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快穿]——姝珂(20)
许琛纶见状看了他一眼,见他满眼的焦急,终是叹了口气,将手放开。
崔奇顺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人群外传来一声断喝。
年级主任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他们五班的班主任。
看!看什么看!都回教室去学习!
周围的同学见状赶紧作鸟兽散,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地上的黄毛个红毛从来没觉得年级主任那张死人脸这么赏心悦目过,他们指着许琛纶气愤地说:老师,是他!
没说完的话被许琛纶截住。
对不起老师,都是我的错!我和范林歌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三个在打架,我们拦都拦不住,这不,崔奇同学都被揍倒在地上了,连我同桌都受了伤。说完抬头,用那双诚恳的眼睛盯着年级主任,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红毛和黄毛:
你在说什么屁话?!
第26章 学霸和他的学渣小可怜6
结果可想而知,年级主任并没有相信许琛纶的屁话,他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叫到了办公室。
至于崔奇,由于伤势过重,被送往医务室了。
路上许琛纶见范林歌有些难受,他手扶着范林歌的腰,低声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范林歌摇了摇头,忍下了想要呕吐的冲动,同样小小声的对许琛纶耳语:对
才开了个头,他就想起许琛纶好像并不喜欢自己总是道歉,就把后面的两个字咽了下去。
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这有什么。许琛纶笑着,见范林歌脸色有点不好看,搂着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让他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实在不行就赶紧跟我说,我们一会去医务室看看。
温热的气流带着电,通过范林歌的耳蜗传遍全身,让他一半的身体变得酥酥麻麻,有些使不上力。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左手小心的拽住了许琛纶的一个衣角。
那崔奇怎么办?他伤的好像有些重。崔奇家不是好惹的,范林歌一整颗心都为许琛纶提着。
许琛纶沉默。
这次的确是他冲动了,一开始看见范林歌虚弱的躺在那里,连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前面那几拳力量没有丝毫收敛,下了狠手。但后面自己就收敛了,崔奇他的伤多数是外伤,养几天就好了,也就是看着吓人。
要知道许琛纶当年打架的时候受的伤比这还重。
想到这他心底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贴学霸人设的,结果刚来没几天就打架斗殴,估计在年级主任眼里自己跟崔奇是一个性质了,校霸是妥妥的了。谁让自己当时没控制住情绪。
想到这里许琛纶摸了摸鼻尖,颇有些崩了人设的不自在。
到了办公室,年级主任让他们站成一排。
说说,怎么回事?
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找了个新杯子,沏了一杯给他们的班主任端过去。
倒是悠闲地很,没有了之前疾声厉色的模样。但周身的气场更显的沉重。
黄毛他们没憋住,竹筒倒豆子的噼里啪啦说了个遍,对许琛纶多加指责,大肆污辱。主任沉着脸听完了他们的职责,转过头来对许琛纶说:你也来说说事情经过。
许琛纶以中立的立场客观的陈述:他们将范林歌堵在了厕所实施暴力,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我就过去揍了他们一顿。
主任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你们还当这里是学校吗?!
愤怒的咆哮声远在十米之外的楼道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回音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响不断。
而许琛纶现在想的却是:刚刚看到一大片热水洒了出来,刚刚烧好的开水啊,主任手烫的疼不疼?
你说说你们,他将视线转向黄毛他们,愤怒的开火,学校是给你们学习的地方,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瞎折腾的!你看看你还有学生的样子吗?九年义务教育早就结束了,我看你们也不想上学了,还待这里干什么?还校园暴力,谁准你们把社会上那一套拿到学校里来的!
许琛纶左脚站麻了,他稍稍侧了侧身,换右脚站着,目光认真的盯着主任,听他滔滔不绝的对黄毛他们进行训诫。
说得真好,真对,不愧是教语文的,句句戳在重点,没看见黄毛他们脸都憋青了嘛。
过了大概五分钟吧,许琛纶又想换一只脚站着了。他旁边的范林歌晃了晃身子,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许琛纶小小声的问道。
还没等范林歌答话,主任就注意到了许琛纶的小动作,他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也不管水烫不烫,一口气咽了下去。他现在已经被气的头昏脑胀了。
还有你!许琛纶,我知道你,他眼神复杂的看向许琛纶,大概是寻黄毛他们训久了吧,声音稍稍平静了下去,你说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遇到暴力欺凌你可以找老师,老师会调停解决的,你以暴制暴又能捞到什么好?
