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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帝闻言,抬头道:“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德妃本是惊慌,此时却是拉紧了衣襟道:“陛下不必多想,臣妾没事。”
她倒是一番委屈,可就在黎帝收回对齐国兵士的溢美之词时,外面看守的兵士冷笑了一声道:“你可别污蔑我们,我们去的时候你的这个妃子正在跟几个小白脸在床上享乐呢,我们对她可没有什么兴趣,别污了我们的名声。”
他们可是家中有婆娘的人,陛下龙威之下百姓安居乐业,他们虽在战场上威势赫赫,可是路过城池时连路边的孩童见他们都是不怕的,如此威风更是引得不少女子倾慕,有家室,甚至还有孩子,正是夫妻和睦,瞧着这等宫廷的肮脏事才是觉得心中不屑。
黎帝色变,德妃刚才的委屈变为了惊慌:“陛下,臣妾没有!他们是撒谎的,您不能信他们。”
“朕打死你这个娼妇!!!”黎帝愤怒难言,直接冲了上去撕扯德妃的衣服,却被一旁的黎沧一把推在了地上,“你放开母妃!”
“不孝子,你敢这么对你的父皇!”黎帝错愕难言,更是气闷攻心。
“母妃别怕,不过召幸几个男人罢了。”黎沧护着德妃,看着黎帝哪里还有之前的恭敬之意,“您不是也有那些女人么,大家彼此彼此。”
“逆子!”黎帝胸膛起伏。
“逆不逆的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皇帝了。”黎沧此时反应过来了地位,哪里还会怕他。
德妃刚才只是下意识的畏惧,如今收拾好了衣襟,又有儿子护着,直接冷笑了一声:“逆你又如何,不过一个老废物,也敢打我,我就是召幸男人怎么了,谁让你短小又无用,也就黎皇后那个贱人喜欢你了!”
这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黎帝脸色乍青乍白,直接冲了上去:“朕杀了你!!!”
三人撕扯不断,一个个的揭互相的短,这个说那个年老色衰,那个说这个窝囊无用,还真是一部宫廷大戏。
兵士在外面听着,直到里面太过分的时候才敲了敲门道:“收敛点儿,要是弄出了人命,你们得一起死。”
屋内有所消停,三人分开,却比之前被捕时还要狼狈,可即便愤怒,他们也怕死。
宫廷被整顿,宫人被收押,这一处的宫殿或许以后会当做齐国行宫使用,或是就此荒废,但是从黎帝被收押赶往齐国都城那天起,黎国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兵士进攻成功的时候,林肃收到了快马传书,其上言明一切进行的相当顺利,不出一月黎国皇室便可被押送京城之中。
信函林肃看过之后,直接放在了正在帮他分类奏折的黎沅面前:“黎国来信。”
黎沅手指一顿,却是干脆利落的拿过了那信函,黎帝被抓,黎沧母子也没有逃过围捕,曾经的仇人这样轻易落网,让他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信函中详细记录了皇室被抓的情况,人员更是登记造册,黎帝是在酒色被中被抓,而他最为宠爱的德妃却是在召幸男宠时被抓。
黎沅看到此处,觉得有些讽刺:“陛下可否将这些人交给我处置?”
他二人只有玩笑时才以帝后相称,平时相处时皆是简称,林肃从无反对,反而更像普通的夫夫一般亲密。
若说婚前黎沅还会迟疑该不该掌握权势,以免男人忌惮,那么此时他已经毫无顾虑了,因为这人是真的在践行曾经的诺言,放权给他,且对他毫无疑虑。
得此信任爱重,黎沅真的深深庆幸自己曾经信了男人的话。
“可以。”林肃随手翻看那些被分类好的奏折道,“要打要杀都随你。”
“我不会伤了他们性命,以免天下人诟病陛下的圣德。”黎沅手搭在了林肃的手上道。
林肃低头瞟了一眼他的手指,小皇后拾起武艺,练箭日多,手指不比从前细腻,却仍然白皙修长,乃是天生的丽质,林肃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中指的指腹,看他发痒的蜷缩起手指却不曾收回,笑道:“皇后如此贤德,可想要什么奖励?”
黎沅动了动指尖,很是享受此时与他的亲昵:“陛下既要提升工人地位,不若替我召些工匠进宫来,我想改进一下兵士所用弓弩。”
他重拾武艺,但到底不比多年习武之人的力道,如今箭虽能射中,可是余力不足,若是遇上材质极为好的盔甲,只怕连破防都是不能,便是打猎只怕也是只能伤其皮毛而不动筋骨。
兵士多用弓箭,大弩皆是笨重,若是能够改进,于国于己都是有益的。
林肃自然是知道最新型的弓弩,只是他到底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事事齐备,如今小皇后提出,更是不必扫了他的兴,让他自己研究反而更好。
“好,我自为你寻到最好的工人。”林肃勾了一下他的鼻尖。
黎沅却是在他垂首的时候很自然的在他的颊上亲了一下,不待林肃逮他,已然起身溜出了三丈:“奏疏已经分类整理好了,陛下快忙吧,我去骑马了。”
他跑的头也不回,林肃摸了一下被亲的地方笑了一下:“跑什么,亲的都不对称。”
06默默吃狗粮。
林肃放权之事做的并不明显,可是寻找宫人让皇后制作弓弩之事还是引上了朝堂上的议论。
“陛下,中宫正德,本该管理好后宫,整肃宫闱,为天下内宅之人之典范,如今干涉军中之事,乃是干政之举,是否于礼不合?”有大臣上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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