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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早,屋里的灯火熄着,采兰在外间守夜,点着一盏豆大小灯,在灯下做绣活。
里间的窗户被悄悄推开,又被关上,相衍一手按在窗上, 仔细了听外间, 采兰并没有发现她家小姐房里已经进了不速之客。
相衍摸黑接近她的床幔
唔!
几乎刚撩开床幔连海深就惊醒了,相衍眼疾手快, 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另一手将她双手压倒头顶,覆身堵住那一声没有漏出的惊呼。
!
连海深拼命挣扎,差点把相衍掀翻在地,他跨上床用力压住她, 灵巧的舌头钻进她的牙关,凶狠地去追逐拼命躲闪的舌尖,在安静的夜里发出暧昧的水声。
她莫名觉得熟悉,又敢没细想,眼睛被覆着带来的恐惧,和被陌生人肆意品尝的恶心感,让她惊恐万分,用力挣扎着想逃。
连家大小姐,果然像传闻中一样,生得美极。相衍压低嗓音,故意逗她:听闻还未定亲,不如便宜我春宵一度
是采花贼!
她一惊,顾不上心头察觉的那点熟悉,用力挣扎,发出一声惊叫:唔!
别动!男人喝道:再动小命不保了。
说着将手探进被子,隔着寝衣流连在她的腰线:小娘子皮肤娇嫩,爷喜欢。
嗯?
连海深停下挣扎,忽然奋力扑腾了一下,仰头狠狠一咬!
嘶相衍倒抽了一口冷气,唇上被她咬破了一口。
连海深咬牙切齿:相衍!
相衍放下覆盖在她眼上的手,连海深瞪他:你给我滚下去!
相衍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忽然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过去,边缠绵边狠狠说:咬我,嗯?
连海深不喜欢血腥味,可是相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她同尝这疯狂的滋味,那点鲜血在两人唇舌间交换,直弄得两人气息都乱了。
大半夜过来吓她,这个人是疯了吧!
连海深很生气,双手一直被压着更生气,扭着身子要逃:你发什么疯!
男人像头饿狼似的,逮哪啃哪,衣襟也不意外,很快小肚兜的带子被他咬在嘴里,将那小衣裳一提,兜紧了其中一边。
你连海深气得声音的调子都跑了,低声骂道:老流氓!
两人的动静也忒大了,采兰疑惑地从榻上站起身,轻声问了一句:小姐?
连海深吓坏了,将相衍往床里一推,用被子盖住人,顺手将相衍按在怀里不许他出声。
小姐,您醒了?采兰又往屋里走了两步。
没事,我、有些睡不着。连海深压了嗓子,尽量平静地答。
那要不要奴婢服侍您起来?采兰问。
没事,有些睡不着罢了,一会就唔,睡了!连海深被相衍的动作一惊,话都断了一截。
采兰扫了一眼屋里,笑着说:是您今日睡得早,所以才睡不着呢。
连海深一边用被子将相衍按紧,一边说:这些日子你也累了,下去休息罢。
采兰摇头说:奴婢哪里会累,以往都是守一夜的,哪有不守的道理,小姐安心睡吧,奴婢留在外屋。
叫你去就去!
相衍又动了动,气得连海深想打他,碍于采兰在不敢动,她放缓语气,说:去吧,不然去睡两个时辰再来,这些日子你太累了。
采兰虽然疑惑,听她坚定的声音也只能答应,很快出了里屋,吹熄了烛火退出去了。
门一关,连海深掀开被子,骂道:相衍!
相衍抬眼:嗯?
你简直是......她坐起身,指着门口低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相衍将两人的被子扯了扯,道:你的婢女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指不准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呢,真让我出去?
你!
相衍将她拉回被窝,用被子攘了攘:躺下,省的着凉。
你不来我也不会着凉!她拢了衣裳,往后挪了挪:怎么,相爷将我这里当做什么地方,红馆春宿之地?来去自如得很嘛。
相衍探手去掐她的下巴,指腹碾着她细白的脸颊,说:辅国公推脱了你我婚事,相某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早日生米煮成熟饭为好,连大小姐觉得呢?
连海深:......
你疯了?她抬脚就踹:这不好笑。
相衍低笑道:此为下策,却也是上策,不费一兵一卒。
连海深笑着骂他: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怎么,不行?他眉头一挑,一手压在她耳边,凑上去暧昧地问:相家现在只有大房有一个庶出的哥儿,若是你生下本相的长子,或许扶你做夫人。
谁稀罕似的。她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家父不日就要启程南下,当山大王土财主去了,要什么样的没有,还上赶着当你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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