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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丞(GL)——宁远(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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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见微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很快明白了。
    她的同族妹妹是罪魁祸首,她知道此事也十分正常。
    吴显意见唐见微满脸泪痕,看着她的眼睛里一开始有些正常的讶异,很快就转变为了愤怒。
    吴显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唐见微。
    眼泪婆娑看似极为脆弱,实则眼里带狠,犹如一只被伤了幼崽的盛怒野兽。
    吴显意看见这样的唐见微,心里发酸,柔声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唰地一声,唐见微将车帘放下,路繁驾车离开连带着帮派兄弟们的马车也一块儿护送着她们往回走。
    路繁驾车又快又平,唐见微浑身发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力为童少悬排解。
    药效似乎已经从巅峰回落,此时的童少悬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唐见微。
    先前发生的事情她也有些记忆,如今又是何等的场面她心里有数。
    不想给唐见微增加更多的负担,童少悬全程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自行动作,抱着唐见微主动地为自己排解。
    唐见微靠在椅背上,扶着她的后脑勺,心疼的感觉紧紧地绞在唐见微的心头上。
    她的阿念竟受了这等苦
    唐见微恨得心里在滴血。
    药效来得凶猛,退得也快。
    唐见微感觉童少悬到了两次之后,便没再有举动,瘫软在她怀中,频频喘气,眼睛也睁不开了。
    唐见微疼惜地将童少悬的衣衫整好,放平躺在身侧,拿手绢帮她擦去汗水。
    童少悬在睡着之前,还艰难地睁开双眼,仔仔细细地看了唐见微一番。
    唐见微:怎么了阿念,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童少悬脸庞还带着潮红,娇嫩的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破。
    她仔细确认眼前的人的确是自己的妻子之后,用沙哑的声音道:
    是我大意,连累阿慎了。
    听到她这样说,唐见微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紧握着童少悬的手,不住地亲吻:你是我妻子,我们是一体的,谈何连累。若要说起来,正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惊吓
    唐见微说不下去,喉咙被堵着,哭腔渐浓。
    童少悬看她哭得这般厉害,心中疼惜得要命,缓缓地将她的手反握住,想了想,还是问了:我,没与他人做什么吧?
    唐见微摇头:没有,没有!
    童少悬虚弱地笑了起来:看,你将我保护得多好。
    唐见微微微一愣,低下头,努力压抑着情绪。
    这个傻孩子,自己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我
    我困了,阿慎。童少悬累得就像脱了层皮,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吗等回了府,你再叫我。
    你放心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童少悬握着唐见微的手,很快昏睡了过去。
    回程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卫承先一行人,唐见微抬起马车卷帘,跟卫承先说童少悬已经找到了,正是在普泰坊的醉逸轩。
    卫承先道:我去醉逸轩瞧瞧,明日童评事就在府上好好歇息罢。
    唐见微和卫承先道别之后,两路人马分头行事。
    唐见微想着,吕澜心不像是会公然对童少悬下手的蠢货,那三人究竟是哪借来的胆子,竟敢这般肆意妄为?
    如今大理寺卿亲自出查,也不怕连累她们家族么?
    唐见微心里的这个疑惑,第二日就从卫承先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第189章
    普泰坊醉逸轩。
    唐见微一行人等走后一盏茶的工夫, 吴三娘还在为了自己那几颗牙骂骂咧咧。
    吴显意来了。
    吕澜心原本坐在凉亭内喝酒,正想着这吴三娘实在聒噪,要不然杀了投明江好了,却听她咦了一声之后, 突然安静了。
    吕澜心微微偏了脑袋, 仔细听来者何人。
    堂姐!你怎么来了?
    吴三娘看到吴显意, 立即上前去对着她撒娇,
    堂姐,你看看啊!我的牙被那个唐见微打掉了好几颗!姓唐的什么玩意, 不过是咱们吴家的弃妇罢了, 居然也敢这般嚣张!堂姐, 这口气你一定要帮我出啊!
