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转会费有10个亿——箜之伶(40)
威尔希尔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依然倔强地偏过了头不肯说话。
凌昀jixushuoda:如果冷静下来了,咱们就聊一聊,如果没有,你就再冷静一下。
威尔希尔又将头转了过来:聊什么?
你今天发什么疯,教练不在你就冲到医疗室去让队医给你打封闭?他陡然拔高了音量,厉声呵斥道,你心里还有球队纪律吗?
威尔希尔不知道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还是被他最后那句球队纪律震慑住了,怯生生的开了口:我只是想参加和热刺的比赛。
俱乐部每周付给你几万英镑的工资,给你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让你养了几个月的伤,你在这个时候说要打封闭上场比赛?凌昀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跟前,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子,质问道,你的伤好了吗?还是打算这条腿不要了?
威尔希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会关心我的伤吗?还是担心我的伤好不了卖不出个好价钱。
凌昀:谁告诉你我要把你卖掉?
这一次,小威胁低下去的不只是声音还有他的脑袋:没有谁,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
凌昀看着他: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威尔希尔忽然抬起头,迎上凌昀的目光,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道:你总是和埃登他们说说笑笑,却每次连个眼角余光都不会给我,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个即将离队的人了吧。
凌昀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看起来像是无话可说,实则却是在平息自己的怒火,他是真的被太子气得不轻,甚至有种想要另立储君的冲动。
随后,凌昀抬手看了眼时间,他晚上还约了那个专程从慕尼黑赶过来的运动医学专家见面,没时间跟着小子在这里耗着。
于是,凌昀走到他的跟前,一手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弯下腰靠近他,反而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就算我想卖掉你,教练也不会同意,你要是能好好的在一线队呆着,就赶紧把伤养好,要是天天给我没事找事,你就回预备队呆着去。
他不出所料的从对方眼里看到失落、受伤、委屈和不甘的情绪,却没打算给一句安慰,而是站直了身体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说道:回去好好想想,你自己在球队里究竟是什么定位,想不通就接着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跟我好好谈。
他转头看向门口: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一早去向队医道歉,因为你的无理要求让人家为难了,走吧。
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威尔希尔和德里斯科尔的谈话,但凌昀在去往医疗室的脸仧已经听助理教练复述了一遍,因此,他对他们那位医疗主管的看法发生了新的转变。
不管业务水平如何,至少德里斯科尔这个人的人品还算正直,肯为球员的健康出发,拒绝他们的无理要求,不会随便给球员滥用药物,这一点凌昀倒是非常满意。
餐厅里人不多,他们预定了一个靠窗且空间比较独立的位置,凌昀带着尼克刚走过去的时候就略微惊讶了一下。
他们即将聘请的这位运动医学专家竟然是个妹子!!!
他不是对女性有什么歧视,事实上他们的医疗团队中的营养师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只是队医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需要在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进入球员更衣室,这多少会给她的工作带来一点不便。
但这并不代表职业男子足球队就没有女性队医的存在,相反在五大联赛中女性康复理疗师并不少见,同城另一家豪门俱乐部的医疗组里就有一位伊娃卡内罗,这位运动医学专家早在2009年就成为了切尔西医疗团队中的一员,并且场场比赛出现在替补席。
凌昀的惊讶只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的笑容依旧迷人,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位女士。
单马尾、黑框眼镜、略显中性风格的衣着,眼前的女孩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却给人一种从容自若的沉稳感。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凌昀,于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向对方伸出手:小凌老板,你好,我是周一。
周小姐你好。凌昀回握住对方的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你认识我?
不认识,周一收回手,扶了扶眼镜,但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你。
凌昀上前,亲自为女士拉开椅子,请她重新入座,并且只用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便拉进了与对方的距离:但愿见到我本人没有让你失望。
周一不置可否的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相亲你也是个非常理想的相亲对象了,更何况只是面试。
第42章 42
凌昀迅速抓住了重点, 这么看来两个人对彼此都还算满意,那就不用废话, 可以直接进入主题:我知道周小姐在德国有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既可以跟着业内大名鼎鼎的专家一起学习,又可以累积实践经验,在科研方面也有一定帮助。
周一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目前来说我很满意,但对于阿森纳我也不是没有动心,毕竟这是一支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大俱乐部, 已经有百年历史,为这样一支球队服务是我的荣幸。
其次,邓老师专程给我打过电话,他是我的恩师,和我的祖辈有着非常深厚的交情, 他的意见我必须慎重考虑。
再次,你们给出的薪资待遇也非常诱人, 作为老板,你也算我半个同胞
