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32)
两人呼吸极近,无止端详了他一会儿:我就喜欢你这点。
任沿行漂亮的唇微张,话还未说出口,一个炽热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无止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刚洗了澡过后,他身上带着点儿皂香,相比梨花香味道却更淡些,倒衬得梨花的味道越发迷人。
无止越发抱紧了他,唇分时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他的唇被吻地泛红,还未细看,一个绵长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衣,白皙修长的腿被无止按住,那手往上滑去:阿沿
之前在幽幻殿,那小鸽子,是不是你专门派来看我的,怕我寂寞是不是?无止低头看着他。
任沿行有些回避他的目光:不是。
无止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是了?
任沿行有些恼怒,似乎被无止堵地无话可说:你说是便是吧。
无止轻笑一声,他的语调突然深沉起来:之前的事,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无止伸手覆上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呼吸极近。
我不知道归魂球是你为了复活我才做出来的,我一直以为你在把我当猴耍。无止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之前的事情,我就是气不过
任沿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气不过什么?
其实之前的事他都不在意了。
人更应该在意眼前不是吗?
无止此时乖巧地像只认错的小狗,声音低了低:气不过你耍我。
就这个?任沿行问道。
就这个。无止回道。
那你也真够小气的。任沿行突然笑了。
看着任沿行的笑,无止突然觉得心有些疼。
他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任沿行笑了。
这个人本不爱笑。
可是现在这个笑,竟然让他心揪般地疼。
他俯身抱住了任沿行,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疼不疼?
什么?
那些时候,你疼不疼?无止再次问了一遍。
那些时候
那些被无止关在宫里无助的时候,那些在帘内留下因为疼痛留下的痕迹。
任沿行鼻子突然酸了,仿佛所有的委屈在此刻一泻而出,他压低了声音:疼。
他习惯了压抑,很少向别人倾诉自己的感情。
以前是,现在也是。
甚至在以前被无止折磨的那些夜晚,他都没喊过一句疼。
可是现在,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了。
怀里的人身子微微颤抖,无止只觉心疼地厉害,他凑近任沿行轻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
也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任沿行抬脸看他,没有回答他。
无止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伸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我发誓。
感受到手上的炽热,任沿行抬眸看着无止,眼眶不自觉地泛了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云倾染一直陪着我,好感动呜呜
第57章 五十七只妖王
无止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落在了他心上。
他不自觉红了眼眶。
见他红了眼眶,无止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眼尾,随后低头在他眼尾上吻了吻。
任沿行没有说话。
轻柔的吻落在那漂亮的眼尾上,过了会儿,无止才抬起头来:我不求你原谅。
只希望你都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以后,每日开心,事事开心。
任沿行鼻子酸地更厉害了,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里的湿润。
他刚想开口,突然一阵咕噜声从无止身上传来。
刚才的情深意切瞬间被这声音打破,任沿行下意识瞥了他一眼:饿了?
不不饿。无止回道。
任沿行起身来:你先去洗个澡。
*
无止伸手拿起架子上的帕子擦擦头发,他简单地洗了个澡。
刚才窗外的喧闹已经褪去,无止也无心再去想那些事情,抬腿走了出去。
他抬起头来,脚步一滞。
任沿行正站在灶台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刀柄,切下去土豆便成一根根细长的丝条。
窗外的明媚洒了进来,跃到切好的土豆上,跟着切菜的动作缓缓跳动。
他旁边烧着热水,热气从中冒了出来,在空气中散开。
和着刚才洗澡后的雾气,整个屋子热气腾腾的,那雾气似乎掩去了周围的一切,让他只看得见眼前这个人。
那人抬起头来,刚好触及到无止的视线。
他忙道:我找来找去,这里也只有土豆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无止抱住,手中的刀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无止紧紧地抱着他:没事的,土豆我也爱吃的。
任沿行抬头看着他:我好像记得,你以前不爱吃这些?
无止瞬间炸毛:谁说的,我爱吃!
由于只有土豆,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都是什么土豆泥,土豆丝,土豆汤
无止顿了顿。
不过他飞快地扫了这些菜一眼,目光落在饭桶上:这菜看着真好吃,今天我要把这些饭都吃完。
任沿行笑着看着他:嗯。
于是过了会儿,桌子上的菜连同饭都被扫地干干净净。
无止打起精神来,看了任沿行一眼:真好吃,就是饭太少了。
任沿行打量了他会儿:真的假的?
无止表示强烈的肯定:真的。
任沿行默默从灶台上拿出一个碗来:这还有些汤,喝了暖暖胃。
无止:
两人在屋里闹腾了会儿,总算是把饭吃完了。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敲了敲房门:公子,该去大殿排查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
云浮岛的大殿位于岛中央,由于进入最终比试的人少之又少,站在大殿上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大殿之上,一人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磨挲着腰间的剑。
他有一对不常见的墨蓝瞳孔,轻轻往下扫视时,犹如冷风划过:
人都来齐了?
将军,还差两个人。
沈寒沉了沉眸:这已经是午时了,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还要我请么?
