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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GL)——沐枫轻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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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分开了大半年之久,这期间,伤痛无法通过彼此沟通的平复,每当她深夜难过,多想回到从前,让姬玉泫抱抱她,哄她一两句。
    那时候她不能。
    或许相比于姬玉泫,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现在,她已不像两年前那么稚嫩。
    较于修为的成长,这两年来,乐小义心性的成长更为显著。
    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懵懂,能渐渐感受到姬玉泫不那么明显的喜怒哀乐。
    她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何尝不是在做出改变?从以前无所作为的被动接受,慢慢成为那个试图找到问题,解决问题的人。
    姬玉泫为她做得够多了,她想倾听姬玉泫,也为姬玉泫做些什么。
    乐小义没听到回音,她忽然凑上去吻住姬玉泫的唇。
    !姬玉泫没想到乐小义突然变得那么大胆,惊得瞪大双眼。
    这一吻浅尝辄止,乐小义牵住姬玉泫的手腕,拉着她进屋。
    姬玉泫还沉浸在震惊中,等她回过神,乐小义已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然后乐小义再次抱住姬玉泫,没有更多的索取,又和刚才院子里那个拥抱不一样,她背靠房门,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身,将自己的下颌放在姬玉泫的肩膀上。
    她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耳鬓厮磨,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胸腔中乱了节奏的心跳。
    小泫。乐小义鼻息间尽是姬玉泫身上淡淡的幽香,她长出一口气,你先听我说。
    刚才那么尴尬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在乎多说两句。
    姬玉泫的脸也埋在乐小义的颈窝里,听见乐小义的声音,她轻轻点头,应声:嗯。
    难得那么安静乖巧的一个姬玉泫,乐小义将胳膊收紧了些,将对方牢牢圈在怀里。
    姬玉泫任由她抱着,乖得不像样。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离我很远,对我而言,你就像天上的星星。乐小义闭着眼说,像是在凝神感受着什么,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姬玉泫不仅给了她阳光,还播撒了雨露,为她遮风挡雨,包容她的软弱,指引她前行。
    你给了我很多,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那时候我还分不清什么是恩,什么是情。
    直到那一次你把我抓去南宫府,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乐小义眨了眨眼,鼻子有点酸,那是我第一次把自己放在和你等同的位置上,可我实力衬不上我的野心,一直以来,我都在依赖你。
    分开那十年,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未曾参与,这种无能为力,让我很难过。
    所以我尽可能努力奔跑,没工夫东想西想,我想追上你,哪怕只是缩短一点差距。
    可你太优秀了,我追不上你。乐小义哽咽,泪水濡湿她的眼眶,她把脸埋在姬玉泫的肩膀上。
    姬玉泫似乎想说什么,她在乐小义怀里挣了一下,被乐小义压着后脑勺按住了。
    先听我说。乐小义忍着酸涩的心情,侧头亲了亲姬玉泫的耳廓。
    姬玉泫重新安静下来。
    我不仅不能满足自己的野心,成为你的甲胄保护你,反而一直在拖你的后腿,你因为我受伤,一次又一次替我收拾烂摊子,那天在月寒宫,我差点就真的失去你了。
    剖析自己需要莫大的勇气,何况乐小义在姬玉泫面前本就腼腆寡言。
    过去半年,她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现在姬玉泫回来了,她压了那么久的情绪好似破冰的春潮,涓流不息。
    我自私,自卑,又怯懦,却让你为了这样的我付出,牺牲那么多,真的不值得。乐小义越说越难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往下落,她埋在姬玉泫的脖颈间,柔软的衣襟很快就濡湿一片。
    姬玉泫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她用力挣开乐小义的怀抱,双手捧起乐小义泪痕遍布的脸: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她拧着眉,脸上神情像着急,又像生气。
    乐小义很好很好,把一切交给乐小义,她还觉得不够,但她怎么知道,乐小义心里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突然懂得了乐小义在她失忆后落寞隐忍的眼神,为什么她本能地靠近,乐小义却拼命逃走。
    姬玉泫轻拭乐小义眼角的泪,却越抹越多,她叹了一口气,乐小义的眼泪叫她心乱如麻,她顾不得再考虑自己方才的忧虑,只想快点哄好乐小义。
    她干脆凑上去亲吻乐小义的眼睛,吻去乐小义脸上的泪水。
    当她的吻沿着泪痕没过乐小义的嘴角,乐小义抽噎着收紧双臂,抛开矜持和羞窘,不顾一切地回应。
    一吻罢后,乐小义的气息乱了,眼睛仍旧湿漉漉的,可好歹眼泪止住了。
    我还没说完。她委屈地撅了撅嘴,似乎在责怪姬玉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她的话。
    姬玉泫心里揪得不行,在乐小义嘴唇上咬了一口:还不是因为你乱说话!
