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快穿]——姝珂(51)
外面人仰马翻,厮杀声一片,许琛铺被属下们团团护住,正在顶盖房厂的会客厅里急得跳脚。
南荣凉呢?怎么还不来!许琛铺揪起身边一个下属的领子劈头盖脸就骂。
那个属下被溅了一脸的口水也不敢擦,唯唯诺诺的连连摇头。
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吗?
许琛铺舒了一口气,气得想骂人:那你还等什么?许琛纶都打上门来了!
南荣凉的笑容有一瞬间阴冷了下去,再看时却恢复了原样:交易的时候还想没说我还负责售后服务吧?
本王再给你三倍,你不要不知足。许琛铺以为他是嫌价格不够,心底有些鄙夷。
没问题。南荣凉笑着走了出去,转身时笑容隐去,变得面无表情。
他亲爱的妖王,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南荣凉向来不在意什么金银正义,只在乎自己是不是觉得有趣。所有了解南荣凉这人本性的人都不敢轻易请动这个人,因为他毫无底线,没有原则,你永远不会知道他手里的利器是冲向你的敌人,还是他的雇主。
江归远正在完全封闭的黑屋里等待自己的命运,他能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突然,有一道亮光找到了他的脸上,江归远寻光望去,长方形小窗户中探出了一双自己分外熟悉的眼睛。
许琛纶变为人形后瞳孔不再是蔚蓝色,甚至连形状都发生了变化,但江归远在看到他双眼睛的第一瞬间就知道就是许琛纶。
许琛纶?他无不惊喜地喊道。
是我,你先别慌。许琛纶看到了被捆缚的江归远,扫视了他的周身,确定没有皮外伤,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他温言安慰了几句,试图稳住江归远的情绪。
江归远焦急的连声问:我没事,倒是你,你怎么样了?南荣凉说你吐血了。
没事,不用担心。许琛纶将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放得平缓,他能听出江归远音线里的颤动。
找到了!
许琛纶摸到了黑屋外面的阵法中心,两指并起,用力一插,阵法就被他暴力破坏了。将灵力灌入凝碧剑中,剑身嗡鸣一声,白光一闪,被加固过的石墙应声而碎。
怎么样?许琛纶大步迈入,并指成剑,一下子隔断江归远身上的铁链,铁链只是普通的铁链,不知该说许琛铺自大还是愚蠢。
我没事。江归远冲他温柔的笑了笑,隐约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不知为何,在知道是许琛纶来了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稳了下来。他想站起来,但因为被捆缚了太长时间,血液不通,才一站起来腿就一麻,身体歪向一边。幸亏许琛纶站得近,立马就扶住了他。
江归远倒在了许琛纶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男士香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竟觉得无比的安心。
许琛纶连点他周身几个大穴,试图缓解他身上的酸麻感:好点了吗?
江归远从他怀里抬起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说着许琛纶就想带江归远出去。
往哪走?江归远问道,他有些紧张。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南荣凉。许琛纶一把将江归远拽到了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南荣凉。
殿下不用对我太过戒备。南荣凉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无所谓的笑着。
许琛纶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分外刺眼,因此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有事?
要打就打,少唧唧歪歪。
殿下对这个人类倒是一往情深。
不用你管。你是不是闲的?许琛铺派你来跟我谈天?
当然不是。我现在也不是许琛铺的人了,就想跟殿下聊一聊。
要闲聊改天,我现在没空。许琛纶看他不像是要跟自己对抗的样子,有些吃不准他怎么想的。
当然,许琛纶心里默念,正常人是永远不知道一个疯子在想些什么。
我对殿下的事情很感兴趣,殿下不跟我讲讲吗?
远处传来脚步声,许琛纶拧了拧眉:恕不奉陪。
说完咬破食指,以血为符,画出一个传送阵,将他跟江归远两人直接传送到了顶盖房厂外围,接连缩地成寸。
南荣凉看着他们被传送走也无动于衷,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脚步声进了,一个首领看着站在哪里的南荣凉,冲他大喊:诶那个谁,许琛纶和那个人类呢?
走了。南荣凉淡淡的说道。
走了?!他么的谁让你放走的!!
