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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沉静,只有火光啪啪的声音,不知道是被震惊到说不出话,还是无话可说。
就在大家还未回神之际,三人迅速摆好第二姿势,鸟式,这次是姜婳在前,因为她舞蹈功底了得,最能将鸟的姿态竟数展出。
她们轻盈似鸟,头、颈、躯干,下肢配合得当,各个关节柔韧有力,提脚时稳如笨种,岿然不动。就在最后结束时,她们三人将脚搭在彼此的腰间,围成圆圈,然后放开着力部位,互相搀和,展现团队协作力,彼此信任。
在最后展现了猿,她们捡起放在地上的横杆,站立在竿下,如猿猴攀物般,抓握横杆,两脚悬空,引体向上。然后用左脚背勾住竿子,放空双手,头身又随之向下倒悬……
猿猴的灵巧敏捷,和轻松活泼的姿态,都在她们身上一一展现。
……表演完毕时,她们已经大汗淋漓了。
迟来的掌声终于到了,掌声如潮,一波接一波。大家似乎又看到了猎场上的动物浮现在眼前。
“好!好!好!”
一位老者站起身,大声鼓掌,手都要拍烂,他不仅是钦天监的部下,更是动派系的支持者,方才小娘子们的表演,他看在心里,激动不已。
原先的五禽戏还不被大家所接受,只小范围在劳动百姓中传播,没想到现在已经在世家千金中流传了,还表现得这么精彩,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了自己的见解和动作。
他除了说好,已经说不出其他话了。
月湖夜骑
大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纵观大启百年,从未见过哪家才艺展示如同她们三位一样别具一格,只怕今晚过后,这个场面会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小娘子们表演的真好,十分贴切围猎主题呢!”
“我仿佛又看到那些动物活灵活现了!”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回过神的众人加入了夸赞队伍,连崇康帝都感兴趣问了起来:“这是什么舞蹈?”
季心心上前回答:“回禀皇上,这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功法,每日练习可通经络、活筋骨、调气血、益脏腑,出汗后身心舒畅,而且不受场地限制,哪怕在屋内也可以。”
“哦?”崇康帝颇有兴趣,他看着眼前之人的长相,有些眼熟,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千金,怎从未见过呢?”
一旁的季承载连忙起身,跪在季心心旁边,说道:“回禀陛下,乃属下之女。”
崇康帝看着面前的两父女,长相便是最好的证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了,虎父犬女,果真相象。”
季承载在朝廷是有名的执拗性子,在作风上也是严谨,从来不听闲话,只认事实,在朝中也总是得罪人,但皇帝喜欢这样的臣子,有能力,又不善交际,一心只扑在政务上。
只有这样的人才教的出这样的女儿,不畏世俗眼光,又不惧外人评价。
崇康帝记起季心心是女学的一员,当时参选的人员众多,只有季心心是他钦点的,大家都以为是看在季承载的功劳上,实则不是。
“说起来,朕与季小娘子还有些缘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毕竟一个与皇帝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崇康帝说道:“季小娘子是朕钦点女学子。当时还有人不服气,以为朕徇私,可碍于朕的身份,又不敢直说。”
想起往事,崇康帝哈哈大笑起来:“朕可没有徇私,朕知道你们选择的人要品貌高尚,才艺出众,朕选的人也不赖。”
“去年大庆洪水频发,季府上下都为治水而出力,就连十六岁的季小娘子也没闲着,她游说于百姓间,劝说他们搬离久住的家乡,不仅如此,还想方设法如何安置灾民。”
大庆的洪灾人尽皆知,由于地势气候原因,一到洪涝时期便危险万分,朝廷不知出多少能工巧匠,都只得到暂时缓解。去年,在大庆任职的季承载提出“治洪不在堵而在疏”的方法,终于有所改善。
可是要疏,就代表很多百姓得离开一直居住的地方,让一个人离开自己开垦的家园,离开自己亲手栽种的园地,不是件简单的事。
在场深入过百姓间的大臣们都有所动容,再看季心心时,已经有了不同的认识。
崇康帝继续说道:“宇治三十年,六月初八晚,洪水再度泛滥,那晚的大庆的百姓在睡梦中被惊醒,身在永安的我们也彻夜难眠。”
当时大庆正值洪涝时期,新政还处于实施阶段,又恰逢钦天监算出大庆必有大难,人心惶惶,朝廷上下都处于左立不安的状态。
六月初八晚,洪水势大,围堤再也困不住来势汹汹的洪水,季承载当机立断,弃庆安乡保大庆,并立马派人通知庆安乡的百姓连夜撤离,当晚,睡梦中的百姓被敲门声惊醒,人人相告。
事发突然,有些百姓不听劝说不愿离开,可洪水来势汹汹,已经到了安庆乡处,小部分百姓被围困,再想离开时已追悔莫及。
“你们可知那被围困的百姓是如何救出的吗?”崇康帝沉声道,面色渐渐沉重,即便已经过去一年了,但再想起还心有余悸。
“是季小娘子连夜召唤会凫水的奴仆,去安庆乡解救被围困的百姓,她们一个接一个,彻夜未眠。最终安庆乡的百姓无一伤亡,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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