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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孤生反派被迫万人迷[穿书]——谷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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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
    滴水声由远及近。
    似有若无的腥味在空气中飘荡,幕迟眉头紧蹙,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是水系凶兽。
    悄无声息地躲到了一块山岩后头,又将自己的生命特征调到最低,做完这一切,他几乎同那山壁融为了一体。
    声音越来越近,幕迟的呼吸也越来越轻。
    滴答
    滴答
    一只手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捂上了他的嘴!
    这袭击着实是出人预料,幕迟心神本就紧绷,当即挥拳砸了过去,反应可谓是迅捷无比,那人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攻势一般,在黑暗中轻而易举的把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向后一拧,牢牢地将他禁锢在原地。
    下一刻,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之时,他已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被人死死压上了坚硬的山壁。
    被大力按在岩石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幕迟正待还手,那只温热的手却再次捂了上来,按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而后,一道熟悉的,经过处理的,谙哑难辨的男声在他脑中暴躁地响了起来。
    闭嘴,敢出声老子弄死你!
    是他。
    幕迟心头微动,身体肌肉却逐渐放松了下来。
    黑暗中,男人一身劲装,身材高大,将幕迟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温热的呼吸不断喷在幕迟耳后,想到这人可能是师兄,他心跳抑制不住的开始加快。
    幕迟难耐地动了动,用眼神示意自己明白。
    对方这才放开手,无比嫌弃地低声嗤道:怎么又是你。
    这就明显是恶人先告状了,幕迟十分怀疑他是不是住在了这山洞里,面无表情回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说完,他看向男人,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你怎么换了张脸?
    山洞昏暗,那人的面貌并不清晰,虽然依旧是易容了的,但隐约间能看出这回的脸相当不错,和上次那黄白交接颜色都不均匀的相比,简直是英俊到惊天动地。
    爷乐意,关你屁事。
    暴躁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别扭,不过现下情况紧急,幕迟也懒得去深究对方的想法,侧脸瞥了一眼水声传来的方向,朝他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解释一下?
    听到这句话,那人烦躁地骂了两句。
    一时不察,惹了几个游水的畜生。
    说罢,他又盯向幕迟,眼神锐利如刀: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幕迟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师父不愿意赐我法器,我听说这里能进到藏剑阁,就自己来偷。
    这份坦诚倒着实是让男人惊了一下。
    倒是直率,也不知霜岚宗知不知道,他们教出了一个偷东西的白眼狼。
    男人嗤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嘲讽中带着审视,不知是不是在判断他的价值,半晌,他才再次开口道。
    这里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连境界都稳不住,想偷剑,不如直接寻死来得痛快一点。
    幕迟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想合作就直说。
    男人大笑出声。
    两个上次见面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因为偷鸡摸狗而迅速建立起了脆弱的革命友谊,并在短暂的沟通之后开启了狼狈为奸的偷剑之路。
    此处不宜久留,二人待滴水声远去之后一前一后地走入了山洞深处那道狭窄的通道之中。
    通道出乎意料的长,且坡度向下,看情形,似乎是通往地下。
    一出了通道,内里的景象豁然开朗,竟是个十分开阔的地下洞穴!
    洞穴内大到一眼看不到尽头,遍地都是闪闪发光的矿石,打眼望去,全是一些珍稀的炼器材料。
    一汪深不见底的地下湖坐落在洞窟的最中间,而在湖岸,一棵棵巨大的宝树从最中间拔地而起,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之所以说它是宝树,是因为这些树木竟是长在灵脉之上,树身被灵气常年晕染,已然呈现出了半透明的宝石质感。
    湖中心有一个小岛,岛上隐隐约约能看见无数刀剑,想必就是藏剑所在。
    这里比起山洞亮堂了许多,幕迟却没被这难得一见的壮景吸引,而是直直地看向男人。
    上次见面闹得鸡飞狗跳的,他来不及观察,现下才终于能好好打量一番。
    瑰丽无比的地下矿穴中,男人一身黑衣,高大挺拔,隐在劲装下的身材劲瘦却充满力量。
    虽然瘦了一些,但不管怎么看,都像极了记忆中的萧垣。
    再看那身看似普通,其实足有十阶品质、并且和上次见面还不一样的黑衣,此人也定然非富即贵。
    最后结合这炮竹一样的脾气。
    错不了,这定是他师兄无疑。
    幕迟心中升起一丝隐蔽的欢喜,面上却依旧冷淡,主动走上前去。
    我该做什么?
