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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诊所的一间治疗室里有人在活动。哈里特布丽丝卡在灯光照亮的圈圈里结束她对瓦塔的全面检查。
下午,哈里特去德京博士那儿,简短地讨论了一下她的病人。后来,她曾试图获得莫德的同意,打破不许瓦塔同女性接触的禁忌。哈里特讲了瓦塔的状况、他的需要、他的最后愿望,以及她自己出自内心的希望,即发现某个能让他高兴的人。莫德坚决地告诉哈里特,她不能承担打破禁忌的责任。我知道你的希望仅仅是出于善心,哈里特,这位老太婆说。但是你会打乱这儿的风俗。这可能使我们的整个工程成为悲剧。
稍后一会儿,哈里特同雷切尔德京和奥维尔彭斯一起简单吃了点东西。在他们热烈谈论lsquo;共济社大棚的规矩时,哈里特一边听着,心里却不断想着诊所里可怜的瓦塔。甚至还提了个问题,lsquo;共济社大棚能否将其服务扩大到诊所,其实她自己对答案相当清楚。奥维尔作了答复,同莫德的答复如出一辙,说这种同病人的接触是严厉禁止的。但是,既然已经将他们引入了自己的话题,哈里特便趁机讲了诊所里的几个病例的病史,最后讲了瓦塔。她又顺便询问了一下,心脏病人是否可以纵情性交。雷切尔,看起来在这方面很有知识,说这要看虚弱的情况。她认为,许多心脏病人可以允许享受有限的性事之乐,但不能做过多的预备游戏,还应注意采用侧身姿势。哈里特对答案感到满意,便放弃了这个话题。
吃完饭,她换了一件彩色棉连衣裙,在溪流中洗了洗工作服,然后一手拎着只医疗袋,慢步走向诊所。一路上,她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走到诊所门口时,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人道主义重于迷信,她这样对自己说,她将向瓦塔提供他最想要的女人。她将同他密谋,将所有禁忌抛到一边,将想让他高兴的女人拉入这个密谋之中。
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多钟头前的事,现在,她做完检查,将血压计放回袋子,检查结果使她对自己的决定更加坚定了。她相信,瓦塔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缺陷,只是在最近才表现出来。尽管外表很强大,但他的内里情况很糟。心血管引起的死亡几周前就可能发生。毫无疑问将随时发生。他无可救药了,对此,哈里特为之伤悼,世界上所有的道德也都会为之伤悼。
在整个检查过程中,瓦塔顺从地仰面躺着,让哈里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亮晶晶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她。他静静地看着她收起她的医疗器械,取出酒精和药棉。
这会使你凉爽,她说。你会舒服地睡着。
当她向他胸口上搽酒精时,他说,我情况怎么样?同以前一样?然后飞快地补充说,不,不必作出回答。
我要回答,哈里特说,将药棉搽向他的小腹。你是有病,病到什么程度,我不好说。明天,我将开始给你打针。
她跪在他的身旁,用一只手熟练地擦着他,已经搽到了他的腰部。她自然地解开他的腰布,从他身上掀开,见到他那兴奋的样子,觉得不应该继续搽了。随即,她又提醒自己,她是个护士,他是她的病人,于是又继续干下去。她飞快地向没搽过的部位和生殖器搽着酒精,并开始飞快地说话。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女人,瓦塔,我决定给你找一个,我将把她带来。告诉我名字就行。
不,他说,声音从嗓子底部发出。不,我无法得到,这是禁忌。
我不管。
我不要她们,他激动地说。我要你。
哈里特感觉到了突然的平静和放松。她又向他的大腿上搽了几下,完成了她的工作,盖上了酒精瓶子,放进袋子,关上袋子,站了起来。
他的黑眼睛比以前更亮了。我伤害你了,他说。
安静,她说。
她朝门口走,打开了一道门缝,看了看走廊。通过这无声的黑暗,在走廊另一端椰油灯的微光里,她可以看清维尤里的助手,那个小毛孩子睡着的样子。她推测,所有病人也都睡了。
她退回治疗室,关上门。她转向窗子下面草垫子上那虚弱的巨人,他的腰布仍然敞开着。她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拉开连衣裙的拉链,背带从肩头上滑了下来。她慢慢地从裙子里迈出来,然后从平平的胸前取下胸罩,最后抓住蓝色尼龙裤头的松紧带,弯下腰,将其扯下来。
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她可以向自己坦白:她已经做的,将要做的,是她整个下午和晚上作出的计划。
她跪下来,投入他伸出的肌肉结实的胳膊里,尽情让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两助。在他的帮助下,她侧身躺下,一只手抚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身体。他呻吟着,而她也使他侧卧过来,面对着面,从头到脚感受着他的巨大,全身心的欲望。
我要你,瓦塔,她喘着气,把他拉得更紧,然后将手指按进他的背部,呜咽着,啊;啊;啊;
此后,在他们亲热的过程中,她怀疑自己是否在破坏一条禁忌。当她决定不去考虑这个时,她担心他可能因为她大胆放纵的表现而不会太看重她。但后来,从他脸上那消魂的表情、投入的节奏上,她看到和感受到他非常看重她,比以往任何人都看重她,他感到满足。她放了心,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停止思来想去。只想一件事了再次美丽起来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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