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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丞(GL)——宁远(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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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耶娘那边我会去说,毕竟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便会负责到底。
    在童少悬眼里,唐见微少有正经的时候,不是别有目的的故作娇媚,就是一脸心怀鬼胎的假笑。
    如今好不容易说上几句真心话,童少悬却不敢看她的脸。
    越看越像。
    越看越觉得唐见微像她的仙女姐姐
    我一定是失心疯了。
    童少悬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不用去书院的愉悦心情也无法战胜她疼得晕头转向的身体,童少悬往家里走的时候,依旧是痛苦万分。
    特别是在她看到好不容易修好的书兜子被踹了个七零八落时,更是一口老血卡得胸口发闷。
    路过的行人们好心地将散落各处的书卷都捡了回来,童少悬一边道谢一边要接,可右肩的疼痛极大程度限制了她的动作,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唐见微便来帮她接。
    一边接还一边跟人说谢谢,这画面全然是一派琴瑟和鸣的温馨。
    书卷特别沉,唐见微抱了个满怀,回头对童少悬说: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将书卷放回家中,马上回来接你。
    为何?我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腿,何须你来接。
    唐见微沉下脸:听话。
    童少悬:
    顺便帮我看车。
    唐见微的早点摊还在这儿,童少悬只能默认。
    唐见微迅速进坊,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回来了,还是用跑的方式,提着裙子,快速回到童少悬身边。
    来。唐见微对她说,你坐到车上,我推你回去。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不要童少悬拒绝。
    为什么不要?嫌丢人?唐见微立即拆穿了她的想法。
    可不丢人么?就这会儿时间,来来往往的路人全都在看着她。
    对唐见微这个外乡人来说,夙县是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她的家人也没有旧友,无论做再出格的事情,恐怕也无人在意。
    可是对童少悬而言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出生于此长于此,大半个夙县都是熟悉人。
    今天这档子事,说不定明天就会在白鹿书院传开,指不定又会被葛寻晴她们好一顿笑。
    更不要说坐在推车上,让唐见微推着她回家了!
    那画面实在太美童少悬都不敢想!
    不丢人,你因为救我受伤了,即便走路也会颠簸到伤处。这车很稳,我也擦得干干净净,为了你的伤势着想,快上来吧。
    唐见微苦口婆心地劝她,她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唐见微也是服了她。
    死要面子!
    我自己能走的。童少悬按着肩膀的伤处,咬牙往坊内走,走啦别在这儿啰嗦。
    你还嫌我啰嗦。唐见微跟上去,疑惑道,走路的时候真的不痛吗?
    童少悬回头,傲气道:真的不痛!
    看你这汗,嘴唇都白了。唐见微实在受不了,祭出了杀招,你再不上车,我可要抱你上来了!
    童少悬完全没想到她还能这般无赖。
    说这等笑话,当真无聊!
    哦,那你可得瞧仔细了,看我是不是在说笑话。
    唐见微上来就要抱童少悬,童少悬立即猛虎落地,稳稳地坐在推车上。
    唐见微一个爆笑,童少悬红着小脸蛋,恼怒地催促:
    好了啦快点!
    大概是因为宋桥自小在博陵长大,即便到夙县几十年的时间,说话的时候依旧带着点官话的腔调,童少悬耳濡目染之下,口音也比一般的夙县百姓要轻一些。
    至少字字句句都能听懂。
    不过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夙县人,着急的时候口音更加清晰,有点可爱。
    唐见微将她推了回去,被告知女儿受伤的宋桥带着一群家仆正好走到门口。
    怎么样啊?伤的重不重?宋桥看见女儿脸色不好,万分揪心。
    幺儿自小身体就不好,平日里一场小伤寒都有可能要去半条命,更不用说这回是实打实的伤到了身子。
    对别人而言就是一点皮肉伤,可是宋桥太明白女儿的身子有多弱,听唐见微口述的经过,便觉得心上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就怕这伤会有更多的牵连,让女儿受苦。
    童少悬见阿娘这么紧张,觉得她在小题大做:
    我没事啊,阿娘你帮我拿瓶跌打的药酒,我自个儿揉揉就行了。
    你自个儿揉怎么行!你哪揉得到!
