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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安——柚子白桃(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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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闲说着指尖覆上地图玄策军的所在,眼底染上笑意,那笑是骄傲。
    地图上的东疆战场和玄策军,是他年少的骄傲,也是镇国侯府的荣光。
    玄策不亡,荣光不灭。
    他们若是没有那个本事,鄞城早就丢了。
    暗二心头一震,他忘了,忘了驻守东疆的可是玄策军,他一生做过最不悔得事就是成为玄策军。
    至于苗疆的蛊兵
    暗二闻言看向谢闲,只见对三国战术了如指掌得镇国侯如今陷入了迷惘。
    是个大问题,只盼黄老将军能撑到这边解决我们前去支援
    谢闲喃喃,眼底露出兴奋的光:苗疆的蛊兵第一次在战场上出现,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八月,战争开始已有一月。
    远在药王谷的寂悯痊愈了。
    叶谷主用谢闲带回来的阴阳血莲给他入药,护住寂悯一命,之后便是各种增气补血的补药调养他的身体。
    血蛊的蛊子蛊母同在一人体内举世罕见,更罕见的是血蛊对寂悯的血液有很激烈的反应。
    叶谷主、寂悯还有方在野他们三人经过沟通猜测,应该是寂悯年轻时尝百草试百毒的原因。
    百草百毒的药力与毒素一同融进他的血液之中,他的血液既是血蛊的大补药也成了它们的致命毒。
    寂悯痊愈后没几天,暗一的青环腹毒也清的差不多了。
    他浑身上下不知被多少青环腹咬过,本来必死无疑,好在谢闲曾第一时间喂它解毒药,后帮他处理伤口,每两个时辰就再喂他解毒药,不然他根本撑不到回到药王谷得到救治。
    他们又在药王谷休养了十五天后,莫飞与暗一担心前线战事,一直想要离开,寂悯却还很淡然的看书。
    莫飞焦急道:国师,我们该走了吧?
    寂悯坐在院中,视线不离手中的古籍,声音冷淡:去哪?
    暗一:去前线!
    你们先告诉我如今的战况。寂悯指尖翻过一页。
    莫飞沉吟:西秦久攻赣州不下,爷一月内率兵重创西秦铁骑多次;北燕方面李越败过一回正试图反击;东齐和我玄策军倒是有来有回,势均力敌,倒是苗疆那边
    听说苗疆蛊兵比平常士兵更加骁勇善战,他们像是不知疼,战场上有人见到他们就算被砍断手脚都还能咬死我方士兵。因此我军损失惨重,只能凭借人数抵挡,却拿他们没什么办法。暗一接过话,他也很是苦恼和疑惑。
    这苗疆的蛊兵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啪。寂悯手中的书猛地一合,他将书放在桌上,站起身淡淡开口:去收拾行装。
    说完,寂悯转身上楼。莫飞和暗一面面相觑,顿时高兴起来,连忙向楼梯跑去,正好撞见下楼的方在野。
    方在野被撞的头晕目眩:哎哎哎,你们闹什么呢!
    楼上随风飘来莫飞兴奋地叫喊:老方,我们要去前线找爷了!
    你们要去战场了?!方在野大惊,他眼珠子转了转,转身也跑上楼,不行!我也要去!
    一刻钟的时间,他们都已经收拾完毕在院子里等寂悯。
    方在野有些怀疑:寂悯说了去找谢闲?
    莫飞和暗一异口同声:他除了找爷(大帅)还能找谁?
    方在野: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片刻寂悯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方在野走上前去:去找谢闲?
    寂悯一脸冷淡:去南疆。
    莫飞暗一震惊:去南疆?!不是去石州吗?
    我从来没说过去石州。寂悯看向他们的眉眼很淡。
    莫飞和暗一泄气,莫飞开口:那我们去南疆作甚?
    看蛊兵。
    寂悯慢慢走出竹楼,一袭白衣恍若出尘仙人。
    三人愣了一会,寂悯已经走到竹桥之上,他们连忙跟了上去。
    叶谷主刚出来就看见人都跑到桥上去了,大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跑也不说一声!
    叶谷主再会!