主任的目光看向那个让他以暴制暴的人,此时正紧紧的靠在许琛纶身上,不安的抓住他的衣袖,头埋的低低的。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范林歌的事他都知道,只是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更何况是跟学生呈天敌关系的老师,能做的他都做了,却做不了太多。
只是老师有老师的责任,站在老师的角度上,双方逞狠斗殴都要责罚,不但要责罚,还要重罚。
你们回去每人都给我写一万字检讨,范林歌除外。等周一到国旗下公开批评。说完瞪了黄毛和红毛一眼,不想找家长就按我说的做!
即便是红毛和红毛,对于找家长这件事还是犯怵的,要是让他们爹知道了自己干的好事,那肯定是拿着皮带往死里打,比落在许琛纶手里不知道惨多少倍。
行了王老师,把他们都带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许琛纶他们的班主任,也就是王老师,应了一声就带许琛纶他们出去了。
路上许琛纶看范林歌脸色不见好转,对王老师说要带他去趟医务室看看,王老师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到了医务室医生一看到范林歌就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许琛纶疑惑地转头看了范林歌一眼,后者微红着脸颊,不好意思的冲医生笑了笑:冯医生,麻烦您了。
进了休息室,里面只有一个在测体温的同学,范林歌四处看了看。
冯医生知道他在找什么:别找了,崔奇被送往医院了。
啊送往医院?那得是多重的伤势,范林歌担忧地看了许琛纶一眼,许琛纶只是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操心,自己下手有数,崔奇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范林歌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想着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自己就去全抗下去。
冯医生让范林歌掀起校服看一看,他依言照做。白皙瘦弱的身子显露出来,苍白的胸膛上那一团淤青分外刺眼,冯医生拿了瓶红花油,让许琛纶帮忙揉开,自己去看看发烧的那位同学。
顺便把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冯医生用手指了指台子上的酒精和纱布,喏,东西在那里。
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将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手里,用手掌搓热,敷在范林歌的胸膛上帮他揉开。
嗯范林歌咬着牙闷哼一声。
疼?许琛纶仰头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范林歌尖尖的下巴,和白皙脆弱的脖颈。
疼也忍着,揉开就好了。说着用力更大。
范林歌咬牙忍痛,其实许琛纶说的在理,揉开就不痛了。但他敏锐的感觉到许琛纶似乎是有点不高兴,连一向扬起的嘴角都稍稍拉平。
你不开心,是和我有关吗?
许琛纶帮他把衣服放下来,拉好拉链,听到这句问话手顿了顿。
不是,别瞎想。
手被紧紧握住了,许琛纶顺着手臂往上看,跟范林歌四目相对。那双一向显得有些柔弱的眼睛第一次带上了坚定,直直地跟许琛纶对视着。
先躲开的竟然是许琛纶,他微微侧过头去,有些不自然。
我只是害怕。如果自己当时晚去了一秒,范林歌会遭受些什么?许琛纶只要稍微一想就觉得自己会失去理智。
而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几次。
我想保护你啊,让你不受一点点伤害。
我的秦先生。
轮到给许琛纶处理伤口了,范林歌的手轻轻柔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许琛纶疼着了。
许琛纶的伤口不多,脖子上有一道擦伤,不严重,但看着吓人。肩膀还挨了几拳,但问题不大,他也就没说。范林歌用棉棒沾着酒精给他消毒,凉凉的酒精擦在伤口上,带起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疼不疼?