    唐见微接话:对,你自己肯定不好使。阿娘你给我吧,我来帮阿念揉。
    这都叫上阿念了
    还没真的成亲呢,都叫得这般亲密了,等成亲之后不得上房揭瓦?
    我自己会
    没等童少悬这张不安分的嘴继续抗议,唐见微拿过柴叔递来的药酒,对宋桥道:阿娘,你们让大家先下去吧。
    童少悬:下去?为什么?
    宋桥迅速会意,一挥手,柴叔和家奴们全都离开了前厅。
    不详的预感在童少悬心底里蔓延,唐见微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童少悬心中刚刚铺开某个场景,唐见微便立即让此场景成了真。
    她捏了捏童少悬的后襟道:脱吧。
    童少悬一个猛惊,立即压住了衣领:
    别这样!
    唐见微欺负童少悬欺负出了乐趣,故意道:
    今日不脱,日后成亲也是要脱的。来吧夫人,早脱早安心。
    童少悬:?!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
    童少悬:我的攻气,你们需要慢慢体会(邪魅一笑
    唐见微:来,脱吧。
    童少悬:!等一下/////
    第26章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虎狼之词?没错, 我就是虎就是狼,说的自然就是虎狼之词。刚才救我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为何要帮你上药活血,你倒扭捏了起来?快些让我给你治伤吧, 挫伤不可耽误,越是拖延越是不容易好。你也不想疼上十天半个月吧?到时候右手抬不起来, 就连自个进食都困难,还是得我伺候你。
    伺候?这是何意?
    唐见微一双桃花眼透着不怀好意的光:你拿不了箸进不了食,自然是我亲自来喂你。
    童少悬:
    唐见微看童少悬都要合成一朵花苞了,掰都掰不开,也不可能硬掰。
    为了救命恩人的身子着想,唐见微打算见好就收。
    正要跟她说不闹了,见童少悬缓缓将腰带松开,背对着唐见微道:
    那我就露出右肩,可以吗?
    唐见微忍着笑:可以是可以, 不过还是整件脱了最合适。
    童少悬:谁会在前厅脱衣裳?!
    哦, 夫人这是邀请我去卧房。也罢, 我扶夫人同去卧房吧。
    童少悬快被她弄得羞愤而死。
    唐见微看不见童少悬的脸, 但整个红透的耳朵却是显而易见。
    若是继续欺负她下去, 只怕连脖子会通红。
    也不知道当真除去衣衫, 看到的会不会是只煮熟的海虾。
    童少悬此时比石头还僵,心中狂风暴雨般的自我斗争,思索着到底是留在前厅比较荒唐,还是真的带未过门的妻子去卧房比较荒唐。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还是去卧房比较合理。
    毕竟到了卧房门一关, 即便两人在里面斗个你死我活, 别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到时候她还有辩解的余地。
    童少悬痛下决心, 正要说咱们去卧房时, 听到唐见微憋得难受的笑声。
    童少悬:你?!
    好了好了,你就在这儿,露出右肩就行。
    敢情你是在消遣我?
    哦,原来咱们不去卧房你很失望?
    童少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论自己说什么话,正不正经,为何到了这唐三娘嘴里全都变了滋味?
    天底下竟有这等口无遮拦的女子。
    像她这等轻浮的女人,如何写出《对酒》那般孤傲又璀璨的诗句?
    十五岁的童少悬与十七岁的唐见微相处之初,感受到的除了鲜血横飞的刺激之外,更多的是无法理解的矛盾。
    此时年少的她还无法预见,这个遗世越俗的女子将会带她走上怎样精彩的人生路。
    童少悬将右肩露出来之后,便像一只咸鱼一般趴在案几上,动也不动。
    唐见微拿起药酒,却发现找不到药膏。
    在博陵各大药行出售的跌打药酒都有配合使用的药膏,一般步骤便是将药酒撒在药膏上,于火上加热后,贴在伤处。
    没有药膏的话,只能倒在双掌上,用力摩擦,以手掌之间摩擦的温度生热,再用手将淤血揉开。
    这样一来,唐见微的手必定得贴在童少悬的肩处。
    唐见微一向都是嘴上不饶人,可是过了嘴瘾之后,要如何化解危机,她往往没有做好准备。
    唐见微沉默了。
    任谁都想不到,药酒居然没有相配的药膏啊!
