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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GL)——沐枫轻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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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跟小师妹一起,我保护她。石三为人憨直,但在周泠枫的事上,他比谁都上心。
    他拒绝跟随别的镖局弟子一起转移,周泠枫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周云衫没说不允,算是默认了。
    水阳城东十里之外,东台山周氏老宅后花园,两名老者在树下弈棋。
    其中一位黑衣老者落子,另一方局危,落棋者一声哼笑:老匹夫,怎么多年不见,你的棋艺退步如此迅速?今日你找老夫来,恐怕根本不是为了下棋吧。
    坐在棋盘另一方的周氏老家主周堂对其人所言充耳不闻,捻起一枚棋子在手,却久久难以决断。
    片刻后,棋子脱手,跌在棋盘上,将原本整整齐齐的黑白棋子全敲散了。
    心神不定,神情黯然。
    方才嘲笑他的人便不说话了,沉默片刻,他喟然一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骨肉至亲,什么坎儿过不去?再说小枫她娘已经故去那么多年,逝者已矣,何故还揪着人家出身不放?
    你们啊,都倔,不然怎么能是父子呢?一个不肯认错,一个不肯服软,为了个屁大的事情闹了那么多年,你该知道云衫若去擒龙帮,必定九死一生,还不动如山?
    老匹夫,他可是你的儿子,今日你若说一声要和尉迟氏翻脸,我这把老骨头便也豁出去同你走这一遭,怎么样?敢不敢?黑衣老者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劝了半天,对面的人居然一个吭声都没有。
    那老者把手里的棋子一扔,隐有些薄怒:去或不去,你倒是说句话呀?
    那可是尉迟氏。周堂长眉一抖,神态彷徨。
    呵,尉迟氏。黑衣老者重复一句,嘴角勾起的笑容颇为狰狞,尉迟氏这些年做了多少孽?他们真当我们这些老骨头都瞎了不成?比起玄天宫的真小人,老子更恨尉迟氏的伪君子!
    光是骂了一句还不解气,黑衣老者怒冲冲地劈出一道掌风,哗一声响,院内几棵树接连倒塌,更远的一处池塘嘭一声掀起几丈高的水浪,塘里游鱼炸得满天飞,在空中悬了一息,又落回去,哗啦啦下起一片荷叶雨。
    周宅的下人一个个惊慌失措,忙不迭赶去池塘边收拾残局。
    你能不能别每次来都搞破坏?周堂眉头一蹙,脸色发青,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这是借机故意炫耀你的铁掌又有精进!
    黑衣老者啧了声,一脸被发现了真相的无赖样,他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哼道:到底去不去?
    周堂胸口起伏两下,用力倒了一口气,道:去!
    擒龙帮位在水阳城北侧枭龙山,帮主李擒龙多年前来水阳落草,占山为王,一晃就是一百多年。
    如今擒龙帮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岳州,水阳作为擒龙帮发家之地,驻扎于此的自然是整个擒龙帮最精锐的力量。
    只不过,以往喧声鼎沸的擒龙帮这两天的气氛非常诡异。
    李擒龙唯一的儿子李呈昨天夜里死了,死于玄天宫姬玉泫之手。
    水阳城谁不知道,李擒龙修炼邪功?他靠采补女性阴元提升自己的修为,在某一方面有损,因此不易有后,几百岁的人了,只得了李呈这一个儿子,修为还迟迟不见突破,眼看着日渐衰老。
    现在李呈死了,李擒龙后继无人,擒龙帮再大的家业,等他寿元耗尽,也要拱手送人,李擒龙怎能甘心?
    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李擒龙疯了,疯得彻底,连尉迟氏的人今天来,他都没有好脸色。
    今天一整天,枭龙山上空的气压都格外沉重,谁都不敢去触李擒龙的霉头,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李擒龙,他一个巴掌下来,就尸骨无存了。
    伙计们战战兢兢,小心伺候,即便如此,仍有不少帮众横遭迁怒。
    是夜,枭龙山一片寂静,一道身影出现在山门前,守山的伙计先是一怔,随后面色大变,纷纷行动起来,哗啦啦围了一圈,他们都不敢靠得太近,不能阻拦,只能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山门前的石阶。
    对方每走一步,都仿佛敲响一声丧钟。
    擒龙帮的帮众小心跟在后面,上到山顶,宽阔的擒龙帮主厅内,李擒龙已等候多时。
    李擒龙年事已高,加之丧子之痛,大受打击,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修士的寿元与其修为相关,修为越高的,寿命也就越悠久,不习武的凡人,正常寿元只有百年,后天武者修炼到髓元境,其寿元也不过三百年。
    唯有突破先天,才能获得更长的寿命,据传,大道之极是永生,却不知这世界上,是否真有永生之人。
    来了?李擒龙睁眼,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缕煞气凛然的精芒,老夫还以为,周小兄弟穷尽此生也不敢踏上我擒龙帮的山门呢。他抬手挥退厅内其余擒龙帮众,一旦两名先天高手过招,整个山头都有可能被夷为平地。
    周云衫平静的眼神在见到李擒龙的那一刻彻底变了,多年的涵养也压不住他胸中澎湃的仇恨,凶戾的气息自那双幽静若渊的眼瞳里须臾沸腾起来:你我恩怨必须作结,二十年前我便立誓,此生必亲手杀你!
