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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尧该死,但是他还没到死的时候!
这么想着,宋知寒坦然的接受了那个男子的打量。
好半天,那个人口中吐出来两个字:真丑!
宋知寒:
她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空气中好像有一道磨牙的声音,她忍着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心情,深呼吸了一下,扬起笑脸道:你再说一遍!
云夜尘皱眉,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姑娘怕是有病,听不懂人话!于是云大夫又好心的解释了一遍:更丑!
他的看法是,已经这么丑了,你就不要笑,笑起来更丑!
宋知寒霎时间气的两眼发蒙,差点就要背过去:阿棠,你把他打残扔出去好不好。
她眼泪蒙蒙的看着他,娇娇的求着他。
沈棠突然感觉身上有点热,眼神不自在起来,连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他低下头,说:嗯,让他治好你就打残扔出去。
宋知寒这才满意,挑衅的看了看云夜尘。
云夜尘脸黑似墨,提着药箱就要出门,对着沈棠说:呵,那你现在就把我打残好了,爷不治了!每日等着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何曾受过这等气。
为了证明他是个有傲骨的好男儿,他一脚将门踢开,而后想要狠狠关上。沈棠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批药我会送与萧老将军!
云夜尘一惊,又从门缝里挤进来,恨不得两只眼球都瞪出来:你说话不算话?
爷这么晚被你弄过来,药说不给就不给了?呵,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批药在唐家,大不了我去找唐一倾。
沈棠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宋知寒,皱眉道:你去问,看他敢不敢给你。
云夜尘瞬间像是蔫儿了的番茄,两肩耷拉下来,药箱也被他恨恨放在地上。
好,爷又被你坑了!
他不情不愿的看向宋知寒,嫌弃不已:这么丑的姑娘,你如何下得去手?
宋知寒:
是不是觉得她脸肿了就好欺负,这位大夫,你最好快把我的脸治好,否则我丑死你!
她张牙舞爪的恐吓着云夜尘,倒还真让云夜尘生了一丝惧意,因为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是真的丑。
沈棠微微抬眼看了看她,似是心疼的叹了口气,柔声问道:你可还要回萧府?
他没忘萧弘易给他的警告,若是没有今夜的事,他或许会真的放手,从此远去南疆,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她给了他勇气,从她上来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放手了。
他心道:小暖,别怪我!
宋知寒撇嘴,因为一边脸肿的厉害,这个动作做起来更加的艰难,看上去也滑稽不已:我不会去,你别赶我走。
沈棠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逃荒一般的出了门,还贴心的从外面栓上。
宋知寒愣神,回过神来后吼了一句:诶,你就不怕我被他欺负吗?走的这么彻底,还关门。
他在门外笑了一声,小声说:你不欺负他就是万幸。
宋知寒没听清,便也放任他的做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跟这个劳什子的大夫证明一下,她不丑,相反还是皇都最好看的姑娘。
云夜尘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在她赤裸裸的打量下,嘴角抽了几下,很是无语的,他道:你要不要消肿了?真是麻烦。
怪不得师父总是劝他不要跟外界的女子接触,果然,女人真的太麻烦了。
他凑近在她的伤口上观察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深,略带些吃惊的,他问道:这是谁打的?不会是沈棠吧?大暅除了沈棠还有人有这么厉害的掌法?
但是对着一个姑娘,即便是一个很丑的姑娘,也不该将内力用在打耳光上面吧。
宋知寒眼底生出一丝哑然,她把他放在她脸上的手使劲儿拍下去,不理会他不满的目光,说:他要是敢打我,我就阉了他,亲手!
云夜尘捂住嘴惊呼,天哪,你要阉了沈棠?顿了顿,他又凑过来说:要不要我教你,阉之前应该吃什么,刀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好,如何止血比较有效。
看着他眼中的兴奋,宋知寒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可以啊,你教我。
云夜尘更加兴奋了,虽说师父总是教导他莫要杀生,但这桩生意可不亏啊!
就在他准备工具的时候,宋知寒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我会先拿你做试验品,若是成功了,我再去用在沈棠身上。
云夜尘:这样可能不太好,我听说北漠有一门邪术,只要在儿时切除那物便可修习显然我与沈棠都过了那个年纪。
他不甘愿低头,但还是屈服在宋知寒的淫威之下,拿出一颗药丸,他递给她:快吃了吧,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这是师父给他的,说日后若是有人打他了就吃一颗,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宋知寒也不再戏弄他,也没伸手接,就那么吃下去。
这下轮到云夜尘惊悚:你就不怕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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