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星(GL)——车攻(49)
她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半路被Alpha抓住手腕。Omega淡淡地回头,罗克珊从桌下提出两打啤酒,喝酒吗?
现在哪是喝酒的时候。Omega甩开她的手继续走。
哎哎哎,等等,又没让你喝啤酒。Alpha眯眼笑笑,又从桌子底下捞出一瓶龙舌兰酒,烫金标签纯黑酒封,看起来非常高级,酒店老板的私藏,您的最爱,接好。
沉重玻璃瓶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弧线,戴娅伸手稳稳接住。
罗克珊看她接住,更加促狭地笑起来。Omega沉默着出门上楼,不久Alpha也跟上来,手里拿了烈酒杯和自己的啤酒。两个人在天台坐下。
嘉里,或者说整个舒泽星的市区都没什么月亮可以欣赏。霾色暗沉沉地裹住天空,戴娅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拿杯底在水泥地板上敲敲,仰头灌下。
你也真是,和拿枪指着你头的人喝酒。
有问题?她身边的Alpha反问她一句,艾萨克只会说喝酒伤身。
医生嘛。戴娅往后倒,靠着水泥墙盘腿坐着,酒瓶放在另一边,他总是好意的,你该听听。
狙击手长长地嗯了一声,你呢,明天你真不打算去找她?
回应她的只有吞咽酒液的声音。
乘着酒意,罗克珊卖赫尔因希卖得毫不费劲,那天你第一次去诊所的时候,我和她在外头。她跟我说是你说你们两个之间没有关系的,还问我哪里能买到抑制剂这年头哪有这么傻的Alpha
是我的错。Omega低头说,我早该和她说清楚,但未来那么长,什么事情说得清楚。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学会了什么吗?罗克珊用手臂拱拱她肩膀,及时行乐。
戴娅撇嘴。
再说,你怎么知道她就不会陪你到最后?
Omega重重放下杯子。玻璃和地面磕碰,发出锐声。
所以呢?昆尼希尔格阁下不是很关心下属的吗?谁之前还顶着我的脖子
她不是我的下属。戴娅起身,她不该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可她让我信她,我就该信她。她说会做到,那就会做到。
罗克珊抬头望着她。Omega微醺的脸颊上有些薄红,接着她咬唇绽开微笑,那才是我的赫尔因希。
然后她没再看Alpha一眼,拎着酒瓶飘着脚步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158的我今天试着亲了172的我朋友 (并没有真的亲下去)
是亲的到的
还比她嘴唇高一些
我之前和她试的时候可能没有认真亲(捂脸)
由此可见真的视觉上没有想象的差那么多 毕竟我亲的到她
这该怎么解释呢,你们就当赫尔故意亲不到吧。
明早要去考驾照,可我所有题都没看
我又要熬夜复习了QAQ
70、逃亡
怎么样, 有发现吗?海曼转头问车后座的Beta。露西娅正认真操控无人飞行机,听见问话只鼻子里哼了声,都将近一个月了, 就算有也不好找。给我点时间。
雪车后排,少年在她身边,正百无聊赖地试图读懂各种分析图表和数据。他手乱伸, 被露西娅觑了一眼,才乖乖坐回位置上。
当时戴娅给的坐标在这里, 左右一两公里,不可能有太大差距。找就是了。帝泽坐在副驾驶, 若干个窗口从他的个人终端上跳出来,整齐排列,这么大两块金属,能被拖去哪儿。
他话音刚落,无人飞行机的探测设备就嘀嘀做响。
有金属反应。
海曼发动雪车, 四人在探测到的坐标停下来,帝泽估计了一下落雪深度, 挖出来反而太明显。带扫描设备了吗?
