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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GL)——沐枫轻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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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来不及感受一番大难不死的欢欣,琉璃的声音便响在乐小义耳边:不要放松,现在开始修炼。
    乐小义愣了愣,现在怎么修炼?
    此地岩浆可以继续淬炼你的身体,待会儿我会把护体灵气撤走,你要学会自己适应。在锻炼乐小义这件事上,琉璃向来不留情面。
    乐小义怀疑琉璃是按照它族人身体条件的标准来要求她的,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身体素质上去了,以后用君澜剑就能轻松一些。
    嗯,我准备好了。乐小义调整了一下剑匣的背带,不知是不是剑匣上封印的影响,这两条布背带居然没有融化。
    乐小义话音一落,琉璃就撤走了护体的真气。
    灼热的岩浆立时覆盖乐小义的身体,剧烈的灼痛险些让乐小义背过气去。
    乐小义努力维持身体平衡,一边忍耐灼痛,一边大口喘息。
    一开始别说纳气修炼,就连稳住身体,让自己不沉入岩浆中,对乐小义而言也是莫大的考验,那种身体被灼烧的剧烈疼痛好几次让她险些失去意识,完全是凭着一股不屈服的韧劲苦苦耗着。
    不知过了多久,乐小义渐渐习惯了这种疼痛,皮肉灼烧的痛楚和她浑身经脉尽碎时的疼痛不相上下,她咬牙调整呼吸,尝试行气。
    真气在体内运转起来,由丹田升起,行经各处经脉,锤炼她的筋骨,灼烫的感觉因此稍稍松缓了些。
    片刻后,乐小义骇然睁眼。
    此地气息灼热,但岩浆竟完全由灵气所化,她纳气时,除了岩浆池上空的灵气外,更多的灵气是从与她身体接触的岩浆中涌进来的。
    岩浆中的灵气与凰栖界内的灵气有点像,都含有一股暴躁的气息,炼化较为困难,但只这一小会儿时间,她的修为又有明显提升。
    乐小义正要继续修炼,忽然见岩浆池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火蛇。
    乐小义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发白。
    看着虽还有些距离,但那东西移动速度奇快,乐小义一点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因害怕一分心,身上正运转的气息断了,可怕的灼痛顷刻间席卷了她的身体,乐小义倒吸一口冷气,忙稳住气息,再次行气。
    她此刻悬在岩浆池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那火蛇来了,她也躲不开。
    如此走投无路的境况之下,乐小义倒生出一股赤脚不怕穿鞋的痞子心理,横竖那火蛇的牙破不开她的金蝉甲,要不了她的性命,不就是蛇么?
    不怕!不怕!不怕!
    乐小义拼命默念清心诀,暗示自己不要害怕那些火蛇,闭上眼就当看不见,一个劲疯狂运行纳气功法。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气机一荡,脉元境九层的壁障破除,她的身体在淬炼之下也终于适应了岩浆表面的高温。
    到下面去。琉璃再次开口,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能下潜一丈。
    乐小义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浮在岩浆池上都觉得吃力,琉璃居然要让她去岩浆池下!简直丧心病狂!她还要不要呼吸了?!
    琉璃作为乐小义的契约兽,对乐小义心里下意识闪过的想法了如指掌。
    获悉乐小义的想法,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不是想赶上姬玉泫吗?不把自己逼进绝路,又如何绝处逢生?你以为像姬玉泫那样的修为和实力,是白捡的吗?
    字字锥心。
    乐小义沉默下来。
    片刻后,她无声无息往下沉,抵达琉璃所说的一丈深后,又向下压了一尺。
    温度越来越高,她的皮肤表面被高温灼红,隐隐有要烧起来的迹象。
    即便如此,乐小义也没吭声。
    她在岩浆下悬浮着,盘膝坐好,开始修炼。
    岩浆为灵气所化,除了因高温导致的空气稀薄,其实并不影响呼吸,只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着一大口涌入体内的岩浆,五脏剧烈的灼痛感令乐小义难以适从。
    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可这并不是不能克服的难关。
    姬玉泫是她无论如何也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乐小义神思入定,不再受外界环境影响。
    琉璃隐藏了她的气息,火蛇在岩浆下游走,却未发现乐小义。
    好几次,火蛇绕着乐小义盘旋,甚至直接从乐小义身侧游过,它们也毫无所觉。
    在乐小义竭力修炼的过程中,她体内的鸿蒙剑心也以稳定的节奏一明一灭,比之乐小义反复锤炼岩浆中驳杂的灵气以稳固自身修为,鸿蒙剑心则豪放得多,悄无声息开启一场饕餮盛宴。
    琉璃从乐小义发间偷偷溜走,只绑了一缕气息在乐小义身上,只身没入岩浆深处。
    三日时间对火狱岩岛上的每一个人而言都是煎熬,参与这场试炼的浮屠宫门客约有三百人,但最后登上火狱岩岛的,竟不足一半。
    岛上各处藏着炎旗,门客一上岛,立即四处搜寻炎旗,展开厮杀,为了为数不多的炎旗彼此争夺,岩岛上各处尸山血海,触目惊心。
    秦韵带着何云露成功登上岩岛,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气氛压抑。
    乐小义被火蛇叼走过于突然,恐怕凶多吉少,尽管这在幻千世界里是常事,凉薄的人早已不在乎身边队友的生死,可何云露和秦韵却无法泰然处之。
    她们在一块碎岩中找到炎旗,正要去拿,旁边突然扑上来一人要抢旗,秦韵怒从心起,一刀斩过去,率先夺旗,那人翻身落地,却忽然唤了一声秦姑娘。
    秦韵这才发现此人是她们小队里另外一个人骨元境高手,来自炎刀门的岩清。
    岩清见秦韵眼中犹有怒色,立即高声告罪:方才岩某情急之下未认出秦姑娘,多有得罪,还请秦姑娘息怒,但我等本就是一个小队的同伴,难能相遇,不若一同寻旗?
