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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跟五皇子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嫌弃我?”林婷儿就很不服气,“就他那穿的花哨的,跟那林子里的山鸡似的,他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
“五皇子那一脉行事作风你爹是瞧不上的,非嫡非长,却敢随意欺压嫡长子。”林父摇了摇头道,“还嫌弃婷儿,行事作风与当今陛下……咳,反正就是嫁给路边的乞丐也不会嫁给他的。”
“爹,我现在是未来的太子妃。”林婷儿说道,“什么乞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给你娘写信,让她给你筹备嫁妆,趁着在京的时间把你嫁出去。”林父啧了一声道,“真是女儿大了就想飞。”
“也,也不着急,不着急。”林婷儿连忙说道,“这婚姻大事,没有那么着急嫁的。”
“着急忙慌让爹给你提亲的不是你么?”林父说道,“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我就是觉得还是得再培养培养感情。”林婷儿硬着头皮道。
没错,再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会发现他们还是很合适的。
圣旨一下,京城中彻底热闹了起来,太子为国之储君,太子妃之位几乎相当于未来的皇后,不是没有人举荐说亲,只是陛下一直未允,却不想护国公刚刚入京这亲事就定下了,一时之间朝野之中热议非常。
“我倒是没看出来萧唐还有这份野心,冷不丁的就将亲事定下了,还许了太子妃之位,他有命娶,有命享么!”萧瑾在皇后宫中大发脾气。
“瑾儿,母后教你沉稳,你却是全然浑忘了。”继后倒是坐的很稳。
“西南之地都站到萧唐的船上了,您还让我沉稳,我看萧唐压根就不是什么任人摆弄的羊,他就是一头狼。”萧瑾气冲冲的说道,“他现在有了军队,谁还能动他的储君之位?”
“婚是护国公求的,亲事是你父皇赐下的,西南之地何其重要,你父皇怎么可能会儿戏行事,正是因为让萧唐娶了林婷儿,才是真的放弃他。”继后说道,“他不过是你父皇制衡西南的一枚棋子罢了。”
“母后此话当真?”萧瑾问道。
“你父皇虽是叫了萧唐前去,却几乎没有问他的意见便赐了婚,你觉得呢?”继后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年节讨你父皇欢心,能进六部谋事上,西南之事就这么定了。”
年节在即,宫中一片张灯结彩,远远还能闻到丝竹管弦之声,东宫内却是爆发了极为剧烈的咳嗽声。
房门关的严实,屋里炉火烧的极旺。
“咳咳,咳……”萧唐伏在榻上,咳的有几分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连心肺都能够咳出来一样。
好容易停了下来,侍从前来侍奉:“殿下,可要喝水?”
“嗯……”萧唐喘匀了气,接过茶碗饮了些热水,却再度忍不住喉间的痒意,“咳咳咳……咳……去将药碗端来。”
“殿下,是药三分毒,您今日已经饮过三次药了,若是再喝,只怕伤身。”侍从说道,“您还病着,上次本就不该再出去。”
“出去一趟得了西南的支持,倒是好事。”萧唐捂住自己的唇,却仍然压制不住那喉头发痒的感觉。
往年他的病没有这么重,每每还要装上一装,今年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西南那位非是良配,您没有听过京城上下的议论,那样的样貌丑若无盐,怎堪为您的妻,殿下不是说过绝不以婚事谋助力么?”侍从说道。
“娶与不娶岂是我说了算的。”萧唐坐起,靠在了软枕上捏着喉咙处缓解那处的不适。
因为母后的遭遇,他厌恶以女子终身幸福谋取帝位,但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无可奈何……其实就是利用,他到底是要辜负一位女子。
但以他如今的身体,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再避讳,否则便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殿下也不必自责,是陛下以您为棋,西南之人又是以势压人。”侍从暗恨道。
萧唐正欲开口,却是捂着嘴沉闷咳了两声:“先不说西南,冀州那边的事办的怎么了?”
“冀州那边已经拿到了证据。”侍从轻声说道,“只要趁着年节宫宴上将事情捅破,三皇子跑不了,只是陛下恐怕过不好这个年了。”
“他过不过的好有什么要紧。”萧唐笑了一声,“事情都去安排吧,切勿出什么纰漏,还有,我让你去找人验的药验的如何了?”
“大夫说其中皆是好物,只是有几味药材不明,他也没有见过,殿下当真要要用那护国公世子给的药,要不要找人先试一下药效,免得是什么虎狼之药,伤了您的身体。”侍从说道。
“本宫只是让你验,谁说我要吃了。”萧唐神色冷淡。
那人虽是好意,但是他人赠予之物不能随意入口,在这宫中生存,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侍从低下了头:“属下这就去办。”
距林肃父子入宫不过两日便是年节,年节休沐,宫中乃是家宴,大臣自是都在家中过年,护国公府本也是如此,可却因为与太子联姻之事得以入宴。
女子是一处,宗室亲眷又是一处,林肃坐于林父下首处,林婷儿却是与一众莺莺燕燕坐在了一起。
若是往日她说不定会赏美,夸夸这些后妃貌美可人,公主郡主什么的玲珑有致,但她坐于此处才知道此处不是西南城中,那些明里暗里嘲讽的话怎么都十分的不舒服,还得遵循什么规矩,不能大声喧哗,不可口出不敬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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