    她把乐小义的嘴唇咬得发白,又怕真的咬疼了她,再亲了亲,语气软下来:不要那么想,你很好,也值得,但是小义,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所做的从来不是付出,也不是牺牲,我是为了我自己。姬玉泫凝视乐小义泪汪汪的眼睛。
    就像那天月寒宫,我不能接受你离开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我把我的命换给你,这样你就能活下来,我让你承受了本该由我承受的,而我却能从痛苦中解脱,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乐小义被姬玉泫的逻辑说懵了,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是细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她一脸空白的表情,思绪也乱糟糟的,被姬玉泫这么一岔,后续要说什么也理不清了,只能愣愣怔怔地看着姬玉泫,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姬玉泫从乐小义手里抢过主导权,双手搂紧乐小义的脖子,与乐小义鬓发相贴。
    傻小义,我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姬玉泫比乐小义持重些,情绪也更克制,她忍下泪水,坦言道,我都不知道我给你施加了那么大的压力,如果不是因我,你的生活会比现在轻松很多,也不会遇到那么多危险。
    我一点都不潇洒,还强人所难,仗着失忆就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伤了心,会真的离开我。
    她可以失去很多东西,也可以失去很多人,唯独不能失去乐小义。
    姬玉泫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乐小义的颈窝,用力蹭了蹭,然后隔着衣料毫无预兆地在乐小义肩上用力咬了一口,放下层层伪装的坚强,像小时候许多次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你不能离开我,再艰险你也要为我好好活着,就算我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向我发脾气,也可以让我改,可你不能一声不响地就从我身边离开。
    我不会。乐小义疼得抽气,可双臂却收得很紧,你也不能嫌弃我,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第216章
    彼此依靠, 互相扶持的两个人,成就对方的同时,也能从对方身上获得勇气和力量。
    把话说开了, 心里堆积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乐小义感觉心里轻松许多, 可没一会儿, 她又开始害羞。
    明明只是想心平气和地和姬玉泫谈一谈自己这半年来一直退避的原因, 岂料情绪完全控制不住,她平平静静地说了没两句就开始哭,抱着姬玉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太丢脸了。
    两个人还抱在一起, 谁也没说话,屋里安静下来, 隐约还能听见一两声没彻底压下的抽噎声。
    姬玉泫在乐小义怀里蹭干眼睛里潮湿的泪意,又愤又羞地跺了跺脚:都怪你, 说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让我也跟着哭。
    她多少年没哭过了, 偏偏遇上乐小义就收不住,上次躲到房梁去, 好歹没让乐小义看见, 这回就在乐小义怀里掉眼泪, 她堂堂玄天宫少宫主,不要面子的吗?
    姬玉泫语气嗔恼,却很好地缓解了乐小义的尴尬, 她咬着唇,有点窘迫地小声嘟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而且明明我哭得比较惨。
    刚才姬玉泫情绪低落,又不愿意向乐小义开口,乐小义想宽慰姬玉泫,没想到先把自己说哭了,还哭得那么惨烈,乐小义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姬玉泫朝乐小义凑过去,拧起乐小义的耳朵,哼道: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胡思乱想的?
    乐小义心说你不也胡思乱想吗?可她没开口,撅着嘴不说话了。
    姬玉泫幽邃的眸心稍稍一暗,就这么拧着乐小义的耳朵,将乐小义的脑袋朝自己按过来,不由分说吻住乐小义的唇。
    像在发泄情绪似的,她吻得格外用力,尝着乐小义唇齿间泪水咸湿的味道,几乎要将乐小义囫囵吞下肚去。
    乐小义被迫承纳姬玉泫的唇舌,任由姬玉泫掠夺她的呼吸,蛮横地侵略她的领地。
    姬玉泫却对她的予取予求不满起来,她抓起乐小义的手按在自己腰上,一边嗫咬乐小义的耳朵,一边哼出自己的诉求:你来!
    乐小义被这两个字惊到,霎时两眼圆睁,脸颊飞起一层薄红。
    姬玉泫心情好了,见乐小义害羞就来了劲,眉飞色舞地挑起乐小义的下颌,笑吟吟地挑起一边眉毛,问她:怎么?不想?
