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隐婚翻车了(GL)——一只花夹子(19)
云敛:
她默默地接了纸巾过来,又递给骆安君:擦擦眼泪吧,等下你先回去,我今天还有事,改天跟你好好谈谈。
骆安君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敛敛,打扰到你了。
云敛想了想,还是抬起手来,拍了下骆安君的肩膀:你的司机在等着吗?
是。
回去吧。
骆安君已经擦了眼泪,看见的要清明一些。
她看见了在云敛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穿着白衬衣的女人,不过对方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正脸。
不过不重要。
好。骆安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先回去。
云敛:嗯。
云敛露出一个微笑:再见。
等骆安君一走,云敛就将门拉上。
她的心跳像是在打鼓,一下一下地,仿佛有很大的冤情,节奏非常快。
至于原因,她知道是因为什么。
无非就是今天撞上了这样修罗的场面。
夏知形已经换了鞋,在沙发上坐着。
眼里只有炒菜的萧萧还在厨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出来过。
云敛转了身,看着夏知形淡然的模样,下意识地指了下门口,张嘴解释:她是我一个朋友。
我知道。夏知形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看着茶几上的魔方,你的吗?
云敛见她这样松了口气,听见这个问题,她不由得挑了下眉:这是我的家,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拼吗?夏知形的眼睛弯了一点弧度。
云敛反应过来:哦,可以,当然可以。
她做出有些苦恼的样子:我只拼了三面出来,我拼不全。
夏知形将魔方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她翻着面看了看,指尖就拨弄了起来。
她没有说什么,修长白皙的手指像是会法术一般,云敛就看着这个魔方在夏知形的手里没多久就每个面是一个颜色了。
云敛已经坐在了夏知形旁边的沙发上,她们的距离不远,所以看夏知形操作很清晰。
给。夏知形将拼好的魔方递给云敛。
云敛接过,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你学过吗?
嗯。
以前还参加过学校里的魔方大赛。
云敛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还以为夏知形只做跟画画有关的事情,没想到拼魔方这样的比赛都参加过。
然后呢?
夏知形回忆了一下:然后好像拿了一等奖回家吧,很久没玩了,刚刚有些手生。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了一道震惊的声音:夏老师?!
萧刚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了之前见过一次面的夏知形。
萧萧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没想过云敛的神秘的妻子就是夏老师。
夏知形冲她点了下头:你好。
萧萧脸上挂起微笑,但她很明显没有回过神来。
云敛站了起来:萧萧,都做好了吗?
是。萧萧把菜放下,我去盛米饭。
云敛嗯了一声,又转头对着夏知形道:先洗手?
好。
夏知形应了一声之后,像是后知后觉一般,指了下放在茶几上的盒子,努力做到不紧张的样子:这个是上门礼物。
云敛愣了下:夏老师,这是我的感谢饭,你不用带礼物的。
夏知形却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云敛一起进了浴室洗手。
萧萧做完饭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她盛好了饭放在饭桌上,就看见云敛和夏知形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她心中的震惊还没有消失,但是不得不说云敛和夏知形看起来很配。
不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不论是职业还是气质。
萧萧在之前跟云敛一起跟夏知形吃饭的时候,就对夏知形有很多好感了。
没想到夏知形竟然就是位妻子,萧萧觉得自己竟然隐隐有了点想要嗑cp 的趋势。
很亮眼很养眼,两个人光是站在一起就很美好。
云敛的声音唤回了萧萧乱跑的思绪:萧萧,愣着干嘛呢?
我还有些没缓过来。萧萧随口拉了个理由。
三个人都坐在不一样的位置,夏知形在萧萧的对面,闻言笑了下,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而是转而夸起来了萧萧的厨艺:你做的饭很好吃。
萧萧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夏老师,我只是从小喜欢待在厨房
不过她的话都还没说完,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云姐,夏老师,我去接个电话。萧萧看着来电。
去吧。
萧萧走到了阳台,也不知道她在跟谁打电话,但菜还没吃几口,萧萧就走过来,神情有些焦急:云姐,我家里出事了。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我妈生了病,我需要回趟家。
云敛也跟着担心起来:阿姨现在什么情况?
我还不知道。
夏知形又递过去纸巾:先别慌。
谢谢夏老师。萧萧擦着眼泪,我爸妈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平时身体就有些不好,这还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
云敛拿起手机:公司边我先跟戚雨说一声,你尽管回去,晚点回来都行。
萧萧不是京城人,而是云城的。
我建议你乘坐高铁,还要快一点。云敛说着,又给萧萧转了一笔钱过去。
飞机还有候机时间,而且并不是很准时。
高铁三个多小时就能回云城的话,这么一比较还要快一些。
夏知形在一旁思考了下,不禁问道:萧萧你家是哪儿的?
云城的一个小县城。
你妈妈呢?