剩下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脖子在汩汩的流着血。剩余的部下一看大惊,但马上自己也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南荣凉收回手,看着许琛纶走远的地方笑。
有意思,妖界的大殿下喜欢上了一个人类,这妖界怕不是要翻了天了。他期待着众妖们知道这个消息时精彩的表情。
至于许琛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罢了,不值一提。
第71章 猫主子和他的铲屎官9
冷无收到了许琛纶发过来的消息:撤退!
众属下听令,且打且退,毫不恋战。许琛铺也算没蠢到骨子里,见他们撤退,心里一突,揪住了一个下属就让他赶紧去关押江归远的黑屋看看。
属下走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低着头对许琛铺说道:王,人不见了。
!
许琛铺咬着牙,心里滚过一连串的脏话:谁都不许走!今日放走一个许琛纶的人,本王就杀你们一人祭天,放走两个就杀两个!
听闻此话的双方心里一凉。
冷无这方是因为如此一来,自己脱困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而许琛铺的属下在心里一冷后边是一怒,又有无尽的悲哀涌上来。平日里许琛铺性子暴躁易怒,到处拿他们这些属下出气也就罢了,到现在还要让自己因此丧命!
这些人眼中有不甘,也有愤怒,但只能认命。没有人希望死去的是自己,只能挥起手中的武器对准冷无等妖。
冷无这边压力陡增,一时间伤亡数量上升。
许琛纶将江归远带出了激战地,来到了他们的营地,将江归远交给了一个留守的部下:保护好他。
是!
那你去哪?江归远伸手拉住了许琛纶。
我的属下正在为我牺牲,我不能坐在后方熟视无睹。许琛纶摸了摸江归远的脸,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们不能将我怎样。
江归远看着他身上到处都有的伤口,还有正在滴滴答答淌血的食指尖,最终从嘴里挤出一个好字。
许琛纶笑着转身,再次缩地成寸,抵达战场。脚才刚刚踩上顶盖房厂的地面,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他身体本就千疮百孔,又强行以精血画符动用缩地术,身体伤势更重,血脉逆流,不断冲撞周身几大经脉,带来钝钝的疼痛。
现在是末法时代,想进入炼气期都难上加难,最顶尖的高手不过元婴期,现在已经神隐,无人得知他的下落。而许琛纶是五大金丹之一,且年纪轻轻就已是金丹末期修为,但如今他的金丹上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再折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才刚将嘴边的鲜血擦去,迎面就飞来一把虎头墨麟刀,许琛纶以剑抵挡,旋身闪开。
刀的主人正是许琛铺,此时正阴测测的看着他:许琛纶,今日我就拿你祭刀,给我的这把宝刀开开刃。
蠢货。
躲在树上看戏的南荣凉不屑的冷哼一声。他看得出来许琛纶现在身负重伤,但他也敢说,即便是许琛纶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吊打他筑基期的许琛铺完全不是问题。
仿佛是有所感应,许琛纶抬头往南荣凉藏身的这棵树上望了一眼,南荣凉见自己暴露,大大方方的咧嘴一笑。
这边,许琛铺母妃的几个直系下属看到自家妖王竟然敢去单挑大殿下,吓得立马就像赶来支援,冷无等人看出他们的意图,纷纷阻拦,让他们进退不得。
许琛铺当然理解不了他们的担忧,他现在只兴奋于自己有机会跟许琛纶对战,并且即将将他斩首。他受够了许琛纶,在他漫长的前半生里,许琛纶一直就是压在自己头上的五指山,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他聪明又强大的。
一流高手又怎么样?最后的王位不还是让自己坐上去了?
顶盖房厂已经是一片废墟,这里荒无人烟,众妖们已经杀红了眼,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
许琛铺被许琛纶的金铭诀逼得到处躲藏,许琛纶凝碧一挥,化出万道剑意,道道有着凌厉杀机,让许琛铺狼狈躲藏。不时有许琛铺的部下被许琛纶的剑意刺中,重伤倒地。
往哪躲?带着冷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许琛铺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剑刺中丹田部位,痛的大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许琛纶手指连动,掐出法诀,将许琛铺的原型逼出,正是一头后背有翼的吊睛白额大虫,此时缩小得不足五寸,被许琛纶两指捏在手中,瑟瑟不敢动。
你们的妖王都到我手里了,各位是不是该停停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们王做些什么。声音不大,但准确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话语里狠厉的威胁让人心惊胆战。
许琛铺的部下纷纷停下,不敢有所动作,冷无等人见状,背靠背退到了许琛纶这边,将他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放开王!头目大喝,但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放开?当我们是傻子吗?我呸!许琛纶这边的一个属下接话,他捂着受伤的胳膊,眼睛里有不断翻涌的恨意。
借你们王用几天。许琛纶冷笑一声,将许琛铺收到了乾坤袋里,走!