    秦韵将何云露护在身后,面色毫无和缓,冷声道:岩公子修为高深,秦某已与和姑娘同行,恐成岩公子拖累,还是各走各的路为好。
    岩清遭到秦韵毫不犹豫的拒绝,脸上没什么不悦,只是晦暗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扫了何云露一眼,笑道:如此,岩某便不多打扰了。
    说完,此人飞身退走,很快便不见踪迹。
    何云露刚才被岩清称不上友善的目光盯得心慌,见秦韵拔了小旗走来,问她:方才秦姐姐为何不同意此人同往?他的实力很强,你们一起行动的话,夺旗也会变得容易一些。
    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你可不要被他那副谦谦公子的样子骗了,先前我亲眼见他杀死了向他求救的张武。张武,就是他们小队里另外一个脉元境的队友。
    秦韵将目前唯一一面炎旗交给一脸震惊的何云露,让何云露把旗子收好:你且将此物收好,我们走在一起,别人肯定想不到旗子在你身上。
    第186章
    何云露依言将炎旗收起来, 秦韵便领着何云露继续寻找炎旗,她刻意选择与岩清离去时相反的方向,以免之后再与此人遭遇。
    火狱岩岛地表崎岖, 有山石丛林等掩体, 面积也相当广阔。
    秦韵与何云露所过之处, 不时有尸体倒在树丛里无人清理, 因死去时间尚短, 血腥气息浓郁。
    何云露在幻千世界历练那么久,已能面不改色地从这些尸体身边走过去,偶尔遇见保存完好的尸体, 秦韵会停下来查看一番。
    但这些尸体上不会有炎旗, 但多多少少留有一些没来得及取走的器物,秦韵替何云露寻了一把次二品的宝剑, 替掉何云露手里那一柄看起来已经相当残旧的普通铁剑。
    多谢秦姐姐。何云露垂下头。
    她没帮上什么忙,但秦韵不仅没扔下她不管, 还对她多有照顾,让她有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她一直在受人照顾, 以前在剑神宗,乐小义和左诗萱就时常护着她, 如今她离开剑神宗已快一年了, 依然如此怯懦, 处处承别人的恩情。
    似乎除了修为上微不足道的提升,她还和从前一样。
    下山历练,也没能挣脱心上的枷锁。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在自卑的泥潭中深陷, 无法自拔,窒息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这也是她至今不敢回剑神宗,不敢再见乐小义的原因。
    每次何云露道谢,秦韵都回她同样一句话,这一次也是:不过举手之劳。
    何云露默默跟在秦韵身后,两人之间隔着两步的距离。
    秦韵忽然回头:何姑娘,秦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云露闻声,应道:秦姐姐请说。
    那我就直说了。秦韵拂去衣摆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泥,一边注意周遭动静,一边问何云露说,忝州秦家有个人,叫秦幼渊,不知何姑娘可有耳闻?
    何云露没想到秦韵会突然这样问,不由愣住,片刻后点头回答:如雷贯耳。
    她离开剑神宗后曾在岳州待了一段时间,姬玉泫遭人算计,玄天宫据点告破之后,姬玉泫让石刹交给她一封举荐信,让她去忝州,在秦氏名下的一家镖局进修。
    期间,她对秦氏本家一些后起之秀有所耳闻,秦幼渊便是其中名头最响亮的人物。
    秦幼渊六岁开始练气,十一岁突破体元境,十八岁突破脉元境,二十七岁突破骨元境,如今尚不足五十岁,已有髓元境修为,是秦氏后辈之中,最有望在百岁之前突破先天的天纵之才。
    你听过她的话,我就不用再多说。秦韵叹了一口气,又问,你可知,秦幼渊与我是何关系?