    吴显意是吴家在博陵这一脉同辈里最为年长的长姐,自小脾气温吞性格内敛, 仿佛从来不会生气似的,吴三娘时常向她撒娇,每回撒娇之后都得达成目的, 她便知道这位堂姐最是会顾着家里的事儿, 让她帮忙干什么活儿准没错。
    可这回,吴显意对吴三娘的娇声娇气却是无动于衷。
    甚至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吴显意的眼神, 比月光还冷。
    吴三娘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 合上了唇,将一口沾血的凌乱牙齿遮了起来。
    吕四娘在步二娘的帮助下, 好不容易将射在发髻里的箭矢给拔了出来,将她和圆柱分开。
    箭拔出来的时候还刮到她头皮上的伤处, 又流了不少血, 痛得她龇牙咧嘴, 对那姓唐的更是深恶痛绝。
    就要开骂的时候,听见吴显意低沉的声音问吴三娘:
    你们对童少悬做了何事?
    吴三娘嘴唇动了动,不以为然:就邀请她来喝酒,想认识认识这位天子门生罢了。可惜她自视甚高不识好歹,我就稍微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博陵府大得很,她一个小小的大理寺评事,别这么自视甚高,看不起人。
    说完之后,吴三娘还得意地笑了笑。
    吴显意依旧沉着脸,将手中的剑抽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
    吴三娘看见剑光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眼睛都直了。
    吴显意抽剑的速度快到让她完全没能看清,更不用说躲闪。锋利又寒冷的剑骤然压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吴三娘大叫一声,立即说:
    是是是吕四看那童少悬貌美!就想尝尝她的滋味!我们买通了大理寺那姓段的录事将童少悬骗到这儿!用迷香把她迷晕了之后本来是想要下手的,可是那姓唐的及时赶来,衣衫都还没扒开呢!我什么都没做啊堂姐!
    吕四娘听到她这么说气坏了,反驳道:什么叫我看她貌美?说什么经过人事的与众不同,想尝尝滋味,不是一直都是你对她特感兴趣吗?还说有机会也要试试唐见微,对不对?阿步你来给我作证,这些话是不是都是她说的?这会儿出了事全推到我头上不合适吧吴三!
    两人就到底谁才是主使一事吵了起来,吕澜心在一旁喝酒听她们互相推锅,乐不可支。
    吴显意却是没半点笑意,手中的剑一横,吴三娘的脖子立即见血。
    吴三娘噤若寒蝉,半个字都不敢说了:堂、堂姐?
    吴显意: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如履薄冰,忍痛割爱,是为了什么?
    吴三娘:是?
    还未等她回答,吴显意手中一动,吴三娘的脖子被她割开巨大的血口,鲜血狂喷。
    吴三娘瞪大了眼睛,用力捂着脖子想要将狂涌的鲜血全都堵回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吴显意,想要说什么,双唇动了动,可此时的血不断从她的口中吐出来,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吴三娘横死在地的时候,吕四娘和步二娘还站在不远处,脸色煞白。
    毫不留情杀了同族亲人的吴显意,已经和刚刚进来时那翩翩贵女全然不同。
    亲人的血喷溅在她的衣衫上、脸上,将吴显意衬得犹如地狱的索命鬼差。
    步二娘吓坏了,拔腿就要逃。
    吴显意将手中的剑一横,用力向她掷去。
    长剑不偏不倚,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从步二娘的喉间贯穿。
    步二娘跑着跑着,摔倒在地,抽搐了几番之后再也不会动。
    吕四娘看看吴三娘,再看看步二娘,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
    吴显意走到步二娘的身边,将剑抽了起来,回头看向吕四娘。
    姐姐姐救我救我!
    吕四娘立即奔到吕澜心身边,抱着她的腿,浑身抖如筛糠,
    别让她杀我!我,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啊!自、自从你打夙县回来,就一直郁郁寡欢,那童少悬又是夙县来的,我就猜想是不是你因为那童少悬的事不开心。今晚,今晚都是为了让姐姐开怀啊!我真的都是
    吕四娘话说一半,头发已然被吴显意从后抓住,她大叫着挣扎,吴显意一脚踩在她后背上,将她的脑袋用力往后折,向后弯曲的脑袋将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外。
    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吕四娘浑身发颤,尿了一地。
    吴显意问吕澜心:是你动手,还是我帮你们吕家清理门户?