尾音刚落,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众人不由往门外看去,连坐上沈寒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逆光而来的,是一位身着烟白色长衫的公子。
他及腰墨发仅用一根青色丝带束起再往上看去,他微勾的眼睛下镶嵌着一块白色梨花印记,让人流连忘返。
整个人没有过多的点缀,却轻易地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
他身旁站着一身着黑衣的公子,他束着利落的高马尾,一双桃花眼却是难得的锋利,和旁边白衣公子比起来,危险得多。
两人一黑一白,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沈寒不由皱紧了眉,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把他给我拿下。
无止轻轻地往旁边扫去一眼,旁边的人竟吓地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公子一步步登上阶梯,最后俯身在沈寒耳边低声道:
将军若是让人将我们拿下,是不想找出凶手了?
沈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什么?难不成你一个罪臣之子,还能帮我找出凶手不成?
这云浮岛上人不多,要找到凶手自然不难,可是将军这样大面积排查,很容易打草惊蛇。无止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沈寒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在教本将军做事?
无止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
任沿行则不慌不忙地道:将军想抓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人就在这,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这样大面积排查,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沈寒珉了珉唇:没有。
我有方法找到这个凶手,将军大可等凶手抓到了再抓我。
任沿行站在沈寒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沈寒觉得这人越发有意思,不仅自己送上门来,还说要找出凶手。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于是沈寒勾了勾唇:有意思。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不知道沈寒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地这么快,他扫了大殿下众人一眼,饶有趣味地道:那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要是找不到,那就提你的人头来见我。
*
沈寒给了他们三天时间,璋州大会本来明日举行,却因为发生这桩事,推迟到三天后。
两人走在路上,任沿行突然调转了方向:走,去后院看看。
后院冷冷清清,纵使大家身经百战,但是听说后院死了人,该安静的还是得安静。
后院与前院截然不同,树叶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一进后院便看见正中央躺着的尸体。
白布盖在尸体上,却遮不住腐烂的气息。
这味道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了。无止不由呛道。
任沿行蹲下身掀开白布,死者的面容露了出来,是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只不过面部发紫,看着有些吓人。
任沿行里里外外端详了一阵:这人,好像是上次在初试时和你比试的那位?
听见这话,无止也过来仔细端详起这人来,除了面色发紫外,这确确实实是上次和无止比试的人。
无止端详了会儿:是他。
任沿行陷入沉思,半晌:其实上次他与你比试时,我便察觉到不对。
哪里?
他运气的方式,虽说修炼嗜血剑的人与我们有所不同,可是明显他的气息不稳,时烈时弱。
再看他心口处的伤口,似乎是几天前留下的。
无止看了那伤口会儿,伤口周围泛黑,看上去狰狞可怖: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得这么简单。
看这死状,倒是和很早以前的禁术很像。任沿行掀开死者的衣袖,你也许听过,这是一种毒术,修炼者将会功力大增,在短时间内可击败对手。
但如果控制不好,将会暴毙。
你是说,这些人为了夺魁,修炼禁术?
也不太可能,这种禁术早已失传,也只是在史书上有所记载。
先回去。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房门口正立着几个守卫,看样子是来监视他们的。
无止没有多管,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屋后,任沿行便在柜子里翻翻找找,过了会儿突然道:找到了。
青阳秘术。
无止拿过书看了会儿:青阳秘术,修炼之后可功力大增,暴毙后面色发紫,手脚抽搐
这些死状都合得上,可胸口上的伤口
任沿行接道:或许另有其人。
半晌,任沿行又接着道:像这种禁术,区区一个武夫怎么可能得知如何修炼。
我猜想的是,除了这个死去的公子之外,他还有同伙。
我也是这么想的。无止回道。
正巧有小厮端茶进来,任沿行顺口问道:打扰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小厮恭敬道:公子请讲。
昨夜死去的那位公子,这几日来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奇怪的举动?
异样小厮认真思考着,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
那日我准备去给他端茶,结果瞧见他在后院鬼鬼祟祟,放了一只信鸽。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无止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历来都崇尚开放的国例,这谁养了信鸽,要传信于谁,我们都无权干涉。
况且区区一只信鸽,并不能说明什么。
任沿行和无止互相对视了一眼。
待小厮走后,任沿行陷入了沉默。
恐怕要等到璋州大会那天了。半晌,任沿行突然道。
无止微微合上双眼:如果对方按捺不住,那也不用等。
按捺不住?
话音一落,后院爆发出一阵尖叫。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夺门而出。
只见刚才那个小厮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奔进来:诈诈尸了!
诈尸?
抬眼便看见楼道上走来一个摇摆的身影,随着身影的靠近,一大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身影正是那位死去的公子,此刻他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布满可怕的纹路,原本黑色的瞳孔此刻被绿色吞噬。
胸口的坑留下留下漆黑的一团,闻到前方人的气息,他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无止拔出楼道放着的剑,翻身便越到了他身后,随后他手中的剑调转了一个头,直接刺进了对方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呀!!
第58章 五十八只妖王
剑深深地嵌进腐烂的身体里。
来不及拔剑,身后又是一阵惨叫。
无止转过头去,便看见身后的小厮抱着头尖叫,原本漆黑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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