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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夫人看来,温续文如今贵为王爷,怎么可能不提拔自己老丈人。
李氏听言,勉强笑笑,没有接话。
......
许府前厅
众人从李府回来便聚在此处,不曾说一句话。
片刻后,还是李氏先开口,“妤儿,续文的身世他可曾向你透露?”
许舒妤摇头,“女儿来之前,相公对他的身世还一无所知。”
“那送来的信中呢?”
“娘,表哥也说了,相公封王是在授官那日,现在不过一月,信怎么会这么快送到?”
“续文这么聪明,肯定会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氏又不傻,许舒妤的话明显是在替温续文说话。
许舒妤抿嘴,“娘,相公做事向来稳重,没有十成把握的事他不会做,他的身世涉及皇室,此事一日不曾昭告天下,便充满变数,相公没写信告知,肯定是不想我们空欢喜一场。”
许舒妤和温续文在一起这么久,最是了解他,一点也不意外温续文没有写信说他的身世。
李氏又何尝不知,只是她到底不敢低估人心,她虽然看好温续文,可他的身份变化太大了,从一介白衣一跃成为王爷,他能不能保持本心,李氏没有把握。
许士政沉默了许久,这时才开口道:“暂且不说此事了,等续文来了再说。”
他这才明白赵同然之前和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许士政对温续文要信任很多,他哪怕会变,也不会是现在,既然他在信中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李氏虽然总是埋怨许士政,但在大事上都是听他的,现在听许士政这么说,李氏便不再说什么。
玉清院
许舒妤姐妹一同回来,许舒静看着今天一直沉默的许舒静,淡淡道:“说吧,你何时得知相公的身世?”
许舒静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静儿,那日你和我说相公的事,就是在试探吧?”
许舒妤心思细腻,今日许舒静异常的沉默就让她有些疑惑,得知温续文的身世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许舒静那日的话。
许舒静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突然提起温续文的身世本就不正常,只是当时许舒妤没有注意到。
许舒静听言,便知瞒不过许舒妤,坐在她身边,撅嘴道:“就是我问姐姐姐夫身世的那日。”
“谁告诉你的?”这才是许舒妤好奇的地方。
能知道温续文的身世,必定是盛京中人,而从盛京送信到兴元府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那时候温续文还未封王,那给许舒静写信的人是如何得知的?
许舒静脸色有些不自然,“就......一个朋友。”
许舒妤盯着她的眼睛,“什么朋友?”
许舒静移开视线,扭过头去,显然是不打算说。
许舒妤叹气,摸摸她的脑袋,静儿也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许舒妤见她不愿说,便不再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保守秘密的权利,她虽然是许舒静的姐姐,却不想太过逼她。
“你那个朋友除了相公的身世,还跟你说什么?”
许舒静见许舒妤没有再问,心里松了口气,依恋地靠进她怀里。
“他说姐夫是皇上唯一的弟弟睿王的独子,皇上很喜欢姐夫,但皇上对姐姐并不满意,如果姐夫有二心,姐姐可能会和姐夫分开。”
其实,信中说得是许舒妤很可能降为妾,但许舒静哪里说得出这种话,便换了一种说法。
在她看来,许舒妤如果真要由妻降为妾,那还不如和温续文分开呢。
听到丰靖帝不满意她,许舒妤其实并不意外,皇室更加在乎门第,吴王和楚王的皇子妃哪一个不是身份高贵。
她,不过是一个六品通判的女儿,算得了什么。
哪怕她是宋修德的义女,在丰靖帝心里怕是也算不上什么。
丰靖帝找了温续文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自然想把最好的女子许配给他。
尽管如此,许舒妤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她只是在想,温续文好不容易找到父母,却得知他们早已去世,他该有多伤心。
想到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她便觉得心疼。
现在她特别想见到温续文,想抱抱他,想亲亲他,更想告诉他: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只可惜,这些现在都无法做到。
许舒妤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许舒静却是以为许舒妤为丰靖帝不喜欢她伤心,她坐直身体,故意恶狠狠道:“姐姐别担心,如果姐夫真变了,我就找人揍他,把他打成猪头。”
许舒妤听言笑了,捏捏她的脸蛋,“相公身边有智儿,谁能揍得了他?”
许舒静却是坚定地点头,“会有人的。”
虽然那家伙总是冷着脸,还总惹她生气,可她就是莫名相信他能做到。
许舒妤看着她的表情,目光一凝,她活泼跳脱的妹妹,似乎要开窍了?
明明一直希望她能早日定亲,可真到了这一天,许舒妤心里却也没有多高兴。
许舒妤苦笑,想必她当日出嫁,娘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
温续文为了尽快见到许舒妤,在路上没有过多停留,和李司祈一样,日夜兼程,他是五月初从盛京启程,等他看到兴元府的城门,已经是六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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