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快穿]——少说废话(97)
所以这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
对一直将自己当做弃子的丞相府没有任何好感,沈浪浪飞速甩锅:臣妾自小住在京郊别院,与家中长辈并不亲近。
那沈瑜呢?抱着美人在床上讨论朝政大事,萧弋端地是一副昏君模样,你的兄长,听说这段时日,他和安亲王府走得很近。
疯狂被拖后腿的沈裴:
不是,这届攻略者到底行不行啊?说好的密谋造反呢?要被逼宫的正主都知道了嘿!
既然入了宫,臣妾便是皇家的人,想起剧本里最后那个描写含糊的结局,沈裴仰起头,用今早刚刚学会的安抚方式亲了亲对方下巴,无论如何,请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的安危。
换而言之,自暴自弃是不可取的,快给小爷努力宫斗啊混蛋!
这次亲的倒是认真,坦然接受怀中青年突如其来的讨好,萧弋眸色深沉,看来皇后是真的不想朕死。
怕什么来什么的沈裴连忙抬手捂住对方的嘴:呸呸呸,陛下福寿绵长,万不可说这种晦气的话。
神情晦暗,望着眼前那张难得写满认真的小脸,萧弋心下一动,竟鬼使神差地,顺势吻了吻对方温热柔软的掌心。
电流般酥酥麻麻的痒意自那一小块皮肤迅速蔓延,专注于生死大事的青年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偷袭,瞳孔微缩,像是只被捏了爪垫的猫,他想都没想地收手
然后重重摔在了男人身上。
箍在腰间的大手铁钳一般难以撼动,脊背发凉的青年干巴巴地张嘴:陛下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略带沙哑的尾音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黑发青年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按着后颈堵住了唇。
微张的贝齿半点没有起到推拒阻拦的作用,最擅把握时机的男人抓准最后一个音节的破绽,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城池。
有了晨间厮磨的一番经验,萧弋知道对方怕疼得厉害,便刻意放缓了力道,诱哄般地顺着那线条流畅的脊背。
得了帝王吩咐的寝殿里早已燃了暖炭,饶是沈裴再怎么怕冷,身上衣物也比今早轻薄了许多。
隔着一层滑而软的布料,充满探索精神的男人无意识地在那触感明显的腰窝上一按,瞬间便让强撑冷静的青年闷哼出声。
清楚感觉到对方裙摆下的异样,坏心眼的暴君屈起膝盖,不紧不慢地蹭了一蹭:皇后
这是什么?
雨声滴答。
回答他的是青年咬紧的下唇和涨红的脸颊。
如此直白的询问带来的羞耻感远远超出预料,口干舌燥的沈裴有心想逃,却发现男人根本没给他逃离的机会。
指尖沿着脊柱一点点摩挲,萧弋眯着眼,语速缓慢却极有压迫力地问:是什么?嗯?
死活说不出那个自小被当做禁忌隐秘的词,艰难躲避着对方膝盖的青年摇摇头,一双凤眼红得像是要落下泪来。
但作为一个铁石心肠的暴君,萧弋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半途而废。
更何况还是如此有趣的、欺负人的事儿。
身份所限,在此之前,沈裴从未想过天天垂着眼看人的萧弋能纡尊降贵地替他做那种事。
和一直困在别院养病的相府嫡女不同,本该被锦衣玉食养大的男人双手不仅没有一点天潢贵胄该有的细腻,反而还带着些粗糙的薄茧。
如同每个在田间地头庆贺秋收的农民一样,他饶有兴趣地感受着手里那根白玉般精致可爱的萝卜,时不时还要细细把玩一番。
大抵是先前受虫蛀了或是其他,那萝卜顶端竟还有个极隐蔽的小眼,稍稍一碰便有些奶色的汁液流淌出来。
小心翼翼藏了十余年的作物突然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额头被压在对方颈间的黑发青年挣扎想逃,却又怕把自己的宝贝萝卜扯坏。
短暂被剥夺的视觉让其他感官变得愈发敏锐,清晰体会到那隔着裙摆的大手拔萝卜的速度越来越快,黑发青年忽地一个哆嗦,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嘶
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凉气,萧弋挑眉轻笑:真快。
舌尖尝到一缕微苦的血味,仍未抢回自己萝卜的黑发青年羞恼抬起头,嗓音里还带着点极招人的哭腔:拿开。
可朕的手被夹住了,还紧得厉害。闷声低笑,萧弋用空着的左手,暗示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腿,放松。
凤眸圆睁,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青年霎时涨成了一只番茄。
啧,倒是朕狭隘了,纠缠在一起的裙摆衣角早已湿哒哒地糊成一团,得了便宜还卖乖,性格恶劣的男人故意调笑,皇后还真有本事能弄脏朕的衣服。
一把捞住怀里羞愤欲逃、却腿软无力的猎物,他不紧不慢道:说吧,这龙袍还有这欺君之罪
朕应该怎么算?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不算行吗?