    他尽量让自己同往常一样,但语气却不自觉的温和了一些。
    好在男人并未多想,只觉得这后生还算上道。
    这湖中藏有凶兽,一会你引开他们,我趁机取剑。
    放心,天色已暗,我之前观察过,这些畜生到了晚上就不能出这湖边,你只需要跑得快一点。
    上回算你运气好,晚上过来的,若是白天,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这人脾气虽爆,遇事却还算靠谱,和幕迟详细说明的凶兽习性以及闪躲技巧,每一个点都卡得刚刚好,正是幕迟现下所能达到的极限。
    然而说完之后,却半天没得到回应。
    他不是个好性子,当即就不耐烦地看了过去:怎么的?听不懂?
    不是。
    幕迟慢条斯理的道:我帮你引凶兽,你能给我什么?
    此话一出,男人的眉毛顿时高高地挑了起来。
    他可真是好久没见过敢跟他讨价还价的小辈了,不过不得不说,比起那些弯弯绕绕,这样的直来直去倒更让他舒心。
    他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想要什么?
    我帮你偷了剑,师门定然容不下我。幕迟语速不快,看上去不疾不徐。
    我不知你是哪门哪派,但看上去应当不弱,出去之后,让我跟着你,至于法器我要一把玄阶宝剑。
    十四本就是萧垣给他的,现下他要取,幕迟自然没什么不乐意,随便拿个玄阶应付应付倒也不是不行。
    那人似是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半晌才点点头道:可以。
    幕迟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成功接近,很好。
    对了。
    动手前,幕迟一顿,忽然回头道:你叫什么?
    男人随口道:轩晟。
    嗯。
    幕迟不甚在意点了点头。
    假名,可以理解。
    就是听上去好像和萧垣这个名字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第十五章
    轩晟说的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其实相当困难。
    因为躲过凶兽,其实是次要的。
    此处布置了多个法阵,攻击与防御性的暂且不谈,到了他们这个阶段影响有限,真正不容小觑的,是那些用于警报的辅助法阵。
    此类法阵多对灵力波动十分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发出预警通知霜岚宗高层,如若触动,别说偷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因此,他们必须要精确地控制自身灵力不能外泄。
    这就非常考验人了。
    更考验人的是,不仅要注意自己的灵力不能外泄,连凶兽的也不行。
    也就是说,当凶兽攻势过来,不能躲,只能强受。
    简直就是拿人当活靶子!
    难怪上次见到轩晟时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
    想到这里,幕迟不由皱眉,若是正常情况下,他说什么也不会做这种让自己吃亏的事情,但现下这个人是萧垣
    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答应得太快,幕迟拔腿就走上前去,也因此错过了那一刻对方突然闪过的,有点讶异又有点复杂的眼神。
    湖中的东西体型比想象中大上不少,还是群居,也不知这水下是有多深,才能容纳这么多只在这里面。
    这是一种似鱼又似虫的生物,鱼身虫脑,巨大的嘴几乎占据了整个脑袋,腥气冲天,据轩晟所说,此乃鲲鹏和一种水生昆虫后代,有一丝上古神兽血脉。
    也不知道是怎么克服生殖隔离的。
    凶兽等阶不算太高,八到十阶都有,但胜在数量庞大,以幕迟现在的身体状况,硬抗一波攻击能去了半条命。
    但轩晟既然就是萧垣,就算数量再多,也该能轻轻松松闯过才是。
    幕迟心头升起一丝疑惑,不过不待他多想,远处便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爆吼,打断了他的想法。
    你种菜呢?半天不过来,怎么的,还得我过去请?
