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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舒展了下身子,翻过身,拉开了些许帘子,外面的天依然是蒙蒙亮,她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几点。
此时身后脚步声响,宋顾生捧着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披萨走出来,一抬头便看见床上的人儿半露的肩线在微光中折射出细腻的光泽。
然而上面难免沾了点他昨晚失控的痕迹,他看着她一脸累坏了的样子,有些自责。
他拿了套新的衣服过去给她,温温柔柔地帮她套上,亲了亲她嘴角,丝毫不带欲念。
乔念狐疑又防备地看着他,在腓腹他是不是欲擒故纵。
宋顾生有些哭笑不得,手揽过她脚窝,抱着她放在沙发上,开了瓶牛奶递给她,“别这样看着我,搞到我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乔念口干到不行,接过牛奶便咕噜咕噜喝得见底,闻言嘀咕一声:“也没什么差别了。”
宋顾生掐住她脸颊捏了捏,乔念嘶一声拍掉他到手,宋顾生一脸丝毫不带怕的表情挑眉看她,“手里还带着我的戒指,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你这样要被叫做渣女的。”
乔念:“……”
“宋律师,用一枚戒指就想绑住我,你这么多年的法律都白读了?我们现在还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宋顾生挑眉,沉思了片刻,“很好,你倒是提醒我了。”
乔念:“嗯?”
宋顾生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揉了揉她发顶:“得找办法治治你这丝毫不负责任地渣女想法。”
乔念:“???”
两人简单吃了饭,乔念才知道原来都快下午两点了,此时太阳才稍微探出了个头。
宋顾生收拾好东西,问她:“累不累?想出去走走还是再睡一会?”
乔念揉了揉腰,几乎不用想,立刻会:“出去!”
难得来一趟芬兰,要是整天更这只狐狸关在房子里,那就太亏了!
宋顾生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让她将衣服穿好,毛衣羽绒服一件不能少,末了帮她再次带上手套帽子才牵着她出门。
乔念坐在车上,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瞄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感觉真奇妙。
像是偷了别人的时间,白白多了半天。
宋顾生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愿望似的,这天先是带她去圣诞村,拥抱了圣诞老人,坐着驯鹿木撬在雪松森林间穿梭。
第二天通过软件监测到KP指数极好,到接近凌晨的时候两人跟着当地追极光的向导来到一个森林深处的冰湖旁,万籁俱静,月光都隐了起来,周遭一片黑暗。
突然天边开始泛出一抹幽幽的绿光,随即像蜿蜒的丝绸屏障在天空中无尽翻飞。
乔念裹在羽绒里,头都仰累了,还舍不得低头。
眼前此景,只有在旅游频道上看过,向导说,肉眼能看到这么清晰绚丽的极光,几乎一年都只能幸运遇到几次,他们今天真是撞上好日子了。
乔念激动地抱着宋顾生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低声尖叫,“你看你看!好美,太美了!”
在这自然的奇观面前,再好的辞藻都苍白,只有最朴实的赞美才更贴切。
宋顾生笑着将目光从天边移到她身上,神采奕奕、明眸善睐、灵气逼人。
真的很美。
乔念脖子实在太累了,转头间看见身旁男人深深眸光,“怎么了?”
宋顾生:“没什么,看老婆,天经地义。”
乔念耳根一热,把冒子上的一圈狼毛拢了拢,遮住那炙热的目光。
宋顾生胸腔满当,一把拢过她,倾身便在冰天雪地与满天极光下吻住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之后几天,他们又从瓦罗涅米飞回赫尔辛基。
在雪间木屋蒸着热气腾腾地桑拿,热得冒汗的乔念拉着赤身的宋顾生一同跳到雪地里,又冷得哆嗦着被宋顾生塞回到桑拿房内。
在冰湖上凿开几尺寒冰,两人搬着小板凳手持鱼竿候了大半天仍一无所获,最后你眼看我眼,扔下鱼竿牵手去吃了顿贵价海鲜。
最后两人想念中国菜时,在路边遇见一个移动式餐车,竟是一对上海老夫妻开的店,两人边吃边聊,觉得吃了有史以来最好吃的一顿上海小吃。
直到假期的倒数第三天,宋顾生突然收拾起行李,告知她旅程临时有变,去另一个地方。
乔念惊讶,回程就得一天,还剩下两天,如此大费周章收拾行李重新出发的,“去哪?”
宋顾生最后盖上行李箱,笑容是前所未有的胸怀大志模样:“去将你私有化。”
乔念:“啊?”
第二天下午三点半,宋顾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乔念,走在爱尔兰的街头。
乔念觉得还有点懵。
直到两人来到一教堂门前,她更懵了。
“不先去酒店吗?”
“来不及,牧师快下班了。”
“来这干嘛?”
“还能干嘛?”
“啊?”
宋顾生牵着她的手一路往教堂里走,推开门,里面只有一位牧师站在神坛后,像是早在此等候他们。
宋顾生将行李搁于沉重的木门旁,牵着她一步步缓慢朝里走去。
他突然轻声开口,和她说:“你听说过爱尔兰关于婚姻的传说吗?”
乔念不由转头看她。
他目光深深,继续说:“在以前,爱尔兰是不允许离婚的,但可以在签字时由两人协议婚姻的时长。如果婚姻期只有一年,那么费用高达数千欧元,但如果婚姻期限选择一百年,只需要0.5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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