有。
几人明显做了功课, 带的穿透扫描是专为雪地使用设计的。碟形设备一行行扫过雪面, 程式自动计算成型,把雪下金属的形状呈现出来。
在这里又是这个型号,是戴娅的机甲无疑了。这个变形程度, 她应该受困在座位上, 有人救走了她。帝泽把立体投影模型在手里转了几圈,猜测道。
偏西北三公里左右的地方也有金属反应。在地表上都非常明显,我猜是舰艇。
露西娅猜的不错。他们找到了南十字星和特瑞沙号,但南十字星损毁严重, 基本上已经是一堆废铁,而特瑞沙号未曾将他们定义成使用者,没有自动解锁,甚至连外部操控面板都不能启动。
线索就此断掉。露西娅可以尝试骇进系统打开舱门,可在分秒必争的现在那又像在浪费时间。几人陷入沉默。
要我说,露西娅,你留一台监控设备在这里,如果有人进入监测范围自动触发,然后我们往南走,重点看看沿途的小村落。
这样一来,不管是诺瓦德的人找到特瑞沙号还是赫尔因希或者戴娅回来,都会触发警报,他们能够得到相关消息和视讯,搜索也不会中断。
Beta点点头。一只小型机器人从她手里灵巧地跳出来,金属外壳摔在地上蹦了蹦,又把自己埋进雪地里。热能探测。雪天没什么比它还好用的了。她笑道。
*
赫尔因希眨眨眼睛。缺少休息又频繁探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不断地被缓慢消耗。就算是能力出众的Alpha,在受伤严重又缺少休息的情况下,也难免陷入了一种焦躁又无奈的情绪里。
焦躁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信息素波动。对于平常的赫尔因希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但Alpha的发情期本身就近在咫尺一点点激素波动都会是引燃易爆气体的小火花。
她尽力不去想,却适得其反。这两天的遭遇频频跳回她脑海,那个软软倒在她面前的孩子的脸,还有少将的脸,被她无法思考的大脑扭成了诡谲又可怕的模样。枪声和哭喊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身体上的疼痛得不到缓解,精神力日益受控,她竟然真有种自己逃无可逃的感觉。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能感知到的楼道末端,换班的女性Alpha守卫又在和另一个军人闲聊,少将稍早好像出去了,他回来了吗?
没有吧。如果他回来,办公室的灯该开着才对。最近西区有些麻烦,他可能处理那边的事情去了。
但他也该回来了。他晚上有个约定里头吊着那位的,你知道吧?
那个军人点点头。
赫尔因希牵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来。
她能探测到的区域已经非常小,但她毕竟没有浪费之前精神还相对好的时候小殿下已经把半个基地的构成模模糊糊地记在心里。不甚清楚,但已经足够她用。囚室楼上是办公室,再往上是控制中心,应该有她要的东西。
至于路上会碰到的守卫,赫尔因希只大概有个估计,挑在记忆中人比较少的时候动手,其他的根本没想:鬼知道她的状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而且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更别提她的大脑根本无法计算思考。
她叹了口气。如果戴娅按照她说的做,而没有浪费时间在寻找她身上,此时,最迟明天,应该已经拿到最后需要的几个零部件。可能的话,几人能在特瑞沙号直接汇合,离开这鬼地方。
星辰保佑。谁都别出事。赫尔因希心说。
一晚上她一直在浅浅用劲扯动锁链,保证在不发出多余声音的情况下把束缚她的铁器弄松。她先保证右手的状况,然后用力甩动链子。铁链打在墙上发出锐声,守卫急急忙忙跑进来,端枪蹙眉看着她。
Alpha委顿在地上,刻意收起自己的气势,难堪又无害的样子,对不起少将和阁下约的时间到了吗?
守卫的眼睛微微一亮,却板着脸。她开门进来,翻开个人终端确认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我想见少将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少将不在。你想跟他说什么?我可以替你转达。Alpha冷冷地看她一眼。
我知道阁下在哪里,我想亲自和他说。
好,还有事情吗?Alpha的冷漠遮不住她眼里的惊喜。
如果自己吐露出什么,大概军功也算这无名小卒一个。赫尔因希看着,勉强牵出一抹笑,我的肩膀真的好疼。您可以帮我稍微查看一下吗?
又废不了。
拜托您了我觉得我在发热。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过于恳切,几乎像是乞求。守卫顿了顿,迈步靠近她,发热?伤口感染了?