    就冲这暴脾气,除了萧垣还能有谁是这样的极品。
    轩晟在湖边布置了一些法阵,待幕迟引来凶兽后可以直接躲在阵法后面,防御效果一般,但用来防止灵力外泄却是再好不过。
    不过他显然不是特别擅长布阵,幕迟粗略一扫,就大致推算出这法阵最多只能撑过三波的攻势。
    见状,他的手有点发痒。
    幕迟对外一直以剑修身份示人,然而实际上,他主修的是阵法,不是他自吹,光就符阵造诣而言,这世上能和他媲美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这是连他师兄都不知道的事。
    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幕迟随手调整了一下阵法的布局以及灵石配置,又修正了几项不必要的符文,原本略显简陋的阵法竟是焕然一新,效力强了一倍有余。
    见轩晟投来目光,幕迟耸耸肩:时间有限,这是极限。
    很强。
    轩晟倒是不吝啬赞美,只是那冷笑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对劲。
    防御阵都如此,想必囚人的法阵更强。
    什么?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幕迟没听清。
    说你耳聋!
    扔下这句话,轩晟暴跳如雷地召出长剑,恶狠狠地冲向湖中。
    没关系,师兄脑子向来不太好使,理解万岁。
    幕迟冷漠地想,并找准了一个空缺要将凶兽都引过来。
    然而一动脚,某位大爷又不乐意了,
    站那!
    下意识的一回头,铺天盖地的法器就砸了幕迟满脸。
    他低头看了看,全是防御型的。
    再抬头,对方已然挥剑砍凶兽去了。
    幕迟有些惊奇,看不出来,师兄对个陌生人也如此良善。
    意外暴富的幕迟有了法器护体,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不过轩晟就比较凄惨了,身上挂彩不少,挥手甩了把剑给他,就催他快走。
    怎么?没拿到你要的东西?
    不是,顺手在里头留了点东西,怕一会岛炸了波及到自己。
    什么是缺德,大抵就是如此。
    幕迟点头跟了上去,离开时顺手将司泉坷的那块令牌也一并丢弃。
    东西都拿到手了,要这玩意也没用了。
    他不知道轩晟和霜岚宗有什么仇怨,识趣地没有多问,轩晟也没有上赶着告诉他的意思,一路无话地顺着来路走去,然而到了山洞口,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外面有人!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神奇地读懂了对方眼中一模一样地意思。
    是不是你暴露的!
    随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
    山洞外居然还是个熟人,声音清朗,是司泉坷。
    而另一个人幕迟好巧不巧也认得,是当初负责收徒大会的那位长老。
    隐约记得,好像是姓徐。
    这位长老向来不爱说话,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因此,此次会谈他并未出席,而是留下负责宗门秩序。
    然而此刻徐长老的声音听上去却是出乎意料的温和,与往常完全不同。
    泉坷,你来这里做什么?
    山洞外,徐长老眉头蹙得紧紧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司泉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恭恭敬敬地行了套礼,却没有说出真实原因。
    他是追着他的令牌来的。
    半年前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司泉坷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那之后,他的首席弟子令牌就不见了。
    隐隐约约猜到了是幕迟所为,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司泉坷并没有上报令牌丢失一事,左右师门上下也都认得他,并不碍事。
    说来奇怪,那天晚上过后,他越发念念不忘那个劲瘦挺拔的身影,每每午夜梦回,都忍不住回想起初次见面那个冷淡的眼神。
    只可惜,他在不久以后被一个黑衣蒙面人莫名其妙地暴打了一顿,愣是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这位新来的师弟,而后不出所料的吃了闭门羹。
    对此,幕迟表示:揍轻了。
    今日会谈之上,看到秦轩之那样对待幕迟,司泉坷其实特别想冲出去,可是别说他没有实力,就算有,他身为霜岚宗首席弟子,也决不能做出这等冲动之事。
    哪怕是他师父,面对秦轩之,也只能点头哈腰,极力讨好。
    但他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幕迟,甚至于会谈上频频走神,便趁着众人安排住宿的功夫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
    与寻常令牌不同,司泉坷由于是首席弟子的缘故,权限极大,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他曾在令牌上滴了一滴他的本命精血,可以隐约感觉到位置。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感觉到令牌就在这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幕迟。
    甚至到了这会,连那丝对令牌的似有若无的感应也骤然消失。
    还被徐长老撞了个正着。
    他不想供出幕迟,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同徐长老虚伪地寒暄起来。
    山洞里,轩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正道这些没完没了的问候厌烦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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