萧弋:不行。
裴裴喜掉马,撒花。
日常比心,mua。
第143章
赔?
小爷赔了才有鬼。
凶巴巴地瞪了某个得寸进尺的男人一眼, 沈裴非常想给对方欠揍的笑脸来上一拳,却又腰软的提不起劲儿。
偏生素来受不得别人对自己使脸色的暴君这会儿高兴得厉害,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还轻飘飘地冲着青年的睫毛吹了口气:好看,再瞪两眼。
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沈裴:算了,他和疯子较什么劲。
这人压根不可能按常理出牌。
确定怀中青年暂时没有再逃跑的意思, 萧弋一把扯下龙床旁边的帷幔, 又叫了喜顺送两套干净的衣服进来。
隐约听到门外几声低低的交谈, 他忽然停住顺着沈裴发梢的手:你选了春桃做贴身侍从。
沈裴:不然呢?你见过哪家皇后选太监贴身服侍的?
分分钟给皇帝喜戴绿帽好吗?
情势所迫, 发觉自己越是和对方斗嘴就越让对方开心,沈裴干脆懒洋洋地敷衍起来, 臣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考虑到自己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微薄面皮,黑发青年在接过新衣服的第一时间就躲进了被窝,却还是被男人拽着手臂拖了出来。
就在这儿换, 似是对青年平日的穿着充满兴趣, 萧弋起身倚住床头,你还有什么是朕没见过的?
沈裴忍不住吐槽:那可多了。
最起码刚刚的萝卜你就没看着。
深刻了解过对方那副只能顺毛捋的驴脾气, 黑发青年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便大大方方地当着男人的面换起了衣服。
但出乎沈裴预料的是,萧弋这个人, 远远比他想象中更狗。
亲眼看到青年胸前掉下一圈圈充当伪装的绵软布条,莫名被愉悦的帝王当即捧腹后仰,难以抑制地大笑出声。
以至于候在殿外、素来谨慎有加的喜顺都忍不住好奇,这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竟能让陛下开心至此?
毕竟从他跟在还是五皇子的陛下身边起,就没听过对方如此张扬地大笑。
身为天天被暴君调戏找乐子的专属开心果,沈裴表示,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只是有混蛋特别爱看他出糗。
再者,到这步了都没硬,某人百分之百是不行。
短暂去了一下小黑屋的0049:【我劝你还是别立fg比较好。】
每当宿主这么说的时候,后面总会有些奇♂怪的剧情发生。
不过沈裴此时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了,谁叫萧弋竟然敢嘲笑自己太快,他一定得在心里好好骂回来才行。
乘胜追击,沈裴适时拎出即将发生的剧情:臣妾做了一个梦。
突然对青年更衣后披散而下的发丝起了兴趣,萧弋挑挑眉,抱娃娃似的把人抱在怀里:哦?
十五月圆,京都以北,臣妾梦到了一场地震,想起剧本里那些大量的、代表萧弋罪过的冰冷数字,黑发青年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死了很多的人。
尽管以攻略者的视角来说,死于地震,就是那些炮灰原住民生来注定的命数,但尚有余力的沈裴,却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这或许就是多世重生带给他的变化之一,毕竟,在没有遇到0049前,他也是个任由攻略者捉弄的原住民。
一个梦而已,哪里值得你这么在意,从未把鬼神之说放在眼里,抬手整了整青年的衣领,萧弋若有所思,嗯,还是刚刚那件比较漂亮。
恨铁不成钢的沈裴:果然,昏君亡国都是有理由的。
可臣妾倒觉得那个梦非常真实,暗暗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大师高僧替自己背书,沈裴故意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提前给对方打了剂预防针,无论如何,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误以为沈裴只是多愁善感的一时心软,萧弋不甚在意地点头:好,朕知道了。
和那些整日在议政殿争来吵去的大臣一样,宫里宫外发生的事情那么多,要不了几天,对方就会忘记所谓的地震。
然而令萧弋没想到的是,青年对这个梦的紧张,竟是难以想象的执着坚持。
纵然面上仍与平时的表现一般无二,可时常把青年当暖炉抱着的男人却清楚,对方的体重已然清减了许多。
就连加厚带绒的秋装,都无法填上这个空缺。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晚上,青年总是满头冷汗地惊醒,连带着本就浅眠的萧弋也睡不安稳。
眼见着皇后娘娘好不容易养出些红润气色的脸又变得苍白瘦削,担心自家主子的春桃天天催着御膳房换些花样儿,却仍旧没能让对方重新变得健康起来。
实在想不通青年为了一个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毛病,萧弋一连念叨了几日的娇气,最终却还是亲自上朝颁布了一纸移民的诏令
既然沈裴是担心梦中的地界会因天灾死人,那他索性便强制驱逐附近所有的居民,等到月圆之后再让他们回来。
左右他这个弑亲继位的暴君是出了名的蛮横独断,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稀奇。
一时间,民怨四起,尤其是在听说萧弋此举仅是为了博美人展颜后,独冠六宫的沈裴更是坐稳了妖后的骂名。
唯有知晓剧情的攻略者满心凝重。
没有苦难支撑的怨愤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两天后的地动一震,此刻所有关于萧弋的斥骂,都会变成歌功颂德的美名。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难道那装神弄鬼的钦天监还真有几分本事、沈裴竟真是能改变萧弋命格的变数?