    多年以前,李擒龙醉酒过周氏宅院,见院内一女,色|欲熏心,兽性大发。
    那女子贞烈,宁死不从,趁其不备竟自断心脉而亡,李擒龙酒意稍醒,匆匆离去,却丢了一块玉在院子里。
    周云衫外出归来,爱妻竟暴毙于自家庭院,他捡起那块玉四处打听,方知肇事之人竟是擒龙帮的李擒龙。
    可那时周泠枫还不足两岁,其母高氏出身不好,周云衫不顾周堂的震怒硬要娶高氏之为妻,致使父子决裂,他去找李擒龙寻仇,若一去不归,周泠枫便无人看顾。
    故而再痛再恨,他也必须隐忍,一忍就是二十年。
    如今周泠枫已长大成人,因缘际会,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他已忍无可忍。
    李擒龙喉咙里发出难听的怪笑:就凭你,也想杀我?二十年前你不敢来,如今即便老夫如今势微,又岂是尔等小辈都能肆意踩上两脚的?
    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今日落魄,全都是咎由自取!周云衫怒目圆睁,一掌劈出,掌风掠过厅堂,冲向主位上的李擒龙。
    李擒龙哼声如闷雷炸响,他一拂袖,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与周云衫来袭掌风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厅内石柱剧烈震颤,噼里啪啦炸开数不清的裂缝。
    周云衫再上前一步,又是一掌击出,轰隆声不绝于耳。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若没有承得住强大真气的趁手兵器,随便找把刀剑还不如赤手空拳来得爽快。
    周云衫和李擒龙都是灵元境高手,李擒龙的修为比周云衫高出两层,即便李擒龙已至垂暮之年,实力摆在那里,正面交手周云衫讨不到半点好处。
    可今日周云衫来了就没打算还能活着回去,他杀红了眼,一路冲到李擒龙跟前,探手去抓李擒龙的喉咙。
    地面裂开,李擒龙座下金铁打造的轿椅向下塌陷数寸,周云衫的五指距离李擒龙的喉结仅一掌之遥。
    一截寒刃穿透周云衫的胸口,刀口另一端握在一冷肃的黑衣人手中。
    周云衫嘴角淌下一缕猩红的血。
    哈哈哈哈哈!李擒龙仰天大笑,等他笑够了,你说,如果我把你擒下,再将消息送给你那个宝贝女儿,她会不会亲自来救你?
    周云衫脸色急变:李擒龙,你这个畜生!
    内力一震,没入胸口的刀刃咔嚓一声断裂,周云衫回身一掌将方才偷袭之人逼退:还有尉迟氏,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迟早要遭报应!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看着困兽犹斗的周云衫:报应来得来再快,也总比你的下场要晚。言罢,一掌击中周云衫的肩膀,打得他倒飞出去。
    周云衫轰然落地,黑衣人还欲乘胜追击,忽然,他神情一震,诧异地低下头。
    脚下的大地似乎在动。
    哗啦。
    金铁交击的鸣响由远及近。
    胳膊粗细的铁链从厅外飞来,铛铛几声,穿透好几根石柱,下一瞬,一股大力拉扯着将那几道石柱从中间折断,天顶盖失去梁柱的支撑,顷刻间摇摇欲坠。
    第126章
    什么人?!李擒龙和黑衣人骇然色变。
    方才那一下, 岂是人力可能为?