守卫显然不知道少将根本没伤到她。她站在赫尔因希面前,俯身去查看她的伤口。她的头侧向赫尔因希左肩,没注意到Alpha的右半边身体。赫尔因希用力一扯,链子末端从墙上卡扣脱离,拖着铁链把守卫自后绞颈在她胸前。
赫尔因希的左手不能用,但上臂毕竟没有残废,锁着她喉咙、扳着她脑袋往另一边顶。Alpha瞪大了眼睛,嘴里半咳半吼地叫了声,腿蹬着,很快瘫软下去,瞳孔也渐渐涣散了。赫尔因希稍稍放松手,犹豫了两秒,更用力地卡按下去。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她不能冒这个险。
对方很快就没了气息,倒在她怀里,又被她推到地上,沉沉闷闷一声响。
赫尔因希用右手去捏左手的锁链,绕着她手腕的部分很快一节节应声而碎,腿上的部分也如法炮制。最后她站起来,在桌角磕开已经摇摇欲坠的右手锁链,看到地上毫无生气的人,稍稍有些发愣。
上次在巷子里暗战,赫尔因希来不及多想,周围又黑,除了腥热的血倒也没什么印象了。这次却不一样,这个动作她想了无数遍,也照着她想的做了。明亮灯光清楚照到守卫死不瞑目的脸和稍稍青紫的唇,她真真切切有了悲戚又无奈的感觉。
不是别人让你杀的,是你自己做了。是你的手让她窒息的,是你让她冰冰凉凉躺在地上,再也没办法走出这栋建筑物看到阳光
的确,不是害怕,更不是快意。赫尔因希往后退了两步,蹲下身,替敌人合上眼睛。
她没时间再多想了。方才锁链断裂的声音很大,此刻通道口的守卫也走过来。赫尔因希单膝跪在地上,从她腰间摸出枪和军刀,□□收好,只把刀拿在手里。她贴墙站着,对方走过甬道想要拐进囚室的一瞬间把他扯进来,锋锐刀刃划过对方喉咙。
鲜血溅到天花板上。同在暗巷里一样,只这回赫尔因希熟练了许多。她蹲身,打开男人配.枪的枪.膛把弹匣拿出来塞进口袋,咬着刀拿女性Alpha扎头发的皮筋扎好碎发,眯着眼睛把对方的制服脱下来换上,扯正领带,断手塞进衣袖,把扣子一颗颗扣到顶,擦干净脸上血迹,拿起她的个人终端,猫一样迈步出去。
她低头看了眼终端。此刻将近深夜,不是换班时间,执勤的军人也相对少。少将约在这个时候见戴娅,大抵还有什么歪心思。
如果戴娅没来,当然这些歪心思也都作废了,还调开人手,便宜了赫尔因希逃脱。
她呼了口气,出门到走廊,左右确认没人,随手在操纵板上点了两下,她所在的那排囚室隔离门自动关闭,限制区域的红色荧光字牌横在路口。
上楼。
女性守卫的个人终端不能打开隔离门,赫尔因希从口袋里拿出男性守卫的个人终端还好她机智,该带的都带上了。楼梯很暗,只有接近二楼出口的地方有个守卫。赫尔因希解决他,刚准备上三楼,看到少将办公室的灯。
那灯亮着。少将在办公室里。赫尔因希稍微顿了顿,转身靠在楼梯上,手指隔着衣袖去摸那道反复开裂的伤口,无声笑起来。
戴娅想把她打补丁一样补好都太迟,绝对要留痕迹了。
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闲心思笑不过如果是Omega,这时候肯定是更加从容不迫且游刃有余的。她左右扭扭头放松自己,缓步走过去,精神力裹着房间,确认在里头的是少将。
然后她抬起没断的那只手,轻轻敲了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戴娅跟她说过,身上留一道疤都是要复仇的,所以赫尔因希这种时候很自然想到了阁下。
还有谁之前说车遥遥无期的,我昨天写完车了,所以才没发正文。
你们别担心赫尔因希了,她除了有点儿伤之外一切正常。担心担心阁下吧。阁下毕竟太久没陪谁过过发情期。(跪
71、疯狂
房间里安静了两秒, 接着椅子剐蹭地面的声音响起。步伐声迫近,赫尔因希攀住门框,静静地等。
这么晚的时间, 正常值守的士兵根本不会来敲他的门。少将起疑心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他开门看Alpha的一瞬间就迅速后退,手已经扣着扳机。
走廊很暗,门外的Alpha又低着头, 隐在黑暗里的面容模糊。可他从起身开门的那一刻起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那场危及他性命、留下他脸上疤痕的战役之后就不曾有过。
昆尼希尔格不可能毫无声息地进入基地, 更不可能趁黑摸到他的房间门口。退一万步,就算门外真的是昆尼希尔格, 他也不再是当时傻傻受死的Alpha了。
他做好准备,开门时仍旧愣了愣。门外的Alpha比她更快,卡住他握枪的手往后走,子弹打到窗框一声脆响,枪弹警报响起, 整条走廊都亮起了暗红色的闪烁应急灯。
两个人顺着惯性滚倒在地上,少将终于看清她的脸赫尔因希连个表情都懒得对他做, 举刀就往下捅。
少将用手硬生生挡开刀刃, 军刀结实插进他手臂肌肉里, 但他毕竟性命无虞。对方一击不中就往后退,两人在办公室有限的空间里沉默对峙。少将一边计算他离地上手.枪的距离,一边仔细看Alpha的脸。
正常的A级Alpha根本不能逃离他的囚室。他在这方面一向缜密, 还特意给昆尼希尔格准备了反激光切割防震金属。除非有人帮她, 又或者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艾洛威特的舰长阁下,否则不可能
少将突然僵住了。他接到任务的时候过于兴奋,激动到忘记了诺瓦德给他指示的时候提到过的事情。他慢慢举手过头,用投降的姿势缓声说, 您不要着急,这完全是个误会,我代表诺瓦德和艾洛威特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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