    青天白日的乐小义喉咙滚了滚,一边小声为自己的羞怯找借口,一边视线又情不自禁地沿着姬玉泫微红的眼睛往下看,扫过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再抚向莹白细腻的脖颈。
    心里蠢蠢欲动。
    姬玉泫状若不经意地撩起鬓边青丝,往而后别了别,后颈与肩相连的曲线没入衣襟,朝乐小义意味深长地一笑:还是说你不行?
    !
    乐小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看这女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姬玉泫的激将非常成功,乐小义猛扑上去,将姬玉泫整个揽进怀里。
    双唇相触,缠绵亲吻,辗转腾挪到里间卧榻之上。
    姬玉泫送上门来,她没有不要的道理。
    再有点意识的时候就是傍晚了,乐小义呼吸着枕边人发间淡雅的幽香,睡得格外慵懒。
    姬玉泫比她先醒,轻轻戳了戳乐小义柔软的脸颊。
    别闹,再睡会儿。乐小义捉住姬玉泫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下意识地吻了一下姬玉泫的掌心,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姬玉泫失笑,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乐小义占了便宜,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居然还睡不醒。
    你先前不是说你话没说完?姬玉泫又撩起一缕耳发一下一下轻扫乐小义的鼻子。
    我忘了。乐小义鼻翼动了动,酥酥痒痒的,想打喷嚏,难受极了,只好无奈睁眼,剜了姬玉泫一眼,先天修为,体力也太好了。
    姬玉泫假装听不出乐小义的调笑,厚着脸皮朝乐小义挤眉弄眼:这么说还不是你不行?
    乐小义好气,气到说不出话。
    姬玉泫笑出声,翻身捂住乐小义的眼睛,再次朝着乐小义晶莹红润的唇吻下去。
    乐小义鼻间哼了两声,不知是困的还是懒的,心安理得地躺平。
    顺便拉起薄被,将两人肌肤相亲的风景盖起来。
    云消雨歇,乐小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姬玉泫好像还起来换了床单。
    乐小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姬玉泫温柔地替她清理了身子,还擦净了身上的汗。
    意识朦胧之际,乐小义内心咬牙切齿,暗道:果然还是要努力修炼才行,不然她千锤百炼的身体都经不住姬玉泫折腾。
    第二天又睡到日晒三竿,阳光透过窗户穿进屋里,铺洒于乐小义眼前。
    乐小义眼睑动了动,意识转醒,想抬胳膊遮挡阳光,却不料她稍稍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既酸又软。
    但她还是捞起一边胳膊,朝身边位置摸了摸。
    被褥里还有余温,但是没人。
    乐小义一下子醒过来,睁眼四顾,姬玉泫不在屋里。
    难道又和以前一样,有事走了?
    乐小义心里瞬间空落落的,还有些委屈,怎么就走了呢?
    她顾不得身体酸软,撑着胳膊坐起身,抓起叠在床头的衣裳,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准备下床去院里找找。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姬玉泫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见乐小义已起身,姬玉泫眼里闪过一瞬惊讶:醒啦?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
    乐小义下床的动作稍稍一顿,姬玉泫便已端着药碗来到乐小义跟前。
    姬玉泫正要叫乐小义喝药,乐小义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腰腹间:我以为你走了。语气委屈得不行。
    以前像这样的不辞而别实在太多次,乐小义越想越觉得委屈。
    怎么会?姬玉泫既心疼又觉几分好笑,要走我会提前跟你说,别担心。
    乐小义那么在意她,简直叫姬玉泫心都要化了,实在舍不得在这时候调笑乐小义。
    姬玉泫先把汤药放下,然后揽住乐小义的脑袋,葱白的五指没入乐小义后脑勺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安抚乐小义的情绪。
    那你这两天会走吗?乐小义声音闷闷的,玄天宫的事情那么多。
    姬玉泫享受乐小义对她毫不设防的依赖,眼睛微微笑着眯起来:留太久肯定不行,不过最近三天都没什么事。
    三天。
    相比以前的日子,三天|朝夕相处,已算是很难得了。
    马马虎虎吧。乐小义心道。
    乐小义被哄好了,听话乖乖喝了药。
    昨日从剑宏殿回来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算起来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
    乐小义脸皮再厚也不愿再躺了,将衣服整理好,和姬玉泫一起去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
    从屋里出来,乐小义一晃眼看到了树下晾晒的床单。
    床单已经洗干净了,还有皂角的香味。
    乐小义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一夜贪欢,耳根有点烫。
    姬玉泫顺着乐小义的视线也看见了那张床单,唇角勾起来,笑得两只眼睛完成小月牙。
    乐小义故意不去看那张迎风招展的床单,走到树旁的的石桌旁坐下。
    方形石桌,上面刻了棋盘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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