凌昀适时的打断她,插了句嘴:别半个呀,我也拿的是中国护照。
周一并没有介意他打断自己说话, 反而对中国护照拥有了很强烈的共鸣感, 但还是条分缕析的陈述完自己的观点:最后, 我当时说考虑只是想和我的家人, 以及沃尔法特先生商量一下,但我个人已经倾向于同意了, 但你们似乎非常着急。
凌昀肯定道:没错, 非常着急, 我们必须在十二月之前让你来到科尔尼训练基地,因为那段时期的赛程对球队和球员来说都很重要。
周一迟疑了片刻,仍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凌昀继续说道:相信我,对你来说阿森纳一定会是一个全新的挑战,我们需要你的加入,在这里你可以一展所学,为我们的争冠之路保驾护航,在看到球员因为你的诊治而恢复健康,在球场上拿出惊世的表现,而后赢下一场又一场胜利,直至最后的冠军,那样的成就感我想没有人会拒绝。
周一沉吟半晌,随后十分郑重地给出了答复:可以,但我仍然需要至少一周时间回去处理完现在的工作,一周之后我会按照约定,准时前往科尔尼训练基地报到。
凌昀爽快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饭前他还细心地询问周一是准备在伦敦住一晚还是直接回慕尼黑,如果是前者他就让尼克现在去订酒店,如果是后者,他就让尼克去准备私人飞机。
新老板这个人实在是非常nice,一顿晚餐下来,周一甚至对自己未来的工作开始满怀期待。
回去之后,凌昀就把周一的简历转发给了温格和他们的医疗主管,虽然是先斩后奏,但二人也无话可说,因为周一妹子的学历背景实在很漂亮,名校毕业专业对口,还有和业内知名专家学习的经历。
这样的人才他们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出理由,何况温格对此非常满意,毕竟作为主教练,他也希望医疗团队中有一位业务水平真的过硬的专家,来解决困扰他们几个赛季的难题。
德里斯科尔虽仍是心有不甘,但执行总裁和主教练都决定了的事情,他一个医疗主管也没法再干预,只能默默接受,并且希望新同事到时候不要真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治疗方案出来让他为难。
后来,凌昀还专门就威尔希尔的事情和温格单独聊了聊,教授是个和蔼的人,对于天赋异禀的孩子总是充满了宽容,尤其这个孩子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对凌昀说道:杰克(威尔希尔)自小就是个拥有极强好胜心和自尊心的孩子,我理解他的想法,看到和自己一同伤停的托马斯(罗西基)也已经伤愈复出,他心里自然着急,因此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凌昀叹了口气,对于威尔希尔他心里总是充满了担忧:这不是好胜心和自尊心的问题,他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再放任下去,会对他今后的职业生涯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
温格十分护短,就像是家里纵容孙子的老人,温和又顽固:我已经严肃批评过他了,队里也对他进行了罚款,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因此影响了大家的训练状态,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可是热刺。
凌昀想说:你就这么惯着他吧,迟早让你惯出毛病来。
但温格有一点说得没错,大战在即,不能因此影响队内其他人的情绪,凌昀也只好让这件事情暂时先这么过去。
但他绝对不会放任威尔希尔就这么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操控,除非他真的打算放弃对方,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人卖掉。
凌昀怎么可能舍得卖掉他的太子,阿森纳上上下下都把复兴的希望维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关键他并不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只是身体有点脆弱再加上叛逆期有点长。
身体上的脆弱可以通过更合理的训练和改善俱乐部的医疗条件来解决,过长的叛逆期,以及断断续续的伤病对球员心理素质造成的打击则需要慢慢的引导。
凌昀自己也开始反思,对于叛逆期的中二少年像温格那样极富耐心的哄着肯定是不行的,但像自己这样态度强硬的硬碰硬似乎也并不合适。
他也应该考虑一下,换一种方式与对方相处,消除他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担心和不安,让他沉下心来真正的成长。
11月17日,酋长球场将迎来一场最火爆的德比之战本赛季第一回合的北伦敦德比。
伦敦这座深受足球文化影响的城市拥有超过至少一百家足球俱乐部,而征战英超联赛的就有六家,除了阿森纳、热刺、切尔西,还有水晶宫、富勒姆、西汉姆联。
当然,其中最富盛名的德比之战自然要数两家同属伦敦北部的阿森纳和托特纳姆热刺。
两家俱乐部的恩怨纠葛已经超过了百年历史,从老板到教练再到球员以及球迷,甚至连球迷家养的狗都能势不两立。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足球战争,事情的起因要从一百多年前,阿森纳的诞生开始说起,俱乐部最初是由皇家阿森纳武器制造厂的工人创立,地点位于伦敦东南部的戴尔广场,球队运营的资金来源也是依靠工人们的自发筹集。
因此在阿森纳创立之初的近二十年中,俱乐部穷得叮当响,球衣装备都得靠别人资助,更别说一个像样的主场。但他们却从一支只能混口饭吃的业余球队升上了英格兰足坛最顶级的联赛。
这件事情对于当时的英格兰足坛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从某种程度来讲,阿森纳的成功促进了当时许多资金短缺的平民俱乐部飞速发展。
但缺钱是硬伤,阿森纳在英甲联赛(当时没有英超)中苦苦挣扎最终因为硬实力不足降入英乙联赛,这时候阿森纳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任老板地产大亨亨利诺里斯。
几年之后,老板认为俱乐部成绩不佳归根到底是因为地理位置太过偏僻,经过考察,他决定将阿森纳从伦敦东南部的郊区迁往位于北伦敦最核心区域的海布里。
海布里是当时伦敦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也更靠近伦敦市中心的位置,这一举措当时就引来了多加俱乐部的不满,其中也包括切尔西。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距离托特纳姆热刺的主场白鹿巷球场仅仅四英里,而这支土著球队在阿森纳入驻北伦敦之后感觉自己的地盘受到了极大地威胁,因此非常不满。
而让两队真正接下深仇大恨则是在1919年,因为一只鹦鹉的离奇死亡。
在那一年英甲联赛即将扩充两支球队,排名倒数第二也就是第十九位,原本即将降级的切尔西获准留级,剩下一个席位本应从英甲联赛最后一名也就是第二十位的托特纳姆热刺,或英乙联赛排名第三位的巴恩斯利中挑选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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