    方在野回头喊:师父!我去看蛊兵了,您老保重身体!
    说着说着人就已经没影了。叶谷主止不住的叫骂,忽而转头瞧见了桌上寂悯没有带走的书,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瞧。
    《万蛊图鉴》
    叶谷主转眼看向寂悯他们离去的方向,手中掂着书,笑道:闲小子找的人还不错。
    大梁天裕一年冬末,距四国举兵来犯已过四月,西秦铁骑重甲折损三万,后备供应不足,退回本国;北燕统帅李越与大梁统帅谢闲交战五次皆败,燕帝震怒,命其撤兵;东齐折兵七万,损失惨重,齐帝遣使请和。
    在众人眼中最为难缠的苗疆却是最早遣书求和。
    九月初,大梁国师突然在南疆出现,入军营,国师第一战大败苗疆。
    苗疆蛊兵以音控制,每一场战斗身后都有十几名乐师控制蛊兵。
    那一战蛊兵攻城,国师带领乐师在城墙之上以音扰乱蛊兵的期间,将士分为两批,一批向蛊兵投以火、药,一批箭杀敌军乐师!乐师一死,蛊兵顿时群龙无首葬身火海!
    此一役,乃是大梁第一次大败苗疆蛊兵。
    后苗疆多次换蛊,都被国师一一识破,苗疆惨败!战局逆转,苗疆大祭司被迫下令撤兵。
    四国退去,失守各州光复,安抚百姓,各州也在战乱过后重建家园。边疆各军班师回朝等待陛下嘉奖。这次战役中不少优秀的年轻军官脱颖而出,成为可以大力培养的军事人才。
    石州的军队在整装等待元帅下令回朝之际,一行人突然到访军中,声称是元帅下属与好友,寻求元帅踪迹。
    其中有一白衣僧人得元帅踪迹后,只身前往。
    石州城外有一高岭,高岭下是一个峡谷。
    风雪中,身着黑色衣袍的谢闲向下望,大雪盖不住黄沙里的残尸断骸,被火焚烧过的漆黑和白雪相互辉映,浓烈的血腥味随着寒风飘向远方。
    风扬起残灰,带起谢闲的披风下摆,不知是残灰拂进了他的眼睛,还是情绪使然。
    他的眼尾出现一抹红。
    归乡归乡,长眠此地的游魂何时能够归乡?
    叮铃铃叮铃铃
    悠远古朴的铃声在峡谷中回荡。
    谢闲睁大了双眼,白衣僧人执佛礼慢慢走进峡谷,缠绕在他腰间的古铜铃铛随他的步伐规律的响动。
    僧人立在颓败的废墟之中,铃声回荡,他的神情悲天悯人。
    不知为何,这情景落入谢闲眼中竟让他鼻头一酸。
    忽而,僧人抬眸向他望来,四目相接。
    风雪与残灰将清冷的声音送到他耳旁。
    谢闲,该回家了。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还有几篇番外~( ̄▽ ̄~)~
    第75章 番外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经过四国来袭一战后,大梁上下的心变得更加紧密。边防稳固,百姓安居乐业,受到战火摧毁的家园也在重建,朝廷上下更是一条心的推动政务军务的改革。
    大臣们明白新帝年幼却不愚笨,个个尽心尽力辅佐新帝。新帝也自知初涉朝政,也更加用心的学,虚心请教。
    太后谢婉懿从不干涉新帝的任何决策,只有新帝向她提及之时,她才会与新帝商讨,为此给新帝在政务上最大的自由,连同她的母家镇国侯府也是。
    镇国侯谢闲亦不干涉新帝,只是有的时候新帝一些天马行空的决策着实让他生气。
    就比如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给楚景行打的鸡血,竟让他生出三年灭秦燕,五年灭齐绝苗疆,统一五国的这种荒谬想法。
    谢闲头疼的望着,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仿佛统一五国的宏图就在眼前的楚景行。
    舅舅!可能到时候要幸苦你了楚景行真挚的看向他。
    谢闲恨不得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合着到时候还得让他打这个仗?那现在朝廷培养的那些个年轻将军留着干嘛?是当吉祥物?还是护身符?