现在还在县医院。
夏知形看向云敛:现在就算是坐高铁回去,到了云城也很晚了,还要去县里的话,可能只能坐黑车了。
是。云敛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这个。
夏知形站了起来:稍等,我联系我一个朋友,他公司有相关的业务。
桌上的菜都还没吃几口,除了云敛一个人,夏知形和萧萧都离开了。
夏知形先送萧萧回家收拾东西,同时她朋友公司的职员开车过来接萧萧。
不是飞机也不是高铁,而是直接从京城坐轿车回云城的小县城。
已经很晚了,萧萧也才二十出头,安全更重要。
等夏知形再次回到云敛的公寓,桌上的菜都凉了。
云敛面露歉意:抱歉,今天让你来吃顿饭结果出了这么多事情。
骆安君上门和萧萧离开,都刚好发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
夏知形摆了下手:没事。
还有谢谢啊,萧萧是我的助理,我却什么忙也没帮上。云敛又说。
夏知形的双唇抿了抿,见云敛这幅模样,思考了一下又说:萧萧是陌生人的话,被我遇到我也会帮忙。
以及
我没有觉得麻烦,你不用觉得抱歉。
这说话的口吻像是昨天夏知形说番话的时候。
云敛一时间有些怔住,耳畔刚刚响起的夏知形的声音,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魔力,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和失落,她的眼睫毛不由得颤了下。
我去把菜都热一下。夏知形说着起身,就要拿过桌上的盘子。
云敛却在这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腕。
云敛有些体寒,掌心也有些偏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触感非常清晰明显。
怎么了吗?夏知形低着头,跟微微仰着脑袋的云敛目光对上。
云敛缓缓开口:夏老师。
嗯?
很开心可以跟你成为朋友。云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同时也抽开手。
她的表情认真,并且坐姿也很正式。
夏知形想起来了云敛喝了酒晚问自己的问题,还有讲的关于朋友的故事。
她的心中涌上了一股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
但是这感觉不坏。
嗯,知道了。夏知形点了下头。
手腕上的凉意仿佛还在,等进了厨房放下盘子,夏知形才低头盯着被云敛触碰到的这一块。
萧萧做了五道菜,但不是每一道都需要热。
她们两个人的饭量摆在,吃不了太多,夏知形简单地热了三道。
外面的天早就暗了下来,房间里也跟着安静。
今晚也没有月亮。云敛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感慨了一句。
是。
云敛偏了下脸,视线落在夏知形的眼睫上,目光又缓缓往下,路过夏知形的鼻梁鼻尖人中,最后停留在了夏知形的嘴唇上,而后又装作没看过似的飘走,闲聊了起来:夏老师,你会做饭吗?
会。夏知形一个人住之后,有闲余时间就在学做饭,几年下来她倒是还能做出几道拿手菜。
夏知形回答,眼神才跟云敛的对上:你不会吗?
你觉得呢?云敛有些不自然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
她从小就没碰过厨房里的东西,进了娱乐圈之后一心只想着好好演戏,更是在这方面没有半点想法。
又不是没饭吃,又不是没人做。
夏知形有些错愕:云家不是开连锁饭店的吗?
也不代表我就会啊。云敛失笑,她觉得夏知形的想法真的有够单纯的。
夏知形:也是。
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碗筷:想来你也没有洗过碗,我去吧。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的很奇怪。
云敛一点儿也没客气,就看见夏知形又进了厨房。
不对啊。
明明是请夏知形吃感谢饭的,现在倒像是把人家喊来当苦力了。
云敛扶额。
她是被惯坏了,这么多年来真的就没有做过家务,一直都有助理处理,没有助理的话还有家政阿姨。
夏知形从厨房出来,云敛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刚跟戚雨打了电话。
萧萧不在,云敛又不想吃外卖,戚雨要给她安排个临时的助理过来帮忙,云敛却没答应,她想另叫家政阿姨就行。
幻羽影视给助理的薪资待遇也不错,公司的艺人不少,助理也多,现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云敛是公司的一姐,她的助理起码也该配置两个,但她不愿意,只要一个,两个嫌吵。
不知道萧萧什么时候回来。云敛看着夏知形,明天起我就得让家政阿姨给我做饭了。
夏知形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丢了一句:我最近不是很忙。
画展刚结束,不需要忙后续的事情吗?云敛的注意力偏移。
夏知形走过去,细细想了下云敛说的话,反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的画展刚结束?
云敛别开脸,不想回答。
夏知形又想起昨天聂筠发的朋友圈:你跟筠姐一起去的吗?
云敛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筠姐她明明说了不会让你知道的。
是你自己说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
云敛:
还真是。
夏知形拿起自己的包:我得走了。她一顿,谢谢招待。
云敛连忙站了起来,有些羞赧地道:这就不用谢了吧,让你忙来忙去最后还洗碗
没关系。
云敛走到架子旁边拿起鸭舌帽,又从抽屉里拿出口罩:我送你下去。
夏知形看着她全副武装就觉得好累:不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云敛摇着头,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也写着拒绝:不行。
好。夏知形没有坚持。
云敛换上平底鞋,这样一来,夏知形还是比她高一点,两人的肩膀都没有持平。
但是云敛现在不觉得有什么。
朋友嘛!
比自己高点多好!
夏知形并不知道云敛一直拿自己的身高和她的做比较,只是觉得现在的氛围有些不适应。
之前跟云敛待在一起,她是没多少感觉的,或者说甚至会觉得不舒服,因为她对云敛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又换上了另一种感觉。
还是只能用奇妙来形容。
一栋楼两个电梯口,是一梯一户制,因此一层楼的人并不多,这样一来电梯里一般也不会多挤,运气好点,还能一个人都遇不到。
今天就属于运气不错,进了电梯以后,一个人也没看见。
夏知形按了2楼,车子停在里。
云敛抬了抬自己的帽檐,让额头也露出来了一些,她的视线又放在了夏知形的侧脸上:夏知形。
嗯?夏知形本来盯着跳跃的数字,闻言就偏过脑袋,跟云敛的目光相汇。
云敛沉吟了两秒,问出口:我就这么称呼你可以的吧?
你都叫了一晚上了,现在来问我吗?夏知形的眼睛又弯了起来。
云敛的脑袋晃了晃,手还跟着摆了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我以前学表演课的时候,我也这么称呼过一个老师,这样叫你我总觉得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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