顺利推进的剧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确定攻略系统无法阻止地震的攻略者萧霍,只得将目光投到了沈裴这个唯一的意外身上。
怎奈平日里极少能接触到萧弋的他,完完全全地低估了这个暴君的霸道程度,哪怕有安亲王世子身份作保,萧霍也没能成功见到那位本该作为炮灰死去的皇后。
别说凤栖宫了,他甚至连最容易发生偶遇的御花园都没能走到。
陛下说了,若世子看上了这宫里的哪位妃子美人,大可以随意领回府去,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标准化微笑,喜顺一板一眼地传达着主子的意思,只有这凤栖宫,您是一下也碰不得。
自觉被辱的萧霍登时沉了脸色。
碰?
珠玉在前,他怎么会看上一个喜欢女装的娘娘腔?
只是逛书斋时恰巧遇到了沈相嫡子,顺便替他送些小玩意罢了,摆出提前准备好的借口,萧霍随手将一个玉质的挂坠递到喜顺面前,既如此,便有劳喜顺公公转交,也希望皇后娘娘能喜欢这份礼物。
至于美人还是请陛下自己享用吧,臣可无福消受。
清楚看到攻略者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和讥讽,开着投影的0049愤愤跳脚:【岂有此理,他这明摆着是嫌弃你呢!】
懒懒抬眼,接连数日没休息好的沈裴有气无力:【萧弋也嫌弃我。】
0049:【那不一样!】
虽然某暴君说话欠揍还会哈哈大笑,但对方除了嘴上不饶人以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宿主好。
就拿沈裴女装这件事来说,得知真相的萧弋并没有自顾自地做救世主,而是暗中派喜顺送来两套男装,留有余地让对方自己选择。
只不过沈裴最近忙着装神经衰弱,倒是还没腾出空来处理这些事情。
【我看他就是想满足自己打扮娃娃的恶趣味。】
想起那些在自己收起男装后流水般送来的小裙子,沈裴哭笑不得地按了按头:【好好的皇后忽然成了男的,这是一件衣服能解决的事儿吗?】
更何况自己和萧弋此刻还背着昏君妖后的骂名,他要是坦白性别,那些因为传宗接代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臣,保准会拼了命地上奏弹劾。
【总之,能多救几条人命就是好事,也算我替萧弋积点阴德。】早就在诏令颁发的那天和对方解除了冷战,听到殿门开合声响的青年顺势回头,却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娘娘,御书房的福禄过来说,陛下今日被一些大臣绊住了脚,恐怕要晚些才能过来陪您了。
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春桃小心翼翼道:要不,奴婢先叫小厨房把温着的午膳送来?
猜到萧弋八成要因肆意驱逐百姓而被念叨一通,身为罪魁祸首的沈裴也没矫情,正常吃饭的同时,还替对方留了些味道浅淡、相对更容易入口的梨汤。
怎料天不遂人愿,这碗温了又温的汤,直到深夜也没等来它的主人。
燃着银丝炭梨绒香的寝殿仿若一间独立世外的温暖花房,饶是外面风雨大作,倚着床柱等人的沈裴也等得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酣然进入梦乡的青年蓦地被一道响雷惊醒,刚睁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
红黑交织的龙袍啪嗒啪嗒地滴着水珠,明显淋了雨的帝王没有说话,只是在这电闪雷鸣的夜里静静地注视着沈裴。
直到黑发青年手忙脚乱地起身、低低唤了声陛下,他才动动手,一把握住对方拿着锦帕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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