    童少悬发红的肩头触目惊心,若是不尽早处理,只怕真的要十天半个月抬不起胳膊。
    难道到时候真的要亲手喂她?
    一片乌鸦哀嚎的声音从唐见微心中响过,她将药酒倒在手中,快速地摩擦,待掌心里发烫之时,摁在童少悬的肩膀上。
    我可先跟你说明白,我手劲挺大的,你这伤也不轻,揉起来肯定特别疼,你得有心理准备。
    童少悬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左臂上,闷声道:我晓得。
    我要下手了。唐见微拿了自己的手帕递到童少悬面前,给你咬着,不然的话咬到舌头我可不负责。
    童少悬特别英勇地回应:不必。
    既然如此,唐见微便将手帕收了回来。
    开始了啊。
    唐见微都没施多大的力道,想着循序渐进,让她有个适应的过程。
    谁能想到才一开始按,童少悬就疼得冷汗直冒,小花苞变成了小石块,根本揉不动。
    你放松点唐见微告诫她,不然搓不开,淤血散不掉的话便没有用处。
    我也想放松。童少悬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这句话后半句没说完,也没脸说。
    她的确是想放松,可她一旦放松了,只怕一声哀嚎传出童府之外,那才是要丢大脸。
    唐见微小时候习武的时候也经常受伤,她知道这种挫伤有多痛。
    不使劲儿揉开的话,明天你只会更痛,长痛不如短痛。
    听到你说这话,总觉得下一秒你就要抽出菜刀来砍掉我的脑袋。
    唐见微一愣,没想到疼成这样还能说笑,正好,和她聊聊转移一下注意力,聊点儿她感兴趣的话题,就不会一门心思注意疼痛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记仇?再说了,那日是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我才拿菜刀吓唬人。难道要我忍气吞声粉饰太平?我可做不到。而且我拿菜刀不过是吓唬吓唬唐玲琅那帮人罢了,你不过是路过后厨,我也没对你下手,你何须惊惧至今?
    的确,被菜刀比划的不是童少悬本人,可无头鸡死在她怀里这事儿没跑。
    更重要的是,若是那日持刀行凶的恶妇换作她人的话,童少悬顶多在受到惊吓的当下目瞠口哆罢了,可这恶妇是唐见微
    是她暗自喜欢了许久,仰慕了许久的人。
    童少悬在美梦破碎的同时,天子将这碎了一地尖锐扎人的琉璃渣子打包送至她的怀里,让她抱着随时能扎她一身血的美梦碎片度过余生
    如今她的心情并不是惊惧二字可以拆解的。
    见童少悬不吭声,身子也不像方才那般僵硬,看来转移注意力这法子还是挺有效。
    唐见微渐渐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继续寻找话题:
    哎,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人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噢,是你同窗?
    不是
    夙县人?
    不
    不是夙县人?这倒是出乎唐见微意料,难道还是博陵人?
    童少悬不说话了。
    你不会也不知道她是哪儿人吧?
    说到此处,童少悬总算回头看她。
    眼圈整个红了一圈,眼眶里蓄着泪,鼻尖也有点儿粉,小脸蛋因为忍疼的关系泛着不太自然,却将她整个人衬得秀色可餐的浅红。
    她伏在案几上露着肩膀,唐见微跪在她身后上半身直挺着,一只手压在她的肩头,这姿势看上去有点儿禁锢举动的意味。
    而童少悬这么一回头,满脸的委屈埋怨却无可奈可
    此情此景,让唐见微有了不太正经的联想。
    怎么感觉她俩正在童府前厅内鸾颠凤倒?
    童少悬吸了吸鼻子,对她说:
    说到此事我正要问你。那日在博陵医馆,你来接你阿姐时,可曾见到一位女子?
    博陵医馆?你是说唐见微琢磨了一下她的话,没继续往下说,反而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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