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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续文道:“本来几个月前我就该去了,推迟到现在已是不易,皇伯父今日特意提起此事,皇命难违,不去不行啊。”
“既然如此,续文早些去休息,以免明日精神不济。”
听言,温续文便跟许士政几人告辞,和许舒妤一起离开。
许舒静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姐夫,你竟然派人跟踪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路上,许舒静开始兴师问罪。
温续文瞥了她一眼,“我那是派人保护你,还有你这么激动干啥,莫非做贼心虚?”
许舒静听言,脸色有些不自然,扭过头不看温续文,“什么做贼心虚,本姑娘行的端坐的正。”
“是吗,那你告诉我今天去见谁了?”温续文笑眯眯地问道。
许舒静摇头,“没有见谁,我就是随便走走。”
“姐夫看起来这么好骗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许舒静就跑了,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许舒妤看向温续文,“相公知道那人是谁?”
温续文双手一摊:“不知道。”
燕王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温续文派去保护许舒静的人,刚跟了一段路就把许舒静跟丢了,连燕王的影子都没看到。
“那相公刚才?”
温续文勾唇,坏笑道:“我诈小妹呢。”
许舒妤没忍住嗔他一眼,她还以为温续文找到那人了呢。
温续文也没办法,他又没证据是燕王。
这两人也真是的,见个面这么偷偷摸摸干嘛,又不是见不得人。
回到房间,许舒妤刚吩咐完秀儿去准备热水,就被温续文从背后抱住。
“娘子。”
温续文低头在许舒妤脖颈间蹭蹭,呼出的热气打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
许舒妤身体内仿佛一股电流流过,忍不住红了耳垂,只是想起他明日要去北城兵马司上值,连忙转过身推开他。
“相公,你今晚得好好休息。”
温续文眼睛一眯,虽然知道许舒妤是为了他好,可这和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温续文觉得他有必要振振夫纲!
许舒妤看到温续文的眼神,就查觉到不对劲,下意识想逃,结果刚转身就被温续文拦腰抱起。
而且,温续文直接封住许舒妤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打算带人将热水倒进浴桶的秀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内室传来熟悉的声音。
“......”
何顺坐在石凳上,冲她招手,“过来坐会儿,里面的动静没半个时辰是不会停。”
这是他听了这么长时间房,听出来的经验。
秀儿显然也知道,让人去吩咐厨房继续烧着热水,就走到何顺对面坐下。
“秀儿姑娘,我们马上就要搬去王府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他们两个分别是温续文和许舒妤的身边人,说是心腹也不为过,可以说,在今后的安王府,他们便是内外宅的第一人。
当然,秀儿神经大条,想不了这么多,皱眉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鄙夷,“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吗?”
何顺:“......”
他发现他还是高估了秀儿。
王妃能忍她这么久,太难得了!
何顺受不了她的眼神,只得改口道:“开个玩笑,秀儿姑娘不用当真。”
秀儿信了,“我就说嘛,我看你平日里做事挺麻利的,也不像是照顾不了自己的样子。”
呵呵!
何顺表示这个夸赞他一点也不喜欢。
......
次日一早,在许舒妤还在睡梦中时,温续文已经坐车前往北城兵马司。
坐在马车中,温续文神清气爽,果然夫纲这种东西,偶尔还是应该振一下的,免得许舒妤怀疑他的能力。
李江承已经将北城兵马司的事情调查清楚,今日一早就把调查结果教给温续文。
温续文看着手中北城兵马司的情报,暗自在心中思虑对策。
北城兵马司的四位副指挥,有两位是前指挥提拔上来的,一般这种旧臣在新的指挥上任后,就会被边缘化,随后寻个由头降了他们的职。
只是温续文迟迟没有去上值,才让他们又作威作福了几个月。
温续文看着这几个月他们的所作所为,当真称得上一句败类。
温续文有些不明白,他们是真傻,还是有依仗,在前指挥被罢官后,还这么嚣张。
直到温续文看到前指挥是谁,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肆无忌惮。
上任北城兵马司指挥姓梁,是文渊阁大学士梁阁老的嫡次孙,也是楚王的亲表弟。
这位梁指挥和冯洛凌的经历一样,去国子监镀金几年,毕业后就担任了北城兵马司指挥。
这位梁指挥也是个纨绔,身边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还拉拢了一些地痞流氓为他做事。
在他成为兵马司指挥后,就把那些人招进了兵马司。
当然以那些人的身份自然当不了兵马司的兵丁,但兵马司除了兵丁,还有打杂的杂役,那些人便是以杂役的身份进的兵马司。
虽是杂役的身份,但那些人仗着有梁指挥撑腰,在北城耀武扬威,欺压良善,无恶不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有个一直和楚王作对的吴王,梁指挥才当了三个月的兵马司指挥,就被御史弹劾,然后就被罢官免职,在家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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