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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快穿]——姝珂(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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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穆将军已无大碍,微臣开几副药,每天定时服用,伤口的药要一天换一次。将军身体强健,过三个月左右就行动与常人无异了。
    许琛纶听了点头应了一声,示意知道了,眼睛就没离开过穆泽苍的脸,他那被纱布缠起来的左手正温柔的理着穆泽苍的一头黑发将它们慢慢的打理柔顺。
    王太医见状想说些什么,但几次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臣先行告退。
    嗯,小东子。
    奴才在。小东子上前一步。
    李公公现在还在殿外跪着呢,许琛纶本没想让他跪太久,可惜一心都拴在穆泽苍身上,也就忘了殿外那一号人物。
    今日殿中众人,通通有赏。
    谢主隆恩。
    许琛纶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们和宫人全部的退下,众人见状悄悄出去,带上了大殿的门。
    许琛纶将手帕浸在了热水了,泡了一会儿用手拧干,轻轻将穆泽苍的脸擦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给他抹了抹身体。
    折腾了一天,许琛纶也满是疲倦,他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穆泽苍的身上,自己换了寝衣躺在了他的一边,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角。
    晚安。
    许琛纶在穆泽苍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三天后穆泽苍就醒了。
    意识慢慢恢复,感受到身体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穆泽苍有些呆愣。
    身边好像有人看到了他轻轻眨动的睫毛,低声惊呼了一句:将军醒了,你快去通传!
    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近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边。
    怎么回事?自己不该是在水牢里吗?
    是肖央他们想办法救了自己?但紧接着穆泽苍就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肖央有勇无谋,还不够跟许玄明玩上一个回合的。
    想到许玄明这个名字,穆泽苍心中就涌起了无边的恨意。当时的自己深陷局中看不通透,如今爱意已去,作为局外人再看,发现处处皆是破绽。
    恐怕许玄明对自己也没上多少心,可笑自己当时识人不清,真以为许玄明对自己动了心,哪怕是自己自己对他开始只有一点喜欢,也被他利用了个十成十。
    想到这里穆泽苍一阵恶心,没想到许玄明竟是如此卑劣龌蹉之人。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穆泽苍提着一口气,勉力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明黄色的帐子,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正在腾云驾雾,其形活灵活现,每一针都倾灌了绣娘的心血,这是她们历时五年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穆泽苍微微偏头,黄色的被子,黄色的枕头满眼都是黄色,穆泽苍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这时候大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许琛纶端着汤药进来了,大殿弥漫开来一股浓浓的苦涩中药味。
    醒了?他将托盘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穆泽苍看清了人,顾不得的惊讶,想要爬起来行礼,但扯到了伤口,痛的他咬紧了牙,青筋暴起。
    躺好别动。许琛纶见状连忙按住他。
    罪臣穆泽苍参见皇上穆泽苍顺着许琛纶的力道无力的躺了下去,他低垂着眼眸,沙哑的说。
    许琛纶叹息一声:先不说这些,你伤太重了,先喝点药吧。
    说着他就拿起了药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在唇边吹凉,睇到了穆泽苍嘴边。
    穆泽苍见状又挣扎着想起来,许琛纶眼睑的看到有几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了。
    躺下。他沉声道,声音里不觉带上了命令。
    陛下穆泽苍明显想说些什么,许琛纶见他张嘴,趁势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穆泽苍无奈,只得咽下。
    温度可还正好?许琛纶柔声问他。
    穆泽苍点了点头。
    那就好。
    许琛纶一勺一勺的喂给他,每一勺都吹凉了才送到他的嘴边。穆泽苍猜不透陛下想干什么,但意外的不想打断现在的氛围。反正自己现在只有贱命一条,被折磨成这样也无所畏惧了。
    汤药一勺一勺的见了底,一碗下去,穆泽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红了一点润,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吓人了。
    好些了?
