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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看了看他们俩,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什么,你们谁看见……坡先生了?”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面面相觑。
“啊,我们忘记了!”他们俩几乎表情同步一般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不过没事,”江户川乱步摆了摆手,“他很快就会自己很上来的。”
“哎?乱步先生对这位坡先生评价这么高吗?”太宰治一愣。
“那家伙的推理速度可是让我都觉得背后一凉啊。”江户川乱步眨眨眼,“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知道犯人的职业,并且开始推断对方所处位置了吧。”
*
某间黑暗的房间里,有个人在自言自语。
“所谓礼物,通常是人和人之间互相赠送的物件,其目的是为了取悦对方。”
“所以我将礼物赠予你,你也需回礼给我。”
“倘若我没有收到回礼,那么我就会从你这里取回等值的物品。”
“我将我最宝贵的东西赠予你,你也要将你最宝贵的东西赠予我。”
“倘若我赠予你的礼物在我眼中不屑一顾,那么你回赠的定然也是你不屑一顾的东西。”
“议员先生,我在您选举时最需要票数的时候,将我手中唯一的一票投给了您。那么你也要拿出自己的财产中,唯一的某一样东西给我。”
“那么,您要将什么送给我呢?”
他对着那位捆绑在椅子上挣扎着的议员先生伸出了手。
粉红色参杂着蓝色字迹的光芒在他的手上绽放开来,紧接着他就从对方的胸口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礼物盒有着褐色的、如同巧克力色的包装纸,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缎带。
“真漂亮啊!”他惊叹起来,“原来我那一票那么珍贵吗?”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议员先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毕竟你在竞选中,失败得彻彻底底,整个州就只有百分之三的人选择给你投票啊。”
大门被人推开了,露出了外面荒无人烟的景色。
打头的那个手里捏着一根铁丝,笑吟吟地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Hi~Surprise~”语调拐了七八个弯,正如他寄去警局的那枚包装精美的定/时/炸/弹/爆/炸前的提示音一样。
“威廉·西德尼·波特,笔名欧·亨利。”和那家伙并肩而立的、穿着棕色斗篷的小个子侦探摘下了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你被逮捕了。”
*
查良镛在新的世界里度过了又一个十天。
这十天里他打上了一百八十层,然后就开始起起落落,在一百七十五层和一百九十八层之间挣扎。
运气好一点的话他能够打上一百九十五层,运气差一点的话他能够从一百九十层一路掉到一百七十多层。
沈悦欢没有允许他使用异能力,但是同意他使用常年习武练出的些许内力,因此虽然打的有些辛苦,但查良镛也还能招架。
今天的最后一场战斗查良镛惜败。他从一百八十七层降到了一百八十五层。
虽然说一百层以上的人都能够分配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查良镛选择去跟沈悦欢一起住。
虽然开在小巷中的黑诊所里的条件和天空竞技场中的豪华大床房有着巨大的差距,但是在查良镛看来,沈悦欢的身边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具有安全感。
尤其是他在这里还成了一个文盲。
他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吞吞地向着沈悦欢开设的诊所中走去。
*
“回来了?”沈悦欢听见门被推开的时候正在写计划。
在这个世界中,政客、猎人、黑/帮这三方势力遍布整个大陆。如果他们俩要想搞事情,只能从这三个势力下手。
政客的一言一行都会在民众的眼中放大,被暗杀的风险极高,一旦死亡就会让沈悦欢只能重新换一个效果不算好的备用方案。
相比之下,政客们自视甚高的通病在沈悦欢眼中反而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系统给沈悦欢的时间不短,所以只要沈悦欢乐意,他完全可以慢慢引诱着那些政客们往坑里跳。
但是沈悦欢觉得麻烦,尤其是揍敌客家这种暗杀世家甚至还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纳税大户,说不定他们随手接的一个单子,就会卸掉他计划中的一颗螺丝,虽然大方面不会有问题,但是造成的风波会失去最理想的后果。
沈悦欢打算直接靠舆论,让那些政客们堂堂正正地下台。
猎人协会则由会长尼特罗管理,那种程度的强者沈悦欢当然不敢真的动手,但猎人协会的管理同样也不算严密,类似于某种松散的公会,其中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家伙,当然,一心牟利的家伙们同样不少。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沈悦欢只需要用阳谋挖坑,让猎人协会不得不堂堂正正地跳进去就可以了。
相对来说,更加不稳定的势力则是黑/帮。黑/帮的关系盘根错节,道上混的谁没有两条人脉呢?相对来说横滨的黑/帮们反而关系更加偏向官方,就连Port Mafia也有不少明面上的公司,虽然有走私、洗钱等非法行为,可却也明明白白的纳税,甚至都不偷税漏税。
和流星街以及相关的势力最密切的就是黑/帮。目前那些势力正忙着决定候选人以及利益的交换和重新分配,和他们有交易的黑/帮则正在观望,偶尔有些自信于自己眼光的,则已经给那些流星街中的势力们下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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