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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后都有奴才跟着,又一瞧就是金贵人儿,这会儿玉玳笑得放肆,惹得过路的人都难免往两人这边多看一眼。一看是两个俊俏的儿郎,有几个姑娘竟还羞红了脸。“爷往那边瞧,您这出门还挺招人的。”
在京城不认识这些皇子的人不多,不认识他们身后黄辫子的就更少了。既是认得就不敢招惹,但到了这西湖边儿,到底不在皇城根,许多人没那意识,只觉得是哪家的贵公子出门了,要说是贝勒爷?不好意思,都没见过不是。
“哼,爷看到底是被谁勾了魂儿还不好说。”胤祐可是瞧见了,好几个往这边飞眼儿的大胆姑娘,那都是冲着玉玳去的,也不知道她们什么眼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就这样还想勾搭爷们?
“怎么还醋上了,我都没说什么,咱七爷可不能小气。”玉玳见他还当真了,也不怕谁误会不误会,赶紧拉着人就往前走,上了早就备好的船。
此时天刚擦黑,游船的人还不多,小船是玉玳昨儿就安排好的,里边已经有弹曲儿的姑娘在等着了。这要是不是知道内情的,还真像结伴出门喝花酒的公子。
“不许瞪眼啊,别吓着人家姑娘。”玉玳凑近了小声跟胤祐说,“人家正经唱曲儿的姑娘,我就是叫过来见识见识,今儿不许扫兴。”
得,她这么一说胤祐就是想说几句都不行了。胤祐看着身边兴致挺好的人到底捏着鼻子应下来,陪着福晋在花船里边游西湖听小曲儿,还真是头一遭。往后哪怕跟兄弟们说,恐怕都没人信。
人家姑娘应该是早被嘱咐过,就老老实实唱着自己的曲儿,一点出格的动作眼神都没有,也不管船上两个公子哥儿打情骂俏一般到底要做什么。这么些年混迹风月场,俩男的有那档子事也不算出奇。
好在这话也就在肚子里滚一滚,这要是被胤祐知道了非要掀桌子不可。床上的晚饭是船家备的,菜色没什么新花样就是好在新鲜,尤其刚摘的叶子青菜,只烫一烫再垫上鸡汤的底儿都又鲜又甜。两人就着酒听着曲儿,不知不觉就吃了大半。
“没想到咱舒舒还这么会玩儿,都从哪儿学来的。”晚上的酒大半都进了胤祐肚子,这会儿喝得微醺的人靠在玉玳背上,粘人得紧。“看来往后爷得把人看紧点,要不溜了都找不着。”
“未嫁之前家里额娘就跟我说,说往后若是嫁了人,家里男人出去耍,只要不过分就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才过得顺遂。”玉玳倚在栏杆上瞧着岸边湖心的景儿,听见他这么问,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王氏跟自己说的话。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就非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手里又不是没银子,也能不就是喝酒听曲儿吗,我也会啊。”玉玳没醉,还能把握住说话的分寸,“谁知道一道圣旨下来我就指给你七贝勒了呢,别说听曲儿,干什么都多少双眼睛盯着。此刻这时光简直就像是偷来的。”
“都统府养出来的姑奶奶怎么心这么野呢。”胤祐靠在她背后耳边的吴侬软语也比不上她身上的幽香,“爷是你家男人啊。”两句话前后都不挨着,但胤祐就喜欢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是她家男人这说法,听着好像两人融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了一样。
身后的人黏糊得紧,玉玳也懒得回头看他。岸边这会儿已经热闹起来,远处传来的喧嚣俗世才真的醉人,让玉玳只愿长醉不愿醒。船慢慢往前开,直到停在一个不大的渡口,才算真到了地方。
别庄是王氏没嫁人的时候家里给的,这么多年王氏也就回来过一趟,后来玉玳要嫁人,便把庄子的地契房契都当做压箱底儿,传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别庄里的仆人都是王家的老人儿,知道这回姑奶奶要带着姑爷回来,早就上上下下准备好些日子了。所以今儿哪怕主子们到得突然,管家也一点都不慌乱。
就是没想到会这般打扮的姑奶奶和姑爷,打眼一瞧还是有些意外的。尤其跟在自家姑奶奶身后乖觉得很的姑爷,这贝勒爷瞧着也不怎么地嘛,还是自家姑奶奶更钟灵毓秀些。
王家家族里大部分人都留在苏杭一带,为官经商都有,但这些年都不算显赫。但胜在底子厚,从这精巧绝伦的别庄就能看出几分。“怪不得咱家福晋嫁妆那般丰厚,到底是百年望族出来的姑娘。”
这些年康熙推广汉学,儿子们不管是不是真心也都跟着喜欢。胤祐虽比不得老三那酸秀才,但有玉玳在身边耳融目染着,倒是也算对这些汉家建筑习俗多有青睐。尤其这个别庄,比起京城现建没多少年仿南边制式的,到底多了些底蕴韵味。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个中奥妙。
胤祐嘴里说的话虽正经,手上的动作却不怎么能瞧,两人跟着奴仆往主院儿走,原本是想留人在别庄里住一宿,话还没说出口管家就已经被胤祐拦在花园外边。
“舒舒,咱尝回新鲜的吧。”花园里有个凉亭,这时节了倒是不冷,但玉玳被他抱着坐在凉亭的石桌上,还是只觉得背后和屁股底下直冒凉风。
“你干什么!这都敞着呢!”玉玳羞得想逃,又被他拦住了去路。胤祐把手伸到被裹得紧紧的白兔那处,三两下就把她裹好的绸缎给扯了,原本裹了这么久也不怎么舒服的人,这下松下来又上边下边都被人握在手里I揉,再张嘴想训斥却都成了有些发I腻的喘I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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