子一审很难判离。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沈昕和沈明北从庭审现场出来,两个人都情绪不高,毕竟知道归知道,结果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只有顾一白算是经验丰富,他在旁边主动安慰着沈昕,说之后再提起诉讼就好,二审肯定能离!
而从法院的出来的时候,冉易生有些得意洋洋,他试图去牵沈昕的手,被沈明北拦住了。
冉易生,你离小姑远一点。
冉易生看看周围,现在还是法院附近,他并不动粗,而是直接说:小北,姑父也是爱你小姑的,我们是夫妻啊。有感情的,我想关心一下她都不行吗?
沈明北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还当小姑是夫妻,就快些同意离婚,早点放她自由才最好!况且,你以为继续拖着,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这两天小陈给他送来的一份证词副本
上回冉易生找人恐吓沈昕他们,保镖收拾人的时候,取了一份证词。
可惜送来的晚了点,顾一白的诉讼材料已经准备完毕,顾一白说:我们先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如果能判当然可以。毕竟这种私人问讯的证词,很容易被怀疑真实性,临时提交上去,我们不好解释来源。一审不太容易判离,如果因为这个被法官质疑证据真实性,得不偿失。
顾一白的话有道理,也就只能收了起来,但这会儿冉易生又不知道他们的顾虑。
沈明北说:你之前找人来恐吓,证据可是在我手里,再加上你还欠我那么多钱,你说我去起诉你,应该会比离婚先判吧!
而且我相信,应该有很多人愿意知道你的行踪。
冉易生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不大好。
他知道自己找去的人被沈明北收拾了,却没想到他们还留了证据在自己这个侄子手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至于还钱
他能有什么办法,陆氏都倒闭了!他能拿什么还?那么多钱都打水漂了。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敢回家,就怕那些昔日旧友上门讨债。
就知道沈昕这侄子最不让人省心!
冉易生还想说什么,但也只能任由沈明北和沈昕他们离开,盯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下才觉得解气。
沈明北走司法途径,继续向冉易生提起诉讼,要求还钱。这个案子倒是受理得很顺利,只是在排队等开庭。
整个上半年,沈明北发现自己都在围绕法院转悠。
看着小姑即便是有自己帮忙,也依然憔悴了不少,这个时候沈明北才有一点意识到,要是离婚诉讼会有多麻烦。小姑面对的也就是一个冉易生,如果当时瞿琅想和自己纠缠,他真的能有精力解决吗?
沈明北有些庆幸,当时瞿琅很痛快地同意了协议离婚。
沈明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瞿琅,但瞿琅的病没有来麻烦他,除了瞿母会给他说些只言片语,就没了音讯。
一直到听说陆琛被保释出来,沈明北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林想失踪有半年了吧,他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冬天好冷投出地雷1个。
迟了一点点,对不起qaq
第47章 隔壁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送来了花
陆琛的母亲这些天忙前忙后,上下打点。
卖掉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以及陆氏给她的各种股份,直到整个陆氏地产的招牌都被她卖掉,才堪堪凑够了一半。
原本按瞿琅的意思,不赔完是不会放人的,但陆母也是个能拉下脸皮的,直接求到了瞿氏宅子门口。
你们总要给我们条活路吧,阿琛又不是杀人放火,给点时间,肯定能赔上!
陆母过来的时候甚至带上了记者媒体,哭诉她孤儿寡母有多不容易,儿子做了错事,他们认,可也要给个悔改的机会啊!陆琛被关在里头,陆氏的很多文件都没办法签字变现,自然是要出来以后更好还钱。她说自己想继续还钱,但是有心无力了
我们阿琛在里头都生病了,上次我去看他,脸色蜡黄,活脱脱几天没吃饭的模样。一想到阿琛在里头受苦,我这颗心啊陆母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很是博人同情。
陆琛犯的是经济案,只是在等候审理,并没有继续作案的可能,是符合保释条件的。
引起大众关注以后,即便有瞿琅压着,可他也不能左右司法机关。
陆琛按程序,拖了半个月多,终究还是保释出来了。
有陆母这一通折腾,虽然陆氏的名声臭了,但人好歹是出来了,甚至博出了一点大众对弱势一方的同情分。
母子两个回家,孟娇看着自己儿子,发现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明明也才二十几岁的人,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幅样子。
孟娇心疼不已。
都是你爸的错,他倒是一死了之,现在却要你来抵罪。
陆琛脸上有些胡茬,状态不是很好,但是能出来已然足够,他目光炯炯,问自己母亲:林想呢?