    他缓缓情绪,笑得很为难:陛下,若是四国真的那么好灭,早在先祖皇帝的时候就能统一五国了。
    楚景行大手一挥:那不是先祖皇帝老了吗!朕年轻定能在有生之年扫平四国!
    谢闲微笑:您忘了六个月前我们差点被人给灭了吗?
    那不是他们趁人之危突袭?若是光明正大得来,我大梁何惧?说起四国突袭楚景行就是气,但他有很自豪,更何况四国举兵来犯都不能将大梁打败,那是他们无能!
    那是他们更本就没出全力。谢闲神色疲惫得反驳。他又觉得这样不行,坐直身子,定睛看向楚景行开口,陛下,您有这个宏图大志,臣很高兴也很欣慰。但五年灭四国这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说得,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
    现在五国之中实力最为强劲得唯有东齐与我大梁,但其余三国实力也不容忽视
    就这样谢闲给楚景行分析了五国如今的局势,以及将来五国的多种可能。这一讲就是四个时辰,硬生生从清晨讲到了黄昏。
    讲完之后他也不管楚景行有没有听懂,让他自己消化去。谢闲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承乾宫呆了,他讲完就告退回了侯府。
    他回到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找水。
    水!水!
    老管家被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发高烧上火把嗓子给烧坏了,连忙差人去国师府把寂悯喊了来。
    谢闲灌水灌的猛,老管家在一旁看的也心疼。
    不就早朝完被陛下留了,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谢闲刚灌完一茶壶的水,瘫趴在桌子上躺尸没多久,寂悯就赶来了。
    一袭白衣还带着冷气,寂悯转眼看向老管家,老管家跟他胡乱比划了一通。
    直到他走,寂悯也没看懂他比划的什么意思。
    寂悯视线落在虚了的谢闲身上,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温度不高便放下心来,而后他又将谢闲脸上凌乱的黑发拨至耳后。
    谢闲睁开眼气呼呼的看着寂悯,像极了一直正在暴走倾向的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尖锐的爪牙亮出来。
    寂悯只觉得这样得谢闲很可爱,他眉梢染上笑意:陛下又烦到你了?
    谢闲烦躁得坐直了身体:这以前也没发现他想象力丰富。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什么吗?
    寂悯嘴角得笑意隐隐要压不住了,他摇头。
    他竟然跟我说,他要三年灭秦燕,五年灭齐绝苗疆!这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谢闲抓狂的说。
    这下寂悯的笑再也绷不住了,难得从他口中听到爽朗的笑声。
    谢闲歪头,愤怒被温和的笑驱散:这样笑着多好看,不似平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长腿交叠,伸手挑起寂悯下巴,笑得格外流氓,眼神格外荡漾:大师~来,再给爷笑一个~
    寂悯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怪异:不对。
    谢闲一愣:什么不对?
    词不对。寂悯抬眸看向他,一本正经,你应该说大师你宁愿沦落这风尘之地也不愿委身于本王?让你笑一下就这么难?
    谢闲:???
    然后我说贫僧可以对任何人笑,唯独不对你笑
    然后你恼羞成怒就把我往床上拽,扒我衣服,誓要让我屈服。
    我这么猛吗?谢闲听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我挣扎反抗,你就开始哭,骂我是个提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
    ???我刚刚不是还很猛?怎么瞬间变了个人?
    书里写你外强中干。
    哦嗯?谢闲突然觉得有点熟悉,他开口试探,该不会下面的剧情是你见不得我哭,我一哭你就心软,然后你就顺从我,我们在床上各种翻云覆雨吧?
    寂悯沉思片刻,认真地开口:你说的翻云覆雨实在有些委婉。
    谢闲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焦躁的踱步。
    寂悯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禁弯了弯唇。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到底为何要看这这种谢闲双手握拳,半天憋不出后面的话来。
    那是你闭府不见我那三年里,我唯一的慰藉。寂悯抬眸对上谢闲的眼。
    谢闲从他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污秽,他的眼眸一如十六岁那年他在国宴上见到他的那般,干净清透,唯独有些不同的就是壁纸以往多了炽热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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