许琛铺的属下只能瞪着他们,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许琛纶等妖离开。
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属下恨恨地说。
去跟王妃报备。那个首领咬着牙说出来,他已经预想到了将王被掳走这件事汇报给王妃后自己的结果。
首领在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但有人开始暗自欣喜,想着不会被妖王斩首祭天,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回宫后更加凄惨的命运。
许琛纶到达扎营地的时候,以凝碧插地,虚弱的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剑上。另一个属下符鸿羽见状想来搀扶,却被许琛纶不着痕迹的避开:不用,你去安置大家。对了,乾坤袋给你,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符鸿羽接过装有许琛铺的乾坤袋,还想说什么,却被冷无拖走了。
江归远听说许琛纶回来了,赶紧出去找他,远远的就见他一个人站着,似是体力不支,背影看上去虚弱极了。
你怎么样?江归远见状赶紧上去搀扶他,怎么都没人来帮一下你?贴近了才感觉到许琛纶身体的温度有多凉,江归远话语里有了些抱怨。
符鸿羽:委屈.jpg
没事,是我让他们去干自己的事情的。许琛纶对江归远笑着,才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病态的红来,剑眉紧皱着。
江归远赶紧拍着他的背顺气:怎么样?好些了没?
许琛纶摆了摆手,停了下来:好多了。看着满眼焦急的江归远,许琛纶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你恨我吗?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要不是我,你该会有平静的生活。
江归远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像是有无限的深情,他怔怔的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要不是你,我就先跌在田尔的陷阱里了,说不定现在早就受不了一切,自杀身亡了。
江归远以调笑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原定的结局,听的许琛纶心里一突,闷闷的疼起来。心有郁气,喉咙里泛上来一丝腥甜,被他咽了回去。
你的伤!被许琛纶扯开了话题,自己差点忘记了他的虚弱。江归远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粗心。
许琛纶身上依旧狼狈,他响指一打,给自己施了个净身术,连衣服都瞬间整洁如新。江归远看着这一幕,感觉像是在看仙侠电影。
伤不用管,休养几天就好。许琛纶给他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现在只有食指上的那道口子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血,许琛纶看江归远的视线放在了那里,就耸了耸肩,这个就没办法了,让它流会吧。
反正这么点血自己死不了,许琛纶满不在乎。
这怎么行。江归远皱着眉,满脸不赞同,但对着许琛纶又舍不得发火,只好柔下声线来让他跟自己去包扎一下。
许琛纶苦笑:我走不动了。
那你还说没事!江归远见他表情不像是说谎,立马就慌了,开口就想喊人来。
你别声张,让他们都知道了我这个殿下还有没有威严。
现在是在乎这个的时候吗!江归远的丹凤眼气得瞪到了最大,死死的盯着许琛纶,嘴唇紧紧地抿着,许琛纶能感受到他扶着自己的手还在不停地哆嗦,想必是又急又怕到了顶点。
许琛纶没说错,他不能让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他只有给属下们树立自己无坚不摧的形象,让人觉得他足够强大,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他们才会放心的追随自己,而不是被王妃蛊惑了心神,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许琛纶悄悄传音,将此中的利害关系告诉了江归远,江归远默然不语:那怎么办?
伤成这样,又不能告知别人,他简直都快急死了。可是看到许琛纶淡定如初,不慌不忙的样子,他都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本身好脾气的他在遇见许琛纶之后都快变成□□包了。
还有一个办法。许琛纶不知想到了什么,清咳了几声。
什么办法?
许琛纶没应他,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该怎么办。
江归远瞪着地上那只正冲他喵喵卖萌的布偶猫,险些觉得自己不是弱视,而是老花眼。
这就是你的办法?江归远蹲下来,跟小奶猫的视线平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但话语中的咬牙切齿还是透了出来。
喵?布偶猫歪头,似是不解他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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