孟娇没料到儿子刚一出来,第一句关心的不是其他,而是林想,顿时有些不高兴,她转过身,哼了一下。
我把他赶走了,他害不了瞿琅,就来害我们母子,那种人留着作甚!
您太冲动了。陆琛说完,叹了口气。
见陆母还是不满意,只好小声给她解释:我是看到检方提交的证据,才知道林想这些年在国外也是不简单他如果还在我们这里,倒是可以利用。要是能把他找到,我们出国才有希望
前头的话陆母还能理解,但听到后头忍不住皱眉,颇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出国?
孟娇的娘家就在国内,企业不算多大吧,但也是这么多年了,至少多养一个豪门太太没问题。
咱们是可以把剩余的一些债权卖掉,赔给瞿氏,但那样做了咱们后半辈子怎么过?难不成要看舅母脸色过日子吗?陆琛劝着母亲,却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去年他从陆父手中接过陆氏地产没多久,他就发现了账面上的问题。
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明明一直把自己做继承人培养,却在最后几年硬是不让他靠近陆氏权利中心。非要把那几个叔伯拉入伙不算,还让他去找瞿琅卖惨
从十几年前开始,陆氏就只是表面的花团锦簇,内里年年亏,年年亏,只等崩盘的一瞬间。
陆琛后悔过,他就不应该掺和到陆氏里头,明明他已经脱离了陆氏,现在却生生可能会被拖垮。
除非能得到瞿氏的全力支持,否则陆氏的问题也就一两年,必然会暴露出来。
陆琛想得还算明白,事情发生了,就要找解决办法。他老早就有事情败露后的打算,握着瞿氏,趁着瞿琅没留意的时候,他还是攒过一笔养老钱。
后来陆琛想起了林想,想起了唯一可能帮他,唯一有能力改变瞿琅态度的人。他一直撺掇林想,也只不过是打着损失最小的主意。
想着最次也能把瞿琅搅合得无暇顾及瞿氏,方便他行事。
可惜没料到的事情太多,陆琛自己变了,林想变了,瞿琅也变了。
前阵子瞿琅还能为了沈明北,没了往日的风淡云轻,跑过来收拾自己。
不过也多亏瞿琅没忍住,才让自己身上多了些伤,能更加顺利出来。
陆琛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感谢林想。
如果不是林想回来搅合了瞿琅和沈明北,他现在恐怕得更惨。
可陆琛看着现在他们母子两个,被迫租住的房子,忍不住皱眉,暗自握紧了拳头,他早晚能重现陆氏当年的模样!
清潭湾别墅的花房里,瞿琅正在给多肉打理干叶。顺便接了小陈的电话,小陈汇报说陆琛今天又出去了。
陆琛出来以后可以说是忙前忙后,每天不是去了某某咖啡厅,就是见某某总裁,比瞿琅还忙。
找人盯好就行,不用天天给我汇报他的行踪,一个月他要是找不出来林想,就再把他送进去就行。瞿琅说着,小心翼翼地拿剪子把叶子剪下来,结果在其他叶片上,碰出了一道划痕,忍不住心疼起来。
小陈听完点点头,他也就是例行公事的汇报一下,听出来自己老板没兴致,就又开始汇报其他事情。
对于瞿琅来说,比起陆琛有没有蹲笆篱子,他更关心眼前这个多肉:为什么我在那边养,就总是养不好?
园丁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瞿先生能把好好的多肉养成这幅样子,最后不得不又从东郊花园那边拿回来给自己照顾
小陈又说了几件事,瞿氏新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是还不错的,稍微挽回了一些瞿琅在股东里的声望。
瞿琅听完,一一给了小陈指示,接着就挂了电话。
瞿琅见园丁实在拿不出解决方案,也不想继续在这个没沈明北的地方呆着。捧着花盆回了东郊公园,他做贼似的上了楼
害怕碰见沈明北。
那天没崩住,让傅沥知道自己在偷哭的事情,瞿琅就在傅沥面前说了实话。
我会梦到他,每天晚上都可以梦到他,偶尔他能让我亲亲抱抱,不过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太理我。瞿琅其实挺高兴的,他能在梦里见见沈明北就足够了。
他一点都不贪心。
他可乖了,他想让沈明北感觉到自己的温柔。
但是吃了那些药以后,我就见不到他了。瞿琅捂着心口,一想到可能会见不到沈明北,他就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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