许琛纶摇了摇头,看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范林歌,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浓浓的担忧和自责却透了出来。
头顶传来了一温热的触感,许琛纶抬头,却是范林歌在他走神的时候站了起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模仿着许琛纶之前的动作,有些生涩,但里面的亲昵满满的透了出来。
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
许琛纶在心底轻声承诺,抓住了范林歌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上好药了?冯医生推开门走进来,范林歌慌忙的将手抽出来,脸颊晕红,好像能冒蒸汽了。许琛纶看着他头发下露出来的通红的耳尖,笑了笑将他拉起来,跟冯医生告别。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的时候,许琛纶和范林歌被一个同学拦住了。
班主任叫你们去一趟办公室,崔奇的父母来了。
果然。许琛纶和范林歌对视了一眼,事情远没有结束,这里才是最棘手的。
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尖声指责。
是哪个不要脸的小痞子把我家崔奇打伤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我看他一回来了我不扒了他的皮!让他跪下好好给奇奇道歉!
王老师你给我们主持公道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奇奇被打成那样不管管?
好像是被男人呵斥了一声关王老师什么事,女人顿了顿,叫骂得更加声嘶力竭,那架势,说是泼妇骂街都辱没了她。
许琛纶进门之前拉了拉范林歌的手:你一会躲我后面,别出声。
范林歌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许琛纶伸手推开了门,一时间,办公室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的俩人,包括咒骂的起劲的崔母。
作者有话要说: 设了个抽奖,本想抽100人,但只能为收藏数5%,所以只有这些人了。等我下次再给小可爱们设抽奖(〃??)
第27章 学霸和他的学渣小可怜7
听到开门的声音,崔母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掐住了嗓子的鸭子。但随后看着他们就明白了。
好啊,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你啊范林歌。你怎么还在学校呆着?王老师,这种人不应该赶紧开除吗?!你旁边是你姘头?是不是你指使他打伤的奇奇?我早就看你不安好心了,一个下贱的玩意!
崔母尖利的声音直穿耳膜,许琛纶在听到她对范林歌的辱骂声时脸就完全沉了下来,嘴角扯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黑沉沉的盯着崔母,目光深的像是要将人吞噬。
要是让前世了解许琛纶的人来看,就知道这是许琛纶爆发的边缘了。
但崔母犹不知,她只是在对上那个高个男生的视线的时候心猛地抖了一下,像是本能的畏惧,速度快的像是错觉。
下一秒她就趾高气昂的对许琛纶说:你打伤了我家奇奇,给我好好的到他病床前跪下道歉。看你这穷酸样也赔不了多少医疗费,我也不多要什么,加上精神损失费给个五十万吧。
什么?
这句话不是许琛纶说出的,是旁边办公室里的另一位老师,他面上有些于心不忍,觉得崔母做得太过了,想上来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老师拉住了胳膊,不着痕迹的冲他摇了摇头。
许琛纶掀起眼皮,冷嗤一声:要我下跪道歉可以,五十万也能一分不少的赔给你。
众人以为许琛纶示弱了,崔母傲慢的仰起头,不屑鄙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摊垃圾。而崔父从始至终就不吭声,把自己摆的高高的,像是跟他们说一句话就像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你自己知趣就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林歌打断了。
人是我打的,事情也是我做的,跟许琛纶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琛纶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瘦小的身影,范林歌甚至要比他低上一个头,身子骨也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此刻却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同桌那个唯一会担心会保护自己的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倔强的抬头看向崔父崔母。
纵使许琛纶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不停的打颤,脸色也因为崔母一袭羞辱的话格外的苍白没有血色。
下跪道歉我去,五十万我赔。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王老师皱起了眉:范林歌,你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
五十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都是难以拿出的积蓄,更何况是范林歌?他连学都要上不起了。
范林歌没动,死死的盯着崔母,等着她的回答。
你有那个还钱的能力吗?崔母上上下下的打量范林歌一眼,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嘲弄的笑了,哦,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是干那种工作的,认识几个年纪大的能叫爸爸的有钱客户,好像也不奇怪。
她故意的加重了那种工作这四个字,看着范林歌似是支撑不住左摇右晃,优雅的伸手抚了抚自己鬓边的头发。
许琛纶安慰似的拍了拍范林歌的肩膀,顺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范林歌明显的还想说什么,许琛纶放在他肩上的手稍加用力,阻断了未出口的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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