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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转头丁巫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腰酸背痛?”
丁巫点头,“正是。”
魏采薇举起一个巴掌,说道:“给我五十文, 我给你针灸拔罐,疏通经脉,效果立竿见影。治不治?”
丁巫说道:“治。你要是能够让我不疼了,我给你双倍价钱。”
魏采薇匆匆拔了几口饭, 背起药箱,“走,带我去你房间,针灸要脱衣服的,大堂不方便。”
丁巫摸了摸下巴,“这个……我的房间就在花兄弟隔壁,他刚才带了两个姑娘上去,房间板壁太薄了……”
丁巫面上淡定,内心其实和汪大夏一样崩溃:啊!我怎么能对自家妹子说出这种话!
魏采薇说道:“没关系,那就去我房间——要加二十文钱。”
魏采薇带着丁巫去了房间,为了方便保护她,她的房间就陆缨汪大夏等人的中间位置,都是地字号房。
魏采薇和丁巫上了楼,陆缨就拉着汪大夏的手,“夫人,你有了身孕,快回去歇息。”
还吩咐店小二,“跟厨房说炖个老母鸡汤,我夫人晚上要喝。”
好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汪大夏为了诱捕臭道士,曾经演过□□,现在赶鸭子上架要演个孕妇,驾轻就熟,他慢慢的站起来,右手自然的放在小腹上,被“丈夫”牵着上楼。
大堂又恢复了喧嚣,纷纷议论:
“小媳妇屁股又圆又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面阔腮圆,一副易男相,必定一举得男。”
“做生意为什么把媳妇来带身边?多不不方便呐。”
“你看那小媳妇小腰扭的,一看就不安分,这么漂亮的媳妇你敢留在家里?还不知便宜了什么人。”
“兄台说的有道理。”
听到这样的话,汪大夏顿时火起:一群背后乱嚼舌根的臭男人!说老子是个荡妇,信不信老子掏出的家伙比你们大!
两人上了楼,都迫不及待进了魏采薇的房间。兜兜转转,四个人又在一起了。
魏采薇正在述说她学着他烤制月饼的事情,“……里头生蛆了,外皮还是完好无损,我再也不做饭了。”
丁巫眼睛溢满了笑意,“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回去年年中秋都烤给你吃。”
汪大夏走进房间,立刻放下小腹上的右手,恢复了男子的姿态,“不知我们有没有份。”
见两人进屋,丁巫立刻站起来一拜,“多谢两位保护我妹子的安全。当然都有份。”
丁巫开口就道谢,如此高风亮节,把汪大夏刚才那句酸话都比到泥里去了。
汪大夏又羞又愧又怒,他明知魏采薇把丁巫当亲大哥,两人是家人之间的亲情,他就是忍不住……他看到魏采薇关注别人比他多,他就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陆缨一上来就说正事:“你们买的那艘船的船舱?那艘船要开到何处?还有没有空位?我们最好坐一艘船。”
丁巫打开窗户,指着运河挂着“顺风”旗帜的五个船帆的大货船,“就是那艘,开往杭州,现在冰面还没化开,船多商人少,应该还有空位。”
陆缨立刻命手下去找顺风船谈搭船的价钱,又问丁巫这半年的经历。
丁巫说道:“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叛逃者,把家族败落、母亲父亲之死都推到大明朝廷头上,希望汗廷能够打败大明朝廷,为丁家恢复名誉,光宗耀祖……”
“……如今的阿多斯,就跟伪装的我一样,对汗廷有怨恨,一直念念不忘三娘子。不过,三娘子对未婚夫阿多斯没有眷恋之意,一心谋权,俺答汗宠她,几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汪大夏脱口而出,“那不就像宫里的尚昭仪一样吗?看来老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丁巫定定的看着汪大夏,“三娘子经常和我说起你,她对你赞口不绝。”
什么?魏采薇没来由的心中涌出一股酸意,看着汪大夏,“赞他什么?赞他太好骗?赞他没心眼?”
卖了你母亲的嫁妆田给她赎身,当天却把付了租金的我赶出家门,这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汪大夏警惕的双手抱胸,做出防卫动作,“你没凭没据不要瞎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忠诚伯隐瞒了三娘子就是金莺姑娘的情报,我就被她害得背负通敌的罪名。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者。”
丁巫说道:“三娘子说,以后无论白莲教和你有任何冲突,都要不要伤你和你的家人朋友。”
魏采薇听出这句话的分量,酸意更浓了。
汪大夏慌忙摆手道:“别,她能够装作是陌路人,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不需要堂堂三娘子的保护。”
丁巫说道:“教主赵全对你恨之入骨,三娘子却要我保护你,他们两个有矛盾,而你就是我得到三娘子信任的关键,所以我能那么快在汗廷和白莲教打开局面,都是因为你啊。”
魏采薇:哎哟,想不到你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男颜祸水,都能挑拨汗廷和白莲教的矛盾了。
看着魏采薇越来越冷的目光,汪大夏疯狂撇清关系,“结果是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改变三娘子对我的看法,但是我对三娘子没有任何感情,她是我的敌人。”
陆缨托腮沉思,“你这样说不对,对手的对手就是暂时的盟友,在白莲教的问题上,三娘子不是敌人,是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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