    穆泽苍点了点头。
    许琛纶放下碗,想要跟他聊聊,外面就有宫人低声说:陛下,摄政王求见。
    气氛有一时间的凝固。
    许琛纶连连冷笑,早不了晚不来,偏偏穆泽苍刚醒就来了,这皇叔掐点掐的可真准。
    让皇叔去书房等着。许琛纶超外面吩咐了一声,又转头对穆泽苍说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回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让白芍帮忙。
    外面进来一个妙龄宫女,朝穆泽苍轻轻一福身,想来就是许琛纶口中的白芍。
    许琛纶到了书房,推开了门。背着手的黑袍男子转过了身。
    皇叔,找我?许琛纶扯开一抹笑意,风情无限。
    第42章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4
    参见皇上。许玄明见到许琛纶,散漫的弯腰行礼,最近几年他也就意思意思做做面子工程,越发嚣张放肆。
    行礼的速度慢到可以,这不礼才行到一半就被许琛纶托住了手臂:皇叔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闻言许玄明站直了身子,看着许琛纶在书房中落座,又叫宫人给他加了一张椅子。
    不知皇叔来找朕,是所谓何事?许琛纶端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划着里面的茶沫,滚烫的茶水浸透着幽幽茶香,另一只手那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
    许玄明看都不看身前的茶,他直视着许琛纶,眸色幽深:陛下当真不知臣所来是为何事?
    许琛纶兀自摇头笑着,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这种时候就像是一场谈判,谁先点出声谁就先败了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许琛纶启唇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这溪茗斋的普洱茶最是千金难求,就是皇家每年也只上供七两,还要被许玄明扣去四分之三。
    可惜,许琛纶暗自摇了摇头,茶冷了。
    今日休沐,他换了身休闲的装扮,穿着暗橙缎机宁绸青衣衫,一条白色祥云纹腰带系在腰间,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用一根莹润的白玉簪简单的扎起,眼尾带红的桃花眼斜睨你时,当真是说不出的勾人夺魄。
    正当许琛纶撑着下颌无聊的卷着自己的碎发时,许玄明品了一口眼前的普洱,放下杯子时冷笑了一声。
    既然陛下不知,臣就斗胆向皇上进谏。许玄明说完就直直的盯着许琛纶的眼睛,不知陛下为何要将穆泽苍带出大牢?
    此人意图勾结外族谋反,人证物证俱在,本应在天牢等到秋后问斩。陛下仁厚,让穆泽苍暂且收押,只是不知现在又为何将其带出天牢,留在清晏殿?语:木一希:木。
    许琛纶摸着杯壁,感受着上面描金花纹的凸起,沉吟了片刻:皇叔,此事尚有疑点,不可妄下定论。
    许玄明冷笑一声:哦?不知还有何疑点未解?
    许琛纶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垒丝白玛瑙扳指,轻飘飘的说了一段话:皇叔可能有所不知,近日朕得到了一条消息,说是有一醉汉夜间回家的时候,看到一黑衣蒙面人夜闯将军府,本他也没在意,哪想唉,竟出了这等事。
    说完许琛纶连连摇头,黑眸中似有些怜惜,不只是对着谁。
    对了,那蒙面人身上还挂着一个腰牌,好像是说到这里,许琛纶顿了顿,撑头看向许玄明,似笑非笑。
    许玄明的身子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没接话。
    唉,说到这里,那醉汉醉得糊涂,腰牌连样子都没看清,就让那贼人溜了。
    许玄明不屑冷哼:一个醉汉,又能看清什么?说不定连什么蒙面人都是他胡编乱造的,陛下糊涂,怎么连这种人的胡话都信了?
    不不不,此言非已,那醉汉还提供了一个有趣的线索,皇叔不妨猜猜看是什么?许琛纶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点在红润的唇上,柔软的唇被压下去一点,更显诱人。
    无非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罢了。许玄明不接他这一茬,但许琛纶能感觉到,他已经开始紧张了。
    皇叔觉得将军样貌如何?许琛纶突然提起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话题,饶是许玄明也被他弄得一愣。
    自然是顶好。
    这话倒是没错,穆泽苍乃少年将军,纵使现在在古代已过了适婚的年龄,但也堪堪二十出头,仍旧有不少少女芳心暗许,这除了他的身份地位,最主要的是他那一张好样貌。
    班师回朝的那天,穆泽苍踏马而来,身穿件月牙白云舞仙鹤金锦裰衣,腰间系着同色金织荔枝纹腰带,身型七尺,黑丝垂腰,鬓发如云,额前碎发被风扬起,眼神清澈坚毅,真乃惊才风逸之人。如果忽视他眉宇间的杀伐之气,倒也是一个挥毫弄墨的文人墨客。
    当时的那一幕,不知入了多少春闺少女的酣甜美梦。
    许琛纶笑了,嘴唇微微勾起,别有一番深意:朕也觉得,将军甚是漂亮。
    许玄明一下子就懂了许琛纶话语里未尽的深意,他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没想到许琛纶有了这种心思。但仔细想一想,作为皇帝身边美女应有尽有,每天只能看不能吃,难免会有些其他想法。
    许玄明心下有些鄙夷,父皇竟然将江山交到了许玄凛手里,到了许琛纶这一辈不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
    一个惧怕女人,喜欢男人的皇帝,嗤。
    但该劝的还是要劝的,起码表面功夫要做足。
    皇上,万万不可。自古以来就是男娶女嫁,阴阳相合,此乃天道大同。皇上作为一国之表率,乃万民统领,怎可如此胡来?这样百姓们看去了又该如何效仿?你将天家威严又置于何地?许玄明剑眉倒竖,他本就长得威严英俊,此时颇有些唬人。
    倒是真拿出长辈的气势来吓唬自己了,要这是有那么严重,自己荤腥不忌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天下本就是实力为尊,叫不服的人闭嘴就好了。许琛纶无聊的想。
    皇叔不必多劝,朕心中自然有数。这男人嘛,尝个鲜,玩玩也就罢了,不劳您多费心。
    要是这样臣找些身家清白的少年来就是了,为何要将穆泽苍放在身边,陛下就不怕养虎为患?