    吕澜心继续给自己倒酒,温和笑道:麻烦子耀了。
    吕四娘惊呼:姐姐这些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酒到嘴边,吕澜心没喝,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吕四娘,轻叹了一声:不提也就罢了,这些年你们三人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我没说过,也是懒得说。你们耶娘都不管,我有什么好管?可如今你们居然在博陵打草惊蛇,要是被天家抓到了把柄,只会连累大局。这布局多年的大事儿啊,可不能败在你们这几个小混蛋的手中。子耀,麻烦给她个痛快吧,也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最后的照顾了。
    姐
    吴显意手中一动,吕四娘当场毙命,血溅了吕澜心一身。
    吕澜心:子耀这动作忒快了,我这身衣衫百两银子呢,毁了。
    吴显意将剑收好,随从上来安静地将尸首全部裹入袋中,今晚便会沉入明江。
    吴显意将脸上的血慢慢擦去,吕澜心问她:出城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吴显意说,到时候还要麻烦吕令护送了。
    吕澜心将混着血的酒一饮而尽,笑道:这是自然。
    .
    唐见微带着童少悬回家的时候,柴叔说了,家里还不知道这事儿。
    那就好,幸好柴叔机敏。唐见微说,此事暂时不要告知主母她们,免得她们担心。
    好的少夫人。
    这些日子宋桥和童长廷他们酒楼和府里的事没少忙活,昼时累得够呛,晚上也睡得早,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卧房了。
    而且她们住在南院,隔着前厅和花园,不是刻意绕路的话碰不着人。
    唐见微和路繁她们一同将还在昏睡的童少悬送到了卧房里。
    将童少悬放稳之后,唐见微肚子开始发痛,冷汗也一层层地往外冒。
    路繁看她情况不好,便立即出去找大夫。
    唐见微扶着床沿万分无力又难受,心里也惦记路繁的伤,弱声道:大嫂,你的伤
    路繁:不碍事,你先歇着。
    路繁速速走了,唐见微没力气再说话。路繁叫来紫檀和季雪去卧房照顾唐见微和童少悬,季雪眼尖,一眼就发现路繁腰间一片暗红,那是血迹!
    大夫人,你这是受伤了!
    路繁脸色发白万分吓人,她自己看不见,也一直在忙碌,无暇顾及。
    季雪这么一说,她才低头一瞧,之前止血膏药和包扎的布条,也被她的血浸透了。
    伤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知道路繁还要去找大夫,季雪赶紧将她拦下来:大夫人你别折腾了,我去找大夫!紫檀,你去卧房照顾四娘和少夫人,咱们分头行事。
    紫檀立即行动:好!
    季雪想让路繁回卧房,路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回闲来馆了。
    季雪:可是
    路繁没再应答,上了马车:回闲来馆。
    阿周和小五对视一眼,没辙,老大的话就是敕旨,他们只能照办。
    这一夜童少临去了闲来馆没有找到路繁,别说路繁,就是整个闲来馆里也冷冷清清,所有帮派兄弟都不在,只剩下几个小厮和管事的。
    童少临去问管事的,大夫人去哪儿了,管事的也说不清,只说大夫人带着阿周和小五一大帮子人,走得特别匆忙,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他当时正在处理一群国子监学子们打球闹事的纠纷,没时间去追问。
    童少临在闲来馆这边呆了一会儿,没等着路繁人,不知道路繁是不是刻意躲着她。
    夜深了她也就回去了。
    童少临刚到童府,路繁就回到了闲来馆。
    腰间的伤比她想象中的还严重。
    以前有童少临在身边帮她包扎处理,大大小小的伤也从来不会叫她难受。有童少临的巧手,永远都会药到病除。
    如今只有她一人,自己给自己包扎得有些潦草,重新将止血的膏药敷在伤口上之后,路繁换了一身衣服,让阿周拎来两壶酒,一气儿喝下之后倒头就睡。
    .
    季雪将大夫叫来,悄悄回到童府的时候,紫檀已经帮着唐见微和童少悬换好了衣服,两人躺在了床上。
    大夫看过之后,说唐见微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怀有孕不可再操劳,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影响腹中胎儿,更有可能危及性命。
    而童少悬那头,他查看了一下舌苔和脉相,有些欲言又止。
    唐见微一直都没有睡,坐在床头跟大夫道:我夫人是中了迷香之毒,此时身体虚弱,不知是否有些残留的毒素在身体之中,大夫可有什么调理的方法?
    大夫又看了看童少悬的眼睑,靠近轻嗅她身上气味。到底是个在博陵二十多年的老大夫,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位夫人中的可是名为一时欢的迷香?
    大夫的结论和唐见微之前设想的差不多,看来正是这种迷香无疑。
    唐见微道:应该是那一时欢。
    大夫开了一些药和调养的食单给唐见微,唐见微看了一番,略通食疗之道的她,也能从中略窥大夫医术的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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