    哗啦。
    铁链被殿外之人收了回去,又有石柱轰隆隆倒下来,屋梁正向下塌, 这座大厅即将作废。
    李擒龙二人当机立断, 腾身扑出殿外, 随即一声巨响, 擒龙帮主事堂在他们身后坍塌, 卷起一蓬风浪,烟尘肆虐。
    受伤的周云衫则被碎石瓦砾埋在废墟之下。
    待沙尘散尽,浓烈到呛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身浴血站在蜿蜒的山道上, 而他身后,是一条漫长的血路。
    擒龙帮帮众, 但凡有上前阻拦的,皆无全尸。
    方才那铁链就锁在他的胳膊上, 其人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便向下一寸, 方才举手投足摧毁一座大殿,还只是开胃菜。
    那人抬起头, 一只眼睛没有眼珠, 深深地凹陷下去, 一道漆黑的伤疤贯穿右眼,从前额一直延伸到下颌,模样狰狞, 有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凶狠厉鬼。
    李擒龙忽然退后一步,眼露骇然,说话时连声音都忍不住发颤: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李帮主还记得我。男人张嘴说话,他的喉咙似有损伤,声音像罩在瓮里似的,十分沙哑。
    你别过来!李擒龙青天白日见了鬼,吓得面无人色,转身想走。
    话音未落,那一截铁链已闪电般地穿进他的胸口,只一瞬,他的心脏碎成一滩烂肉,五脏六腑洗漱破碎,嘴一张,呕出来的血里还夹杂着内脏的碎块。
    铁链哗啦啦抽回去,李擒龙圆睁的双眼来不及闭上,身体一晃,沉闷地跌在地上,
    而那尉迟氏的黑衣人则嘴唇发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他腿肚子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铁链电闪而来,他挥开一掌,一跃而起,试图脱身,可他的掌风打在铁链上,竟丝毫不能撼动。
    那铁链像蛇一样追来,不由分说捆住他的身体,拖着他来到那野兽一样的男人脚下,被一脚踏了个结实。
    你是谁?黑衣人铁青着脸,胸口上压着一座大山,他连呼吸都困难,憋得嘴唇青紫,我是尉迟本家的尉迟信,你敢动我,尉迟世家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二十五年前,有个白衣剑客借道水阳,在水阳城外遭了埋伏,逃至枭龙山脚,却被擒龙帮的人擒获,受尽折磨,再转手送到尉迟氏,押进尉迟水牢受困十余载。
    男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尉迟信的脸色就已经蜡黄一片,最后听他一声嗤笑:你说,我与你们尉迟氏的恩怨,可还能善了?
    尉迟信目眦欲裂,满眼惊恐:你你是
    他话没说完,男人一脚踏下,他的胸口受力塌陷进去,七窍溢血而亡。
    乐小义忧心忡忡,在前厅来回踱步。
    王巡带着镖局弟子转移,林言寿坐镇镖局,对守在镖局门口的周泠枫道:小枫,你和易姑娘先走,去周氏老宅避一避风头。
    我不走,天还没亮,我要等爹回来。周泠枫两眼通红,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
    乐小义亦不知如何劝戒,遂与周泠枫一起在镖局前院里坐着等。
    及至月上中天,靠在树下打瞌睡的小茹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突如其来的哭声打破院中寂静,乐小义忙起身,快步走过去按住小茹的肩膀将她摇醒:小茹?小茹你怎么了?快醒醒!
    小茹浑身打了个哆嗦,猛地惊醒过来。
    她眼眶红彤彤的,眼神迷茫,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乐小义,随即一头扎进乐小义怀里,呜哇哇地大哭起来。
    乐小义不防之下被小茹抱个正着,她脸上表情一怔,身体僵了一刹,两息后勉强调整过来,无处安放的胳膊微微抬起,轻轻拍了拍小茹的后背以示安抚。
    小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泠枫、石三和林言寿三人也走过来,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小茹收紧了胳膊,哽咽着说:易姐姐,你不要死!
    林言寿眉头一蹙,小姑娘多半是做噩梦了,但现在的情况比较敏感,她突然说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乐小义的心却是猛地一沉。
    小茹不会武功,但有极特殊的天赋,君将其带在身边,许能避祸。
    姬玉泫留信的内容刹那间掠过乐小义的脑海,她沉下心,安抚小茹的情绪:小茹,你别怕,我没事,你刚才是做噩梦了。
    小茹的意识刚刚从梦境中抽离,整个人迷糊懵懂,眼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分清现实和梦境,确认乐小义的的确确好端端地在她眼前,她茫然无措地摸了把眼泪,抽泣着:对、对不起
    她不该直接说那样的话,太没分寸了。
    不用道歉,小茹,你告诉我,刚才你梦见什么了?乐小义心里隐现不安,而小茹刚才那个梦也许能带来一点线索。
    小茹脸色发白,她梦到的内容很不好,不知道能不能说。
    林言寿见多识广,听说过有些人的梦能应验,便明白了乐小义的意思,于是也出言鼓励:别怕,你如实说。
    小茹怯怯地四下看了一眼,这才胆战心惊地开口:梦里易姐姐要带小枫姐姐走,出去的时候被人截住,他们是来抓易姐姐的!说易姐姐肯定知道东西的下落!
    这句话炸响在乐小义耳畔,她无法对小茹的梦境产生怀疑,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姬玉泫肯定没有对小茹说起过君澜剑,唯一的解释就是小茹当真在梦里看见了她的结局。
    依照她梦里的情形推断,尉迟氏已经知道了乐小义的真实身份。
    乐小义稍一思量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一定是昨日白氏人来闹事,她为救周泠枫下意识用出了剑神宗的身法出了纰漏。
    说不定镖局内有尉迟氏安插的内应,凭借那一招认出了她的身份。
    可这内应又是谁呢?
    乐小义脸色不太好看,林言寿显然和乐小义想到一处去了,一脸惊疑不定。
    周泠枫有些无措,石三则不明所以,焦虑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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