    朕的身边何怕一头虎?早就群狼环视了。许琛纶心中想。
    但面上他仍旧是慵懒的斜靠在座位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不必,本就是尝个新鲜,又何必来祸害清白人?听说这穆泽苍从小习武,相比身体强健,定是个耐玩的。
    再者,朕都说了,穆泽苍一事尚有疑点,摄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朕,是当真没有讲真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吗?许琛纶一拍扶手,在北昌国真正的掌权者眼前表演了什么叫无能狂怒。
    但这一句话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如鹌鹑。
    许玄明见他发怒了,单膝跪到了地上:臣,不敢。
    虽然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但有些时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纵然许琛纶是个傀儡皇帝,在这皇宫中也有自己的一点威望。这种时候不可不跪,不然那些先皇留下来的老古董们就先不干了。
    弯下自己尊贵的膝盖,膝盖触地的声音让许玄明有一种被打脸的错觉,他烦躁的咬紧后槽牙,心想着要赶紧将很蒙古那边的合作提上日程,看着无能的昏君还能嚣张到几时。
    许琛纶看着许玄明终于在自己面前跪下了,虽然是单膝跪地,但自己表示有被爽到,他待了一会才虚假的往前紧走几步,虚虚扶起许玄明:皇叔,都是自家人,不需要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快快请起。
    许玄明顺着许琛纶的力道站了起来,脸色已经有些臭了。
    臣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如陛下无事,我就先行告退。
    最后一句连自称都不想用了,足以见得许玄明心中有多不爽。
    许琛纶表示没问题:既然皇叔家中有事,就尽快回去处理吧。对了,向皇婶表达一下朕的问候。
    代贱内谢过皇上。许玄明一甩衣袖转身走了,许琛纶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了拐角处。
    呵,许玄明。
    多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曾经韬光养晦的猎豹变的骄傲自满,开始对许琛纶这个名义上的皇帝看轻,他可能觉得在过去的几年里许琛纶一直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今后更是不会,那就任由他蹦哒几下吧。
    秋后的蚂蚱罢了。他自信的想。
    或许许玄明知道自己的心境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心谨慎的自己,但他对势力的绝对控制就是他的后盾。他对自己的改变没那么所谓,但对许琛纶,尤其是换了个壳子的许琛纶而言,那就是致命的错误。
    许玄明在宫门外上了自家的马车,把自己的幕僚殷志叫了进来。
    王爷,您叫我有事?
    你确定那件事的首尾都处理干净了?许玄明闭目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
    这属下肯定实无遗漏。
    实无遗漏?许玄明冷笑着睁开眼睛,眼中锐利乍现,那为什么许琛纶能找到一个所谓的证人,说是目击了当晚发生的一切?
    殷志的冷汗流下来了,没想到派人动手时出了这等纰漏。
    许玄明暗恨,自己费劲心机,小心翼翼的给穆泽苍下套才套出他重要机密的存放地点,没想到
    着人将许琛纶口中的那个醉汉证人找到,让他永远别再开口说话。做不好,你也别想活着。阴狠的话从许玄明的嘴里说出,他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殷志。
    是!
    第43章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5
    影三。
    在,皇上。从黑暗中突然窜出了一个黑影,单膝跪地。
    影队是先皇留给许琛纶的杀手锏,从影一到影十五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先皇将他们从小培养,且培养手段极其狠绝,他们说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都不为过,每一个都是以一顶百的精英中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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