    何云露听秦韵说自己来自忝州秦氏的时候,就猜想秦韵和秦幼渊应该认识。
    但相比于秦幼渊,秦韵则声名不显,何云露纵使听人说起过秦韵的名字,也未过多注意,便无从作答。
    你不用不好意思,就算在秦家,也少有人认识我。秦韵没听到何云露的回答,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爽快地笑起来,继续道,幼渊是我的妹妹,一母同胞,她比我小三岁。
    何云露两眼一瞪,非常震惊。
    如此说来,秦韵的年纪也不大,放眼整个大禹,在这个年纪突破骨元境的,除了资源丰厚的世家嫡系后辈,和大宗派的核心弟子,少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可是,天资出众的秦韵埋没在秦幼渊的光环之下,所有人提到秦氏,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幼渊,作为秦幼渊的姐姐,秦韵的名字则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连他们的父母也更偏爱小一些的秦幼渊。
    何云露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在那样的环境下,秦韵竟还能像现在这样开朗。
    很惊讶对不对?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那样一个天纵之才,她竟然是我的妹妹。秦韵笑起来,何云露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向她。
    秦韵脸上的笑容很和煦,是毫无芥蒂,毫无妒忌之心的宽宏与温柔。
    你不嫉妒她吗?何云露很想知道答案,便直接问了。
    这样的问题很失礼,但秦韵不介意,她提起这个话题,就预料到何云露一定会这样问。
    曾经妒忌过。秦韵不遮不掩地回答,不止妒忌,我还恨过她。
    何云露无法想象,秦韵微笑着说出的恨与妒忌,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是不是也像她对乐小义一样,夹杂着喜欢和嫉妒,复杂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的,一半为之欢喜,一半为之痛苦。
    明明那是她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人,可她却渐渐的无法感受到在乐小义身边的快乐,待在乐小义身边时,总让她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最后乐小义终于不再等她,一骑绝尘地离开了。
    这不是乐小义的错,仅仅只是,她狭隘的心胸背叛了她的理智。
    她根本不配喜欢乐小义,甚至没有资格得到乐小义真心相待。
    所以在得知乐小义与姬玉泫两情相悦之后,她默默无声地离开了,希望时间能将这份不该滋生的感情从她心底抽离,不要让她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可是,即便她已经下定决心远离乐小义,离开剑神宗这一年,她仍活在自卑怯懦中,感觉自己毫无成长,宛如笼中困兽。
    秦姐姐,那你现在还恨她吗?何云露听见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她的意识却像没有思考似的,空洞得无法感知自己心里的情绪。
    秦韵回过头来,见她眼中与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的迷茫,便知她的猜测没错,何云露身边,一定也有一个让她感到迷惘的人。
    不恨了。秦韵回答何云露,恨一个人,太累了,何况,其实我们都知道,错不在她,也不在我,我们只是恰好成了姐妹,要怪就只怪天意弄人。
    她一刀斩开拦路的荆棘:后来,爹娘逼她去秦氏宗堂,接受秦氏祖上传下来的法典,在那之后,我又见过她一次,她病了,受法典反噬,病得很严重,一夜之间,疯疯癫癫,从家里跑出去,再也没回来。
    何云露语塞。
    那天我见到她,她在小河边折纸船,就是小时候,我和她每年元宵去灯会都会叠的那种,用来许愿放花灯的,她问我放花灯的时候许的心愿是不是能实现,我说是,然后她放了一只花灯,说希望姐姐能快乐。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秦氏封锁了她失踪的消息,他们一边出去找人,一边又私下里讨论,我不小心偷听到父母叔伯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法典存在反噬的可能。
    他们所失望的,是秦氏失去了一个可能继承法典的后辈,却从不考虑这样做对幼渊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幼渊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仅仅只是天赋比同辈子弟更好而已,仅仅因为这个缘由,她就必须承担一整个家族的期望,哪怕这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在一切虚有其表的称谓之前,她先我的妹妹,她替我承受了本该由我承受的压力。而我这个做姐姐的,却和其他族人一样,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
    秦韵压抑着情绪,吐出一口浊气,叹道:你说,我怎么能恨她?
    何云露亦心酸,秦韵不该恨秦幼渊,那她,又哪里有资格嫉恨乐小义?
    她们只不过,恰巧相逢。
    就像秦韵不曾懂得秦幼渊一样,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乐小义,也不知道,乐小义努力修炼,不断向前奔跑的理由。
    不是每个人都生来就追求强大的力量,或许,这个世界上,单纯喜欢权力与力量的人很少,更多的人,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强大。
    这并不是说,修为落在后面的人就不优秀,秦家只有一个秦幼渊,秦韵是秦韵,她不能成为秦幼渊,亦无法成为秦幼渊,可秦韵,仍然是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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